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来,云清一直在这里做苦力,每日清晨起来从屋外打水进来,给各位管事与东厂监工们准备梳洗器具,晌午一过就要蹲在地上擦地清理,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需得将地上擦得一尘不染,若是稍稍停下,或是做的有一点不到位,鞭子就会不客气地挥舞起来。
曾经的官家小姐,如今沦为最低等的官女。每日的重活像重重大山一样压过来,把云清的腰身压得变了形。她不能有一点怨言,也不能有一丝怠慢,自己的姐妹家人还在这里,不能不为他们着想。
而她和姐妹家人,也有半月未见了。她们或许被分到了乐房,或许做些端茶倒水往来迎宾的工作,只在某些时候远远撞见过那些颤颤巍巍的身影。但看着她们身旁紧紧跟随的监工们,云清竟然没再能和她们说上一句话。
到了傍晚,教坊司内外点起了红色的灯笼,将官坊里里外外都笼上绯红的光影。
人头开始攒动起来,官坊中的官女们零零散散,或是成群结队,陆续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