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和我回家吧
也许是因为这是家金融机构,比起在gre通体白色明亮的装修,这间办公室要偏灰调,显得更加冷峻。
如同被景致全面了解后的程寄,像是阴天下午四五点的雪山。
办公室还有四五个人,他们面面相觑,但也会察言观色,听到程寄轻柔的嗓音,明白景致的特殊之处,都对她露出和煦的笑。
景致倒也不是职场新人,镇定地回以微笑。
但程寄毕竟是她的枕边人,看她捏紧的手指就明白她不自在。
程寄就让这些人先下去,顺便和景致介绍自己的助理。
潘助理轻拍脑袋,这才意识到刚才一路上来,说了一大堆,还没有介绍自己是程寄新招的助理,他主动和景致握手:“景小姐,以后就把我当作是以前的姚助理就好了。”
景致说好,随后潘助理也退了出去。
只剩下他们两个。
“什么情况”景致笑着质问。
他们两个其实都不太了解彼此的财产构成,以至于景致以为程寄不在gre工作以后,就成了无业游民。
程寄轻笑,推着她走:“参观一下,听我慢慢给你说。”
“本来我研究生的时候在anstanley实习,差不多一年的时候,郁孟平就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干,那几年我重心还是放在gre上,而且我在aun主管的是艺术人文投资,所以一些活动都是郁孟平出席比较多,他主要管科技方面。”
程寄的这间办公室要比以前大很多,不管是衣橱还是私人休息室,空气中飘荡着新鲜的实木香。
景致插嘴问:“这是刚装修的”
“嗯,这是我以前的办公室,不太大,扩充了一部分。”
程寄本来想休息一段时间,年后再来上班,但他的女朋友似乎一直觉得他成了无业游民,即使他否认了,也说服不了她,那就只能带她来亲眼见证。
“我的兴趣本来就是金融,所以在程氏工作的时候,收购其它品牌方面的成绩也要比大伯和小姑姑亮眼。”
现在也算是求得其所。
说完,程寄停下来,安静地看着景致,没想到景致还不太高兴。
程寄问:“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看上去还挺失落的”
“当然失落了,景致抿了抿唇,“你毁了我一个梦想。”
程寄不解地挑了下眉,“说说看,看我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景致有些难以启齿,说了句没什么,就想走。
程寄太了解她了,一看就有鬼。
他发现景致其实也是个很活泼的人,并不是一味地书卷气。
他牵住景致的手,不让她走。
“真要说啊”景致犹豫。
程寄不明言喻地看着她。
时下无人,景致也所幸大着胆子,双手搭在他肩上,凑到他耳边:“找个小娇夫,放在家里养着。”
说完景致自己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脸颊绯红,但还是强装镇定。
“小娇夫找个”程寄秀气的眉毛拧起。
景致无地自容地低下脑袋。
“你这个梦想,只有我能满足你,”程寄轻轻捏起她的下巴,“你还想找谁”
景致:......原来他不悦的是这个。
“也不是不行。”程寄说,“你养我,我当你的小娇夫。不过,“娇夫”这个词你哪里学来的”
景致听着程寄这朵冷淡的高岭之花,说出“娇夫”这两字,有一种搞怪的奇异感,关键他还说得一本正经。
“短剧里多得是。”景致骄矜地说,“不过我还是不打算养你了。”
“为什么”
“因为你很贵。”
程寄的脑袋抵上景致的脑袋,“我可以对你便宜,半价出售。”
景致唇边溢出笑容。
两人靠得越来越近,暧昧的氛围促使他们就要接吻的时候,潘助理忽然闯了进来:“程先生,你要的关于......”
眼前是相互抱在一起的身体,又慌乱地分开。
潘助理连忙捂住眼睛,往后退:“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了,走错了......”
自觉地退出去,把门关上。
心脏依旧慌忙得乱跳,懊悔地连拍脑门:“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呢!”
他这个助理刚上任不久,是之前姚助理挑选的,一直在培训。
才当了几天就碰到这种事情,不会被裁了吧!
他战战兢兢地拿出手机向姚助理求救。
休息室里,景致也没好多少。
她红着脸,双眼瞪向程寄:“你坏我名声!”
程寄破罐子破摔:“名声这种事,意义不大,只要行动得到结果就行。”
他在怨恨自己还没亲到景致,就被人撞见,实在是吃亏。
眼见着程寄的手指又要勾过来,景致才不和他玩,刚才也是她鬼迷心窍。
景致把手横在他胸口:“上班时间,别想了,我是来找人签字的。”
程寄:......怨念。
不得不说,程寄是懂得抚慰景致的,知道程寄还有丰富的资产以及自己喜欢的事业外,景致也不焦虑了。
但她也没停止向上探索的步伐,她挺喜欢现在赚钱的感觉。
去了一趟公司,程寄稍微见了几个负责人,也没急着去上班,还是打算按部就班,先陪陪景致。毕竟郁孟平陪老婆去海外艰苦之地磨练了,距离太远,不能时时刻刻管着,之后程寄就是主力军,很难有清闲时间。
所以,春节前的这段时间,他很好地充当了“娇夫”角色,满足景致的恶趣味。
在家做一两道景致喜欢吃的菜,然后乖乖地等她下班,甚至家里圣诞节的装饰都亲力亲为。
除了一点,他还是对那天景致说他穿西装和穿毛衣没什么区别耿耿于怀。
那天,aun的年会,他作为目前唯一在公司的总裁坐镇,迫不得已出了趟门。
景致在公司做完工作,去了他们年会吃晚饭,这样就不用麻烦陈管家了。
晚上十一点多,两人一起回来。
路边层层叠叠的积雪,夜里清寒,冻得露在外面的指头都要冻僵。
从停车库回房的三四分钟路程,程寄一直把景致裹在怀里。
关上门的瞬间,程寄反手就把景致按在门上,问:“你真的觉得我穿西装和毛衣一样”
那时候景致喝了几杯酒,圆杏眼水润,含着几分微醺醉意,比往日里还要媚一些。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在床上穿着西装的时候,你会更愉悦。”
他们以前在这种事上很渴求,如同破了戒的僧侣,食之入髓。
特别是在巴黎的时候,往往程寄一下班回家,还没来得及脱衣服,两人就纠缠在一起。
景致脑海中闪过许多关于她和程寄不堪入目的画面:往往都是上半/身的穿着精致优雅,下半/身的布料不是失踪就是揉搓得皱成一团。
但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挑开明说又是一回事。
他们两个对彼此再是熟悉不过,但景致还是硬着嘴说:“有什么真凭实据一张嘴,只会瞎说。”
她那时候有些热,正背着手要去拉背后小礼服的拉链。
有程寄监督,她现在出席晚宴活动,都不太穿需要光裸着腿的仙女裙款式,基本上黑色的小礼服配保暖丝袜,更显成熟气质。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最近胖了不少,往日里刚刚好的丝袜今天穿上居然勒得她难受,她急于把这一切束缚脱掉。
但正好省了程寄的力气,景致难以抽出手对付他,他一下子顶了上去。
“那我们试试。”他沉着声音说。
气息中混杂的是和景致一样的甜果酒香,晃动间,景致的胸腔热得快要爆炸。
那是条宽肩带的dior小黑裙,设计师为了显现这条裙子的高贵优雅以及立挺,上半身的布料特别紧压。
但如此一来,也显得非常有料,柔腻雪白,像煮熟膨大的汤年糕。
程寄看出来了她的难受,抱着她往后退了点:“给你五秒时间。”
她这是拉还是不拉呢。
不拉拉链,她自己难受,拉了拉链,前面的立挺的布料空空荡荡,反而便宜了程寄。
但实在太难受了,景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拉链拉下,并催着他换个地方。
程寄那她抱去了床上,这样他更省力,景致也更舒服。
“还是觉得没差别吗”在景致动情地时候,程寄又问。
景致咬着唇,偏头躲开这个让她羞耻的问题。她发现这个事实比dirtytalk还让她愉悦。
她才不愿意说真话,只说差不多,让程寄再抓住她一个把柄,以后可有得被他磨。
两人无比地贴合,嵌在一起,但景致发现程寄慢了下来,像是干旱之地,久等一场甘霖般地让她心上焦灼。
但程寄慢悠悠地掰过她的脑袋,嘴唇水润,脸上挂着最是纯真的笑:“有时候,行动是比语言更加客观。”
她引导着景致朝着身下看去,景致连忙连忙捂着脸。
那是事实,她无法否认。
她确实特别愉悦。
水中的鱼儿打着圈。
程寄慢慢地磨她:“真的一样吗景致。”
像是有蚂蚁在心上啃,麻痒得难受,小声呜咽:“不一样,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程寄俯身啄着她的唇问。
“喜欢你穿着西装。”
程寄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唇:“小可怜,早点说不就行了。”
他坦诚相待:“我也喜欢你穿丝袜。”
景致的脸越来越红,又听到程寄说:“不过今天这条不太好发挥,我给你换一条。”
他长手一伸,拉开了床头柜,取出不一样的丝袜,给景致穿上。
程寄闲赋在家,没什么事,光研究怎么用奇奇怪怪的东西,填满两个床头柜。
有时候景致好奇地看一眼,感叹:这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
景致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歪,临刑
前还是要奋力挣扎一下,为了景致舒服,程寄清润的眼眸明显也是忍了许久。
见景致不配合,便解开领带,用了点力,把景致的手绑起来,“乖一点!”
声音已经哑得不像样子。
景致那一晚沦陷了好几回,算是玩得畅快。
但她决定,以后还是要翻身做回主人!!
年底总是有大大小小不同的节日,他们一起度过了圣诞,元旦,终于在两个月后迎来了春节。
北京还是一点也没有开春的迹象,但他们都比较喜欢冬天。
按照往年的习惯,景致都会回家和家人团聚,程寄就一个人待在别墅。
景致总会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程寄抱着一盆绿色的蝴蝶兰在雪里等着她。
程寄在做饭,春节将近,家里的工人,甚至包括陈管家也都回了老家,准备农历新年。
他的身影氤氲在一片水雾中,灯光朦胧,景致觉得特别温暖。
她也进去厨房,从后背抱住他。
程寄身上穿着宽松的米色毛衣,抱起来很舒服,景致很贪心,手探进去,取暖。
冰冷手指一触上去,景致立马就能察觉他紧缩的肌肤。
但程寄继续让他捂着,问她:“去哪里了手这么冷。”
“去玩了会儿雪,下的特别大。”
“嗯。”
“你是不是在煮黄鱼豆腐汤。”景致闻见饭菜的香气,问。
“嗯。”他的每一声应答都很温柔,不管景致的问题有多无聊,有多愚蠢,程寄都会回应。
景致的脑袋挪出去几分,就看到程寄正在煎鱼,飞溅起来很多油,好在都没蹦到身上。
景致忽然想起他们住在那普通的房子里,程寄为了学做饭,手背,手臂,总是不小心被油溅到,白白净净的手就有了难看的星星点点。
“今年年夜饭打算怎么弄你想过了吗”景致重新把脸贴在他后背,声音闷闷的。
程寄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平静地说:“还没想好,不过那天你要回去,我应该就随便煮个意大利面,或者其它。”
他和以前春节无异,虽然讲究营养均衡,但很多东西都是餐食都是冷冰冰的。
景致沉默了一会儿,听着滋滋的冒油声,她忽然说:“你几年和我一起回去吧。”
铛地一声,程寄手中的锅铲磕在了平底锅上。
他转过身,安静地看着景致,眸光闪动。
他们都明白,景致把他带回去意味着什么,程寄喉咙滚动,手有些颤抖。
他平息了一会儿情绪,才说:“知道了。”
之后又侧身,翻了翻小黄鱼,“都煎糊了。”
仿佛在傲娇地抱怨景致不该在这种关键时候说这种大事。
“我不介意。”景致眯起眼睛,笑说。
程寄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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