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沈氏回府
旁边婆子好奇追问:“你咋知道的?”
“前些日子二小姐出嫁,夫人原本是选了别的小厮做陪嫁的。这云生就自告奋勇,到夫人跟前,将他小时候净过身的事儿,跟夫人说了。
夫人这才选了云生陪嫁,就是想着,干净,不惹麻烦。”
“造孽啊,既然都不能人道了,怎么还糟蹋人家姑娘家。如烟性子也烈。”
冷不丁地一抬眼,差点被吓了一跳。
温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几人跟前。
几个婆子吓得立即搁下手里活,跪地求饶。
温酒蹙眉问那个说闲话的婆子:“你适才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婆子连连求饶:“老奴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大小姐恕罪。”
“我恕你无罪,就是要问问你,那云生真的是个阉人?”
婆子点头,斩钉截铁:“此事千真万确。这小子平日里就喜欢开黄腔,对着府上丫头们讨嘴上便宜。其实就是过个嘴瘾,遮掩自身的短处罢了。”
“那如烟与他平日可有往来?”
“没有,如烟生得漂亮,云生经常对她嘴里不干不净的。如烟见了他都是绕着走,避之不及。”
果真是假的!
如烟肚子里的孩子压根就不是云生的。
她在撒谎。
那么她跑去恭王府做什么?是去找谁?
又为什么要撒谎,说孩子是云生的?
再联想起那块绣着五爪金龙的帕子,温酒不由心生狐疑,询问那个原本在沈氏跟前伺候的婆子:
“我问你,恭王与顾世子经常来御史府,如烟可见过他们?”
婆子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点头:“恭王爷第一次来御史府,吃多了酒,就是如烟那丫头近前伺候的。
听说她在恭王爷客房里闭上屋门待了大半晌,方才回去后院。恭王走后,也是她负责整理的客房。”
言罢悄悄地看了温酒一眼,那眼神分明耐人寻味。
恭王!
如烟的死,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
肯定与温梨,还有恭王府逃不脱干系。
可要是追查下去,就必须要去找顾时与。
她心里计较一定,简单梳洗之后,就要出府。
刚走到府外,迎面就见到了刚从乡下返回上京的沈氏。
她正在指挥着下人,从马车上往里搬东西。
叶轻眉也在一旁帮着安顿。
见到温酒,沈氏立即面露得意之色,啧啧连声:“这不是我那乖女儿吗?好久不见,出落得愈发水灵了,难怪,能攀上当朝督主大人。”
见到她,温酒心里说不出的膈应。
“你怎么回来了?”
“自然是你父亲派人接我回来的。偌大的御史府,怎么能没有女主人呢?你说是吧?凌渡家的?”
叶轻眉面色也不太好看,只干巴巴地挤出一丝笑来。
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人还没有进门呢,就已经惦记着,重新当御史府的家了。
温酒有些纳闷,父亲那么好颜面的一个人,竟然能容忍得了?
她将叶轻眉拽到一旁:“怎么回事儿?她怎么回来了?父亲答应了?”
叶轻眉点头:“我已经问过父亲了,父亲说他知道。”
“那事就这么翻篇了?”
叶轻眉叹气:“你怕是还不知道,温梨前些日子未卜先知,算出洛河一带堤坝即将塌陷,只要洛河冰水融化,就会有一场浩劫。
皇上派人去看,发现果真如温梨所言,若非她卜算得准,防患于未然,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背井离乡。
于是龙颜大悦,论功行赏。皇后更是将她收为义女,封为荣安县主。
如今温梨可谓荣宠无限,自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又打着什么孝节令的旗号,父亲只能忍气吞声。”
洛河水患?
还是在刚过完年,冰雪初融的时候,自己前世里怎么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还有温梨什么时候救过太子?
前世里,太子失踪之后就杳无音讯,皇帝苦寻他多年未果,后来便心灰意冷放弃,另行册封了顾弦之。
今生许多事情的发展受自己与温梨的影响,与前世截然不同有情可原。
可这突如其来的天灾人祸又是怎么回事儿?
温梨为什么可以预知这么多,前世并未发生的事情?
她狐疑地问:“温梨什么时候救过太子殿下,大嫂你可听说过?”
叶轻眉摇头:“此事我问过父亲与你大哥,他们全都不知情。更诧异,温梨什么时候有这个未卜先知的本事了。
我听父亲说,不过短短几日,皇后娘娘便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温梨的身上,就盼着,温梨能卜算出关于太子殿下的下落,母子团圆呢。”
温梨怎么会知道太子下落?
莫非,前世里,在自己死后,又发生过什么变故,所以自己一无所知?
而温梨后来恰好就知道了关于太子的线索,可以在皇帝与皇后面前立功。
也不对啊,如此一来,太子回归,还有他恭王府什么事情?
恭王绝对不可能这么无私。
所以,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温酒并未搭理,一直对着她冷嘲热讽,一脸得意的沈氏,出了御史府,直奔京兆府。
顾时与听闻她主动登门,立即迎了出来,将她请进二堂。
温酒直接开门见山,向着他表明自己今日的来意,将怀疑与他说了。
“如烟的死,我觉得其中必然另有蹊跷,还望睿郡王能费心,详查此案。”
顾时与面上有些失望:“你来,就是为了此事?”
温酒点头。
“这个案子,我已经结案了。种种线索与证据都可以证明,杀害如烟的凶手就是云生无疑。”
“那云生又为什么会遇害呢?”
“杀人之后难逃法律制裁,他自知命不久矣,所以自杀。”
“可他并没有杀人动机。”
“可能是误杀,也可能情杀,反正云生已经罪有应得,什么动机不重要。”
温酒蹙眉:“万一是有人借刀杀人呢?”
“你在怀疑谁?”
“温梨、恭王、恭王妃,都有可能。”
“我觉得,你将一件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温酒望着顾时与,心中有些失望。
他并非是没有怀疑,只是不愿追根究底罢了。因为,追究此案的真相,能给他带来的,除了麻烦,什么都没有。
他不愿因为两个奴才的死,得罪恭王府。
换句话说,奴才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命如草芥,卑微如蝼蚁。
所以,他即便是站立在与顾弦之水火不容的对立面,他也绝对不是那个敢于和自己并肩,抗争命运与不公的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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