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脸上的痘痘第二天就消了个干净,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只不过他好像还在生她的气,毕竟她当时的举动的确是不怎么给面子。
周五晚上的时候爱尔柏塔也没顾得上去礼堂用餐,她背着书包匆匆去了图书馆完成了魔咒课堂上的作业,接着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抱着两本刚刚借阅的书籍去了教授们的办公室询问本周内学生们的上课情况。
她和霍尔(斯莱特林男级长)在开学晚宴的时候就已经制定了较为全面计划,关于询问课堂表现一事两个人将会轮流进行,按月计算。
等爱尔柏塔从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里出来,时间也还算早。和她预料的差不多,在格兰芬多院长的课堂上也没有人敢故意惹出麻烦。而麦格教授还询问了她关于学期末的O.W.L.s考试准备的如何。
自然是将考试准备的万无一失的爱尔柏塔站在门外想了想,自己没有拜访的对象好像只剩下了卢平教授以及海格教授。决定先去一趟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距离这儿最近),她便扭身走进有着无数格子窗的长廊。
在拐了个弯步入另一条杵着火把的走廊之后,她透过蒙尘的玻璃窗,可以远眺到海格教授的小屋——那里还亮着灯,这位新任教授显然还没有休息。
“……”
爱尔柏塔收回视线走上一段小楼梯,进入一个昏暗的过道,在经过了一间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又路过了格兰芬多塔楼的入口(画框里的胖夫人醉醺醺的,恐怕喝了不少酒),最后她走上变幻莫测的旋转楼梯,这才抵达了三楼的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
她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很快屋内就传来了男巫平和的声音,他甚至都没问来人是谁,“请进。”
爱尔柏塔应声扭开门把手走了进去,她一点也不意外的发现这间办公室看上去可比洛哈特教授任教时好上不少——至少墙面很干净,没有那么多的五颜六色的自画像,相框以及被擦的锃亮的奖章。
而地面依旧铺着深蓝色的地毯,书柜里头的书目杂乱,几本书的书脊已然裂开。柜子前头摆着一个玻璃水箱,里面装着一只格林迪洛水怪,它长着犄角,浑身呈现出一种浅淡的绿色。
如果她的记忆没出现问题,那么这个水怪正是三年级需要学习的魔法生物。
室内的窗帘也都拉的严严实实,不露半点缝隙。她记得洛哈特教授任教的时候就从未拉过窗帘,因为在这间办公室的窗边可以看见美丽的月色。那位穿着华丽的男巫经常会望着月亮,感慨一些关于岁月和时光,这类无病呻吟的东西(她在四年级去办公室答疑时发现了这一点,洛哈特教授甚至还念诗歌给她听)。
现在,这间办公室的陈设整洁却也单一,空旷的让人看不出其主人的偏好。
已经脱下长袍,穿着身发旧衬衣的卢平教授正坐在办公桌后头批阅着什么,大概率是学生们的课堂作业。
莱姆斯-卢平抬头朝她看了过来,接着便露出一个温文的笑容,“晚上好爱尔柏塔。”他放下手里的羽毛笔,指了指桌面上胖墩墩的茶壶和一小碟松饼,“坐吧,要来点儿茶和松饼吗?”
没有从摆设看出对方喜好,只觉得对方或许很注重隐私的爱尔柏塔当然没有拒绝,茶和松饼可比校长办公室里的蟑螂堆正常不少。于是她走到办公桌前接下了热气腾腾的茶水和松饼,她注意到他自己的杯沿有一道小小的豁口,“谢谢您教授。”
“不用客气。”
卢平教授和颜悦色的说,他也没有继续坐在办公椅上,而是起身走到了距离她最近的沙发前坐下,“你来找我是为了了解课堂情况的吗?我从珀西那里听说了,现在的级长们要履行不少义务。”
“是的教授。”
爱尔柏塔也没再客气,她坐在办公桌对面的软椅上直接抿了口茶水,这只杯子里装着很普通且口感发涩的红茶,并且加了不少糖块和牛奶,而洁白的碟子上放着一块能让人两三口就吃掉,淋着枫糖的松饼,“斯莱特林中有谁的表现让您觉得有些在意?”
卢平教授眨了眨眼睛,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善意,“都很不错,只是课堂氛围相较于其他学院沉闷了一点,”他耸了一下肩膀,平易近人的像是在与朋友闲聊,“但这是我们都能预料到的,对吗?”
爱尔柏塔赞同的点点头,多数斯莱特林并不怎么喜欢这位教授,但碍于面子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她不愿意继续兜圈子,“如果您愿意,那么可以多留意几个七年级的学生,罗尔,奈特利和拉勒比。”
虽然她不认为这几个人会贸然对一位教授出手,但必要的提醒还是要有的。
“他们对您在三年级课堂上的教学方式持有保留意见,”她相信卢平教授明白她语中的含义,毕竟在对方上学的时候,学院之间的矛盾恐怕要比现在严重的多,“虽然部分斯莱特林在恪守规则,但总有些人会踩到那条不该踩的线。”
她曾对兰迪-西德尼说过斯莱特林没有蠢人——这当然是谎话。但不得不说在满足私欲和维护利益的时候,多数斯莱特林们都很有一手,‘聪明’的梅林都要站起来为他们鼓掌。
听到她的话后,卢平教授露出一个混合着意外和惊讶的神情,像是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谢谢你爱尔柏塔。”他真诚的看着她,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这些。”
“这是我应该做的,教授。”
神情放松的爱尔柏塔微笑着说,她又喝了口茶并咬了口松饼,这种甜度其实正合她的口味——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大概还是太甜了。
而卢平教授见她很快吃完了松饼,便起身将办公桌上的碟子递了过去,“要再来点吗?”
正好有点饿的爱尔柏塔便抬手又拿了块松饼,与多数教授不同的是,她在莱姆斯-卢平身上找不到太多的距离感。毕竟教授是教授,学生是学生,即便二者之间的关系再好,中间依旧存在着一层身份上的隔阂。
卢平教授显然也不介意和一个斯莱特林分享自己的餐后小甜点,而身边有人吃东西,明显也带动了他的食欲和胃口,他同样拿了块松饼放进嘴巴里慢慢咀嚼。接着同她交流起了五年级课程中的难点。
“谢谢您的款待,教授。”
将红茶喝干净后,觉得舒服不少的爱尔柏塔把空了的碟子和茶杯重新放回到了办公桌上,她来这么一次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对方并没有提及莉娅,“这么晚还打扰您,万分抱歉。”
将碎屑清理干净的卢平教授同样站了起来,他甚至体贴的帮她开了门,手背和手指上有着不少陈旧的疤痕,“这里随时欢迎你,爱尔柏塔。祝你有个好梦。”
“谢谢——夜安,教授。再见。”
待她走出温暖的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脸上的微笑便消失不见。她有些疲乏的捏了捏后颈,接着抽出魔杖进入长廊,随后她迅速地下了旋转楼梯,准备去狩猎场拜访海格教授。
本以为会在出口处遇见摄魂怪的爱尔柏塔却意外的没看到那些黑黢黢的影子,但说实话她也不想再和那些鬼东西遇上,心道它们难不成还会换班的她就这么拿着魔杖朝着狩猎场的方向走去。
霍格沃兹的夜晚与平时并无不同,抬头就能看见闪烁着微光的夜空,周边的一切处于一种惬意安静的氛围里。
等她走近海格的小屋时,还看见了被拴在菜地里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它大概就是巴克比克。这只灰色的魔法生物正跪伏在地,巨大的翅膀恹恹垂于地面,似乎明白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听到动静的巴克比克歪过脑袋看向她,橘黄色的眼睛又大又圆,在这黑夜中显得有些惊人。
爱尔柏塔停下脚步看了它一会儿,即便对方的脖子上拴着一根极粗的铁链,而她距离它也还算远,但她还是遵循着原则向它鞠了一躬。
巴克比克发出不大不小的呼噜声,像是在判断她是否是个值得尊重的人,可很快它便晃了晃脑袋直起前膝和后腿,站起来后又将巨大的翅膀收起,最后伴随着哗啦啦的铁链声,它深深地朝她埋下了头。
见状爱尔柏塔也没有再接近它,而是收回视线并抬脚上了几层咯吱作响的楼梯。等她在拼接不齐的木门前站定,却突然听见屋内传来混血巨人断断续续的哭声以及往嘴巴里灌东西的咕噜声。她抿了抿嘴唇收回手指并转身离开,现在这位教授更需要一个私人空间发泄情绪,而不会想看见一个不怎么熟悉的斯莱特林学生出现在自己眼前。
更何况她今晚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在绕到小屋的后方以后,她便低声为自己用了一个幻身咒,随即便朝着漆黑耸立着的禁林走去。
小心的避开了纹丝不动,似乎无害的打人柳,爱尔柏塔在步入森冷的禁林后便解开了身上的幻身咒。随后她将自己的书包藏在了一棵断了枝子的树下,接着小声念出咒语,化作了黑狼的模样。
用爪子刨了一个小坑将魔杖埋了进去,确认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以后,爱尔柏塔便下意识的歪了歪耳朵,借此来判断禁林的哪个方位适合她练习阿尼马格斯——她总得避开一些危险的魔法生物。
随后她抖了抖身上的毛,扭身蹿进灌木丛里开始奔跑。
她的身影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动作敏捷的仿佛她原本就是一头狼。爪子落地时轻的几乎没有半点动静,但作为外来者她显然还是惊动了一些生物。驻足于树梢上的猫头鹰凄厉的叫着,仿佛这只黑狼咬住了它的脖子。刚刚从洞口跳出来的野兔倏地一下钻了回去,因为下一秒黑狼庞大的身躯就从洞前蹿过,溅起零星的泥土和草叶。十来只正啄着小虫的苇莺扇动翅膀,几乎一同飞上枝头,暗色的剪影正好落在了跳上枯木的黑狼身上。
爱尔柏塔用爪子挠了一下滑溜溜的木头,因此勾到了不少翠绿的青苔。她灿金色的眼睛安静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狼的夜视力要比作为巫师时的她好上不少,即便目及之处都是黑白灰这几种单一的色调。而她此刻的耐力也非常不错,至少现在她的呼吸频率非常平稳,且近乎于不可闻。
“嗷呜——”
就在她准备找个地方休息的时候,一声突兀且凄惨的狼嚎突然间从西北方传来,这并不是正常的狼叫——因为这声音小到就像是拼了命的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似的。而爱尔柏塔在声音刚落便立刻扭过脑袋,她下意识的动了动耳朵跳下吱嘎作响的枯木,谨慎的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却发现狼叫声越发的微弱且断断续续起来。
尖长湿润的吻部微微一动,她开始分类空气里乱七八糟的味道,终于在无数气味中锁定了来自西北方的新鲜的血腥味。
爱尔柏塔做这些也并不全是因为动物的本能作祟,她现在非常意外,因为即便阿尼马格斯是一头狼,可本质上是人的她自然听不懂动物们的语言——这或许与物种以及语言系统有关。
巫师在变成动物后,身心虽然会受到形态的影响,甚至会去食用动物才会吃的食物,但他们作为人的记忆和思维仍旧会作为主导,这也导致他们永远不会真的变成一只动物(究竟是动物的本能占上风还是作为巫师的人性做主导其实取决于巫师本人的理性。百年前曾有一个巫师变成动物后,失去自我再也变不回来的案例)。
不过变成狼之后她还是能辨别出绝大多数动物的肢体语言以及叫声中的一些情绪变化和简单的含义,例如恐惧,威胁,兴奋等等。这也是她来禁林的原因,她总得多练练自己的‘听力’。
但这一次却完全不同,那声狼嚎在钻进她的耳朵里后反而变成了一种朦胧又奇怪的语言。那不是英语,也不是她所知的任何一种语种——她甚至不知道是否可以将那道声音称之为‘语言’。
可她偏偏能大致理解它的意思(这种感觉类似于书本上被盖了一层轻薄的细沙,仔细去看还是能看清底下的文字)——即便那听起来就是一道普通的狼嚎。
它需要帮助。
本来还不打算一探究竟的爱尔柏塔犹豫起来,因为再往前就逼近禁林的深处(她对那地方有点心理阴影),更何况她这一路上闻到了不少用来标记领地的尿骚味,不想惹麻烦的她自然是弯弯绕绕的避开了那些标记地点才来到了这里。
“......”
爱尔柏塔在原地等了几秒,接着又听见东北方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瘆人的狼叫,而这一次叫声并没有转变成奇怪的‘语言’,她的本能告诉她,它们在拒绝并警告一开始发出叫声的那只狼。
它不一样。
于是她便不再继续等待,动物的野性促使她飞速奔向了西北方。
她像是影子般穿梭于静谧的树林中,皮毛几乎要融化进斑驳的树影里,灿金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散发出莹莹绿光,像是两团飘忽的鬼火。
不消片刻爱尔柏塔就来到了一片半人高的草丛里。
大片的血腥味只让作为动物的她感觉到甜腻——她此刻倒是庆幸自己在卢平教授那里吃了些东西,不至于让她现在就流口水。她顺着气味缓步前进,最终穿过杂乱刺挠的草丛绕到了一棵树下。
根本不需要借助什么光线的她看到了一只非常漂亮的母狼。
这只体型正常的白狼(身长约45英寸,1.1米左右)正颓然卧在巨树之下,身下是一大片散发出血腥气的液体。它白色的皮毛在黑暗中极其暗淡,一条前腿已经反折且露出了骨茬,它的腹部上有一个巨大的圆形创口,几乎将它的整个身体洞穿——在爱尔柏塔的角度,她甚至看到了它腹腔里的破碎的内脏和断掉的肠子。
躺倒在血泊之中的母狼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这个不速之客,它的眼睛看起来明亮且湿润,而且眼神中充满了一种罕见的人性。这让她一瞬间产生了它不是狼,而是人的错觉。
就在爱尔柏塔惊愕的时候,母狼的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像是孩童啜泣一般的呜咽声。
它在求她不要离开。
“......”
她不明白对方为何一见面就如此信任她,但这种莫名的信任却驱使她低下头颅碰了碰母狼冰凉的鼻子,同时心中感到些许遗憾。毕竟顶着这种伤势都没马上断气,它的毅力和求生欲绝对不可小觑,但即便她取回魔杖也回天乏力,因为从时间上就根本来不及,更何况这种近乎致命的创伤还需要魔药进行辅助。
况且动物的社会和巫师的社会一样,有着不能□□涉和打破的规则与平衡。
“呜......呜......”
但母狼显然是误解了她这个举动的含义,它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嘴巴里在渗着血,像是马上就要停止运作的破风箱。很快它又发出了破碎的呜呜声,也就是下一秒草丛里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爱尔柏塔立刻扭头,却看到三只歪头歪脑小狼钻了出来。
它们的身上并不怎么干净,无一不沾着些黑乎乎的血迹,看起来十分狼狈——但这些快要干涸的血显然不是它们自己的。
三只小狼(两白一灰)无一不在好奇且警觉的看着她,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并对她发出不太具有威慑性的低吼——毕竟对于爱尔柏塔来说它们实在是太小了,甚至还没有她的腿高。
但母狼微弱的叫声却很快让它们踉跄着跑到了它的身边(灰色的那只是从她肚子底下钻过去的),其中一只尾巴尖带点儿灰色的小白狼呜呜叫着去拱母狼的头,似乎是想让它快些起来。可母狼只是伸出带血的舌头舔了舔小狼的脸,大概再也没了抬头的力气。
“......”
看到这一幕的爱尔柏塔突然明白了母狼为什么能坚持到现在——它不是在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它的孩子们。
在舔完三只小狼的皮毛之后,伤痕累累的母狼像蚊子似的低叫一声,那意思是让它们跟着她离开这里。但几只小狼并不打算听话,反而撒娇着继续往它身上拱。
“嗬吼——”
虚弱的母狼当即朝着它们凶狠的呲起了牙,雪白尖锐的牙齿在夜里格外显眼。小狼们被吓的瑟缩了一下,其中一只还想要靠近它,但母狼却再次发出可怕的低吼拒绝它的接近。
最终,直到小狼们都夹着尾巴躬着身体躲在了爱尔柏塔的身后,母狼这才停下了恐吓般的低鸣,它的叫声再次转成了最初的哀切。
它不求她照顾它们,但至少能给它们点吃的——熬过今年的冬季。
明白了它的意思,心中并未感觉到太多伤感的爱尔柏塔沉默了半晌,最终扭过身盯着身后那几只瑟瑟发抖的小狼,她抬起右爪推了推它们毛茸茸的身体,示意它们同她一起离开这里。即便力道很轻,可仍旧有一只纯白的小狼被她弄翻在地——它似乎非常害怕,甚至都没办法自己翻身起来。
紧接着她至少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才让其余两只小狼哆哆嗦嗦的转身,重新钻进草丛。而那只倒在地上的纯白色的小狼已经失禁,它瑟缩着身体,眼睛里还含着泪水。无奈之下爱尔柏塔只好张开嘴巴,在对方的呜咽声中咬住它的后颈,将它叼了起来(事实上是她几乎把它的头都含进嘴里)。
亦步亦趋的爱尔柏塔在进入草丛前回头看了一眼,她发现母狼的眼睛虽然还在看着他们的这个方向,但是已经失去了光泽,原本抖个不停的腹部也彻底没了动静。
它死了。
“……”
将几只小狼带离了那片满是血腥的区域,爱尔柏塔找了一处没有任何动物标记过的一小片灌木丛,接着她停下脚步将那僵硬的像是石头的小白狼放下,并有些犯愁的看着另两只一声不吭却夹着尾巴的小狼们。
它们看起来要比普通狼漂亮不少,而且智力上应该也远超其他动物——毕竟它们可以发出能让作为阿尼玛格斯的她听得懂的‘语言’。爱尔柏塔笃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存在,她可不认为自己特殊到能突然间无师自通一门动物语言。
难不成它们不是狼,而是一种外形近似于狼的魔法生物?
莫名想起关于禁林中存在狼人的传言,爱尔柏塔感觉二者之间或许有一定的联系,毕竟这几只小狼明显和普通狼存在着差异。而以她那浅薄的知识(原谅她过去对野生动物没有太大的兴趣,就这点东西还是在马尔福庄园恶补出来的),只能判断出它们最多四五个月大,还是吃奶的年纪——它们的母亲恐怕都没教会它们如何捕猎。
而将小狼们带回霍格沃兹也不现实,身为动物的它们最好还是待在远离巫师们的禁林里最为合适。可她又不是真正的狼,自然不能像母狼那样亲力亲为哺育它们长大。
但是热心的海格教授或许能帮的上忙?
可当她回忆起混血巨人低低的啜泣,以及被栓在树上的巴克比克,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而如果告诉其他教授或者邓布利多校长,那么他们多多少少会有几率出现在禁林当中——到时候她可就没办法来练习阿尼马格斯了。虽然这只是一种假设,但其中的不确定性足以让爱尔柏塔否决这种想法。
要怪也只能怪她这种体型的狼在英国实属罕见,麻瓜见了恐怕都会多看两眼,更别提巫师们了。
于是她仔细想了想,认为自己至少可以让它们尽快学会如何捕食(对她来说难度也挺大,但这或许是不错的经历,而且这三只小狼在未来或许还能帮得上她的忙),能养活自己不至于被活活饿死。然后这过程中再寻找其他群居的狼群——禁林这么大,说不定还有其他特殊的狼群存在。
再者加入同类的集体中总比待在她这个假狼身边要好的多。
那么——
现在她该做什么?
准备明日再‘问’它们到底经历了什么的爱尔柏塔静静地注视着三只根本不敢抬头看她的小狼,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有多么的恐怖,对它们来说她简直和怪物差不多。
这时候她还在疑惑自己是不是可以弄只鹿过来给它们喂奶。
......应该可以吧?
反正都是奶,大概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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