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奁一直说自己是特殊生命的人，止水三千大古神又说她不是人类，很明显后者的可信度高过前者，哪宝奁是啥？

谜底很快揭晓。

“蜃龙一族以智力见长，我出个题考考你，很简单，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知道，前辈就是这整个空间。”

“什么？我们是在前辈的身体里！为什么我们不感到闷热，空气也和外边没啥两样？难不成前辈复生后变成空间生命了！”

白炗惊呼起来。

“都说了，夏虫不可语冰。小朋友，你给这个蠢货解释一下。”

得，白炗的智力又降级了，从愚钝变成了蠢货。

“白炗，前辈是这整个空间，并不代表我们就在他的身体里，也不是前辈变成了空间生命。前辈现在的状态，往大里说是‘空’，空之极无所不在。往小里说是‘无’，无之极什么都没有。”

涉及到“空”和“无”，白炗无话可说。

因为建筑学士白炗饲育者觉醒前的本专业，他是土木建筑工程师。“空”和“无”是空间美学的极致追求，这也是建筑美学的难题。

可以说，一幢建筑物的生命力，就在于“空”与“无”的设计理念。某种程度上说，一幢建筑工程，只要把“空”与“无”处理好了，这幢建筑物就活了。

可这只是比喻。

止水三千大古神，直接把自己变成了“空”和“无”。

他的生命力该怎么提现呢？

这个空间黑咕隆咚的，可没一点生命力，难道就凭嘴上说说。

白炗知道，这是知识和智慧的差距，他理解不了，但不代表不会发生，所以他没发言权。

“‘空’和‘无’谈何容易，我还达不到你说的那种程度，但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目前我的状态，就是拥有完整记忆的本命金蚕，形散神不散。洞同天地，浑沌为朴，未造而成物，谓之太一。”

“前辈境界高出我辈太多，前辈说的话超出我们的理解甚多。但我们相信前辈的方向肯定是对的，这也将来是我们的方向。”

“方向肯定没错，但切记不要模仿，我的路不见得适合你们。你们与我有缘，不比以前来的贪娈之徒。我这神殿，就建立在灵石矿上，能得到多少灵石，凭你们的本事。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真费神。”

“等等，前辈，晚辈还有话要说。”

可等待宝奁的，是空间寂寥，显然与止水大古神已经缘尽。

宝奁懊悔不已，止水大古神独创三千法门，让古神州的修真者，止步太古神，接下来无路可走，可以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最伟大古神。

偏偏，宝奁忘了问，一个关于她自己的最大问题。

“宝奁，止水大古神不就是这个空间吗，他能走到哪去？”

“止水大古神是这个空间，没错。可当他在无之极时，就没了，不存在了。除非他是空之极，无处不在，我们与他才能对话。”

“我明白了，未造而成物，谓之太一。他是太一境界了？”

“没有。这是方向，是修炼太一古神的正确方向。但是止水大古神的修炼方法我们要撇弃，就是他说的，不要模仿。”

“仅听止水大古神一席话，就不虚此行。对了，宝奁，在属性上，万族皆属于人类。蜃龙不属于人类，为什么龙族属于人类？也就是说，蜃龙不是龙族？”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宝妆也不知道。本来我想止水三千大古神无所不知，一定知晓，我刚要问，止水大三千古神就走了，唉，好后悔啊。”

“也许他知道你会问，不愿意回答，才离开的。”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

“好了，难题来了，止水大古神说这神殿下面就是灵石矿，可这地板这么结实，我又没有神识，怎么挖到灵石矿啊！对了，你的灵识不受限，能有什么办法吗”

“白炗，你好笨啊！止水大古神骗你的。”

“什么，止水大古神也会骗人？”

“该，止水大古神为什么就不能骗人？”

“我不相信止水大古神会骗人，我感觉这神殿下面，一定有灵石矿。”

“说你笨，你还不相信。止水大古神蒙你呢。不止这神殿下面，而是这神殿以及这地板，都是灵石建造，明白了吗，我们俩现在就在灵石矿里。现在不是考虑怎么挖灵石矿的问题，而是怎么出去的问题。”

白炗听了宝奁的话，被震惊坏了。

并且发现，自己的神识也能用了。

不用说，在止水大古神离开的那一瞬间，这座神殿对神识的禁制便解除了，只是白炗的思维误区，令他想当然的还以为神识被禁制着，所以遭到宝奁的嘲笑。

“哈哈，真的是灵石建造啊，发了，我们发财了。先不管怎么出去，把这地板掀起来，先弄个十几万枚灵石再说。”

“别做梦了，还十几万枚。就是把我的木纹指环和你的石头戒指全都装满，再把宝船装满，估计都装不了多少。”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茬。若都是鸡蛋大，我的石头戒指可以装入三千枚灵石，你的木纹指环呢？”

“一样。宝船也堆满，也就三万枚灵石，合计起来能带走三万六千枚灵石。这不是重点，止水三千大古神，给我们出的难题是，怎么离开。不然，真是老鼠掉进米仓里了。”

“放心，我们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一对米仓老鼠。怎么来的，我们就怎么走掉。动手吧，你的顾虑，也许就是止水三千大古神为何大方的原因。快挖，免得止水大古神后悔就来不及了。”

有了神识，挖地板轻松多了。

宝奁动手能力差，可在白炗的心力作用下，把地板切成方方正正拳头大的灵石方块，她只管用灵识往自己的木纹戒指和宝船里装就可以了。

不多不少，满满当当，宝奁计算的非常准确，三万六千块灵石，多一块都装不进去。

然后，白炗给宝奁用神识传音。

“记得我给你说过，当初我在太平山顶的时候，元神快要枯竭死掉，就是因为吸收了那块灵石，才活了过来。现在，我要让元神吸收饱了在出去。可是元神如何吸收灵石，是在潜意识情况下发生的，我不知道怎么做也控制不了。现在我把身体交给潜意识，为防止意外，你进入宝妆。出去后，我们去哪？”

“去古神周家所在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