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几乎是一个自带流量的名字。曾经在一个路口拍了张照片，结果那个路口就变成了网红经典，每天的人都络绎不绝，甚至养活了旁边几家摄影店，店里面有专门的摄影师，修图师，还有那角度调整师。是的，没错，角度调整，帮你调整到当初顾凡拍照的那个角度，打出体验顾凡拍照的样子的广告语，费用超十倍。

所以哪怕是在温雨琪的微博里，让顾凡的粉丝有些延迟，但是他们还是顺着网络找到了这里，看到了那几张图，看到那段文字。很快的，就像是在水中滴入了墨水，将整个网络都渲染了一遍。不喜欢顾凡的那些人，在幸灾乐祸，喜欢顾凡的那群人，则在痛哭流涕。

从开始的怀疑，到后面的失望，似乎真个网络都沉静在一种悲伤有欢乐的氛围当中。

宾馆中，嘴角都破了温雨琪看着被打砸的东西，看着服气而去的顾凡。心中有些战战，有些不知所措。好几次张口都想喊住顾凡，但是又不敢。

想着顾凡刚才打砸的样子，还有说要她死无葬身之地的话，温雨琪就忍不住浑身颤抖。如果不是姚雪梅和辛婷拦住，估计刚才的那张椅子就要砸在自己头上吧。

原本和顾凡双宿双栖的画面，都在这一刻支离破碎，明明在上一刻还是幸福的，但是下一刻就变得如同阿鼻地狱。

滚烫都泪水从眼眶流出，就像是一条纤细都小蛇，沿着脸颊往下流，最终掉落在地毯上，灰白都地毯被泪水浸染的变成黑色，似乎这十几年来的泪水都要在这一刻流尽。

她知道，顾凡的离去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意味着自己要面对顾凡的报复，意味着自己的梦破碎，也意味着自己永远的失去了顾凡。

追上去解释？解释什么？顾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自己毁了他都一辈子。

完了，一切都完了。

网络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有些事情你刚发出去就会被屏蔽，有些事情，就算是你想方设法的去消灭，也都会有残留，然后如同星星之火一般，呈现出燎原的态势。

顾凡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哪怕是华帝还有人不愿意失去顾凡这颗摇钱树，哪怕是花了大力气去洗白，去诡辩，但是网络得言论都如同是扑不灭的野火，烧的导出都是。

传播都速度太快，传播的范围太广，哪怕是华帝花钱找各大媒体将这些东西都删除，但是依旧删不干净。

“买流量？”杨云若吃惊的喊道，当看到温雨琪都博文的时候，杨云若心里都乐开了花，好死不死得来了个无妄之灾，然后又好死不死都莫名其妙的消灾解难。要知道杨云若已经做足了面对狂风暴雨的准备。一首《相鼠》出去，几乎都可以把自己定位成全网最恶毒都人了，运气不好被协会封杀那都是小事，结果嘞，被顾凡的事情给吸引走了，真是老天开眼啊，杨云若都恨不得跳起来。

为此，云瑶还落井下石都了华帝，问他脸疼不疼。杨云若那放肆张扬狂笑都样子，真是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但是，华帝买流量的事情却把云瑶的微博给删掉了。

其实，也算不上被删掉吧，只是点不开这条微博了而已。一点就是刷新，一直刷新到天荒地老。

不得不感叹，这个平台真赚钱，不仅有买广告的，还有买流量的，更有这种买不要的消息的，想想也是醉了。

不过这算什么呢，都是金钱至上的社会。只要有钱，什么事情办不到。什么能为所欲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华帝有钱，所以他可以让别人不能发声。什么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都是狗屁，只要持续一段时间，不还是所有的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了？网民都是健忘的，其实不止网民，所有人都是健忘的，有多少事情埋没在尘烟中，别人不提起你早已经忘记。

时间才是这个世界最亘古不变得东西，爱恨情仇统统都不过是它消化都养料。

就算是杨云若的前世，又有多少有背景有钱的明星，不管是闹了什么反国言论，还是什么出格事情，一夕之间的曝光，又在一瞬之间泡沫般消散，沉积半年一年，依旧红红火火，然后一大群的水军粉丝舔狗出来洗白。

虽然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当云瑶的博文被删除，杨云若的心里还是很不好受。就像自己是那棋合里的棋子，任人摆布。原本以为自己虽然不能说成为了人上人，但是起码实现了财务自由，已经是个自由的人，却原来你并不自由。

一些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东西会被屏蔽着无可厚非，毕竟稳定才是社会发展的主题。但是顾凡都事件，算什么公共安全？杨云若不懂，也不需要懂。因为这些东西是个人都能懂得，因为他们有钱。有钱，就有了一切；有钱，就可以让别人黑，让自己白；有钱，就可以说什么就让别人信什么。

杨云若王者头顶的天花板，是不是如果自己当初有钱，‘渣男’这个词就可以跟自己无缘，如果有钱，当初和赵颖儿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一纸买断。

却原来，自己当初没钱，受了这么多委屈。

“你怎么了？”沐乐瑶揉了揉杨云若的肩膀，看着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不明所以的问道。

“没事？”杨云若摇摇头，让自己眼前的画面消散。“也就是说，华帝买断了新闻，那么我跟温雨琪的事情岂不是又上热搜了？”

要是这样就操蛋了，自己岂不是白高兴了。

“怎么会，现在不少人都在穷追猛打呢，那么多网站，总有估计不到得地方。”刘志俊笑了笑说道：“你这次可走运了，顾凡在年轻群体中的影响力可比你高多了，都想了解事情都最新状态。这事情一出，还有不少人在落井下石，我们甚至看到不少水军在刷这件事情。华帝得人去禁这些消息，反而让这些黑子随便说说就成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