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在刮。
宁卫民低着头在路上蹒跚的走。
没办法,腿脚乏得要命,想快都快不起来。
何况他裤子右腿儿开了个大口子,一迈步,就如同穿旗袍似的露出小腿。
左脚的鞋面和鞋底分开了一半了,也跟蛤蟆嘴似的吐着脚指头。
这样的行装也累赘啊。
不仅如此,更为丢人的是,他这一撒开脚丫子,没敢回头,只顾傻跑。
居然一气儿跑到了两公里外的八里庄。
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他连公共汽车牌子都不知道哪儿找去。
这不,沿着这条大道奔西,步行了又有二里地了。
可别说站牌子了,他就没见过一辆途径的汽车。
往来的只有牲口拉的大车,连“三蹦子”、三轮车、自行车也没一辆,居然比东郊还荒凉呢。
他是真想找个百货商店,赶紧换条裤子,换双鞋啊。
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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