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同担心的看了一眼小傲,见小傲微微点了下头,只得慢慢退了出去。
秦朗看着小傲,转了转手中的空杯,尽量语气轻松的问道:“最近手风不顺吗?”
小傲最近又频繁的出入各大赌场,而且经常彻夜不归,秦朗每天忙于帮中事务,经常一两天都见不到他。
小傲淡淡笑笑:“不太好,输了一点儿。”宇文若龙动作好快,等不及了吗?
秦朗嘆了口气:“别玩的太晚,那种地方抽菸的人多,空气不好。”
小傲口中淡淡的应了一声:“哦。”心里一酸,自从他的肺叶受伤后,秦朗便将烟戒掉了,兄弟们见老大都是这样,便没人敢在他面前吸菸。
“西区那几家ktv的进项还不错,我今天划到你的名下了,以后的钱你自己留着用吧,不用交到社团来了。”
小傲抬眼看了看他,低了头不语。
秦朗站起身来坐到他侧面的沙发上:“傲,要是你觉得宇文在这儿令你不自在的话,我去和老爷子说……”
小傲轻笑了一声:“我为什么不自在?宇文很能干啊,这段时间我轻松不少呢。”这段日子他几乎将手上所有的事都交了出去,只有少数的几个地方未曾放手,一是货仓,二是码头,三是财务,宇文若龙前天要求察看帐目,他也签了字受权。
秦朗看着眼前似乎越来越变得陌生的小傲,他是要和他赌气吗?为了老爷子要宇文进来?心中嘆了口气,“那笔帐,我替你补上了,以后钱不够用的话直接和我说就好,不要再动帐上的钱了。”
小傲仰身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知道了,不就一百几十万嘛,我一个总经理连这么点钱都动不得吗?回头团年分帐的时候从我的那份里扣好了。”
秦朗心头一震,是啊,不就是点钱吗?小傲拼死累活的这么多年,为这么点钱的事就深夜与他相谈,的确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当即笑了一笑:“也是,我也就是说说,也不用扣了,你缺钱就拿去用好了,只是,顾着点身子,别玩的时间太久。”
小傲侧过了头去,忍着鼻中涌上来的那一股酸意:“没事了吗,”夸张的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去睡了。”撇下秦朗一个人在那发怔,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
闲家
“哗……”小傲将手中仅剩的一打筹码扔在了桌上的那个“和”字上。
牌翻出来,闲家7点,庄家8点,庄赢,小傲一笑,站起了身。
买了几个晚上的和了,没开出过一把,而且大半还是庄赢,现下的局面是老爷子坐庄啊,想和?小傲心中嘆了口气。
转过身来,宇文若龙不远不近的正站在身后,这个男子总是这样形如鬼魅的吗?
“为什么选和呢?”宇文若龙看着他笑,将手中的筹码塞了一半给他。
小傲看了一眼,大约有几万块,笑了一笑,重新坐了下来。
宇文若龙坐上了他旁边的位子,在闲字上押上筹码,“就算不坐庄,也可以做闲家打庄的,一心求和,成不了事的。”
小傲淡淡一笑,他从没想过坐庄,打庄也要看看坐庄的是谁。
“倘或局势不利,未必不该做其他选择啊?”
选择?他有得选吗?老爷子掐准了他投鼠忌器的。
小傲暗暗摇了摇头,拿出万元筹码又放在了和字上。
牌开出来,闲家8点,庄家9点,依旧是庄赢。
小傲转过头,看着宇文若龙温雅的浅笑。
宇文若龙也是一笑,再次将筹码押上了闲家。
这一次闲家8点,庄家竟开出了个6点,闲赢。
接着一连几次之后,都是庄赢,小傲和宇文若龙都将手中的筹码输了个干净。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起身。
背靠在汽车门上,小傲淡淡的看着似是不知如何开口的宇文若龙。
“呃……帐目的事,我是无心的。”宇文若龙微带尴尬的说,“我那天拿着帐本去找你,你不在,刚好秦总也去你办公室找你……”
小傲淡然一笑,转过身来,身旁的兄弟忙替他开了车门,小傲向宇文若龙轻轻点首,车子缓缓驶了开去。
冯杰怯怯的叫了声:“傲哥!”
小傲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看着他身后站的舒同:“老大怎么说?”
“老大没说什么,只说让我带回来交给傲哥处置。”舒同低声说。
交给他处置?小傲心中苦笑了一下,这个宇文若龙真会把握时机啊,这就做起闲家来打庄了吗?
这几日他晚晚都是从日暮赌到凌晨,白天便说自己不舒服不去公司,叫人将文件搬回来看,今天想起那晚用了宇文若龙几万筹码,便使了冯杰送张支票过去,不到一小时的功夫,舒同便押了冯杰回来。
小傲淡淡的看着冯杰,微微一笑:“那你知道规矩了?自己下去领家法吧。”
“傲哥……”舒同吓了一跳,阿杰上次的伤还没好啊。
冯杰瞬间白了脸,自那天宇文若龙将小傲私自动用公款的事告诉了秦朗,他心中便始终憋着这一口气,今天借着送支票,便随口警告了他几句,叫他以后别那么多事,离间他们兄弟的情分,没想到给秦朗撞个正着,便让舒同押了他回来交给小傲。
小傲语意虽轻,淡淡中却透出丝丝的阴冷:“老大要我处置,我总不能偏私吧?”心知秦朗是看在冯杰因着自己的事出头,只是想要吓唬他一下,给他点警告,如果真要动家法,就不会让舒同带回来交给他了,只是今天自己还在,他做了什么还能担上一二分,若是自己离开了,谁来替他担承?
舒同嘆了口气,阿杰这份冲动原也该教训一下的,但是…… 又不敢提他身上的伤,怕引得小傲伤心,“傲哥,我替阿杰吧。”
小傲看了他一眼:“他自己做的事,为什么要你来替?你替得了他一次,替得了他一生?不让他长长记性吗?”
冯杰方才听了小傲要他领家法便吓得懵了,此时听了小傲话中的意思,知道小傲还是疼他,忙扑到小傲身前认错:“傲哥,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我真的没对他怎么样,只是警告了他几句,没动手打他,傲哥……”
小傲哭笑不得,还想动手?看来总把阿杰象个孩子似的宠着也不行啊,前些时候那样大的一个教训转眼就忘得干净了,本想唬他几句就算了,现在见他明显的恃宠而骄,一副撒痴撒赖的模样,不由得暗嘆了口气,抬起头冷淡的对舒同道:“拿藤条来。”
教导
舒同双手捧着藤条,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小傲,跪下身来将藤条高举过头。
小傲缓缓伸出手,将藤条拿在手中,舒同不由得微微战慄了一下,本以为傲哥会让他代打的,那么他随便打上几藤,阿杰撒个娇,讨个饶也就过去了,难道傲哥竟是要自己动手?傲哥一向娇宠阿杰,上次被迫打了他后伤心的不得了,这些日子以来对阿杰宠溺愈甚,这次再打了还不知心疼成什么样呢,可别又伤着了身子才好。
脑中胡思乱想,一时忘了站起身来,小傲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中不舍,舒同做事沉稳,心思细密,憨厚忠直,且勇而并非无智,他对舒同一向寄望甚厚,期他将来能担重任,是以平日对他刻意加以调教,虽心中是一样的疼惜,面上却不及对冯杰那般溺爱。现下自己要离开了,这一副重担今后便须由他一肩担起,借这个机会教导他一下也好,见他不肯起身,也就由他跪去,转过了头不去理他。
冯杰心中打鼓,傲哥还真的要打他啊?虽然没动板子,可是挨傲哥的藤条,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傲哥平日那样疼他的啊……
见小傲面无喜怒之色,只是拿了藤条静静的等着,待要撒娇却又不敢,只得委委屈屈的解开裤带,将裤子褪至膝弯处,身子趴伏在了沙发扶手上。
小傲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便已十分不舍,又见他身上伤势未愈,几处伤口上结的痂尚未脱落,臀腿上都是新生的粉嘟嘟的嫩肉,做为保护层的皮肤尚未长好,更有些打不下手去了,只是这样的教训阿杰实在是为了他好啊!抬起手来轻挥了挥,试了一下力道,心一狠,眼一闭,一藤抽了下来。
“啪!”伴随着藤条一向清脆的着肉声音,冯杰“啊……”的一声惨呼响彻室内,小傲心中一惊,这一藤只不过用了五成力,难道阿杰竟承不住?忙睁开眼来看,见臀上虽是肿起了一条通红的稜子,却并未起血檩,不至于那么疼吧?
细看冯杰也并非真是疼痛得难以忍受的样子,多半只是撒娇,意图逃责而已,心中暗暗嘆息,自己就要走了,到时他同谁去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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