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影探花宇文俊真不是东西,竟然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干猥亵勾当,把个方婉蓉急得要吐血,明知此时此刻不会有人相救,仍然情不自禁地喊出了“救命”的呼唤。
“我早留心了,附近五里没一个人,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有用,还是多留点劲吧,等一会只怕……
嘿,我发大财了,你和四个小陪嫁全是处子,真想不到练天香神功的还会有处子,我真高兴死了。“血影探花兴奋地狂呼着,手脚更忙了……
眼看一幂惨剧就要上演,五十丈外的山坡下,突然传出“哞”的一声牛叫,一阵悠扬悦耳的牧笛声随风飘来。
“咦,还真有人,怎么可能?”血影探花闻声停手站直,暗提功力戒备着寻声望去,只见一头肥壮的老水牛,背上驮着一个头戴竹笠、身穿布衣短装、横笛吹奏的乡下少年,腾腾地冲着自己这边行来。看清人,血影探花神色一松,大声喝道:“土小子,赶快给少爷滚到一边去,不然本少爷一掌毙了你!”
少年闻声似乎吃了一惊,远远地往这边望了望,声带怯意应道:“小人听说公子要在此处洞房花烛,所以特地赶来为您吹奏助贺,讨些赏钱。再说小人的这头阿黄,虽然是畜牲,却也想证婚观礼、一开眼界。”
一听这话,血影探花哪还不明白,不由恨得直咬牙,厉声骂道:“好杂种,有什么本事,竟敢出头管本少爷的事,可是已经活得不耐烦了?好!本少爷就先超度你,然后再回头办好事。”
“我只会吹笛,不会打架,不信你听。”少处说着重新横笛就唇,随着十指伸屈,血影探花的耳中响起一阵怪笛声,而在场的其他人却一无所闻。说怪异,是因笛曲不符常律,不合乐理,高音剌耳裂脑,低音撼心伤神,高低错落连奏,闻者意乱神迷。
没听几个音符,血影探花的神智已被笛音所迷,傻呆呆地对着骑牛少年走去,脸上全无表情,一点不知脚下地面高低。然而,也不知是他祖上有德,还是目前不该死,突然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昏迷的神智陡然清醒,惊呼一声“慑魂魔音!”顿时化成血影掉头逃命。
这小子心真黑,逃命时仍不忘猎色、灭口,在经过六女身旁的瞬间,左手抓向躺在地上的方婉蓉,右手发掌击向其余之人,一招两式迅如电闪。他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可仍然慢了一步,就在他左手将要触及方婉蓉的一瞬,一道青光射至,左臂当即齐肘折断,血雨四散飘飞。血影探花痛哼一声,置伤口于不顾,右手化掌为爪,抓起躺在右边的玉狐如飞遁去,场中留下了一条血淋淋的断臂。
“魔崽子既狠又毒!”老花子摇头感叹,冲仍在五十丈外的骑牛少年喊道:“请过来帮忙把我们放下来。”
“嘻嘻,放你们下来干什么,难道两个‘老狡猾’也想做新郎?”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小妖怪’!什么时候来的,为何不早点出手救我们?”老花子从笑声和称呼中,认出了骑牛少年的身份——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宏儿,只不过他还不知宏儿的真实姓名和来历。早在宏儿现身时,方婉蓉便已认出他是店中与紫脸大汉同桌的少年,这时一听他是老花子和老和尚的朋友,不由暗暗叫苦。一来有老花子乱点鸳鸯在先,二来自己此时几乎**地躺在地上不能动,自己的性命全操彼手,正所谓我为鱼肉彼为刀俎。
令她特别沮丧的是,自己的武功只能与血影探花打成平手,而血影探花却被宏儿一招断臂,由此看来,即使自己没有中毒,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尤其是她听清了少年与老花子的对话,出语似乎也非什么正人君子,由之推想自己与四侍女今后的命运,虽然不比落在血影探花手中更坏,想来也绝不会好到哪儿去。此时此刻,她想翻身、换个姿式都不能,更不用说出手反抗或逃走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紧闭双眼,一切听之任之,想到伤心处,两行泪珠溢出眼角滴落在草地上。
事情并不象她想的那么坏,一支无形的手,将她们被血影探花解下扔在旁边的衣裙一一捡起,轻轻盖住了她们**在外的肌肤。随后只觉身上轻振,被封的穴道全已解开,方婉蓉与四个小侍女,纷纷起身穿衣系裙,偷眼向那边一看,宏儿的人仍在五十丈外,老牛正自低头啃嚼地面上的青草。
方婉蓉与四个侍女正在不知该怎么好,耳边重又响起宏儿的声音:“老狡猾,你们刚到不久我就来了。由于你们两个前辈为老不尊,背后议人,所以假小魔女的手略加告戒。而她们几个奴役他人,不知尊老敬贤,因而借血影探花予以惩处。宇文俊为人阴险狡诈,行同禽兽,为祸江湖,故断其一臂以警星魂门。”话虽然是对老花子说的,内容却是给方婉蓉听的。
老花子还没想好怎么回应,方婉蓉已又气又羞愤愤不平地道:“你这‘小妖怪’,怎么能眼看着他、他……欺负我们而不援手?谁又来惩罚你?”方婉蓉由于不知宏儿真实姓名,她只能跟着老花子叫“小妖怪”。
“嘻嘻,除了我自己,谁又能惩罚我?而我又该怎么罚自己?再说如果我要是早些出手救了你们,又怎么能知道那么多的秘密?你们三拔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我只有当执弓的猎人了。嘻嘻,为了今后武林大局,你们只好做些牺牲,对此我向你们深表欠意。”
听他这话,方婉蓉气得哭笑不得,咬牙恨道:“你自己为什么不牺牲?如果是你妻子姐妹你会不会也让她们这样牺牲?你去死吧,然后我们也向你深表欠意!”
“唔,你说的到也有那么点道理。”宏儿稍顿,想了一想接着说道:“这样吧,我送你两颗紫晶果和一小瓶灵泉石乳,算做你们今天为武林贡献的酬劳。两颗晶果,一颗用来解你们所中尸蛊腐毒,另一颗和灵泉石乳,是给你自己服用的,借灵药之助,你可立即将天香神功练至最高竟界。只要练成天香元婴和天香神罩,以后不仅不怕尸蛊腐毒,你还可为别人解毒。不过……”一听送她紫晶果和灵泉石乳,方婉蓉已然心中狂喜,再听说能即日练成天香元婴和天香神罩,一颗心差点没从喉咙中蹦出来。可这丫头确非一般,尽管心中喜极,表面却不露声色,板着脸抢白道:“我就知道黄鼠狼拜年,有什么条件直说好了。”
“条件有三,一是你得为两个‘老狡猾’解毒疗伤,而且以后不许你再找他们俩的麻烦;二是把悦来老店中被你迷住的人全放了;三是把你们劫去的贡银还给官府。”
“不行,这样我太吃亏。”方婉蓉讨价还价:“我看这样吧,第一和第二两条我照办,第三条我为你去争取,行不行没有保证。这样做,虽然我们还吃亏些,但看在彼此第一次打交道的份上,也就不再计较了。”
“嘿,你到真会做买卖!”
宏儿知道她对第三条做不了主,也不再逼她,“就按你说的办法,如果你食言,再见面时可别怪我不客气。东西在你身旁的牧笛里,你们在此善后,我去找那个血影探花把玉狐救出来。”原来他早在出手前,已把一切都算计好了,而后他的所做所为,不过是因势利导、逢场做戏而已。
一看宏儿要走,老花子可急了:“‘小妖怪’,你怎能重色轻友,第一次见面就给她那么多好处,而对我们两个老朋友却吝啬的很,难道就不怕我们传扬出去?”
“就数你难缠!”宏儿一副忍痛割爱的口吻道:“这样好了,我骑的这头‘神牛’阿黄,就留给你们乘用吧,只要运气提着它走,绝对可以日行千里。嘿嘿,如果你们俩的功力深,腾云驾雾也没问题。”
“不要、不要……”老花子拔啷鼓似地摇头:“那头‘神牛’那么贵重,我们怎么好意思夺你所爱?
你自己留着腾云驾雾,我们的要求不重,给一些‘轻’的就行。“老花子装傻充愣,纠缠不放。“唔……‘轻的就行’,这样好了,最没份量的就是声音了,你们听好……
“宏儿随口念出一段似经非经、似诗非诗的怪文,在最后一句怪文出口的同时,大水牛果然离地升空,真的”腾云驾雾“走了,把四个小侍女全看呆了,两个”老狡猾“和一个”小魔女“,却在费心记忆他刚才念出的怪文。
“小姐,那、那头神牛,真的能腾云驾雾,咱们要有一头多好!”侍女小雨傻呆呆地说。
“胡说,什么神牛,是被他运内力提着升起的!是有意做给咱们看,向咱们示威。”方婉蓉见多识广,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边俯身捡起落在身边的牧笛,一边接着道:“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让我白白还了半天价,成心捉弄咱们。这回算他厉害,下一次……,哼!”她虽然嘴上强硬,可心里明白,从这一回合看,无论是心智武功,自己都不是宏儿的对手,更何况她心里……
她低头想心事,仍然被吊着的老花子,却觉得姿式不怎么叙服,大声喊道:“喂,喂,‘小魔女’,别只想心事,快把我们两个放下来,这姿式实在不好受。”
“你乱喊什么,就不会叫声小姐或姑娘什么的?一张口就是‘小魔女’、‘小魔女’的,多难听。
我虽然答应那小子不再找你们两个人的麻烦,可没答应小雨她们不找你们的麻烦,以后对我说话最好还是注意些。“方婉蓉虽然斗不过宏儿,可对付老花子却错错有余。
“你这小、小姑娘,”老花子半途改口,“真是不讲理,今天算你厉害,快放我们下来解毒疗伤吧。”
“什么‘小小姑娘’,我就那么小?再说别以为你们今天得了他的指点,明天就能打赢我,差得远着呢,哼,今生也休想!”
方婉蓉把一肚子的气,借机全出在老花子头上,话出口后,连她自己也觉得没道理,不由“噗吃”
一笑,转对侍女小雨道:“小雨,把这个分别喟给他们,然后放他们两个离开。”说着递过两小块晶果。
“阿弥陀佛,女施主,我们的伤……”老和尚脚踏实地见她不提疗伤之事,急忙提醒。
“紫晶果什么毒解不了,什么伤治不了?他说让我给你们疗伤,就是等此时让你们两个‘老狡猾’担心着急,亏你们还是他的朋友,被摆了一道都不知道。
“两人闻言暗自运气一试,果然毒解功复,并且功力较已往又有进境。两人想起宏儿的恶作剧,真是哭笑不得,只能自叹”交友不慎“,随即穿林自去。
待两人去远,侍女小雷请示:“小姐,咱们往哪去?是不是先回悦来老店放人?”
“放人的事不用急,他又没规定时间,等两天再办咱们也不算违约。眼下先找个地方,让我把天香元婴和天香神罩练好,免得日后碰见星魂门的人又重蹈覆辙。”
方婉蓉不经意地应着,举目察看四周山峰树林,一指右面的山峰,“走,咱们到那边去看看。”说着在附近一颗大树上随手画了几笔,而后展开轻功离开现场,四个侍女随后紧跟……
再说血影探花宇文俊,逃走时本想把方菀蓉带走,被宏儿用牧笛将其一条左臂自肘生生击断,他仗着血影魔功可自闭伤口血脉的特点,改用右手抓起玉狐仓慌逃命。由于怕宏儿追赶,他先蹬着树稍向北奔行十多里,随后陡然转向,改以穿林钻沟绕路潜逃,最后竟然走上了回头路,躲进了位于出发点东南方的一处密林。
这小子所练的血影魔功,虽有自闭伤口血脉之功,但重伤之下,再加上带着一个人全力奔行,此时也他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虚脱了。他强自运功展开探察,发现林内和四周确实再无别人,这才放心,随手将几近**的玉狐撂在一边,开始坐下来检查自己左臂的伤口。
“他妈的,那小子不知是什么来历,这么厉害?”他自言自语:“在我运功时,浑身上下连差点的宝剑都伤不了,如今却被他用一支普通的竹笛,把胳膊击断了,我若回去告诉他们,恐怕没人相信。”
他自己想包扎伤口,可一只手怎么也包不好,不由长叹一声只好做罢。一抬头,正好看见躺在地上的玉狐,眼睛一亮:“我真蠢,怎么把这俏娘们忘了,只要把她抓在手,不仅这几天不用出去打野食,就是找万先生继上断臂也有本钱了。我看看……,唔,真不错,刚才没注意,实在是个天大的错误,直象是熟透的水蜜桃,比那五个青苹果强多了,而且正是万先生喜欢的那种。”
宇文俊说着走上前,用右手解开玉狐被封的穴道,以强权的口吻命令:“你起来,先为少爷把伤裹好,然后再想法弄点吃的,这几天你就服侍少爷好了。别转逃走的念头,记住你身上的内力,已被我用独门手法封死,如果我不给你定时疏解,你绝对活不过三天!”
穴道初解,玉狐杨丽真到真在转逃走的念头,待她发现自己内力确实被封,只好暂时随顺,等以后再想办法。要说迷惑男人,正是她平日所长,尤其眼前命握彼手,更是不敢怠慢,当下打起精神,强装笑脸起身帮血影探花裹伤。
她人本生得粉面桃腮、匀称婀娜,再加上此时身上只穿粉红内衣,『shuxiong』『yutui』半裸在外,虽然不用媚功,也足以迷死人。此时此刻,就是道学夫子见了她也会垂涎三尺,佛爷看到也难坐稳九品莲台,更何况是色中恶鬼、人称血影探花的宇文俊了。这小子早忘了伤口的疼痛,乘玉狐近身裹伤,那只仅剩的魔手,在玉狐的『tongti』上肆意探寻,猥亵之态不甚入目。
玉狐杨丽真,六岁时被人捌出家乡卖进青楼,刚满十二岁便上当被破了身子,她不堪忍受老鸨和嫖客的欺压凌辱,十四岁冒死逃出流落江湖。可叹她以一个弱女之身,成天混迹贩夫走卒之列,恰似陷身狼群的羔羊,只能以身体换取一日三餐,四处寻亲无着不说,所受之罪,更甚于妓院。
如此过了两年,后来遇见太阴门主花翠莲,发现她资质不错收在门下,传了她一身武功和媚术,十七岁重出江湖,没半年,得了一个飞天玉狐的艳号。半年前她在晋阳府王家,被宏儿反制哭着跑走,三天后正好碰见方婉蓉,将她救醒后留做侍从,竟然从此性情大变,尽改前行。
眼前她为了自家性命,忍辱为血影探花裹伤,心里已自觉得委屈恶心,再被他仅乘的一只魔手,在自己身上肆意地轻薄,更觉不堪忍受。一面扭动腰肢闪避,一面娇喘着柔声劝道:“公子快、快请住手,你这时新伤在身,应自重才、才是,不然我、我、嗯……”她话没说完已退了开去。
早已欲火如焚的血影探花宇文俊,哪里还听得进她的劝言?这小子虽然新伤,可动作功力仍远胜玉狐,见她躲开,如何肯舍,一个虎扑将人按倒在地。任凭玉狐拚命地挣扎抗拒,可一来她的内力被封,二来不敌对方力大如牛,没挣几下她仅有的内衣便被撕下扔到了一边……
“呸,简直不是人!”
喝骂声是从旁边的一颗大树上传来的。被宇文俊压在下面的玉狐听来耳熟,转眼看时,竟是在悦来老店见过一面的紫脸大汉,正站在大树的顶稍上,满脸不屑地盯着这边。她对紫脸大汉印象极佳,知道他为人正派身手不凡,是自己目前唯一的机会,哪敢错过,随即一面挣扎,一面连呼“救命!”
紫脸大汉的喝骂,把血影探花宇文俊吓了一跳,象是被电打了一下,从玉狐身上一跃而起,扭头发现来人不是布衣少年,这才放了心。想起今天两次被人撞破好事,心中怒火直透华盖,手指紫脸大汉凶狠地骂道:“那来的浑蛋,竟敢打扰少爷的好事,赶快滚到一边去,不然我让你后悔八辈子!”
“嘿,你这小王八到是狂得很!”紫脸大汉从树稍一跃而下,毫不示弱地回敬:“以你之行,真是罪该万死。太爷是看你身上有伤,不愿落个乘机打落水狗的名声,没想到你小子反到装起人样来了,先给你一拳尝尝!”
紫脸大汉说着右拳挥出,一招“直抵帝都”攻向血影探花,拳出劲生,力道万钧。宇文俊见势不敢怠慢,仅乘的右手运掌招发“血流成河”全力迎击,劲力如山。
两人拳劲掌风半途相遇,击出“轰”的一声气爆,场中尘土飞扬,四周树木落叶纷纷。紫脸大汉原地未动,血影探花却连退三步,一旁刚刚爬起正手忙脚乱找东西遮体的玉狐,被爆散的劲力推倒滚出,精彩绝伦!
场中对峙的两人,谁也没心情去欣赏玉狐的『tongti』。经过刚才硬碰硬的一招对拚,彼此心中有数。两人内力武功原本半斤八两,血影探花却因有伤在身,一时落在下风。
“好啊,好手难寻,咱们再来!”
紫脸大汉喊叫着重新扑上发招,抢制先机,血影探花只好舍命相陪,避重就轻游走缠斗。两人出招越来越快,移步换位愈转愈疾,最后变成了一红一青两道虚影,溢出的劲力逼得玉狐一退再退,直退出十丈之外。
当侍从的半年里,玉狐已熟知方婉蓉的武功和来历,并且从她的口中,得悉血影探花宇文俊的一切,因而在她心目里,宇文俊和方婉蓉全是无敌高手,是不可抗拒的。万没想到,今天先有宏儿一招断去宇文俊的左臂,眼前又有紫脸大汉与宇文俊斗得难分高下,所有一切,使她感到太不可思议了。
她躲在一颗大树后,傻呆呆地看着场中的拚斗,一阵凉风袭来,猛省自己无寸缕遮体,若等两人分出高下,那时不管是谁胜了,恐怕都不会放过自己,“真傻,为何不乘机开溜?”
想到一个溜字,她立即转身往密林中躲去,可是没走几步,突然站在当地愣住了,随后轻叹一声,摇摇头又重新转了回来。因为她想起身上穴道未解,此去若是碰上别的男人受辱还好说,若是碰上猛兽,岂不把命也丢了?再说三天后呢?
她转回树后不久,斗场中紫脸大汉猛喝一声,气爆声连响,一道红影逸出场外电射而去,青影一闪,现出紫脸大汉的身形。他看了一眼地上新添的血迹,摇摇头,转身对玉狐藏身处喊道:“丽真姑娘,那小子被我打得吐血逃走了,你现在可以出来啦。”
“这位壮士,怎么知道小女子叫丽真?”玉狐闻言心中一动,诧然问道:“记得在酒店里,那赏花公子只提过我的姓而没提名,当时我自己也没有告诉你呀……”“噢,我怎么忘了。接着……”紫脸大汉避重就轻,解下背后的小包裹扔向玉狐藏身处,“……里面有我一套干净衣服,虽然不合身,但总比没有强,姑娘快取出来穿上吧。”说完转过身,走到一边去了。
玉狐悄悄走出拾起小包裹,打开取出一套青色男装,重新躲到树后穿好,虽然又肥又大,但确实比没有强,尤其是衣服上淡淡的男性汗味,让她心里感到怪怪的。低头看看身上再无破绽,玉狐红着脸从大树后走出,将小包裹重新包好提着,轻移莲步,走向背对自己眺望远处山景的紫脸大汉。
“小女子谢谢壮士相救之恩!”
玉狐说着深深一福,紫脸大汉回头急忙还礼,“姑娘别客气,伸手之劳不足挂齿。如果没事,请将包裹还给在下,咱们就此别……”
“壮士且慢,小女子被血影探花以独门手法封住穴道,三日不解将有性命之忧。再说这深山密林中土匪猛兽出没无常,我一个人……”
“姑娘怎不早说,来,让我把脉查查,看看能不能解开,不然只好带你去找……”大汉说到一半突然闭嘴,走到玉狐身旁,抬起右手轻扣玉狐伸过的右手粉腕,收敛心神,为她查探血脉流行。
血影探花的封穴手法真不简单,这紫脸大汉把腕细查玉狐血脉,虽然发觉流行不对,却找不出破解之法,再加上玉人在侧幽香醺人,弄得他又急又窘汗流夹背,一张紫脸胀得直放光。
被紫脸大汉扣住粉腕的玉狐,也被他身上那股粗旷豪放的气质深深震撼,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令她感到十分的不安。尴尬中一斜眼,看见紫脸大汉那窘迫焦急的神态,心中暗暗发笑,本想逗他几句,可一张口却又变了话:“壮士千万莫要着急不安,所封穴道能解最好,不能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能遇上壮士这样的好人,小女子今生已经无憾,只请壮士将我送到有人之处即可。“”那小子真不是玩艺,封穴手法确实邪门,看来我只有带你去找……“紫脸大汉说到一半,又突然顿住了,看他神情,似乎在聆听什么,又象是闭目思索。
时间不大,睁眼点了点头,“哦,我明白了。姑娘,那小子用的是点血密法,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破解时需、需……”
一看紫脸大汉羞于出口的表情,玉狐心里已经明白,当即安慰道:“武林儿女,本没有那么多的礼法,再说小女子身体已暴壮士眼前,为救人而再沾肌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咱们心地光明,又何惧别人说三道四?但请壮士有话直说,放手解穴,小女子一切无不从命。”
紫脸大汉闻言抬头,脸上一片湛然,直言道:“姑娘既然不怪,在下也就直说好了。由于在下目前功力不够,还不能隔空导气,所以解穴时必须用双掌分按姑娘气海和命门两穴,以气导气运行三周天。
姑娘如果不愿,亦可直说,我再找人……“
气海在人脐上三寸,命门在背后与气海相对,难怪紫脸大汉羞于出口,顾虑重重,而玉狐听后,也红着脸,低下了头。
“小、小女子信、信得过壮士……”玉狐低着头,声音轻得象是蚊子叫。
“那么请姑娘将这瓶中的灵泉石乳服下,解穴时可省些力气,少受些罪。”
紫脸大汉说着掏出一个小玉瓶,伸手递给飞天玉狐杨丽真……
等到玉狐从功境中省来,发现自己的整个人,正依偎在紫脸大汉的怀里,既温暖,又叙服,按在前腹和背后的一双大手仍在不断向自己体内输送着内力。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而温馨的感觉,一下子充满了她的整个心田,醺醺然如饮醇酒,情不自禁地将头靠在背后的胸堂上。
紫脸大汉也有了感觉,按在前腹的大手轻轻收了收,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运功试试……”
“全解开了!”玉狐一手按住前腹的大手,另一只手把抵在背后的大手也移到了前面,柔声道:“就这样,咱们多坐一会好吗?”
紫脸大汉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的一双大手紧了紧,两人贴得更紧了。
“嗯,还不知大哥尊姓大名?今年……”
“丽真姑娘,我的真名叫晁洪,今年正好三十岁。”
“晁大哥,叫我玉真好了,我今年二十二岁。今识君子面,方知昨日非,大哥如果不歉弃残花败柳,贱妾愿追随侍终生……”
“丽真,别这么说,你不知道我过去也不是好人,如果不是遇见公子,真不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还活着。”
“呀……,我想起来了,我在晋阳王家见过大哥,记得大哥当时的脸色,不是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是易了容?对了,那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可是大哥所说的公子?”
“你真聪明,全猜对了。”
“一点也不聪明,不然过去就不会办傻事了。大哥,你还没回答要不要我?
“”丽真,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可你那时的样子,我实在是不敢想。如今的你,我只怕你看不上我,哪还有不要的,只要你自己愿意,我是要定了。“
“大哥,你真好!”
玉狐说着侧过娇躯,深情地注视着眼前的脸庞,将之深刻心中,喜悦的泪水夺眶而出,刚刚淌至香腮,便被晁洪低头轻轻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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