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的另一端自然也有一个铃铛。

五分钟后，王大民从林白的办公室里走了出去。

翠莉丝大婶今天买了件新棉衣走在回家的路上，本来她是舍不得买的，但是昨天晚上大儿子告诉她，正务厅这次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棉衣的价格压在2个银币不上涨。

说不定哪天就涨价了！鬼知道未来的天气会不会变得更冷呢？家里原来的那件破棉衣早就不保暖了。

……

“两个银币？这也太贵了！便宜点吧！”

“已经很便宜了老婶唉！林白大人要是不拦着，这一件衣服本来要买12个银币的！”

“这样啊……这天杀的做生意人怎么这么黑？”

“所以常言道无奸不成商啊！”

“唉，给俺来一件吧！”

……

回想起跟那位发衣服的正务厅官员的对话，翠莉丝也不知说什么好，棉衣的价格贵了这么多，一人还限购一件呢！

“没办法啊……该穿的总得买啊……”

虽然翠莉丝嘴上抱怨着，但心底里还是庆幸的。

回到自己那个小屋门口，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因为占地面积太小比较结实，上次的大雪没有压塌翠莉丝的小屋。

正准备进门，身后传来一声吆喝声道:“哟！老婶，刚买新衣服回来呐？”

翠莉丝掏出钥匙开锁，虽然头都没抬，但听声音她便知道是谁:“对啊！王老头你们铲雪队忙完了？”

“害——还早着呢，城内铲完了还有城外边。”

“城外面还要铲？”

“路啊！不铲不能走啊！”

“那你不又能多挣几个子儿了。”

“是啊，所以不累，哈哈哈！”

翠莉丝打开了锁，这才得功夫回头。看见王老头还穿着原来那件破棉袄，便笑着问道:“早上你不也买了件新棉袄吗？咋不穿呐？”

“这干活去呢，哪舍得穿新衣服？”

“不穿出去，放家里头小心给老鼠啃几个洞出来。”

“这鬼天气老鼠早被冻死了……害，记得帮我家烧点热水啊！我走了。”

“知道了。”

邻里的见面闲聊结束，翠莉丝准备进屋，突然王老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对了对了！假如今天晚上有正务厅的人来收炭，记得帮我家也给他们点。”王老头扛着铁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啊？还要收炭？不是昨天晚上才发的吗？”翠莉丝疑惑道。

“嗨，你消息不太灵通啊，昨天晚上城东不是失火了嘛？”王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坐上翠莉丝家的板凳。

“嗯，知道啊，怎么了。”翠莉丝小心翼翼点燃蜡烛。

“水泥厂的木炭被烧没了！林白大人现在正缺木炭呐！”

“啊——？那这水泥厂还能开吗？”翠莉丝拿出一只碗倒上热水。

“也没那么严重。不过确实是有点困难了。我有在红会的兄弟告诉我，林白大人平时对咱老百姓是真不错，这时候能帮点忙就帮点儿吧！”

王老头一仰脖，咕嘟咕嘟很快喝光了一碗水。

“对对对——”翠莉丝也点着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要收多少啊？”

“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林白大人不会都收光的，肯定会留点。”

“对对对——”翠莉丝想通了些什么，点头赞同。

王老头放下碗擦擦嘴:“我走了，记得给我家烧点热水啊！”

“知道了知道了。”

晚上，临回城堡前，林白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拽响了顾同房间的铃铛。

不过来的人却不是顾同，而是他同办公室的同事。

“顾同同志，还在外忙碌。”同事回答道。

“哦～”林白有些欣慰地点点头。

“你马上去通知他，每家上交木炭的上限是50斤，不要超过这个数字。还有，让他把每一家每一户交了多少斤炭的信息都要登记好，我之后有用。”

“知道了大人，我马上去办！”

随后林白开始联系正在建设的卫阳印刷厂团队，向他们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您是说，需要一种具有凭证意义的纸制币？”印刷厂建设负责人不太确定地问道。

“不一定是钱币，它只是需要有凭证意义，另外要像钱币一样可以被很方便地持有，它的样式我已经设计好了，你可以把它完善一下，大体上不要改，就按这样去做就好。”

林白递给对方一张刚画好的设计图纸。

“这个……没问题，不过只用纸制作就可以了吗？要不要在上面加上钢印？”负责人端详了一会儿图纸，点点头问道。

“可以啊！记得用纸要厚一点硬一点，没那么容易被撕烂。”

“明白了，需要多少？”

“嗯……一张对一斤，大概……10000张就可以了，保守一点，就做12000张吧！”

“好的大人，不过印刷厂还没有完全建成，以工人们目前的熟练度，这12000张炭券大概需要五六天的时间才能做完。”

“可以，时间上不急，但一定要保证做得标准，不要粗制滥造，让他人可以轻易防治。我建议你给每一张炭券上都加上序列数字，这样每一张炭券都是不同的。”

“明白了！” 交代完所有的要求后，林白才放心的飞回城堡休息。

这12000张炭券是他为上交木炭给自己的百姓们准备的。

此前林白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还是不能现在就去花费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公信力，不能无偿从百姓那儿拿东西！

但是卫阳现在处于财政紧张状态，匀不出来现钱去买，索性以类似于发行国债的方式，去发行一种可以被持有的炭券。

等到将来卫阳的现金可以周转开以后，就允许百姓们拿这些炭券去兑换等量的木炭或现金。

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也是对卫阳正务厅公信力的一种验证，对未来可能的发行纸币的一种尝试。

希望不要有人在这上面捣鬼。虽然林白知道，仇视自己的那伙人十有八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卫阳民探，几个月前才刚刚组建的小机构。

在林白充足的资金支持和人民为眼的思想指导下，已经成长为一个拥有固定情报员100多名，非固定情报员300多名的有效情报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