第二天一早,通铺里的伙计们就起床了,这年头自然没有良好的卫生习惯可言,聂尘用一块干净麻布抹了一把脸,就跟着俨然三人保护伞的门房小海去饭堂吃饭。
说是饭堂,其实就是商行后院的天井,一众伙计在掌勺胖厨子那里领了一碗粥,几块咸鱼,大家一起蹲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喝。
伙食简陋,却比海盗船的底舱不知好了多少倍。
“我们靖海商行,可是规制讲究的。”小海啃着咸鱼,满嘴冒泡:“卯时三刻吃早饭,辰时初刻点卯上工,一息也不能耽搁,不然扣工钱事小,掌柜和东家生气赶你出门事大,你们知道,要想在两广福建一带找到一个月十两银的差事,可是没第二家的。”
“一个月十两?”聂尘三人差点把嘴里的粥喷出来,个个都惊讶万分:“这么多?”
十两银子,天启初年可以买米十一石,而大明一个七品县令的月俸,也不过七石五斗,外加宝钞三十贯,宝钞忽略不计,靖海商行一个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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