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回心转意吗？”欧阳明月问道。

“明月”杨云若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呵呵，不会了是吗？我早应该想道的。”欧阳明月低下头，整个人都失去了那璀璨夺目的光彩。

“有些事情，虽然不是我们愿意的，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我们无能力去改变什么，我们就这样接受现实好吗？”

“现实？什么现实，你去见家长的事实？”欧阳明月气愤地说道，声音不由有些高。哪怕是被人称为神女，女神，仙子。但是他终究还是人，是一个女人，吃醋什么都是她的天性。

“莫言”虽然不知道欧阳明月讲的是什么，但是在他心中除了自己是穿越过来不是真正的杨云若这件事情之外，莫言的事情才是他疏远欧阳明月的真正理由。

提起莫言，欧阳明月的脸色慢慢舒缓下来。莫言，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还记得莫言出事的那个晚上，他打电话给她。

“你是不是想离婚？是不是想嫁给杨云若？哈哈哈哈”莫言疯狂地笑着，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你说，你是不是想离婚，你说出来啊，你要是说出来，说不定我能满足你呢。说啊，你说啊”

“是，我们本来就是合约夫妻，我们可以按照合约办事。我已经履行了合约上的协议，给你提供了你应有的娱乐资源。”欧阳明月冷冷的说道，不管莫言发什么疯，也不管他为什么要这样，她就是想离婚，就是想和杨云若在一起，奋不顾身。

“呵呵，我追求了你三年，你却对我不假辞色。杨云若，呵呵，你还是我妻子，你却向杨云若投怀送抱。”在电话里，欧阳明月能感觉到莫言的疯狂，甚至能感觉到他掐着手机的样子，手上的青筋暴起。

“你说啊，我那里不如杨云若，他那里比我好。”莫言的歇斯底里，就想是来自深渊的呐喊。

“他那里都比你好。”欧阳明月不是在对比，而是在诉说。在她眼里，杨云若就是最好的，莫言？给杨云若提鞋都不配。

“哈哈哈，我的老婆，竟然和我的兄弟搞在了一起。哈哈哈哈”电话的那头，是莫言无尽的笑声。

“我们不是真的夫妻，我们是合约夫妻。所以，普世的妻子义务和道德不应该套在我的身上。相对来说，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你假装跟我结婚，我为你提供相应的娱乐资源。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我们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权利？你跟我谈权利。”莫言的声音有些阴森，如同九幽深渊一般。如果不是为了跟莫言说清楚，让他跟自己去办理离婚手续，欧阳明月此刻就应该把电话扔掉，她跟莫言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甚至见面都没见过几回。

“你跟我谈权利？那我就告诉你，不离婚就是我的权利。”

“自愿离婚，我可以提供一些补偿。你要是坚持的话，我会提出上诉，婚姻法里有分居满两年的应准予离婚的规定。这婚是离也的离，不离也的离。”欧阳明月冷静地跟莫言周旋着。要是能自愿的离婚自然是最好的，不管什么时候，不闹得那么僵，对任何一方都是好的。

“呵呵呵你离不成的。你知道吗，我跟杨云若认识的早，他这人最重感情的。”莫言在喘息着，似乎呼吸困难的样子，他说：“我不会让你离婚的，你是我的，你跟我结婚了就是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婚的，我要你一辈子都背负我的名字。我不可能让你离婚的，你只可能是丧偶呵呵，你是我我的”

这次通话，竟然是欧阳明月和莫言的最后一次通话。第二天的时候，就爆出了莫言自杀的消息。欧阳明月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去救莫言，虽然更大的可能是白跑一场，但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但是欧阳明月不后悔提出离婚，虽然这是莫言死亡的根源。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也有。而她跟莫言的合约婚姻就是她幸福路上的最大绊脚石，要追求幸福就必须把绊脚石挪开，这一点，她没有错。

“不管怎么说，莫言，算是我间接杀死的。”杨云若有些心疼的说道，在在梦中见过莫言，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如果不是我追求你，莫言也就不会死，说不定你们”

“我们是合约夫妻。”欧阳明月打断他的话，他们是合约夫妻，合约夫妻不是夫妻，只不过是甲方和乙方。

“可是，他毕竟是死了。”杨云若叹了口气，内心有些内疚，不管是对死去的莫言，还是对面的欧阳明月。只是，这又有什么办法。把莫言的死当作不知情，继续喝欧阳明月你侬我侬花前月下？杨云若做不到。一条人命就是一条人命，做不到无视。

“所以呢？他的错误为什么要我们来承担？”欧阳明月说着，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滚烫地划过脸颊，在脸上流出两条珠线。转开脸，不想让杨云若看见自己的狼狈。

“这件事情里面，没有谁对谁错，谁也没有错，都是在想要这份刻骨的爱情。只是，恨不相逢未嫁时”杨云若叹息道，是啊，恨不相逢未嫁时，如果是他先遇到欧阳明月，估计现在已经是一堆人人羡慕的碧人了吧。只是，造化弄人，能怪的脸谁？

怪杨云若？他根本就不知道欧阳明月结婚了，还是怪莫言；怪欧阳明月？她只不过是一个被逼婚的可怜人，她明确的把这份婚姻当成是一个工具，一次交易；怪莫言？怪他什么呢，他也是一个受害者，只不过是一个不该爱上甲方的乙方，还爱的疯狂；怪他死？他已经死了。

“恨不相逢未嫁时？是啊，恨不相逢未嫁时。只是，为什么莫言犯下的错误，却需要我来承担？”欧阳明月哽咽的说道，脸上的泪珠就像是断线的珍珠，不停地下落。

因为，在某些事情上，永远都斗不过死人。莫言用自己的死给自己取的了最大胜利，实现了他的话，让欧阳明月一辈子都背负着莫言这个名字；让以前的杨云若在直播的时候喊她莫寡妇；他用自己的死，在杨云若和欧阳明月之间挖掘了一条巨大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