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父皇马上闪身到屏风之后躲好,很快的吴相走了进来。
“冷辅觉不在,我找不到人给你送礼物。”吴相笑嘻嘻的说道。
点头“我知道。”
吴相左右张望了一会儿“云,你父皇人在哪?”
握紧双拳“先把门给关上。”接下来的话,绝对不能让人听到
吴相转身关好门的同时,父皇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云…咦!”他吃惊的看着父皇。过了一会儿,脸完全变了色“你…冷辅觉!”
“是我。”父皇脸色不变,直直的看着吴相。
“你!”吴相瞪视着父皇“你…该不会…”
“就是你想的。烟是我的子嗣。”父皇淡然说道。
吴相深吸一口气“你疯了吗?”他压抑的问。
“前国师应该早就告诉过你了不是吗?”父皇这时散发着一股压力。
吴相冷笑“微臣还当太皇真的云游去了,没想到是居心叵测留在皇上的身边。看来师父的预言果真应验了”
“那又如何?”父皇不屑的看着吴相。
“如何?皇上与您可是父子!您这么做会毁了皇上。”吴相气的脸色发白。
父皇抿嘴控制住怒火“烟与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
“你…”吴相伸手指着父皇说不出话来。
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制止父皇“辅…”我慢慢的摇了摇头。
父皇走到我的身边,轻轻的吻在我的头发上“你们谈。”说完话拿著书走进内室。
吴相眼中冒着火“云。你什么人不选,为何偏偏选了他?”
“因为在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好。”我慢慢的说道。
吴相爆怒“什么叫不会有人比他更好!云!你疯了吗?他是你的父亲。你什么人不挑,怎么会选上自己的父亲,万一被人知道了,这会毁了你!”
我淡然的说“所以我送你离宫。”就是怕吴相知道,才会慌忙送他离宫。
“什么意思?”吴相有些震惊的看着我。
坐到书桌前,我慢慢的说“我打算出兵…辅就是为了这个才恢复身份回宫露面,至于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发现。不…应该说你早就知道了。”
吴相瞪大双眼“是!我早就怀疑过冷辅觉就是太皇。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云,别人不行吗?你的话,多少倾城佳丽皆倾心于你。你大可换人不是吗?”说到最后,吴相近乎肯求。
换人?能换的话我早就换了。父皇与我相处太久,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他了,怎么可能还会换人。
“云。你父皇他…”吴相张口又想劝我。
我打断吴相的话“吴相,我曾想过,若国师不曾告诉辅他会爱上自己的孩子,辅也不会在我小的时候亲自教导我读书,我们更不会…”
“…是…吗?”吴相睁睁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若真的能放,我何苦不放手。吴相…与辅在一起,我觉得我很幸福。”
“幸福?”吴相退后好几步。
站起来走到吴相的身边“其实…我也不该避着你。辅再不久就会回到茶馆,你…就帮我看着他,行吗?”
“云…”吴相长叹了一口气“我想回茶馆了…将我打昏吧。”
噗的一声,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呵。”真有自知知明。
“我这次回来坏了你的事了吧?”吴相一脸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摇头“回茶馆后别与辅斗!”等辅回茶馆一定还有得闹,吴相一定还有话对父皇说。
吴相咬牙“………他还不是我的对手。”
“就凭你?”父皇从内室走了出来。
抬手制止俩人“辅,先让人去查一查有谁看见吴相从茶馆里出来,别忘了月凤太子还在皇城内。”
“我在皇宫门前有遇到月凤太子。”吴相突然这么说。
昏!这家伙是来找麻烦的吗?我瞪着吴相,从柜子里翻出药“马上离开皇宫!”
吴相大叫“好歹让我吃顿饭!”
转头,对着门扬声吩咐“让青儿准备饭菜进来给国师。”吴相就会心疼那些饭钱。
“别吃了!”父皇出声。
吴相跳了起来“冷辅觉!”
“你欠帐就此做罢?”父皇挑眉。
“用不着你假好心。那些钱,我自己会出。”吴相气冲冲的说。
父皇伸手搂住我的腰“那你就慢慢赚吧!”
“你…”吴相死盯着我腰上的手,说不出话。
176
父皇带走喝了迷药的吴相,我让人招了接代月凤太子的大臣。
“月凤的那些人,何时离开?”我拿起茶杯问道?
大臣低头“月凤的太子希望能求见皇上。”
“好将月凤的公主推给朕?”我质问道。
大臣一惊“微臣不敢!”
不敢…他哪里不敢了“你早早就知道火裔崎身边带着的那个是位公主,为何不上报?”
“微臣虽然知道太子带来的是位公主,但苦无证据,不敢向您禀报。”大臣跪在地上,颤抖的说。
伸手撑住头“朕给你三天,三天后如果月凤太子还留在皇城,朕就砍下你的头!”
“…微臣遵旨。”大臣唯唯诺诺的应着。
挥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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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父皇很快就会回宫,没想到他一耗就是一整天。改完奏折,我想出去找他却不知道新的地道怎么走,心里感到有些无奈。早在地道建好时,我就应该要求父皇带我走一趟,现在才不会像傻子一样站在地道烦脑。
退回寝宫,我闭起眼睛拨弄着琴,好长一段时间没摸琴,指法有些生疏。傍晚的夕阳红的似血,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屋顶上的暗卫跳了下来“皇上想出宫,为何不找属下带您出去?”
抬眼“你不是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如果当年吴相的师父不曾预言父皇会爱上自己的孩子,皇祖父应该不会处心积虑的想排除父皇,而父皇应该也不会痛下杀手,抹去其它的继位者,独独留下皇叔一人。如果不是前国师,父皇也不会命令母妃疏远我,更不会在晚上跑来交我读书、安排林枢棋来当我太傅、让太皇叔替我调养身体。最后选择带我离宫,躲避皇叔叛乱时的危险。
暗卫静静的行了一个礼躲回屋顶。
晚膳前,父皇总算回来了。只是…有些狼狈!
“与吴相打起来了?”我慢慢的拨着琴,这么问道。
父皇坐在我的身边“嗯…”说完话,父皇身手紧紧的抱住我“吴相希望我能离开你。”
微微一笑“他还在挣扎啊?”为什么吴相还是无法接受?还是,他想改变既定的命运?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命运?我何时相信命运了。
“不是挣扎,是抗拒。”父皇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他认为我们不该在一起。”
“辅,别被迷惑了。”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就别因为别人而改变或是摇摆不定。
父皇抬起我的头“不会!”说完深深的吻住我。
伸手捧住父皇的脸,我慢慢的吸吮他的嘴唇“青儿说晚膳有鲈鱼、醉虾、盐烤蛤蛎…”
父皇轻笑“那传膳吧!”
扬声吩咐后,我走到内室…火盆边放了一把凳子,凳子上被蛇卵的盒子被顶了开。小默就在那凳子的底下吞咽着刚孵化的小蛇。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晚上不用给小默喂食了。我一边想,一边走到凳子前打开盒子,里面有三个流着淡黄色液体的空壳,其它卵还没孵化出来。
父皇旁在门边问“卵孵出来了?”
“别进来。让我检查检查孵出来的蛇是不是全被小默吃了。”我伸手摸了摸小默的肚子,里面明显的有两条长长的东西。看来真的被小默吃了。
伸手拿了个大袋子,再把蛇卵拿出来放到袋子里绑上袋口。我伸手摸摸小默“长得越来越大了。”已经不能藏在袖子里了。
父皇伸手从后面抱住我“你很爱惜身边的东西。”
想了想“我也会爱惜你的。”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
父皇笑着抱紧我。
用过膳,父皇与我快速的梳洗干净后俩人回到内室休息。
点上盘香,我靠在父皇身上轻轻的拨弄着琴弦,轻爽的琴音一曲接着一曲,半个时辰后我停下手接过父皇递来的酒杯,仰头饮尽杯中的酒。好舒服!酒里带着一丝竹子的青香,含在嘴里不觉得辛辣,入喉后随即滑入胃里,带起米的暖香。
“喜欢吗?”父皇在我耳边问道。
起眼睛“这是谁酿的酒?”虽不如御酒浓厚,仍是上品。
“底下的庄园里有一大片竹林,那里的管事年事已高,平日闲来无事就在在竹节里注入米酒,半年后就成了此酒。”父皇再倒了一杯给我。
喝光杯中的酒,我将酒杯伸到父皇前面“这酒叫什么?”
“竹香酒。”父皇倒好酒,用刀切了片桃子给我。
咬着桃子,我开口“下次帮我带我以前常吃的点心。”好久没吃外面的点心了,格外想念。
“好。烟…赵家的老夫人与林倩已经搭上线。”父皇平静的说道。
撇过头“我不会给奶娘机会让她提起赵家的事,反正她没资格靠近内殿,我去母后那儿请安时奶娘也不能入内。”
“林倩并不蠢。你这么做她会发现的。”父皇伸手摸摸我的头。
淡笑“那就让她发现。”奶娘应该知道赵家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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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的人透过关系传消息给奶娘的举动在宫里时常见到,但这么寻常的事在我眼里却是异常的麻烦。这天父皇难得与我到母后那儿,奶娘站在宫殿外面抓不到机会与我单独谈话,心里急得发慌。我坐在父皇身边慢慢的喝着茶,而母后万分紧张的与父皇谈话,拘谨的完全看不出他们曾是挂名夫妇。
喝完茶我在桌下拉了拉父皇的衣服,我该回书房批改奏折了。
父皇临走前走到琳妹的身边“你的身体还没好,平日别太劳累。”
“是!父皇。”琳妹乖巧的头头。
走到琳妹身边,我伸手摸摸她的头“晚上别念经念得太晚。”琳妹现在每天抄写佛经,晚上念佛经祈福。
琳妹点点头,静静的站在母后身边。
走出门外,我看了奶娘一眼淡然问道“奶娘过得可好?”
奶娘弯腰行礼“拖皇上与太皇的福。”
“有事就告诉琴,她会帮你忙的。”说完话,我跟在父皇身边离开。
奶娘犹豫了一下“…是。”
走在徊廊里,我停下脚步“去看看楚寒。”好几天没去看楚寒了,不知道他好一点没?
父皇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先一步往楚寒住的院子走去。
楚寒见到我们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有些困难的行礼“奴才参见太皇、皇上。”
伸手将他扶起“身体怎么样了?”
“烦您挂心。奴才的身子已无大碍!”楚寒低身行礼。
无碍?连站都站不稳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碍?我看着楚寒“你在多休息几天。”
“可是…”楚寒低头。
挥袖“等钟老诊断过后再说。”上次太皇叔提过,楚寒的毒伤至内脏,一年半载之内都必须休养。
离开楚寒住的地方,我抬头看着父皇略带深沉的脸,我开口问“怎么?”
父皇开口“他也没放弃。”
惊!我讶异的看着父皇。
回到书房我马上拉住父皇“楚寒与我不可能!”
“我知道。”父皇伸手抚住我的脸颊“反正他的身体也不如从前,不宜再让当总管了。趁这个机会把总管的职位交给别人,别让他再插手宫里的事物。”
我垂下眼“也好。”楚寒与太多人接触的话,很容易被人利用,就让楚寒如从前一般服侍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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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凤太子火裔崎居然肯如期离开,只是这个举动反而让我更加警惕,密旨一封封的送到边关,地方也开始征兵,我的目的是将平日游手好闲的男子骗入军队,再送到边关接受训练。
父皇走进书房,伸手握住我的手“今晚让人在你母妃那儿设宴。”
“你打算离开了吗?”我轻轻的问道。
父皇点头“外面的事,也该处理了。”
轻轻的点头。父皇与吴相私底下似乎有过协议,而我也明白自己不能问。
晚上所有的妃子都换上正式的服装出席晚宴,刘妃与柳妃带着煜澄与雪华坐在皇后莲妃的底下,几名怀孕的妃子让人扶着进了母后住的宫殿。父皇向母后提起他明日就会离开皇宫,要母后放心…
吃完饭,我与父皇走在小径上,长长的袖子遮住我们交握的手,我淡问“父皇何时离开?”
父皇小声的说“自然不会惊动到他人。”
点头。在心里叹了口气,身边跟了太多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不会惹上麻烦…
进了寝宫的门,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父皇伸手“明日到皇城散心吧!”
点头。顺便弄清地道要怎么走,我想找个机会在父皇不在的时候与吴相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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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你怎么来了?”吴相一见到我马上惊叫。
瞟了眼父皇…咦!父皇跑哪去了?
吴相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云…你与…那个混蛋是怎么在一起的。”
在吴相的眼光之下,我坐在椅子上“我也不记得了。只是在发现时,已经离不开辅了。”不知不觉之间接受辅的亲吻,再来就死抓着父皇不放,怕他离开。
吴相盯着我“若是这样。你的妃子不也能一直陪着你。”
摇头“妃子是妃子,辅是辅。无论以后有多少妃子陪在我的身边,辅还是辅。”没人能改变过去…如果没有意外,父皇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你为何这么坚持?明明有更好的人选,为什么要选择他?”吴相不解的看着我。
偏过头“这个问题你也应该问问辅,他为何放弃皇位,委屈自己躲藏在民间帮我安排人手处理事情。”我时常觉得父皇偷偷摸摸的留在宫里才是真的委屈他了。
吴相傻住“可是…可是…”
我轻轻的笑了“我与辅之间没有谁占到便宜。”
“云。我实在是无法相信冷辅觉那个人。”吴相长长的叹了口气
淡笑“吴相,你不需要相信辅。”只要我相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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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吴相谈完话,我带上易容面皮拉着父皇上街去。皇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沿途我买了一些玩具与糖果,慢慢的走到洪月鸣与雪娘的绣纺。
“客官您…主人?…请到内厅里。”雪娘并没有认出易容过的我,她完全是凭藉着父皇的脸推断出我的身份。
走进里间,洪月鸣正坐在桌前拨着算盘,响亮的算盘声徊响在里间里。
“生意好吗?”我对着专心算帐的洪月鸣问道。
洪月鸣被我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你是谁?”她惊问道。
雪娘出声安抚“洪姊姊,你别怕。是主人来了。”
洪月鸣很快的就平静下来“恕属下失礼。”
摆手“免了。朕难得有时间出宫逛逛,方才想起你的绣纺,才转到你这儿来的。”
雪娘这时抱了孩子过来请安“主人。这是民妇的孩子勇安。”
将手里拎着的包裹打开来露出里面的玩具还有糖果“朕没带什么来,这些给孩子玩吧!”来这个世界这么久,我已经养成送礼的习惯。
雪娘微微一笑“谢主人赏赐。”
我静静的看着雪娘与萧王的儿子,白白胖胖的小身子外加流了一大圈的口水。失策啊!失策!不该买糖给雪娘的孩子。万一养成吃糖的坏习惯怎么办?
简单的讯问洪月鸣与雪娘几个问题,顺便探读她们的心思。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想到壳尧峥会要求洪月鸣不要到前面的店铺“抛头露面”,而洪月鸣居然也接受了。现在店铺是由雪娘负责,而帐全让洪月鸣包办。雪娘平日是背着孩子顾店,但每隔一个时辰她就要将孩子背回里间让请来的妇人给孩子喂奶,因为她的奶汁太少,不得不花钱请人让孩子吃饱一点。
问完话,洪月鸣突然开口“主人…请恕属下多言,但程姑娘的家人曾找上属下这儿…属下虽然没有告诉程家的人什么,但…程姑娘现在人可好?”
抿嘴“朕也不清楚。”程枫儿现在可是我的妃子,平日帮我传消息给萧国派在皇宫里的探子混淆他们的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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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父皇已经“离开皇宫”恢复到原本从地道进出的生活。我看着父皇查写账本的身影,走到他的身后抱住他。好温暖,父皇的身体真的好温暖…
“怎么了?”父皇笑着问道。
缓缓摇头“没什么。”今天,我从雪娘的心里感觉不到她对萧王所残留的任何感觉。难道原本刻苦铭心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而消逝?这样太可悲了吧!
“月凤国的太子离开了吗?”父皇伸手握住我的手“让人盯着他们,确定他们随着护送的人离开皇城后真有离开我国。”
有些懊恼…我无奈的扬声问道“火裔崎走了吗?”政事比较重,该处理的就要处理。
站在门外的黄穆马上回答“微臣并不清楚,可是…今日月凤太子曾多次求见…”
“传话下去!火裔崎无论如果非离开不可。”我非常的不悦。天都快黑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拖过今日。
火裔崎最后还是带着火裔玄离开了。朝中大臣也恢复以往的生活,白澕洲也领了黄金四十万,带着官奴离开皇城,准备开挖渠道。江灿坤的堂妹江妃与莲妃也进入备产期,宫里的产婆早已准备妥当,等侍孩子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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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裔崎一行人离开皇城已有十日。批改完奏折,我走到苏(鲁)蝶儿住的地方与她一同用晚膳。
平静的用过晚饭,苏蝶儿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两边的宫女很快的退离。
我瞥了眼苏蝶儿“何事?”每当苏蝶儿露出那种让人误会的眼神,绝对没好事!
“皇上…请您随臣妾到内室…”苏蝶儿甜甜的说。
打了个冷颤!真是够恶心…我无奈的跟着苏蝶儿进了内室。
苏蝶儿伸手拉起床下的布帘,只见床底下一位只穿着里衣的姑娘,口里被塞了绵布。她张大着眼,惊恐的看着我。
这不是…火裔崎的妹妹,那位女扮男妆的公主。忍不住开口“她不是跟着火裔崎离开了,为何会在这儿?”
苏蝶儿笑道“自然是称皇表兄不注意偷跑回来的。”
对!我差点忘了火裔崎的母妃就是苏蝶儿同父异母的姊姊,而眼前的公主则是苏蝶儿的表妹。可是苏蝶儿怎么把人给抓了起来“你这是…”看那公主不信的眼神,我想她一定没想过苏蝶儿会这么对她。
“皇表妹是为的是见皇上您一面才偷溜出来,因为皇表兄已经决定让她与您联亲,只要一回到月凤姊夫就会派人交涉。”苏蝶儿笑得好不亲切。
挥手“她在这儿的事有谁知道?”万一被火裔崎发现了,可就变成扣留人质。
“除了臣妾没人知道。”苏蝶儿笑得不怀好意。
挑眉“朕记得月凤那边不是派了位内应跟在你身边?”
“请您不用担心。臣妾已经处理妥当…不会让人发现的。”苏蝶儿得意的说。
想了想“你是怎么抓到她的。”
“臣妾在茶里下了软骨散与迷药。”苏蝶儿见公主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她,冷冷一笑“这可是姊姊欠我的,总算有机会好好算一算。”
叹了口气“人,朕会带走。”我看着床底下的姑娘,直觉苏蝶儿这么做会有问题,但人已经被她扣留了,除了补救之外,别无他法。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将公主马上移走,从苏蝶儿这里移开。
苏蝶儿微微嘟嘴“是!”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开口“到外间,朕有事与你谈。”
苏蝶儿走到门边,打开门“您请!”她柔声说道。
我对着暗卫躲藏的角落低声吩咐“把人关到暗牢里。”人既然不能留了,要处理掉还得花上一不少工夫,最好也得拿回本,从她身上挖到一些消息。
走离苏蝶儿住的地方后,我马上快步走回寝宫。一进寝宫的门,我马上走里内室找父皇“辅。过来一会儿。”
父皇跟着我走进地道“怎么了?”
“火裔崎的妹妹现在正在宫里。”我匆匆解释。
父皇跟在我的身边边走边问“你刚是去鲁蝶儿那儿吧!怎么会发现她呢?”
“她是去找鲁蝶儿,结果鲁蝶儿下药抓住她,藏了两天才让我知道。”我站在暗牢门前这么说道。暗卫还没带人来,是不是被什么拖住了?心里有些担心。
一盏茶后,只见月凤的公主不住的在暗卫的背上挣扎,口里呜呜的叫着。
父皇打开暗牢的门,让暗卫先将公主扛进暗牢。我站在一旁,探读暗卫的心思…确定他一路上没出什么差错。不是我不信认父皇选出来的人,但…这种时候不小心不行。
一进暗牢,暗卫将肩上的公主摔在地上,人马上又躲到阴影处。
公主闷哼一声,翻坐起口进呜哼呜哼的咒骂。
从她的心里得知她在骂些什么,我转头问父皇“怎么处理?”方才暗卫并没有将她的眼睛与耳朵捂上,她…留不得!
“只能先关在这儿。烟,鲁蝶儿是何时发现这女人的?”父皇沉着的问道。
将鲁蝶儿的话重复给父皇“应该是两天前。”
“叫王君贤多派些人手,火裔崎这几天应该就会找上门来。”父皇伸手安抚我。
两天后的晚上,鲁蝶儿住的院子燃起熊熊大火!火熄了之后,鲁蝶儿本身受了一些灼伤,而她住的院子里发现了好几具无法辨认的焦尸。我看着鲁蝶儿扬装惊恐的脸,再看看被大火烧得焦点的院子,脑里浮出母妃下葬后昭仪宫的那一片灰烬。我知道这场火是鲁蝶儿自己点的,为得就是掩饰她做的事!
命人重新安排鲁蝶儿的住处与服侍的宫女太监,我招了大舅薛瑜文进宫,命他调查起火的原因。等大舅一走,我走进暗牢查看。暗牢里,月凤国的公主像小动物似的哭泣,我只是瞥了她一眼,确定她还在之后马上回书房批奏折。
中午,楚寒在小太监的搀扶之下走进书房。
“奴才参见皇上!”楚寒有气无力的弯腰行礼。
挥手让他起来“怎么不多休息。”
“奴才早该回来了服侍您了。”楚寒平静的说。
无奈的同意了“今日就算了,你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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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蝶儿已在新居住了好几天。晚上,父皇还没回来,我闲着没事突然想从地道到鲁蝶儿那儿看看。只是…我没想到我见到的是现场的A片!鲁蝶儿与一名男子在床上交缠,高亢的呻吟声里夹杂着男人急促的喘息声…
我伸手制止跟在身后的暗卫,示意他注意四周,我站在窗外慢慢的放松心情试着探读她们的心…火裔崎?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护送的人那边没传半点消息回来,还是说他们根本没发现?真是没用!我有些火大。
“殿下…”鲁蝶儿娇柔的唤。
火裔崎撑起身子,用手抚摸着鲁蝶儿的脸“蝶姨,委屈你了。用不了多久,本王会接你回月凤。”
鲁蝶儿抱住火裔崎,让火裔崎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真的?好高兴!你可得快一点…姨在这儿等你来接…”鲁蝶儿的声音软软的,脸上的表情却挂着一抹邪恶的笑。
“蝶姨,麟帝何时会再来找你?”火裔崎伸手搓揉着鲁蝶儿的胸部。
“啊!啊…皇上…照以往的惯例…应该过几天就会来了。对!抱我…殿下抱我…”说道最后鲁蝶儿放声浪叫。
火裔崎挺腰再次进入鲁蝶儿的身体里,嘴里却开始要求“梨儿的事…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嗯…啊…殿下!”鲁蝶儿伸脚勾住火裔崎的腰“你…的要求姨…啊!…何时拒绝过了。对!快一点…”
火裔崎低头吻住鲁蝶儿,俩人的舌头不停的纠缠翻搅,透明的银丝从鲁蝶儿的嘴角流下。
梨儿?想了想…她们说的人应该是火玉梨没错。窗里,火裔崎的律动加快“蝶姨的身子…真是绝品!那麟帝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鲁蝶儿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着火裔崎“皇上怎么能与您相比…”鲁蝶儿的脸上既是恍惚又是沉醉。
听了这句话,火裔崎将头靠在鲁蝶儿的肩上,脸上露出一抹奸笑“…让本王来温暖你。”腰下猛然的律动,让鲁蝶儿的呻吟声拔高许多。
突然,一只手突然按住我的肩膀!父…皇?确定是父皇后,我忍不住瞪了一眼父皇…吓死我了!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被人吓过。
父皇不以为意的向我比了个手势,示意我离开…
回头看了眼鲁蝶儿,我跟着父皇走回假山后的暗道…真可惜!A片只看一半。
一进暗道,父皇的眼神异常的冰冷“这是怎么回事?”
我撇嘴“鲁蝶儿在报复…不是我。”呃…好凶的眼神,我马上将事情说清楚“是为了报复她的姊姊,月凤国的贵妃…”
“她这哪叫报复…”父皇气得说不出话来。
伸手搂住父皇的腰“你别管鲁蝶儿的事。我明天会去她那里…”没想鲁蝶儿会勾引自己的侄子,不过…用身体取得信任的确是最快、最安全的方法,也容易套出消息,或是拉拢卧底。
父皇最后是叹了口气“我不问你在弄些什么,凡是小心点!”他伸手摸摸我的头。
“等我问清楚,会告诉你一声的。”伸手抱住父皇“不过,你帮我查一查火裔崎是怎么混进皇宫的,那些没用的东西,人都不见了也没发觉。”
“我会安排。已经很晚了,回寝宫吧!”父皇将手放在我的腰上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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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我特意抽空到鲁蝶儿那儿用膳,服侍鲁蝶儿的宫女送上膳食后快速的退离房间。
我仔细的确认附近没人才开口“先用膳。”鲁蝶儿马上点头,在我对面的位置落坐。
因为太紧张,许多秘密全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只是,这天的午膳,我为了读她的心,从头到尾只重复着夹菜的动做。结果用完午膳招门外宫女来收菜时,我的肚子除了菜之外别无它物!
强忍着有些反胃的感觉出声“鲁蝶儿!”午膳时要专心的读心,不自觉得吃了一肚子的菜,现在胃有些不舒服。
“臣妾在!”鲁蝶儿有些心虚。
想了想“若有了孩子,你可以留下。”我昨晚考虑了一整晚,若鲁蝶儿能坏上火裔崎的孩子…会更有用处!
鲁蝶儿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臣…臣妾…”她明白我已经发现昨晚的事了。
伸手拿出药粉“朕让人准备了容易怀孕的药,每日服用一包,尽量在十日之内多与火裔崎交欢。还有…”从怀里拿出一迭银票“这你拿去用。”说完话,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怎么…好像付钱让鲁蝶儿养小白脸一样!
鲁蝶儿接过药与银票“可以吗?臣妾若是怀了太子的孩子…这样岂不是…”
淡笑“死了一个火玉梨,你总需要拿别的去补吧!”火玉梨可是鲁蝶儿送来给我的,可别想把责任推到我这边。
“皇…”鲁蝶儿打了一个冷颤。
我轻轻的说“无论你要做什么朕都不会过问。只是有一点你得记好…朕不会原谅任何人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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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昨天打错了,鲁蝶儿是火裔崎的阿姨,而火裔崎是鲁蝶儿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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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的夜晚,空气中带了点朝湿的感觉,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了半夜三更仍未睡觉。盯着父皇的背,我郁闷的挪动身体,紧紧的贴着他。父皇睡得好熟…
四更…我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打开门,安静的走到外室。这阵子江灿坤的堂妹江珠帮我生了煜虞,莲妃也在几天后生下煜楦,鲁蝶儿这个月的月事没来,应该已经怀了火裔崎的孩子。
正出神时,窗户传来喀的一声。我意外的看着贤王湛青出现在我眼前。
“主人…”贤王低身行礼。
我撑着头“说吧!”这人来找我绝对没好事!
贤王沉默不语…似乎是难以启齿的事。
在心里叹了口气。我试着探读着贤王的心“无事不登三宝殿。湛青,你来找朕的原因为何?”
“…春末,萧国发生严重的水患…属下希望您能…”贤王模糊的说。
水患!?在心里冷笑。萧国会发生这么严重的水患还不是因为麟国!在治水之前,麟国每天都会因为雪融时流往萧国的河道溃堤而淹水,大量河水分散至麟国南方种稻的郡县只有少部分的水继续流往萧国。现在河床挖深,河水顺畅无阻的流至萧国,但突然间这么多水涌进萧国,自然就会在萧国引发水患,若要解除萧国的水患,必须重新整理萧国的河道。
我的沉默不语,让贤王有些焦急“主人!现在萧国有几十万的人民挨饿,更有无数人有家归不得…”
打断贤王的话“那是萧王该处理的事。”萧国人民怎么样与我无关!
贤王一震出口反驳“但…水患是因为您治水。”
再次打断贤王“那萧王更该治水!”我不治水难道要让南方年年淹水吗?况且那水本来就该流到萧国!
贤王哑口无言…
抬眼看着贤王“你希望朕能施与援助。那你可否告诉朕,为何朕要援助他国人民?”
“……属下…”贤王答不出来。
水患这怎么严重,萧王怎么可能放着他不管,贤王为何非跑来我这儿找米粮不可?怎么想都想不通“朕记得萧国去年可是二十年来少见的丰收,为何会没有米粮?”
“米粮是有,但萧王…”贤王咬牙。
从贤王的心里得知萧王还不知情,这怎么可能?还是,萧王知情,但不愿意开仓?我疑惑的想。
贤王跪在眼前,他的心里非常的挣扎。原来萧王非但没治水,反而花了更多钱在整修宫殿与打压贤王身上。贤王现在也被逼到死角,仅仅能维持生计无法再挪用金钱买米粮赈灾。
稍微考虑了一会儿,我记得,寝宫的暗格里有为数不少的萧国银票,全是皇祖父留下来的少说也有二千万黄金的价值。我开口“朕听说你这阵子手头吃紧。”
贤王点头“是…但属下仍可…”
挥手制止贤王“你若是可以维持,就不会上朕这儿来了。”男人的面子固然重要,但能认清事实更为重要。见萧王不吭声,我又问“你可知朕可以拿这些钱养多少士兵?”
萧王听我这么说更是抬不起头,他总觉得一切的雄心壮志在我面前似乎变得可笑。
嗯…不可打压过头,万一引起他的反抗可得不偿失!我站起来走回内室…从父皇的呼吸可以听出,他已经被我吵醒了。走到床边低身在父皇的脸上落下一吻“我去去就回。”伸手将暗格里的银票拿起…还真是不少。不知道当年,皇祖父为何暗藏了这么大量萧国的银两?
贤王跪在地上看着寝宫里的摆饰,心中有着无限的对感叹。他虽然曾不只一次听闻我的行事作风,但是我再怎么简朴,这里仍是皇帝的寝宫,代代相传下来的器具仍不减奢华,唯一可看出来的就是寝宫里的东西并无新添的物品。
将银票递到贤王的面前,我开口“就当是提早给朕的子民一点见面里。”总不能提供银两,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至少让提醒萧王,我帮他不是没有条件的。
贤王一愣,他看着眼前的银票,迟迟没有伸手接…过了许久,贤王痛苦的接过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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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的到来提醒我到程枫儿的住所,晚时我走到程枫儿与她一同用膳。用过饭…程枫儿向我提了一个我从没想过的要求。
“皇上…臣妾…臣妾…臣妾也希望能有孩子。”程枫儿怯怯的说。
孩子?我暗自吃了一惊。镇定下来后我开口“你忘了你进宫的目的?”鲁蝶儿肚里的孩子并不是我的,现在程枫儿说她也想要一个孩子,我从哪里生给她?
程枫儿连忙否认“臣妾当然记得。只是…想找人陪伴…宫里太过寂寞了。”说到最后她有些默落…
“孩子的事就别再想了。”说完话我伸手拍拍她的头。
程枫儿乖乖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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