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一个一脸稚气的小男孩一脸好奇地望着那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年轻人。
“问得好!”年轻人一拍大腿,“俺就是三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
“拜托,孙猴子的戏码都快演三百年了。”小男孩一脸鄙夷。
“那就是六百年……”年轻人挠挠头。
“快一千四百年了……”小男孩摇摇头,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没救了。
“哈……”年轻人捂脸仰头叹息,“好吧,我不是那只猴子,我也不可能喊出那句‘要那天不再遮我眼,要那地不再葬我心’的话……”
“那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小男孩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顺便看看周围。噫,这是什么地方,居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是……,”年轻人摆出一幅极度自恋的样子,“我是一名伟大的预备战士,我的名字是……我叫什么来着,”年轻人再次捂住了头,脸上的肌肉渐渐抽搐起来,整张脸都变得扭曲,“我到底是谁,是谁……”
“其实,我并不关心你是谁。”看着抱头慢慢跪在地上,一脸痛苦低声嘶吼的家伙,小男孩摆摆手,漠不关心地应了一句。随即,他一脸平静地向四周看了看,很快眉毛就略略挑动了一下,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只见他的手臂看似随意地挥舞着,一缕缕蓝色的电弧在空中扫过,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居然就冒出了电视、电脑、电话,甚至还有一杯加了冰的可乐。小男孩随手拿起可乐,往后一坐便陷进一把刚刚出现在他身后的沙发里。他随意地扭了扭身体,喝了一口手上的可乐,闭上眼满足地打了一个嗝,“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到我的地盘的。”
听到这句话,跪在地上的年轻人站了起来,沙哑着嗓子低声问道。“你的地盘?”他摇摇头不再去想自己是谁,头疼的症状似也慢慢减轻直至消失,他扭头四顾,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小男孩和小男孩手上的可乐,以及摆在男孩四周的大屁股电脑和电视机。
年轻人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色,随即他又狠狠摇了摇头,似乎是要确定这眼前的一切是否只是幻觉。可再睁开眼后,眼前依然存在的一切打破了他心中残存的一丝侥幸。沉默良久,年轻人还是没有忍住好奇,“这些,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要你拥有想像力就可以。”小男孩靠在沙发里,一边喝着可乐,一边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时间看他。
“真的吗?”年轻人也试着把脑海中的东西想出来,可惜,不知是否受了创伤,他能想起来的东西少得可怜,而且就算能想起来的,也远做不到小男孩那样,“噫?”
“明白了吗?”听到年轻人惊奇的声音,小男孩很鄙夷地接了一句,“这就是我说这里是我的地盘的原因。”
“那这是恶作剧?不对,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做不到。那这里是阴间……不可能,太空旷了。”想着想着,年轻人又死死地抱住了头,剧烈的疼痛让年轻人的脸孔逐渐变得狰狞而可怕。“我知道了,这里是另一个世界,而我,是一个死了的人,对吗?”
“大概是吧。”玩得正开心的小男孩压根没去看年轻人。
“呵呵,”随着疼痛的消失,年轻人轻声笑了起来,仰天长叹,“我的梦想,我的祖国,一切一切,都烟消云散了。”说话间,年轻人的躯体突然变得暗淡起来,一缕缕如烟似雾的东西从他身体里冒出来,让他的身影渐渐变得稀薄。
“每一个兔子心里都有个大国梦,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一句像咒语一样的话从年轻人的口里说出。伴随着这句话,是越来越多的声音,有男人、有女人、有年轻人、有老年人,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在小男孩的耳朵里,每一个人的声音都在说着同样的话:
“每一个兔子心里都有个大国梦,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
“啊!”孟季良猛地坐了起来,满身的冷汗。
“你醒了?”孟季良一看,父亲孟庆安正坐在床头边的写字台旁,手上很麻溜地把一台古怪的仪器拆成各种部件,并一个个塞进放在身边的那些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家电里。
“爸,我怎么了?”孟季良摇摇头,似乎想把脑海中那还在嗡嗡作响的声音甩出去。
“没事,发烧而已。”孟庆安出出进进,把桌上的收音机、点钞机、微波炉等一个个放回原处,然后第一次正眼看自己的儿子,“有梦到什么吗?”
“嗯。”孟季良重重点头,“我梦到了一个奇怪的人,用中文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最后还不停地在说什么兔子啊、梦想啊什么的……”
“那是什么东西?”孟庆安皱皱眉头,想了想没弄明白,索性不再去想。“别想那么多了,快考试了,有把握吗?”
“没问题,”孟季良高兴了起来,握起小拳头使劲地挥着,“别看他们大我至少三岁,但学习这种事他们比不过我的。”
“当然了,我的孩子是最棒的。”孟庆安揉揉他的头发,“我的儿子要证明给他们看,我们黄种人样样都不比白种人差。”
“嗯!”
虽然发烧请了几天假,但由于平时学习刻苦,孟季良的成绩丝毫没有下降。很快考试成绩下来了,即使学校没有排名,但华人“良好”的习惯还是很快给学生们排了名。不出意外,孟季良仍是第一。
“女士,你家孩子考得真好,我家那孩子比你家孩子大那么多,但成绩却比你家孩子差远了。”
……
一声声恭喜的声音环绕在凯特的耳边,让她心里很是烦闷,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她只好摆出一幅职业的笑容应对着周围家长们的道喜声,但心里却在暗暗发着牢骚,“如果不是庆安要去看牙医,我才不来这种鬼地方。”
而孟季良则迈着轻快的脚步跟在凯特身后。双臂抱在脑后,胳膊肘乍开,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
孟季良出生于1985年11月2日,除了知道自己出生在中国外,他老爸从来没有说过他具体的出生地在哪里。而在他还不到四岁的时候,就因为一些特殊事件,年幼的孟季良跟着父母跑到了美国旧金山。
又过了两年,在孟季良开始记事的时候,他的亲生母亲就遭遇车祸身亡。三口之家瞬间塌了一极。单身父亲不好过,同样,单亲儿子也不好过。失去母亲的孩子整日整夜地哭泣,并最终昏迷了过去,而等到他醒来的时候,新世界的大门似乎提前向他敞开了。
那扇门里,似乎是一种叫做早慧的东西。
从那天起,年幼的孟季良一瞬间就变得懂事了起来,而放在别人的眼里,则似乎只是“孺子弱也,而失母则强”的一种外在表现而己。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相依为命。作为父亲的孟庆安除了各种打工外,还担当起了为孟季良启蒙的任务。
没办法,家里穷。
在他10岁那年,生病的他在梦中经历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而在他将昏迷时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向父亲吐露后,孟庆安沉默了一会儿,静静地揽住他的肩膀,“这件事情不能向任何人说起,这,是我们两个男子汉之间的秘密。”
“嗯。”还有些稚气的孟季良握着小拳头,眼神里闪着自豪的光芒,把父亲的话深深地记在了心里。也正因如此,有些东西他没来得及告诉父亲,就比如梦中他指尖上的电弧。当时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叫电弧,也在后面才慢慢觉醒了对电磁波的感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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