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犹未尽，真的意犹未尽。

接满两个水杯的温热牛奶后，小识钻回被窝里。

一边和宁洛冒出小脑袋，手肘撑着身下的被褥，捧起半个小臂尺度高的牛奶杯喝着，两人也闲聊起在这个科学物理古代世界过去的两年里发生的趣事。

那时整日忙着打铁，凡人姿态的小识和宁洛刻意调低体力和耐力，每天都是累得够呛的回到这座破庙，但赚到钱还是很让他们高兴的，每到晚餐时间，甚至都会奢侈的去烤肉铺搓一顿，现在一回想起来，两人都是情不自禁的露出笑意，“那时，真是同甘共苦了呢！”

“嗯！即便我们是凡人姿态，也活得有滋有味，就这点来说，宁洛，你说我是不是比那个在前文是崩坏纪元符华的老古董要好得多呢？”

“老实说，虽然我前文是宁洛你提前定义出的，但那份来自识之律者的身体记忆，却是狠狠的让我哭了一把呢！老古董可真不会照顾自己，笨死了。”

听到小识的感想，宁洛也没由来的有所触动。

“你说你比水墨好得多，这点我不好评判。”

“但是，水墨那时，我也觉得恨铁不成钢呢！”

“借这本小说让水墨出场，我或多或少是对蓝星崩坏纪元那个符华心有怜惜吧！毕竟，哪怕我是神，也丝毫不影响我是个人啊！人心是热的，我偶尔也顺着自己的意愿，感性一回，谁又能够格说我什么呢！”

小识微笑说是，“的确呀！”

“还有，如果宁洛你否决和嫌弃一切与所有，我和柯妮莉亚她们，也不会在你是神后，以凡俗眼中你家妻子的身份出场了吧！虽说我们没婚礼也没领证，可凡俗是没道理约束我们神的，就这样直接承下关系，对作者描写我们在一切与所有内外畅游，还是有助力的。”

“说我们是妻子，那也只是没有更贴切的形容了。”

“所以，无法用凡俗道理之外的重婚定义我们哦！”

小识说着说着，也是没忘记读者还在看这本小说。

“如果有我宁洛，那在纯白小萌新的笔下，自然会也有你们。不然，我或者说我们，又该以怎样的形式出现在这本小说里呢！存在即是显化，所以，才会被我们一念衍生出作者用来书写凡俗能理解的我们的故事。”

“换个作者，那我们显化的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对我们而言，一念衍生的操作，只是因为我们作为神，作为迷雾领主，作为不存在之境者，在一切与所有内外，在这个纪元框架，伸手抹了一笔惊艳色彩。”

两人就着话题畅聊一些层面的始终，如果是有意的话，那么因为两人的畅聊产生玄幻层面异象，绝对会波及一个完整的世界观，波及更广那就没必要了。

是的，畅聊产生的玄幻层面异象，不是不能波及更广，而是没那个必要，哪怕是波及一个完整的世界观，也只是用来在这本小说烘托两人家常般畅聊的影响力。

至高者的一言一行，都会有意无意的影响低层次。

宁洛和小识，不在至高层面，但所谓的层面却是两人的画纸，可以任意涂抹，甚至涂抹出的色彩，就算是一切与所有层面联合起来，也没资格看到。

故而，宁洛和小识在不在至高层面，都无关紧要。

反正，你不清楚我能影响你，那就对你没有影响。

这不是维度之高原理，而是单纯的神的意愿显化。

毁灭你，与你何关？

神用不着毁灭什么，但神的所为，你没资格触及。

认知上，视野里，行为中，凡俗没资格触及神。

“你似乎在欢呼？”

一只小八爪鱼在蠕动着，小识和宁洛好奇的问道。

两个提问者，只有一句提问者的问话，基本操作。

小八爪鱼受到惊吓，醒了过来。

它在神这里，不配被形容高层次者的祂来代指。

它有个名字，叫阿撒托斯。

另外，阿撒托斯也不是小八爪鱼，只是宁洛和小识想看到的它是如此，它才是如此，“你在欢呼什么呢？”

小八爪鱼没有回应神的智慧，只是一味的惶恐。

这下子，小八爪鱼象征的一切与所有……呃！

貌似，一切与所有这种形容的用法很泛滥呢！

没办法呀！一切与所有的尘埃，和一切与所有的巨石，对凡俗而言就是不一样的，既然不一样，那一切与所有这种形容，凡俗也是能用的了。

当然了，神不允许，凡俗便无法用一切与所有这个形容词组，咳咳！回到这一章前文正题：

这下子，小八爪鱼象征的一切与所有都幻灭了。

对凡俗而言，有创作者这样形容它：

它存在于有序的宇宙之外，一个任何梦境都无法触碰到的地方；这股没有确定身形的毁灭力量存在于最深的混沌里，在一切无限的中心翻滚沸腾、亵渎万物。

无羁的魔君阿撒托斯，没有唇舌敢高呼其名。在时间彼端的不可思议的幽暗厅堂之内，在可憎邪鼓低沉疯狂的击打声和骇人魔笛空洞单调的嚎叫声中央，它饥饿的侵蚀着……

记载的确如此，它醒来时，一切与所有都会幻灭。

小识轻嗯了一声，“我补充一点。”

“它幻灭的一切与所有，只是凡俗以为的。”

“有序宇宙之外，是混沌。”

“对凡俗而言，混沌不含有什么，也充斥着什么。”

受到莫名惊吓的阿撒托斯，在无序的混沌里无法借力的蠕动身形，所谓的大道、时光、命运等等一切凡俗能想到的，都在它的蠕动间生了又灭，灭了又生。

退出观看角度，小识无奈道：“凡人姿态的我，还真是不想再用对凡俗而言这种说法了。能生灭一切与所有的大佬，对凡俗而言，实际上只是混沌中的一员，茶天帝道在混沌外，似乎也能身在混沌外，那也不过是他自以为的，究竟处于何处，不神被定义就没有定义。”

“小八爪鱼，它究竟是在海洋中被觅食，还是在混沌里驰骋在自以为的层面，即便我们是神，在不定义它的时候，也无法用凡俗语言文化来描绘出来。”

“倒不是我们描绘不出来，而是读者理解不了或者说完全触及不了我们的描绘。我们也的确可以让读者你们触及，但你们也没资格让我们让你们触及不是吗？”

继续喝了口牛奶，小识拉起宁洛的手，“睡啦！”

将睡之时，小识呢喃道：“我退出这本小说的角度和小说外的读者你们讲述这些，其实也没啥意义。毕竟呢！凡俗没资格让我们让你们触及你们触及不到的啥，知道这点，大抵也就能理解纯白小萌新写的这本小说，在特定内容里，对读者你们而言，有多绕脑了吧！”

纯白小萌新停下笔杆，注视着这段内容。

良久，他轻叹一声，“这就是神……神的一面？”

“不不不，也许只被我们看到神的一面的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