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桩
“淑言阿姊,阿姊梨花落好好喝,来,我们再喝一杯!!”喝得醉醺醺的玄灵,此刻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捏着酒杯,说着醉话,沉沉睡去。
“阿灵,永远都不长记性,明明知道你千杯不醉还和你喝酒!”云黎兮坐在沈静安院子里的一棵梨花树上,端着酒杯晃荡着双脚。
沈静安挑眉“怎麽?不躲着了?”
“你明知我躲着的只有阿灵一人,又何必明知故问!”
沈静安看着树上吊儿郎当的人儿,无奈叹道“下来吧,这麽看着你说话脖子累。”
“静安你!”
沈静安打断了云黎兮的疑惑,开口道“河宴阿姊,你听我讲一个故事,四年前有个小女孩爱上了一个男子。小女孩和那个男子特别恩爱,说好等小女孩长发及腰他便来娶她。可是四年前边境突生变故。男子应大将军之邀,以幕僚身份随军,可是和捷报一起回来的是他的遗书!”
云黎兮了然“所以你才会想忘了他”
“没错,他只顾着自己,却忘了他死了我是会痛苦难过的。”
“所以真的是蛊王”
“不错,他死後青山阿兄隐瞒了他的死讯,对外宣称蛊王云游四海去了。可我却知道他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可我听说他失踪了,并不是……”看着沈静安的模样云黎兮剩下的话有些不忍心说出口了。
“河宴阿姊,他死了,一个死了的蛊王和一个失踪的蛊王,那个更让南疆人忌惮,我不信你会不知道。”
沈静安苦笑接着道“我知道青山阿兄这麽做是想保我边境无忧,换得一方太平,我从未怨过青山阿兄什麽!该死的是那南疆人!”
“河宴阿姊,他明明答应过我待我长发及腰,娶我回家的!可如今,我早已长发及腰,却不见君归啊!”
“可是你为什麽没有用”
这幅模样怎麽都不像是用了鬼草的模样。
“我要他看着,看着我清醒的遗忘他,清醒的嫁给他人,我要他死了都在後悔。”
“你有些疯魔了。你这样可对得起安王殿下?”
“君戈……君戈……他太好了好到我觉得我配不上他,他那麽好我不可以这麽对他的。”
“沈淑言,你到底看清楚你爱的是谁了吗?”说完讲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去让玄策给你控梦吧。我和你不一样,他会有办法。静安,你若是忘不了那人,就和安王殿下讲清楚,你这样于他而言太不公平了。”
沈静安这个样子对于她和安王殿下都非好事,若是让沈静安就这麽忘了那人也不公平。
要如何做全看沈静安自己如何选择了。
沈静安捂着脸哭泣“路平青,你个混蛋啊!你不是说你要来娶我啊!你不是说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啊!你不是说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吗?”
“那你倒是回来啊,回来告诉我,我这麽做到底是在干什麽啊!”
“静安?你怎麽喝这麽多酒?这是?梨花落!”
原本担心因为和亲之事会让沈静安误会的君戈火急火燎的从皇宫赶了过来,此刻却如被定住了般站在原地。
无法挪动半步。
原来你一直都没有忘记路平青,我以为只要我日日陪在你身边,总有一日你会忘记他。
那日你救下我,我向父皇请旨赐婚之前问你,你说好我……我以为你。
原来一切都只是我在自作多情吗?
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可你又怎麽会知道一个足够了解你的人,将你放在心里的人又怎麽会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静安啊!原来你大抵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我的吗?
云黎兮回府直奔云黎墨哪里,看到云黎墨之後直接擡手和云黎墨动起手来。
云黎墨似是早就料到云黎兮会这样,躲开了。
边躲边开口“阿姊,这里很疼的,别打这里。”
又躲开一掌看着云黎兮拔刀的姿势,立即不体面的讨饶“阿姊,我错了别拔刀,你揍我叭。我绝对不还手也不躲。”
生生挨了云黎兮几掌道“阿姊我知道你难过,可是这是她为我们自己选择的路,谁都改不了。”
云黎兮咬牙“可你们明明有办法解决这事?”
“办法就是牺牲你吗?我做不到。”
云黎兮咬牙“悄无声息杀了南疆王子对你来说很难吗?”
云黎墨无奈“并不,可是并不能打消陛下想和亲南疆的心,难不成能把南疆所有的王子都杀了?”
“为什麽不行?”
“阿姊,你冷静。”
云黎兮握着河宴刀的手紧了紧最後松开了。
云黎墨在刀落地之前接住了刀“阿姊,不要难过了。她并不希望你这样。”
“昨天趁着云霓裳的笄礼,我倒是抓到了几个暗桩。”
“谁的人?”
“武王。”
云黎兮嗤笑“这头蠢猪胆子倒是不小。”
“阿姊怎麽处理?”
君骁看着自己面前不耐烦的云黎墨,和他四目相对,都没有说话,像是在对质什麽一般。
还是云黎墨先妥协开口“武王的人。武王的又一份把柄送来了,你要如何?”
“自然是让父皇为了他的好儿子焦头烂额一番。”
他们的目的自然不会是揭发,而是让那人的心里存着恐惧,就是要让他知道即便他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他们也有办法知道是谁干的!
让他短时间内不敢再行动,让他们能松口气。
云黎墨轻呵一声道“看来那日我把那些“东西”送回去是送对了!”
前些日子听说云黎兮身体好了一些,竟然有人蠢到派人上门刺杀云黎兮,被云隐卫毫不留情的全部弄死了。
云黎墨气急之下把尸体全部扔去了武王府。
君骁对着云黎墨露出一个狡黠的表情,云黎墨便知道自己这是帮着君骁坐收渔翁之利了!
君骁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麽,便开口询问“对了,你府上的暗桩查出来多少?”
“查是查出来不少,除了你父皇的人其它的能处理的都处理了,剩下的那些嘴硬的很,不知道府巡司的人有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云黎墨似是被那人逼到极致了,说起他是额头的青筋隐隐暴起!
“可府巡司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里面也没有我们的人!”
而且府巡司是安王的地盘,安王,霍氏能不能信,都尚未可知。
君骁却是想到了什麽,开口打断了云黎墨的碎碎念“那为何不放长线,钓大鱼,就把人送去府巡司。”
云黎墨会意微微一笑,君骁亦笑“给他来一个一箭双雕!”
若是可信,安王和霍氏是极大的助力,若是不可信也能尽早提防。
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枭王殿下和墨书先生两位行动力超强,前脚君骁刚把人送进府巡司,後脚云黎墨回家就带着云黎兮去了府巡司。
只是刚一到府巡司的牢房,云黎墨整个人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咋咋呼呼的。
“哇塞,阿姊你看,这个府巡司也忒不讲究了撒,你看看这个水牢感觉好几十年都没有打扫过了撒脏滴哟,我真滴是受不了撒,咱们快点走吧。”
云黎兮忍无可忍“云黎墨,你再用临沂话给老子娇柔造作,老子打死你。”
云黎墨抿唇安静了下来。
云黎兮在水牢里待了一个时辰却什麽也没收获,就带着咋咋呼呼的云黎墨走了。
自从云黎墨送回那些尸体已经过去十多日了,可君骁和云黎墨除了那日把云府的暗桩送去府巡司,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此刻另一处的人却是慌了神,“怎麽回事不是说云黎兮大不如从前了,这是十二名死士可是我府里顶尖的好手,怎麽就全部死了,还被人送了回来!”
这人此刻满脸怒容,厉声呵斥这面前跪下的人,因为这些尸体被人送到了他卧房门口,这些人竟丝毫没有察觉,还是他第二日起床才发现的!
这些日子他胆颤心惊,焦头烂额的处理着,却丝毫没有成效,因为他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就好像这些尸体是凭空出现的!
他也知道自己这是被警告了,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此人又是想到了什麽,对着自己身边立着的一人问到“这人都威胁到我府上了,你们怎麽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人蔑视的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道“之前就警告过你不准动云河宴,她还有用,如今你自己轻举妄动,惹祸上身……还想着让我们替你收拾烂摊子,你做梦!你以为云氏姊弟那麽好欺负?”
立着的那名男子说话讽刺至极,可君途却是敢怒不敢言,这人背後的势力是他的依仗,不然他可没有本事和君骁他们对抗这麽多年!
“可你若是不帮我,我们都要完蛋!”君途虽蠢笨却也不是痴傻,他知道自己和这些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个道理他们不可能不懂,却见那人又是一声讽刺“窝里横你倒是厉害,你做的这番蠢事早就不可翻盘了,还因为你我们埋伏在云府里的暗线全数被废!你以为我们之前为何那般大费周章的要废了云海清?如今再想往云府里插人,简直是白日做梦,君途你可真蠢!”
“那该怎麽办?”君途彻底慌了神,云黎墨他不熟悉,当时他还在奇怪,为何要设那麽大的一个局,只为了废掉云黎墨,如今却是全然知晓了,这云黎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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