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落草为寇,都是被逼无奈啊!求大人们行行好,饶过我们一次吧!”
林沙棠见这些人身上并没有土匪那种创天创地的气势,反而有一股子朴实憨厚的气质,道:“你们应该不是真正的土匪吧!”
跪在最前面的男子听闻,身子颤了颤道:“我们不是真正的土匪,我们本是附近的村民,只因地龙翻身等多种灾难接踵而来,朝廷不赈灾,我们活不下去了,才会跟随村长进山寻找出路……”
林沙棠听明白了。
这群人进山没几天,年迈的村长死后。
村长的儿子上位带这群人,其家眷在山里过了一段时间,下山发现朝廷没有赈灾风声。
便打起落草为寇的想法,有了今天这一幕。
林沙棠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想让这些人去别的地方生活,但现在外面乱成一片,去哪都不安全。
正如这些人所说,做山匪,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道:“放他们走吧!”
“主子。”巫马梦等人不解的看着林沙棠道。
林沙棠不想过多解释,道:“现在的世道你们又不是不清楚,如果有安稳的环境,谁愿意走到这一步田地。何况,领头的人都死了,让他们走吧!”
众人:“……”
他们知道啊!
但今天打劫的是他们,不杀一两个山匪杀鸡儆猴,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遇到多少牛鬼蛇神呢!
林沙棠选择放了这些人,自有她的打算,道:“行了,按我说的办!”
几个小辈糙不甘情不愿让这些人离开,只有张景、云阳满脸宽慰,林沙棠虽是女子,处事手腕伸张有度。
张顺似笑非笑恭维道:“主子这一步棋走的不错。”
林沙棠不回话,只是心里想:接下来的路遇到这种事只多不少,她总不能一路杀杀吧!
这个小插曲过去,一路上除了遇到无数灾民,在没其他事发生。
夜晚,他们依然是在林子里过夜。
第二天冒着蒙蒙细雨,加紧步伐,下午赶到府城。
城门外,上千万灾民成群结队聚集在一起,哀求看守城门的士兵,“官老爷,求求你们开城门吧!天灾,我们的家都没了,无处可去啊!”
看守城门的将领站在城楼前,手持长枪,冷漠地看着面前的百姓,大声回应道:“不行!府城有府城的规矩,不能随意放你们进城,以免引发混乱。”
“可是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外面还下着雨,我们会冻死饿死的!”一位妇女抱着孩子,哭泣着说道。
“这是天灾,我们也没办法。你们可以去其他地方寻找避难所,不要在这里聚集。”将领不为所动。
百姓们绝望地看着紧闭的城门,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愤怒,“你们这些当官的,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老百姓?我们也是人啊!”
“就是啊!你们难道没有一点同情心吗?”其他百姓也纷纷附和道。
驻军将领脸色一沉,说道:“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不客气,能怎么不客气法!难不成,你们这些当官的还能把我们杀了。”一位年轻人愤怒地喊道。
“啊!杀人了!官府的人杀人了!”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
只听见一个男声大喊,“狗娘养的,朝廷不管我们,当官的不拿我们老百姓当人,杀我们百姓,今儿个为了活命,跟他们拼了!!”
“你们这些暴民,竟敢挑战朝廷的权威!”将领大声呵斥道。
“我们只是想要生存下去!”灾民中有人喊道。
“生存?你们的暴乱已经威胁到了朝廷的安全!”将领回应道。
“你们这些当官的,不让我们进城,冷眼旁观看我们在城外等死,我们没有别的选择!”灾民们情绪激动。
突然,一名灾民冲了出来,手持砍刀砍向看守城门的士兵,随着一声“保护将军!”士兵们迅速反应,与灾民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响彻云霄。灾民们虽然人数众多,但缺乏组织和训练,逐渐处于下风。
林沙棠一来,就看到暴乱平看守城门的士兵强势镇压,地面还是留下无数鲜……血……
她觉得后世很多人喜欢看逃荒文,末世文。又有谁知道,逃荒、末世不仅讲叙男女主的爱恨情仇。
还有万千生灵死在这寥寥数笔的描写中。
叶青岑、霍允城望着眼前的惨状,面色惨白,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突然,二人弯下腰,呕吐不止。
林沙棠扫视了一下四处奔逃的灾民,向他们二人问道:“我们已抵达府城,你们要不要去附近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你们的家人?”
叶青岑抹去嘴角的秽物,因呕吐过度,眼眶泛红,回道:“我想去附近转转。”
“我也去。”脸色苍白,双脚有些发软的霍允城紧跟着说道。
林沙棠让他们二人独自前去,若遇到难受,可以回来她这里叫一声。
下令队伍就地停留一夜,张顺、巫马梦有条不紊地指挥队伍寻找栖息之所。
云阳、张景看到不用他们二人协助,几个小的能把事安排妥当。便随林沙棠向前走去,看到许多目光呆滞的灾民,不禁掩嘴咳嗽。
尤其是那些不大不小的孩子,有的小脸通红,静静地躺在母亲怀中。
二人跟随林沙棠转了一圈,经过一家三口时,坐在木墩上,拥有一股儒雅之气的男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高声喊道:“子粟,永青!”
时不时跟林沙棠交谈几句的云阳和张景脚步一顿,两人回头看去。
只见男子从木墩上站起身,快步走到云阳、张景面前,仔细端详着他们的面容,突然嚎啕大哭,“子粟,永青,是你们俩,真的是你们俩啊!”
云阳、张景时隔十几年再次见到曾经的故人,心中感慨万千,齐声说道:“是我们,文远兄。”
“这些年,你们都去了哪里啊!”沐福生泪眼朦胧,紧紧握着二人的手问道:“多年过去,伯父,伯母是否安好?”
沐福生的祖父曾是前朝的御史。
十五年前,林家出事不久,沐福生的爷爷因为弹劾一起贪污案而得罪了对方,于是家中管家被收买,偷偷把贪污的账本放进了老爷子的书房内。
导致林福生的爷爷和父亲被皇帝下令抄家并斩首示众。
他自己和妻儿家人,则被流放至溁乡镇服劳役。
沐福生口中的“伯父伯母”并不是张景、云阳的父母,而是林忠的父母。
至于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林忠生前才华横溢、文武双全,他的同窗好友既有武将世家的子弟,也有像沐福生这样钻研文学的文人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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