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命运倒带」

第 15 章 声音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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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和斯内普的冲突姑且算是消弭了,梅莎也迅速适应了在霍格沃茨的生活。

她总能听到有人抱怨功课辛苦——在她看来,这更像是一种甜蜜的撒娇。要知道在修道院时,她每天天不亮就睁眼,一整天不是在干活,就是反复念诵那些歌功颂德的无趣经文。永远吃不饱的冷饭,冬冷夏热的苦衣,时不时抽在背上的苦鞭。相比之下,霍格沃茨最严厉的教授也只会在下课后关学生禁闭——竟然还被允许回寝室睡觉,温柔美好得简直可以媲美《圣经》里描绘的天堂了。

说起来,这里既有圣城耶路撒冷——历史悠久,牢不可破的霍格沃茨城堡;又有宝座——教职工长桌挺气派的,虽然上面没有镶嵌宝石,但计分沙漏里的各色宝石也很闪耀;还有生命水——环绕着城堡的黑湖;生命树——嗯,不太计较的话,打人柳也能算是吧;复活之人的身体——嘿,她倒不乐意自比耶稣,不过死里逃生怎么就不能说是复活之人?

最重要的是,还有上帝——伟大的邓布利多,以及城外虎视眈眈的魔鬼——可怕的伏地魔。说这里确实是天堂似乎也无伤大雅。

于是从第三周开始,梅莎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变得比城堡外面的黑湖还要平静无波。

每天按着课表上课,没有哪一门课程的内容让梅莎觉得具有难度。教授们也都很好相处,只要成绩好,没有教授会刻意找茬挑毛病,哪怕是不苟言笑的麦格教授,现在看她时眼神也会稍微柔和一些。

非要说的话,她不太喜欢每周二午夜的天文课。

一方面是极差的夜视能力让她刚开始几乎很难观察星象,测绘星图,不过在霍格沃茨待了快两个月,她晚上也逐渐能看得清东西了。另一方面是她真的很讨厌寒冷,天文塔上刺骨的风吹得她骨头缝里都冰冰凉凉的。

斯内普教了她保暖咒,在每周五下午的私人授课时。但这个咒语只是让人觉得暖和,算是一种幻觉类的魔法,并不是真正地隔绝了冷气,所以寒冷造成的肢体僵硬不会得到缓解。

真正想要达到身体温暖的效果,还得靠魔药——来自斯内普的说法。不过他也说,如果连恶劣的天气都忍受不了,那还是趁早退学了吧,反正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出息了。

“可是,”梅莎有些费解,“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去忍受呢?魔法的存在不就是让巫师摆脱以脆弱的身躯不能抵抗的困境吗?”

“如果人活着就是为了忍受痛苦,为什么不干脆死掉算了呢?”她很认真地问。

斯内普哑然无语。

片刻后他说:“如果你不能从痛苦中磨炼出意志,哪怕拥有再强大的魔法,当出现连魔法都不能解决的问题时,你该靠什么支撑下去?”

梅莎想了想,说:“总归不是靠耐寒能力吧?”

斯内普:“……”

以上都是题外话,对于天文课的抗拒,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梅莎无法理解辛尼斯塔教授所说的,高明的占星师可以通过观测星体运行来窥测命运的说法

命运如果可以被窥测,岂不是说明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都像书写完成的故事一样已成定局?谁定的局?神吗?

“谁教你这么思考的?自作聪明!”斯内普似乎终于找到可以打击她的地方,对她的疑惑嗤之以鼻。

“别担心,肯定不是你。”梅莎慢吞吞地补了一句,“教授。”

从第一次一对一授课开始,斯内普就要求梅莎在上课时间必须称呼他为“教授”或者是“先生”。梅莎本来以为斯内普是刻意戏耍她,没想到他是真的在享受这种装模作样的威风派头。

——果真很孩子气。

梅莎再次加深了对斯内普的这个认知。

斯内普不知道梅莎在腹诽什么,慢条斯理地说:“所谓窥测命运——也就是预言——”他挥动魔杖,在两人之间凭空变出了一道门,“——就像是一个人站在门外,眯着眼睛,费劲地透过锁眼试图看清门后的景象。大多数人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侥幸有那么一个人,拥有这方面的天赋,眼睛离锁眼足够得近——”

随着斯内普的声音,那扇门缓缓靠近梅莎,梅莎的眼睛刚好对着门上的锁眼,看到了门后的半个下巴。

“你以为你看到的是全部,但它只是一个没头没尾的片段,一个模糊的缩影,一个可能导向任何道路的指向标。它是无数可能中已经被确定的一种,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只能被限定在这唯一的确定之中。”

一把钥匙出现在锁眼上,门板转动,梅莎和斯内普四目相对。

斯内普淡淡地说:“至于门后到底是什么,只有最终拿到钥匙打开门的人才会知道。”顿了顿,他问,“能理解吗?”

梅莎沉思着说:“可是,既然预言并不一定导向未来,那预言不就等同于猜测?掌握它又有什么必要呢?”

“它不导向绝对的未来,”斯内普更进一步地解释,“它只是导向没有能力改变的未来。打个比方,你从星象上看出明天有雨,你当然没办的改变这个事实,但是你起码可以带把伞。雨可能大到还是会淋湿你,但至少你还是能挡住点什么。”

梅莎隐约觉得斯内普这番话里隐藏着某种深刻的情绪,她仔细去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她安静地消化了一会新的知识,然后说:“比起你的门和锁眼的比喻,我倒是有个更直观的形容。”

斯内普挑眉,不置可否道:“说来听听。”

梅莎拿起魔杖,她还使不来斯内普随意凝聚幻象的本事,就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硬糖——她每天都要顺手从餐桌上抓一大把放口袋里。当然,她的口袋里还有饼干、巧克力、坚果脆等等。

“你知道吗?”菲菲某次对她说,“有一种神奇动物叫嗅嗅,它会拼了命地把所有亮晶晶的东西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梅莎:“你想说什么?”

菲菲咬着从梅莎口袋里掏出来的葡萄干,含糊不清地说:“我想说囤东西是个好习惯,你永远不知道它能在什么时候帮上忙。”

薄荷糖在梅莎的手里变成了一个骰子,然后朝斯内普轻轻一弹,斯内普没有伸手抓住。

梅莎说:“未来就是旋转中的骰子,预言就是有人能根据种种迹象推测出骰子停下后朝上的点数。结果已经得知,那就可以想方法去规避,比如制造一些动静去改变这个点数,即使点数改变不了,也可以改变我们的下注。”

她盯着斯内普的手,眼睛轻轻一眨。

“我猜是3点以上。”

斯内普摊开手,掌心里的骰子6点朝上。

下一秒,骰子变回了薄荷糖。

“确实直观。”斯内普把糖扔回去,被梅莎接住,他挑剔地说,“但毫无美感。”

梅莎惊诧地看他:“无意冒犯——你居然还会追求美感?”

“魔法本身就是一种充满美感的东西,体会不到的人永远掌握不了魔法的精髓。”斯内普的口气很轻蔑。

“与其说是魔法充满美感,不如说是力量?”梅莎提出自己的想法。

斯内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能区分什么是力量吗?”他轻声问。

梅莎想了想,“让一个人不会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的东西。”

斯内普对她的回答不太意外,淡淡地说:“我想你指的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绝对力量?”

“你有不同的见解?”梅莎扬了扬眉毛。

“不,我当然不会说你的想法是错的。”斯内普注视着与他隔桌对坐的梅莎,她的眼神里潜藏着某种他似曾相识的东西,它令人不安,“我也不会无凭无据地断定你追求的那种力量不存在。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很想见识它。但以我的所见所闻,绝对性通常伴随着某种脆弱性,越是绝对的东西似乎越容易被不可预料的东西摧毁。”

“是吗?”梅莎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没有继续争辩,而是问了一个不太相关的问题,“你的所见所闻——我能被允许知道你都见闻了什么吗?”

“无可奉告。”斯内普说。

——这句话大概可以列为他的口头禅。

另一句口头禅是“闭嘴”。

他们的对话中,这两句话总是以不太低的频率交替出现。

梅莎不以为意地拆开糖纸,把糖果含进了嘴里,清凉甘甜的薄荷味瞬间充斥了口腔,也极具倾略性地溢散到整个房间。

这是一个弃置不用的空房间,藏在地窖某条走廊的尽头,房间里本来堆满了破损的铠甲和石像、断折的魔杖以及刀斧、盾牌、长剑之类的武器,像是一场惨烈的战争后从战场上打扫出来的东西——《魔法史》中记载过,霍格沃茨不止一次地经历过战争。

现在这些东西已经被斯内普堆到了房间的角落,他还变出了两把舒适的椅子和一张长桌,长桌上点着一盏烛灯,把这里改造成了一个简陋但够用的教室。

唯一不足之处是没有通风口,整个房间阴冷潮湿又憋闷,待久了总会让梅莎回忆起曾经被关在地牢里的感

受。

不过她没有对斯内普选择的上课地点提出抗议,只是想着天越来越冷了,下次来之前得再多加件衣服。

这周的私人授课结束后,梅莎和斯内普离开地窖去吃晚餐。刚靠近礼堂,梅莎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眼熟的人。

那头硬刺一样的褐色短发,方正冷峻的脸,傲慢眯缝着的灰色眼镜——不过他这会戴上了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显得眼睛更小了——不是曾经向她问过路的达摩克利斯·贝尔比又是谁?

直到她和斯内普走到了达摩克利斯的近前,他像个警戒的哨兵一样猛地探出头,架在他鼻梁上的眼镜看起来作用不大,他的眼睛上上下下地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扫了好一会,才迟疑着说:“是斯内普吗?”

斯内普似乎对他这个样子见怪不怪,平淡地说:“是的,是我。”

他们两个认识?

梅莎有些好奇。她很少见到斯内普在学校里有走得近的人,他一向独来独往,似乎和谁都说不上话,菲菲说她听到和斯内普同寝室的几个男生都在背后抱怨他的古怪脾气。

但除了抱怨,他们也拿他没办法。他们又不能排挤他——他已经抢先排挤了所有人。

达摩克利斯杵在这里大概就是为了等斯内普,他稍稍放松了一点表情,紧跟着眉头又皱了起来,像是心怀不满一样地审视着斯内普旁边的梅莎。

“你——抱歉,我知道这样问很失礼,我想我们应该见过。”

难道他不仅记不住路,也记不住人?

梅莎心里想着,说:“是的。我是梅莎·斯托纳——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两条浓重的眉毛瞬间舒展开来,达摩克利斯一字一顿地说:“我当然记得你,斯托纳小姐。”

听他的口气,要是不明情况的人估计会以为他们俩之间有什么仇怨。

明显没有寒暄习惯的达摩克利斯很快把头转向了斯内普,径直说:“斯内普,按照你上次跟我说的,我已经试过了,在加热十五秒后加入苦艾粉末,药水的颜色……”

见他们有话要聊,梅莎独自走向长桌,坐到了正在跟她招手的菲菲的身边。

“那不是拉文克劳三年级的达摩克利斯·贝尔比吗?你们跟他认识?”菲菲感兴趣地问。

“我跟他不熟。”梅莎咬了口蜜渍烤肉,享受地眯起了眼睛,“你知道他,怎么,他很有名?”

“有一次我去猫头鹰棚屋寄信,在西塔楼那儿碰到了他,他问我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怎么走。”菲菲做了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晃了晃手里插着一个圣女果的叉子,“然后我就跟他一块问路,费了好大的劲,最后终于成功找到了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你绝对想象不到我爬了有多长的楼梯!不过他们休息室的进入方式真有意思,竟然是必须回答出门环的提问,答不上的话它就拒绝为你开门,果然没点脑子的人进不了拉文克劳学院。”

梅莎用菲菲叽里呱啦的声音佐餐,等菲菲说完在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见闻后,梅

莎刚好吃掉了一整盘烤肉。在菲菲说达摩克利斯总被人藏起他的眼镜、或者故意给他指错路来捉弄他的事时,梅莎解决了一份土豆泥沙拉。当梅莎开始喝奶油浓汤时,菲菲同时用来吃饭和说话的嘴巴丝毫不觉疲乏地又找到了新的话题。

“你和斯内普刚刚又去课后补习了?”她说,“真搞不懂,你们兄妹俩都已经优秀成这样了,斯莱特林一半的分都是你们俩加的,到底还有什么补习的必要?你们想让其他人住在教室里吗?”

“如果这个办法真的有用的话,我建议他们采纳。”梅莎喝完了汤,意犹未尽地拿了个焦糖布丁。

“你敢不敢站起来,用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把这句话再说一遍?”菲菲威胁般地说。

梅莎品味着焦糖的甜蜜味道,微笑着把问题抛了回去:“那就要看你舍不舍得让我挨骂了。”

“我舍得。”

“我不敢。”

菲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放下刀叉,有些期待地说:“下周末就是万圣节前夜了,听说每年霍格沃茨都会举办晚宴,不知道斯莱特林内部会不会有什么活动。”

梅莎一顿,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每年万圣节,修道院都会举办盛大的弥撒仪式,以纪念所有的圣徒,这就意味着那几天她要起早贪黑地准备许多繁琐的弥撒用品,所以她向来讨厌任何需要做弥撒的节日。

不过教徒们过万圣节就算了,巫师们跟着庆贺什么?对了,巫师们似乎还过圣诞节,耶稣的诞生跟巫师有什么关系?

她假装不经意地一问,菲菲对此也不是很清楚,随口回答说:“唔——可能是因为每到有节日的时候,麻瓜们就没空去搜捕女巫了吧。而且很久以前巫师们都是混在麻瓜中间一起生活的,自然麻瓜过什么节日巫师也跟着过,总不能学校光给麻瓜家庭的巫师放假,不给我们放假吧?再说了,只要有假放,有礼物收,我才不管这个节日是为了庆祝耶稣的诞生还是梅林的死亡。”

梅莎:“……”

这个务实中又透着荒诞的理由,真是非常符合巫师们癫狂的行事风格。

吃完晚餐,梅莎又开始往口袋里塞吃的,菲菲也习惯成自然地抓了一把橘子软糖,并说:“多拿点蛋奶饼干,我喜欢吃那个。”

“真丢人,”一道鄙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种拿腔拿调的说话方式,梅莎不用回头都能知道是奎西达·弗林特,“果然什么坏习惯都能改掉,只有骨子里的穷酸是遮掩不住的。”

这话倒也没错。

梅莎认同地想。

菲菲猛地转身,盯着一脸嫌弃地拿手在鼻尖扇风的弗林特,厌烦地说:“少来招惹我,弗林特。”

弗林特是个相貌出众的女孩,但高傲的表情让她漂亮的脸蛋失色不少,她有着一头像螺纹意面一样的卷发,每次看到她,梅莎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在她头顶停留一秒。她跟菲菲大概在入学前就有着某种恩怨,开学至今一直执着于找菲菲的麻烦,她也清楚菲菲不是可以任她拿捏的

对象,就总是借梅莎当话头对菲菲明嘲暗讽。

梅莎倒是没表现出什么情绪波动,菲菲已经被弗林特骚扰得快要提出决斗——梅莎是她钦点的助手。

得知助手就是在决斗者死了以后接着上的人,梅莎温柔又冷酷地说:“你要是连她都赢不了,到时候我就把你们俩埋一起。”

菲菲一个哆嗦,再三保证绝对轮不到梅莎出手。

弗林特做作地以手掩唇,一副吃惊的样子左右晃动着脑袋,对跟在她身边的女生说:“我刚才说斯卡曼德的名字了吗?没有吧?帕米拉,安娜,我说是谁了吗?”

两个与她同宿舍的女生抿着唇摇头。

“萨曼莎——”弗林特又叫出还坐在长凳上的混血女生的名字,“你呢?你听见了吗?”

萨曼莎惊慌失措地转过头,看了看眯着眼睛的弗林特,又看了看面色阴沉的菲菲,嗫嚅道:“我——我不知道——我没注意……”

弗林特嗤了一声,得意地瞟了菲菲一眼。

“真是糟糕,斯卡曼德,看起来愿意跟你为伍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呢。”她意有所指地说,“也难怪,人以群分嘛。”

“不好意思——”梅莎终于把口袋塞满,她转过身,慢吞吞地说,“我不太明白,请问你口中的‘上不了台面’是什么意思?”

弗林特傲慢地说:“就是你和萨曼莎——噢,抱歉,这次我不小心说出名字了。”

梅莎神色不变,依然认真地追问:“能再仔细说说吗?为什么我和萨曼莎是上不了台面的人?我每节课都在给斯莱特林加分,我的每一份作业都得到教授的称赞,我觉得我还算是挺优秀的呢。”

“优秀?”弗林特夸张地翻了个白眼,她尖声尖气地笑了两声,用不屑的口气说,“你以为成绩好就代表了优秀吗?像你这种只比泥巴种好一点的肮脏混血,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奎西达!”

弗林特身边的女生猛地一扯她的衣服,弗林特愣住,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知道为什么,吵闹的礼堂陡然安静了下来,几乎能听得到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声。并且,所有人——礼堂里的每一个人——无数只眼睛都在齐刷刷地盯着她。

那些眼睛里有惊愕,有愤怒,有厌恶,有嘲笑,甚至有不少人沉着脸站了起来,手按在了魔杖上,似乎下一秒就要朝她冲过来。

“怎、怎么回事?”此时慌乱的变成了弗林特,“帕米拉,为什么他们都看着我?”

扯弗林特衣服的女生往后退了一小步,小声说:“我想,她应该是用了声音洪亮,每一个人都听到了……”

声音洪亮这个咒语能把说话者的声音放大,但说话者本人不会受到音量改变的影响,不然就会很难控制自己的声音了。

而弗林特说出来的那句话,尽管很多斯莱特林学生都这么认为,但——它是绝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全校所有学生面前说出来的禁句。

要知道,就算是偏激的血统论支持者,在

报纸上也只敢宣扬巫师高于麻瓜,公开诋毁麻种巫师和混血巫师,这可是连伏地魔和食死徒都没做的事情。

但弗林特做了。

梅莎露出微笑,欣赏着那张向来不可一世的脸霎时变得惨白,跟着又慢慢地充血,像个被踩了一脚的番茄。

“呜呼!”

从格兰芬多长桌上传来一声响亮的口哨声,波特咧开嘴笑着说:“你有麻烦咯,弗林特,一个大麻烦。”

“还有你爸爸。”布莱克补充,字正腔圆地清晰道,“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司长艾瑟尔尼·弗林特——大家记一下,以防你们不知道往哪里写投诉信。”

踩了一脚的番茄里又加进了一锅失败的魔药,弗林特的脸红红紫紫,青青白白。她怨恨地瞪了梅莎一眼,嘴唇动了动,又闭上,大概是害怕声音洪亮还没解除。于是她只能用扭曲的五官做出一个生动的、不容误解的“你走着瞧”表情,并赶在激愤的人群围上来之前冲出了礼堂。

“酷!”菲菲忍不住抬手猛拍梅莎后背,梅莎的小身板被她拍得差点栽倒,“太爽快了!你真行,梅莎,干得漂亮!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不过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在你旁边都没听见念咒的声音。”

梅莎咳了两声,赶紧远离激动的菲菲。她避重就轻道:“是你提醒了我,声音洪亮很适合用来让人挨骂。”

“噢,对,没错,难道我也是个天才?”菲菲沾沾自喜起来。

“不无可能。”梅莎礼貌地说。

她转头往斯内普那儿看了一眼,心想他的脸色估计又很精彩,视线却落了空,她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回寝室的路上,菲菲忽然说:“你替我出了口气,我得回报你。”

梅莎没有客气推辞,兴致勃勃地问:“一百个加隆?”

菲菲倒抽了口冷气,诚恳地说:“你要不还是把弗林特叫回来让她嘲讽我一顿吧。我的自尊其实也不值多少钱。”

梅莎遗憾道:“那你准备回报什么?”

菲菲表示要保密。她故弄玄虚地说:“晚上你就知道了。肯定是一个大惊喜——绝对符合你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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