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俗话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收到萧国三皇子送来的信后，我无奈的走向书房找萧缘香谈话。

「信妳自己看。」把信丢给萧缘香之后我坐在椅子看着她的反应。

萧缘香看完信含着泪看着我「皇兄果然早就不敢我的死活了…」

我没说话，读着萧绿香的心思，她的心里只有浓浓的悲伤与身为皇家子孙的认命！我若是她，也许会像从前逃出实验室一样，义无反顾的离开。

「身为女子，在皇家只是一项礼物，就算留在萧国，也是被父王或是皇兄当成手中的筹码拉拢人心。皇兄要我到麟国来前曾告诉我，只要我拿的到配兵图与军令就不会逼我嫁给其它大臣…」萧缘香握着信无助的说道。

我端着茶杯喝了口茶，遮住萧缘香的视线。她怎么就没想到，被送来的是和亲公主，就算回到萧国也不会有人娶她，当然不会有人逼她嫁人。

「我与冷霖说好…只求一死！但是能不能放过我们的女儿…」萧缘香对我哀求着。

我看着萧缘香「萧公主太抬举我了，云烟不过是位皇子做不主的。」她把我当成什么了！就算父王对我再好，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答应她。

萧缘香看着我，肯定的说道「不！太子殿下！就凭皇上离宫舍弃其它皇子只带上殿下时，缘香就知道殿下对皇上而言非常的不同！…殿下可能不知道，那日冷霖进入皇宫时我打算趁乱挟持殿下带回萧国，让皇兄要挟赵将军…当我好不容易来到松阁站在殿下房门口时，就听见房里传来皇上的声音…哈！殿下可知道缘香从门缝看见皇上紧张的叫醒殿下。隔日冷霖抓了所有的皇子与皇上平日宠爱的妃子，我才知道…皇上只带走殿下！后来皇上与殿下回宫，宫外谣传殿下是因为与薛皇后一起回娘家才躲过一劫时，我真想放声大笑！」她的眼睛不放过我任何的表情。

我早就知道总有一天一定会被人发现「那又如何？」闲散的看着她。

「殿下可以不在乎但是朝中的那些大臣若是知道了又会如何？还有缘香的兄长们若是知道了…殿下又认为如何！」萧缘香慢慢的吐出这句话。

我向她摇摇手「妳省省吧！有多少人会相信妳说的话。」就算是现在父王对我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让宫里那些留下来的妃子拼命的进补，她们巴不得尽快怀孕生下皇子，有朝一日能将我扯下太子的位子。

萧缘香顿了一下又开口「…就算现在没人知道！以后也会有人知道的。缘香想问殿下，殿下认为殿下对皇上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什么样的存在？萧缘香会不会想太多了「我是父王的儿子与臣子。」我们的关系很简单，为什么要搞的这么复杂，我感到有些好笑。

「殿下还不懂吗？皇上对殿下非常的特别，已经超出君臣、父子之外了。」萧缘香急忙的说道。

我没说什么站了起来「随便妳怎么想。」正想离往书房的同时身后又传来萧缘香的话。

「皇上对殿下而言又是什么？殿下对皇上…不像一般的父子那样…」萧缘香看着我站在门前收回正要打开门的双手。

我回过头「若是妳想挑拨离间，我可以告诉妳这对我不管用！」的确我对父王并没有父子之情…

「缘香只是想告诉殿下！当皇上与殿下一起出现在流水镇，抓我回宫后又把我交给殿下，都显示了皇上对殿下非常宠爱，更不用说皇上还让殿下知道冷霖被关在那里。冷霖告诉我，除了皇上他只见过殿下进到牢房里。而关着他的牢房根本就不在宫中，萧国的探子从未发现过麟国的皇宫里有这样的牢房或是暗室，冷霖也说过皇宫的设计图里根本没有这个地方！」萧缘香见我有继续谈的意思，连忙把她与皇叔讨论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两人凑在一起果然没好事，我暗自心想「皇叔若是知道宫里所有的地方，我与父王怎么可能出的了皇宫！」

「殿下说的都没错！但是冷霖入主皇宫时曾经盘问过宫里的太监与宫女，还有那些皇子与大臣，没有人知道宫里有条出宫的密道…冷霖搜查皇宫里所有的地方，还是找不到暗门与暗道，所以他放火烧了许多宫殿希望能找到被隐藏的入口，想不到还是查不出来…」萧缘香持续的说着。

原来皇叔是因为这样才放火烧掉宫里许多宫殿与房子…还好那些暗道没那么容易就找到，暗门也被烧光了，查不出什么线索的。只是皇叔与萧缘香才谈了一个时辰就能抓出这些事情进而告诉我，真是可怕！我静下心来看着萧缘香读取她的心思…

「…殿下！只要您能答应我与冷霖，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缘香可以向您保证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句话的。」萧缘香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这么说道。

我看着萧缘香，在心里苦笑着…那日皇叔告诉萧缘香只要能说动我就能改变父王的决定，到底是为什么？现在萧缘香的身边除了竹儿与香儿之外见不到半个人还敢威胁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到皇叔被抓之前的那些话“…想不到我真的如人所说的败给一位10多岁的孩子…”是谁告诉他这句话的？我拿出一颗药丸想弹进萧缘香的嘴里，考虑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我会考虑妳说的话的。」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外的侍卫们向我行礼，我向他们点头后往御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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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御书房看父王批阅着奏折，奏折一迭一迭的摆放在书房里，父王手边只剩下几本。等父王批完「父王…」我开口叫唤父王。

「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父王抬起头看着我，放下笔拉我过去。

再不搞清皇叔那时说的话我没办法安心「我想见皇叔…」若是萧缘香想让我感到害怕，她的确做到了！只是我害怕的是无法掌控自己动摇的心思，而不是自己的安全。

父王看着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问皇叔到底告诉萧缘香什么？」还有预言皇叔失败的人到底告诉他什么？

「萧缘香也威胁你！」父王瞇起眼睛。我点点头。这对夫妻果然分头找我们谈话，不知道皇叔告诉父王什么？

父王放好桌上的奏折，带着我走到暗门前往关着皇叔的密室走去。进了密室父王踹起皇叔的头…「龙冷霖！你与萧缘香到底又在搞什么！」父王愤怒的对着皇叔说道。

「…哈哈哈…想到到皇兄…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哈哈…」皇叔的笑声如鬼魅一般在密室里回响着。

我走向前拖起皇叔的头与他平视。要仔细的读取一个人藏在心里的秘密必需浪费精力，而且还有可能被人发现我的能力。

「嘿…皇侄…缘香告诉你了对吧！嘿嘿嘿…」皇叔眼神散乱的看着我。

「皇叔为何要萧缘香威胁我，要我帮你们照顾堂妹，不答应的话就散布消息说父王带我出宫的事。」好不容易读完皇叔的心思，我虽然感到有点不舒服，还是开口问皇叔为何这么做，总不能什么话都不说人就离开…

皇叔开始呵呵的笑「…呵…皇侄…嘿…你怎么不问问你父王…」

我转过头看着父王发青的脸，手上突然有股恶心的触感，回过头看见皇叔舔着我的手腕，连忙放开拖住他下巴的手…好想吐！

「你在干什么！」父王火大的对着皇叔吼！

皇叔邪笑的看着父王「…你说呢？皇兄…皇侄相当美味…嘿嘿…可惜…嘿嘿嘿…你…」皇叔舔舔嘴唇…

看见皇叔的动做我忍不住反胃，推开门跑了出去…「烟儿！」父王跟着我跑了出来。

「我要回去了。」有够恶心的，上次来皇叔还好好的，怎么这次变成这个样子。

「先回御书房。」父王见我脸色发白的样子，关起暗门，拉着我回御书房。

一回到御书房，我冲向水盆搓洗被皇叔舔过的地方，洗完才手，我看着水盆又一阵反胃，扶着盆子大吐特吐…连晚餐也吐出来了…

父王站在我旁边等我吐完拍着我的背「没事吧！」他唤进门外站着的太监要他们收拾。

「……我要洗澡…」只觉得手上还残留着那种黏黏的感觉，说完又忍不住干呕。

父王拉着我走到寝宫命人准备热水，等热水准备妥当，他让我一个人到细纱做成的帘子后面…坐在澡盆里，我猛搓着手腕一直到手变的有些红肿，才觉得那种恶心的感觉减少许多。爬出澡盆，走向另一盆干净的热水，泡在里面长长的叹口气…

「烟儿…」父王的声音从纱帘外传来。我回头看见父王掀开纱帘，手里还拿着衣服「衣服放在这…」他把衣服放在澡盆旁边。

我抓过毛巾，爬出澡盆。父王等我穿好衣服后唤人，抬了另一盆水「你先出去吃点东西，等一下我们谈谈。」父王招来太监，帮他脱衣。

总管公公见我走出来连忙让人端来一碗面「请殿下尝些东西，胃会舒服点。」听他这么说我这才想到，我刚才在御书房里呕吐的事，不用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了。好不容易才摆脱病厌厌的五皇子这个封号，现在八成会变成病厌厌的太子殿下。无奈的拿起筷子，咬了一口。

吃点东西过后，胃果然舒服一点。父王走了出来示意我跟着他走里内室「王福！吩咐下去，朕今晚不见任何人，别让人打扰！」父王回头对总管这么说道。

「是奴才遵命！」总管恭敬的说道。

关上门父王皱眉「萧缘香到底告诉你什么？」

我把她告诉的我话一字不漏的告诉父王，等我说完了父王摸摸我的头「不用担心…她不会有机会传信出宫的。」父王隐隐约约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我有些不解。难道皇叔告诉父王的事情与萧缘香说的并不相同。

「父王。皇叔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刚才要这么做…」皇叔好像在暗示父王什么东西一样，我只觉得恶心，却没有读取他的心思。

「………」父王沉默了很久「…不管霖弟说了什么都不是问题…」见父王不想告诉我，我只好点点头，并没有追根究底的问下去。「今晚留在这里，明天一起上早朝。」父王拍拍我的手，这么说道。

躺在父王的床上我脑里不停的想着萧缘香对我说的话，与皇叔对父王的态度…这之中…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地方？「睡吧…别想太多。」父王翻过身子看着我。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可能是我庸人自扰了…

27

「皇兄…」刚从太博院走出来就看见身穿粉色衣裳的小女孩向我跑来，她的身后还跟了几位气喘虚虚的宫女。

「琳妹！」伸手摸摸小女孩的头。

后面跟上来的宫女见到我连忙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平身。」挥手要她们起来。

小女孩拉着我的衣服「皇兄，宫里送来一只会说话的八哥，你带我去看好不好。」

「傍晚我陪妳去看好吗？」弯腰轻点她的鼻尖。

小女孩不依的摇头「现在好不好…」

「父王在御书房等我。琳妹若是等不急的话，让琴她们带妳去看。」向那些宫女点个头让她们牵过嘟着嘴的女孩。

一旁的宫女哄着她「琳公主！让奴婢带公主去看八哥，殿下还有重要的事情。」

「好吧！」听她这么说，宫女们马上牵着她离开。几位妙龄的宫女离开前还不忘转过身来行礼。

看着她们的身影渐渐远去，想起两年前父王要萧缘香留下两份遗嘱过后，压着皇叔到书房里，让他与萧缘香一同服下毒药。父王还造假，把一名死婴也放入萧缘香的棺木里，让人纪录萧缘香与皇叔的女儿已死。等人都离开后没多久，父王掀开棺木把皇叔的遗体也偷偷放了进去，隔日随即命人将棺木火化，留下来的骨灰放入瓷瓮里葬在墓园里。

父王命人整理萧缘香的物品连同遗嘱一起送回萧国，我偷偷留下她的玉镯子。因为我知道日后一定有人会找到她，到时说不定会有用处。瞒着父王我把皇叔的金牌、萧缘香的玉镯子与另一份遗嘱收起来藏好。没人知道皇叔与萧缘香的女儿，就是现在的公主龙萧琳。外人只知道母后抚养的公主是父王人在军营时，让一名民女怀孕。原本希望能在接她们母女进宫，可惜孩子的母亲难产死亡，只有女儿留下来。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萧然出声叫唤我。

我回过神看着萧然「只是有些出神。」看着他有些担心的样子，笑着告诉他。

侧过头看着身边站着的楚寒问道「今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走御书房的路上楚寒向我报告着「午时，几位大臣与王爷会与殿下商量今年秋收的事宜…」楚寒现在每天跟在我身旁，帮我整理行程与重要的事情。萧然平日是守在我的身边，晚上与宫里的侍卫们巡视皇宫。

「你们下去吧！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在书房外对着身后的两个人说道。等他们离开后，踏入安静的书房内…

总管公公站在父王身边磨墨「儿臣参见父王！」我倾身向父王行礼。

父王挥手要总管下去后，开口叫我走到他的身边「烟儿你起来，过来看看这篇文章…」

「这是今年殿试的文章？」接过父王手中的纸阅读着。

父王点点头「今年有不少好人才，郑卿下不了决定，送上来几篇文章。」

殿试的题目一直都是一些乏味的东西，想不到今年有几篇不错的「想不到郑大人也有这么烦恼的时候。」笑着对父王说道。

「是啊！郑卿苦着脸捧着这几张试卷，告诉我他不知道该选谁当状元时的样子真是有趣。」父王拿着郑大人送上来的册子开心的说道。

我伸手拿过父王手里的名册，上面只剩下前五名还未填写「郑大人若是听到父王这么说他，一定会垮着脸跑来向我抱怨。」

「应该会吧！听王均贤还有吕墨辰说那些大臣现在没事尽往太子殿跑。」父王拿起试卷说道。

我轻笑着「他们太夸张了。」父王发火时，每个人都往这里避难，把我当挡箭牌。

「不过也难怪郑卿不敢下决定，这五个人之中的两位是左右丞相的学生，一位是薛家的子弟，另一位是首富的次子，再来是监国的侄子。」父王看着那些人的名字这么说道。

听到这些人的背景，我心里觉得郑大人也真没胆子，这烫手山芋自己不敢接居然还给父王「这五人的能力与才学只怕相差不远，父王打算接见他们吗？」希望父王千万不要丢给我这份苦差事。

「嗯！我要郑卿招唤他们进宫，明日早朝在大殿上接见他们。你顺便看看他们之中有没有合适的人，挑选一位明年与你一同出宫巡察。」父王靠在椅子上说道。

我点点头。明年春天我就要出宫，名义上是微服出巡，实际上的查探江湖上的势力到底扩张到什么程度。

「下个月的武试你也留心一点。萧然虽然武功卓越，但是他长年待在宫里，对江湖上的事情并不熟悉，你还是多带一些人手出宫。」父王这么说道。

「我会留意的。」萧然人是单纯了一些，不像楚寒那么小心，是该多带一些人才对。

「断剑他还一直在寻找你，吕墨辰上次还要求我下令那些探子们寻找“冷云”，你打算见他吗？」父王看着我好笑的问道。

断剑还真不死心，我也不过见过他一面，怎么把事情搞的这么大「就算见到他，断剑也不见得认得出我！父王您觉得我出宫要不要继续易容？」我与父王一样在宫里一直都是易容，连宫里的人也不知道我真正的长相。

「应该是不需要。怎么！你连出宫也要易容吗？」父王看我这么犹豫，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慢慢的回答「说不定会遇上那名剌客！」都过这么多年轩辕皓不太可能记得我的样子。我现在只担心他说不定能认出我是皇族中人，到时可麻烦了。

父王考虑了一会儿「…有可能！不过都过了十多年，应该不太可能认得出来才是。」

希望如此！真遇上了，死不承认就行了。我打定主意，死不认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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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房里站着楚寒他们，青儿端着早膳走进房里…「帮我拉一下衣摆…」感觉身上穿的衣服有些不顺，出声要求着。

「是！」竹儿走了过来，拉直衣摆。

我穿着新做好的秋衣，动了动身子「竹儿。这里不是很顺，晚一点帮我改一下！」

「是！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竹儿看着我提笔记下我刚才说的地方。

「没了。妳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竹儿！」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越来越少交给宫里裁缝的宫女们修改，竹儿一个人就能搞定全部的服装。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竹儿眉开眼笑的说道。

楚寒看看时辰「殿下请用早膳吧！时间差不多了。」

听他这么提醒，我坐在桌前快速吃完早饭，接过青儿手上的毛巾擦擦嘴「青儿。今晚我可能会留在父王那里，不确定回不回来用晚膳。」

「奴婢知道了！」青儿点头回答。

起身走往大殿走去，不知道能不能赶在早朝前见到那些殿试的考生…远远的就看见大殿外站着好几名官员，郑大人站在一旁对着好几位男子叮咛着。他们大概就是那五位棘手人选，我站在树丛后面打量那些人…

「楚寒、萧然你们留在这里，帮我纪录那几名身穿布衣的男子，回头告诉我他们的言行举止。」原本想向前攀谈，想了一下觉得先回避他们会比较好。

「是！」楚寒拿出纸笔与萧然站在树丛后没继续跟上来。绕过树丛走了出去，大臣们见到我连忙向我行礼。

郑大人向我走来「殿下！那几位就是今年殿试最后的人选。」他恭敬的向我报告着。

我停下脚步看着那五名男子向我行礼「昨日父王有向我提过，今年有好几名人才。」收回视线我继续往前走，郑大人跟在我的身边。

「说来汗颜！微臣无法挑出最好的人选。」郑大人小声的说道。

是没胆吧！「哪的话。父王对那些文章赞不绝口！」把最后决定留给父王，谁也不得罪。

大厅里文武百官见我走了进来，连忙站直身子，郑大人也站到他的位子上，我直直走向前站在最前面，过了不久父王走出来坐在龙椅上。把重要的政事处理完后，父王要郑大人带人上来，问他们许多问题，而我则站在一旁审视着他们…

早朝后父王招我进入书房内「你觉得如何？」

「嗯…不愧是各家送出的人选，平分秋色！」乍看之下，看不出哪位特别出色。

父王拍拍我「你先到林枢棋那，听听看他怎么说，晚一点再叫郑卿带他们上来。」

我点点头退了出去。看见等在门外的楚寒与萧然「怎么样？」开口询问他们。

他们俩人对看一点「殿下。那五人之中除了一名男子之外，其它人似乎不是很和睦。」

「是首富的次子对吧！」刚才在朝上就见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不会表现自己。

「他们等在外面的时候，其它人都不与他说话。」萧然这么告诉我。

「是啊！殿下。其它人好像早就认识的样子，我们远远的站着，只能听见他们不知道在吵些什么。」楚寒也跟着说道。

「我知道了！」我大概知道自己该挑选的是谁了。

28

到了林太博那听到念了不下两个多时辰，头昏脑胀的离开太博院…我也只不过问了一句“太博您觉得那五个人怎么样？”，太博双眼发光拉了一把椅子就开始分析每个人的背景、家庭、朋友等…顺便还批评他们殿试的文章。怎么平常看他改我的文章也没这么认真过，现在居然能把每一句都加上评语，太博也太混了吧！站在太博院门口我敲敲发昏的头，楚寒跑了过来…

看他担心的脸我马上开口制止他还未出口的话「被太博念的头昏…」万一楚寒跑去找太皇叔来，一定又会人仰马翻闹的整个皇宫都知道我头痛！

楚寒点点头「殿下！军部的大人都在等您。」

我甩甩头「是为了下个月武试的事吧！」刚才父王有提过。

「吕统领要我也去帮忙，可以吗？殿下！」萧然问道。

「你去看看也好，那些人可能会是你以后的同僚。等一下留在我的身边，听听那些大臣还有将领是怎么说的。」萧然不可能一辈子都当我的护卫，终有一天要进入官场。

「是！」萧然答道。

走到太子殿外我想起一件事「楚寒去问一下父王什么时候要接见那些殿试的人。」对楚寒吩咐过后，走进大厅。里面坐着好几位大臣，萧然站在我的椅子旁边…

几位将军看了萧然一眼「殿下！这是武试最终的人选名单。」

我接过来翻看着「辛苦了！最终到底该如何决定已有方案了吗？」感觉那些大臣对萧然出现在大厅之事不觉得反感，我松了口气。

「是！微臣与几位参将考虑用擂台战的方法。殿下觉得如何？」吕墨辰环视大厅里的大臣们这么说道。

翻到最后几页我停了下来「今年为何突然改变形式？」以往都是以马术、射箭等项目挑选，今年多加了擂台恐怕又是因为自己人内斗！

「能到最终试验的人自然武艺高超，为了避免武试如殿试一般出现难以抉择时的问题，多加了最后的擂台战。」坐在一旁的邱将军站起来对我说道。

今年他的侄子也进入最后的阶段，他很担心武试出现不公平的情况「嗯…这到是个好方法。不过，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准备方面来的及吗？」看着坐在大厅里的大臣，大多数的人都有亲戚或是认识的人参加武试，官场上的权力瓜分又要有所改变了。

「只要多派些人手，就能赶得及搭建擂台与其它事务！」与邱将军同门的陈参将站起来答话。

我点点头「既然诸位都同意，把奏章送到父王那里，我会向父王提议这件事的！」父王大概也会答应，反正大臣们的斗争是很正常的事。

「麻烦殿下！」吕墨辰与其它禁卫军的将领们站了起来。

挥手让他们离开之后萧然忍不住开口「武场已经忙翻天了，现在又要多加这项！？」他不满的抱怨着。

「武试的场所是在皇宫外的猎场，宫里的武童们都被抓去帮忙了吧？」上面的人耍花样，底下做事的是这些可怜的武童与士兵。

萧然附和着「对啊！阿九他们都被叫去帮忙了。」

「你明天去找吕统领时跟在他身边看其它将领们是怎么做事的，还有别多话！省的惹人闲话！」萧然一个肠子通到底的个性万一招惹上麻烦不好解决。

「是！我会的。」萧然点头答应。

楚寒走了进来「殿下！皇上正与几位大臣与那几位殿试的考生们在御书房等您。」

「我这就过去。萧然你去忙你的事，不用跟上来了！」叫上楚寒我走在石砖上，心里想着那些相关的人等都挤到父王身前，大概是希望自己的后辈能得到父王的青睐，顺便看看能不能搧搧风改变父王的想法。真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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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通报过后我走进书房，看见里面站着的大臣们叹了口气…还真是壁垒分明啊！不同派系的人站在书房的不同位置。

我走到父王面前正想行礼「不用了！刚才听人说你在与几位将军在商讨武试的事。不是早就决定好了！怎么突然找你？」父王示意我坐在他的身边。

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几位将军们希望能在最后加上擂台战。」拿出名字交给父王。书房里的大臣们拉长耳朵…

父王看着名单上的人「你怎么看这件事！」

「赶的及的话不反对！」所有人马一起上奏，写的冠冕堂皇。

父王点点头「奏折何时会呈上来？」

「大概今晚就会送上来了。」前面几位男子好奇的看着我，向他们点头算是打招呼。

「嗯！」父王放下名单，抬头看着站着的人说道「刚才谈过治国之道！朕想知道各位为何想入朝为官？」

真是通俗的问题！五个人心里浮现的都是些平常的答案，权力、金钱、受父亲教导等话…除了麟国首富的次子脑里出现一段让我差点被茶水呛到的话“因为我很奸诈，可惜不会理财，只好从政！”看来这个人不能掌管国家财政！我心惊的想。

等他们都说完自己的违心之论父王招来总管公公，留人用过午膳后向我开口「朕有事要与郑卿谈，你带他们在宫里逛逛。」只见一旁站着的大臣听见父王的话，对着那几名男子猛眨眼…

忍着笑看着父王的眼睛「儿臣知道了！」父王是故意的！那些大臣们正后悔着之前没来向我打招呼、套交情，现在着急的看着站在前面的男子想提醒他们又不敢出声。

走到他们面前「请。」让他们跟在我的身后走出书房，我深吸一口气免得自己笑出声。

「楚寒。准备茶水到御花园来。」开口告诉站在一旁的楚寒，我带着他们往花园走去。

身后的蓝衣男子开口「草民纪燕鸥。久闻殿下才学！」旁站的几名男子瞪视他，心里懊恼被他抢先一步。

「监国大人的侄子就是你？」那个被父王一瞪就只会不停念着“微臣惶恐”的监国大人，有位比他勇敢的侄子。

「正是草民。」纪燕鸥答道。

一旁的男子纷纷向我问安「草民林季化！见过太子殿下！」「草民杨书榆…」「草民李萩见过殿下！」「草民薛仲游…」

「李公子出身商家，对于财政方面想必有所研究。」让他们都站起身子，有些坏心的对着李萩这么说道。

李萩不动声色「殿下！草民很少碰触这方面的事务，家里的产业都交给长兄负责。」他的心里非常尴尬。

「是吗？真是可惜…」我看着李萩面不改色的样子。

「都跟上来。」转过身子往花园走去，一路上听着身旁的男子们评论着宫里的景观，走到花园附近楚寒与几位公公提着篮子等在一旁。挥手要他起走到湖边的亭子里，楚寒他们把篮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石桌上。

一整个下午我坐在椅子上，听那几位一心求好的男子们高谈阔论，并不搭腔。傍晚几位大臣来花园接人，只留下李萩一个人…

看着李公子站在亭子里进退不是的样子，我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抬头看着比我还要高大的李萩「李公子为何入朝为官？」他说是为了光宗耀祖，现在四下无人，会有什么不同的说法吗？我好奇的看着他…

「草民…」他吐出两个字过后，低头呆呆的看着我。

「为什么？」他傻住了耶～

「因为…草民不擅经商…」他与我对视着。

「所以只好入朝为官。」我引诱的说道。

「是…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回过神错愕的辩答。

我后退一步「我知道李公子的意思了。来人啊！带李公子去郑大人那。」招来一位太监让李萩离开…

「烟儿…」父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回头看见父王站在湖边，走过去拉着他的手「父王！」

「你刚在做什么？」父王低头问我。

恶作剧被抓到了！「问李公子入朝为官是为了什么？他好像是因为不懂得经商管帐，才参加殿试的。」我只是想玩一下嘛…

「我打算点左丞相的学生林季化为状元、纪燕鸥为榜眼、李萩为探花。其它人就随便郑卿排了。」父王握着我的手，拉着我走回书房。

我没说话跟着父王走进书房里，看着他拿起笔在黄澄澄的绢布上填入那些人的名字。

「王福！去把郑荣国给朕叫来！」父王朗声说道。

「是！」门外传来总管公公的答话声。

没过多久郑大人走了进来「微臣参见皇上、太子殿下！」

「郑卿诏书你拿下去，剩下的你自己选。」父王把诏书交给我拿过去给郑大人。

「是！微臣遵旨！」郑大人接过诏书。

「退下去吧！叫王福进来。」父王找了总管进了书房。

总管公公走了进房内「皇上！要用膳了吗？」他很清楚父王的作息，轻声问话。

「把桂花酿也送上来。朕要与皇儿喝上一杯！」父王这么吩咐着。

不是才入秋没多久，怎么就有桂花酿了。今年似乎比往常更早了点…

「晚上留在这，陪我好好喝一杯。」父王对我说道。

「好…」我走出书房，对着远远等候的楚寒招招手。

楚寒快步走来，低头行礼「殿下！」

轻声告诉楚寒「今晚我不回去了。你与萧然他们不用等我。」

楚寒愣了一下「是！」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才快步离开。

29

「青儿！楚寒找妳…」楚寒站在御膳房外等着青儿。

「楚寒？你怎么来了？」青儿放下手边的工作走了出来。

站在院子里楚寒扫视那些好事的宫女与太监「殿下今晚留在皇上那用膳，大概不回来了。」

一位耳尖的太监听见他们的谈话「皇上留太子殿下用膳！那我得回去告诉娘娘今晚不用等皇上…」其它几位宫女与太监也点着头离开通报去了。

楚寒不悦的想斥责那位太监的说词，却又不晓得自己为何生气！左思右想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愤恨闭着嘴巴。

「萧然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青儿在围巾上擦着双手。

楚寒摇摇头「萧然可能与其它人出宫到猎场准备下个月的武试了，他没说什么时候会回来。」

「皇上是不是为了今年秋收还有殿试的事留殿下长谈…」青儿小声的问着。

楚寒叹了口气「别说了，今天下午殿下带着那些殿试的考生在御花园坐了一下午。妳不知道那些人缠着殿下不放，个个长篇大论，殿下连喘口气的机会也没有。」楚寒想到这心里又冒出怒火，那些人的废话连篇也就算了！李萩居然一脸痴迷的看着殿下！

青儿看着脸色不太好看的楚寒「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回去！」

「嗯…」楚寒应了一声，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宫女端着饭菜离开，有些小太监看见他，还战战兢兢的绕过他。

青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楚寒！过来帮我搬一下东西。」

楚寒走进房里，小太监们全让开一条路让他先行通过，青儿抱着一些蔬菜站在菜篮旁「师父说这些蔬菜是下午才送进宫里的，他让我先选一些回去。」青儿向一边挑选着青菜一边说明。楚寒向那名有些不好意思的厨师点头道谢。

「好了！就这些。」青儿拿出一块布包起几把青菜接给楚寒。

在他们走回太子殿的路上遇上竹儿「青儿、楚寒你们要回去了吗？等我一下！」竹儿看见他们，向一旁站着的宫女说山一声追了上来。

「殿下今晚不回来。萧然不知何时才会回宫，只有我们三人一起用饭。」青儿半路上对着竹儿说道。

竹儿想了一下说道「既然殿下晚上不回来。我去刺绣纺一趟，早上听其它人说今日进了一名新人。」

「别忘了妳还要帮殿下修改衣服！」青儿提醒竹儿。

「我已经改好一件衣服了。楚寒你明早记得过来我房里拿那件改好的外衣送去给殿下！」竹儿转头看着走在她们身后不说话的楚寒。

楚寒想了一下说道「等一下我会送殿下的衣服到总管那里，顺便寻问一下总管公公明日何时到寝宫那里服侍殿下！」

「楚寒你问一下总管大人冬天的衣料何时会入宫，都入秋了布料再不到，我怎么帮殿下缝制冬装。」竹儿算着日子，冬季的布料也该送入宫中了。

楚寒笑着回答她「今日我从账房回来时听他们提到过，妳再等几天冬季的布料就会送入宫中。」

「布料到时告诉我一声，萧然也该添些新衣服，他身上穿的衣服成天磨损，去年冬天做的衣服补了又补已经不能再穿了。青儿妳也跟我们一起去选布料，别老穿绿色的衣服了。」竹儿盯着青儿一身墨绿开口说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高兴！何况我叫青儿自然该穿绿色的衣服。」青儿嘟着嘴不依的说。

竹儿笑出声「嘻！我好心找妳一起去选布料妳不肯，到时就别说我选的妳不喜欢。」

楚寒打断她们的对话「我们今晚吃什么？」在这样听她们说下去没完没了的…

「几样四菜一汤，还有今天我刚做好的栗子饼。」青儿说道。

楚寒点点头「帮萧然留点饭菜，他回来一定会吵着肚子饿！」

青儿理所当然的说道「这还用你说！萧然上次饿的受不了，居然跑到厨房翻东西吃，还忘了关上厨柜！还好没有老鼠跑进去…现在想想，还真是奇怪…我怎么从来没在松阁见过老鼠？」新盖好的松阁里居然没有半只老鼠的踪影？青儿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只有松阁的厨房没糟过鼠患。

「楚公公你们回来了。」在太子殿后面松园站岗的侍卫们看见他们连忙打招呼。

楚寒他们也向他们行礼「侍卫大哥们辛苦了。」

看着楚寒他们走进松园里，外面站岗的侍卫们闲聊着…

「殿下今晚好像又留在皇上身边。」

「是啊！今晚能轻松一点了…松园只有楚寒他们能进入，我们每天只能站在围墙外守着。」

「嗯…换岗的时间怎么还不快到啊！我肚子有点饿了。」

「我也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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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整理着手边的奏折「父王今日就这些奏章？」今日的数量比平日少了很多…

「就这些！再过些日子，快中秋时奏章就会增加。」父王靠在椅背上说道。

夏末秋初的确是没什么风灾雨淋「今年的秋收不知道如何？」秋收代表的今年冬天人民的生活，是甘是苦…

「嗯…大臣们现在不停的上报各地方的预估收成，实际上的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父王闭着眼睛考虑着。

私藏收成的官员也有不少，防不慎防！「秋收过后就是年末的税收，壳尧峥送了一封写信，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哪些商家作了哪些帐，要我派人查他们的帐，放他一马！」谁不知道他在壳园里的收入都没记入，还敢恶人先告状！说我老叫人查他的帐。

「呵…这几年开放商人在麟国自由买卖，国库到是增加不少。原本在黑市交易的物资全浮上台面，自然容易查。」父王呵呵笑道。

只在麟国的话我们还能控制，让他们继续扩张就不太好「无奸不商！」李萩说不是就是被他兄长骗到官场来的…

「皇上晚膳准备好了，请用膳…」总管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父王站起身衣袖一甩「走吧！」

跟在父王身边走到寝宫，桌上摆放了几道菜肴…

「好香…」有盐烤卢鱼！

父王坐在旁边夹菜到我的碗里「多吃一点！」

我夹了一块鲜鱼咬了一口「好吃！」盐巴渗入鱼肉里，味道刚刚好…

晚饭过过，总管公公捧着桂花酿与水酒站在一旁…

父王等总管打开桂花酿的封盖后开口叫他退下「王福放着就好！今晚不用服侍了，你下去吧！」

「是！」总管公公招来宫女与太监们收拾桌上的碗盘，又拿了换洗的衣物进来后离开。

拿起杓子舀了一杓水酒，分装在温热过后的白瓷杯子内与桂花酿混合…

小心的端着瓷杯放到父王面前「请！」看着父王一饮而尽。我拿起酒杯看着里面金黄色的液体荡漾着…含了一小口在嘴里，感觉桂花的味道与水酒的辣味混合在一起。

「秋天的味道…」感叹着。

父王笑开了「哈哈哈…哈哈哈！秋天的味道是金黄色的稻谷、螃蟹等野味混合出来的！」

「………」也许吧～秋天有很多种味道，对我来说这个味道特别幸福…

父王看着我说道「前几天有人上奏要求我帮你立妃…」

放下酒杯我没说话…

「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人长伴左右。」父王拿着杯子这么说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解的看着父王。

「人有七情六欲，最难解的就是情！曾经心动与眷恋，却不曾留下过什么。若是你遇上了一位心仪的人…别让他溜走…」父王看着天上的星辰这么说道。

看着父王这「若是放开又会如何…」真有让我心动之人…这么多年来，我只遇过让我心寒的人人…

「宁杀误放！」父王的话打醒了我。

是啊！在权力与野心之下有谁不会抓住这个空档「高处不胜寒…」我喃喃自语…

酒一杯一杯的喝下肚，慢慢的我趴倒在桌上「小家伙…你会不会恨我…」昏昏沉沉之中我听见父王呢喃的问着我。

「不…不会的…」为什么要恨呢？是你握着我的手教我写字、读书、练武…是你让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全…君王也许无情，但仍有心的…

温暖的感觉抱围在身边「…放与留…」父王的声音有种模糊的音调…

「嗯…」钻进父王的怀里找寻着舒服的姿势。

父王帮我解开发带「对不起…一直瞒着你…」他轻轻的说道。

何必说抱歉…虽然你是我的父王，但我也一直瞒着你一些事情…瞒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