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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两幅双面绣,林建东小心把绣布叠起来,抬头看向看着宁香说:“刚好年后拿去参加展销会,这种级别的绣品,应该会有非常好的效果。”
毕竟眼下见过双面异色绣的人很少,双面异形的更是没有。只听说刺绣研究所里有一副双面异色绣,但也没什么人见过,这东西越高端见过的人就越少。
宁香把这些高端绣品带入市场,大家肯定都会想来见识一下。能买得起的人肯定还是少数,但其实也不愁卖不出去,因为这就是玩一个不是什么人都买得起。
物以稀为贵,好东西件数少,那就是谁抢到谁有面子。
港城那边好些有钱人喜欢收藏刺绣,之前就有不少人打听着想买宁香的绣品。现在宁香又做出了双面异色异形的绣品,百分百会在这次展销会上引起轰动。
但宁香并不觉得这就够了,既然有这么一个绝好的走出去的机会,她就想做得再好一点,所以她看着林建东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我再做一幅三异立体绣。”
林建东又愣了愣,“三异立体绣?”
宁香再次点头,“我先研究的双面异色,异形是在异色的基础上研究来的,我琢磨了大半年,研究自创了一套自己的绣制技法。三异立体实现起来并不难,也就是在异形异色的基础上再多花一些心思,多费一些功夫。”
林建东听得明白,宁香花费了这大半年的时间,已经把异色异面甚至三异的绣制技法给掌握了。这种技艺难度比绣制普通双面绣要高很多,但如果掌握了绣制技法的话,出绣品那就是花费时间和精力的事。
王丽珍坐在一边一直没出声,只听他们俩聊。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跟不上脑子,也就不跟着瞎掺和了。等他们两人聊完,她问了林建东一句:“吃饭了没有?”
宁香和王丽珍已经吃完晚饭了,林建东看时间也估摸她们是吃过了,所以看向王丽珍回答了一句:“阿婆,不用操心我,我自己待会随便做点吃的。”
王丽珍撑着沙发扶手,起身就要往厨房去,嘴里说:“累成这样,坐着就成。”
林建东刚要从沙发上起身拉王丽珍,宁香先伸手拉住了她。宁香把她拉回沙发上坐着,对她说:“您也歇着吧,我去给他下碗面。”
说完她又转头看林建东,“把我绣品送楼上吧。”
林建东看着她笑一下,起身小心拿起那两幅双面绣,给送去楼上。
放好绣品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宁香正在厨房里洗青菜。他进了厨房在宁香旁边站着,撸起袖子要接手,嘴里说:“怪伤手的,我自己来吧。”
宁香洗干净青菜放碗里,直接避开他不让他碰:“你是几天没睡觉了,眼圈都快黑成熊猫了,去陪阿婆说说话歇会,我就给你简单下碗面,做好了叫你。”
林建东看她这样,便没再要自己做,但也没有去陪王丽珍。他往旁边让开些,隔了一点距离,就这么看宁香在厨房里忙活,眼睫疲惫,眼底却有着化不开的笑意。
王丽珍坐在沙发上拿了毛衣织,也没有过来厨房这边凑热闹。
宁香给林建东煮了一大碗面,里面除了青菜,还有肉末。
林建东自己去拿筷子,跟着宁香到餐桌边坐下来。
他捏着筷子吃面,宁香坐在他的对面和他说话,想了想道:“去参加这个什么展销会的话,那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准备吧?”
林建东吃完两口面回答她:“对,要先过去搭展台。因为是高端工艺品展销会,规格和门槛都高,所以展台也不能弄得太寒碜。还得准备绣品,提早运过去。”
宁香又顺着他的话想了一下,“那这还有的跑有的忙呢。”
林建东笑一下,语气轻松,“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安心做你的刺绣就好了。三异立体绣你想做什么?要不要我给你出画稿?”
宁香微微抿住嘴唇,眨一眨眼,思考片刻道:“中国龙怎么样?腾云驾雾仙气霸气一点的龙,一面做金龙,一面做银龙,金龙用金线绣,银龙用银线绣。”
林建东稍微想象了一下,点头道:“感觉可以。”
这样一幅作品做出来,那可以说是绣品里的极品了。首先用料就很贵,金线银线都是金贵物料,再有三异绣的技术,加上宁香的手艺,方方面面都是极致。
吃着饭聊完了这幅三异立体绣的内容,林建东吃完饭就想立即出拿纸笔画稿,但又被宁香给阻止了。她把他撵回房间里,让他先把觉补足再说。
把林建东撵去睡觉以后,宁香和王丽珍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聊了聊天。宁香跟王丽珍说,她打算找人弄一张电视票,抽空去商场买个电视机去。
还有两个多月过年,她记得八三年的这个除夕有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买个电视放家里,平时也能多个娱乐方式,王丽珍有时候一个人在家也能看着玩。
聊到时间差不多,两人也便分别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到店里,宁香就和林建东一起琢磨起了三异立体绣的画稿。龙自然必须是中国的龙,画面要霸气也要有新意,这样来来回回改了几天,差不多才定型。
画稿出完制作成底稿,宁香每天的时间便都用在了这幅三异立体绣上。展销会上的事情不需要她烦心操心,一切都有林建东处理,她只需要负责绣品这一块。
而参加这次的展销会,并不是以她个人的名义,而是以宁香阁的名义去参加,所以她还要抽时间去挑选其他绣娘的作品,挑好一起运过去。
这样忙碌起来,四五个月的时间便开始显得不够用,时间过起来也很快。忙碌了两个多月到了年底,两个人才稍微放松下神经,短暂地歇了一口气。
林建东在除夕的前两天从外地赶回来,在苏城过了一晚,陪了陪宁香和王丽珍,说了说工作上的进展,又在除夕的前一天坐车回木湖,回家陪家里人过春节。
因为很忙,林建东这一年回家的次数非常少,也就中秋那会林建平和杨慧的宝宝过满月,摆了酒席,他带着红包回家来看了看家里新添的这个小侄女。
现在再到家,这个小侄女已经长大了一圈,可以坐起来了。看到他的时候还挥着小手小脚很开心,他便给抱起来逗一逗。怀里软乎乎的,心里更软乎乎的。
林建平看他这样抱小孩,只说他:“你这一年拖一年的,还真打算打光棍呀?”
林建东依然对这事没什么所谓,逗着小侄女回答说:“每天忙都忙死了,多的是事情要去想,哪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等把宁香阁做起来再说吧。”
林建平看着他说:“这种事是没有止尽的,想做多大都能,做下去那是一辈子的事业。可你这再拖下去,都快三十啦,你见谁家三十还单着的?”
林建东还是无所谓的样子,只道:“不急。”
林建平也不多管,“我可不急。”
林建平确实是真不急,但林父和陈春华心里是急的。过了这年他家阿三都二十九周岁了,虚岁那都三十了,就怕这辈子娶不到了,怎么可能不急?
可急又有什么用,这是得当事人急才有用的事。以前他们不知道林建东对宁香有那心思,还能张罗着给他找对象,现在连张罗着给他找对象也不能了。
就这么耗着,也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愁人的呀。
不过就算再怎么愁,林父和陈春华也没再唠叨这个事情。难得孩子抽闲回来过个年,一家人热热闹闹在一起过节比什么都重要,掰扯起来没什么好处。
一家人在一起吃年夜饭,专挑好事情聊,比如老大老二和老四的生意这一年又做得怎么样,三兄弟也计划了,今年打算到城里买几间门面房,到城里做生意。
这也是林建东帮他们指的路子,说是眼下时代变化太快,半年一年就是一个新样子,钱赚在手里放着不见得是好事,把生意一点点往大了做肯定是不会出错的。
买了门面房,哪怕到时候他们自己不需要,那不管是租出去还是卖出去,都不会亏。只有死钱放在手里才会亏,钱不是靠攒出来的,必须得拿出来继续生钱。
而林建东这一边,如果年后港城展销会顺利的话,接下来他就要把店铺往外地扩张了。还有木湖这边,也得看着和放绣站一起,准备开办刺绣培训班。
这种面向木湖绣娘的培训是免费的,主要就是为了教授她们更多的技法,让她们能做出更好的作品。刺绣的发展繁荣不能靠哪一个人,必须得集体一起努力。
现在林家人对于林建东在做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出息,到底有没有意义,那是再也没有任何怀疑的了。年初开业的时候他们就见识了,这一年宁香阁生意又做得很不错,很多绣娘跟着赚了不少的钱,他们在乡里也受人敬重。
去年那时候林建东没分到工作,他们平时连门都不敢出,怕被人嚼舌根子。但这事根本瞒不住,林建东经常在苏城和木湖之间跑,人家早就知道这事了。
知道了也没人嚼什么舌根子,毕竟那么多人都跟着赚了钱。而且宁香阁的生意是真的好,在木湖这些绣娘眼里,林建东和宁香一样,那都是领导级别的人。
虽然吃的不是公家饭,但确实是在为老百姓做事,是在带着大家致富。
而林家人因为宁香阁在乡里所受到的待遇,宁家人仍然没有享受到。有时候有些人说话没有什么顾忌,在他们的面聊宁香阁,那都跟在拿巴掌抽他们的脸一样。
以前宁香还是小绣娘大学生的时候,没人当靠山没人撑腰,宁金生胡秀莲还敢在她身上打歪主意。现在宁香走到了这一步,他们已经彻底不敢再去作什么妖了。
心里实在气不过的时候,一家四口就在家里骂宁香解恨罢了。
宁香恨他们,他们也恨宁香,就这么互相恨着吧。
而宁香因为早就远离了甜水大队,过上了全新的生活,常年听不到宁家的半点消息,也不常想起他们。春节她和王丽珍两个人一起过,一样不冷清。
吃完年夜饭两个人挨在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看到有趣的节目两个人一起笑得前俯后仰。看到一些歌舞节目的时候,也会喝喝热水聊一聊天。
又一年过去了,日子眼见着越来越好了,有时候闲下心来,也会想要怎么把日子过得再舒服有滋味一些。然后在这辞旧迎新的氛围里,宁香想起一件事来。
她记得王丽珍在得知可以摘掉黑五类帽子的时候,当时还期待地问过她,她的丈夫有没有可能会回来。当时宁香为了给她留个念想,回答的是有可能。
然而这么几年下来,王丽珍的男人仍然还是没有出现。王丽珍这两年也没再提过这个事情,宁香不知道她心里现在是什么想法,其实还是有些好奇的。
喝了热水犹豫了一会,宁香还是问了王丽珍一句:“阿婆,你还在等他么?”
听到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王丽珍下意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宁香问的是她那死鬼男人,她松着表情语气“嗐”一声,很平静道:“早就不等啦。”
宁香往她看一眼,“那如果他回来找你呢?”
王丽珍笑笑,低一会眉再看向宁香,“回来我也不会要他了,我现在生活得好好的,我要他回来做什么?半辈子都熬过来了,他现在回来有什么意义?”
以前活得难的时候,一直把这当成一个活去的理由,甚至有些像执念。后来遇到了宁香,慢慢有了更多的活下去的动力,这个理由也就一点点不再那么重要了。
也是这两年活得轻松了,她心里想明白了,那死鬼最好是死了,如果他还活着,这辈子千万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他几十年了无音信。
宁香伸手挽住王丽珍的胳膊,没再往下说这个话题,和她一起继续看电视。
***
过完了春节,短暂地清闲了几天以后,林建东又去了港城。宁香也继续做她的双面三异立体绣。偶尔抽空去放绣站,挑选带去展销会上的绣品。
到了展销会开始前的一周,一切准备工作全部完成。林建东在展销会正式开始之前回来了一趟,然后带着宁香一起去港城参加展销会。
因为是去忙工作,而且店面需要人短暂看顾一下,所以王丽珍没有过去。她留在家里帮忙看看店铺卖东西,让宁香和林建东安心去忙外面的事。
展销会的时间是三天,每一天来逛展会的人都有很多。宁香和林建东的英语还凑合,但为了不耽误工作,仍然找了一个专业的翻译。
展销会正式开幕以后,和宁香林建东两人料想的一样,宁香做的那三幅双面绣吸引了无数商人和旅客的目光。很多知道刺绣的都见过普通双面绣,但没见过这种。
可以说这三幅绣品的出现,直接成为了这次展销会的一个大热点,造成了主办方没有想象到的轰动效果。很多人听说了这三幅神奇的绣品,有专门慕名来看的。
所有人在看完之后,无不震惊称赞中国刺绣的精妙。
双面异色已经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了,明明就是一张绣布,但两面全是颜色不同的两只小猫。第二张一面老虎一面熊猫,那更是让人觉得是什么神奇的魔术。
而最让人惊叹称绝的要数第三张,两面飞龙驾云,金龙和银龙姿态各异,在缭绕的云雾之间犹如是活物,立体逼真,仿佛要冲开绣布就飞出来一样。
龙鳞金光银光闪闪,连龙须都生动地仿佛在动。
宁香站在展位里,看着这些商人旅客对着她的作品摆出那种震惊赞叹的表情,那种看了又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的样子,她的心里顿时就充满了满满的成就感。
然后也如她和林建东预料的一样,在她这三幅绣品产生轰动效果以后,他们宁香阁的绣品根本就不愁卖。有些人买不起贵的,就买点稍便宜拿回去玩一玩。
整个展销会也就宁香阁这一个刺绣品牌,根本没有人和宁香阁竞争。
三天的时间,宁香和林建东一直在招呼客人,一直在向过来参观的客人介绍他们木湖的刺绣和绣娘,也一直在收钱卖东西,笑得嘴角腮帮子都僵了。
而宁香费了无数心思的三幅双面绣,也被人以超高价格买走。
展销会结束的时间还没有到,宁香和林建东此趟参加展销会的任务提前圆满结束。他们从木湖运过来的绣品全部卖光,销售额一天比一天破新高,简直像是神话。
展销会完全结束后,宁香心里的那阵兴奋劲都没有过去。
平时店铺里的生意算是不错的了,但和这三天那是完全没有办法比。之前觉得宁香阁的刺绣都是精品,价钱高不容易卖得多,但这三天那就跟卖萝卜大白菜似的。
在港城的最后一天,宁香和林建东结束了此次展销会的一切事务,包括和各种人之间的应酬。他们此次来展销会不纯为了卖东西,还为了打品牌,结识更多的人。
总之这一趟的展销会之旅,达到他们所有的预期,名片就交换了一大堆。不止结识了一些国内外的刺绣商人,还认识了一些收藏界的大人物,甚至还有一些知名人士。
宁香觉得,这一趟的港城之旅,又打开了她新世界的大门。
离开港城前的最后一天晚上,结束了所有事务和应酬,但宁香和林建东也没闲在酒店里,两个人出去找了一家西餐厅,点了红酒和一桌子的菜,端起酒杯庆祝这一次的盛大成功。
或许是太开心了,或者是因为没有外人,宁香这一晚没有再收着克制着,吃开心了也喝开心了。出了西餐厅以后,走在路上吹着春日的晚风,整个人都有些打飘。
林建东跟在她旁边,不时伸出手,随时准备要扶她。
酒劲慢慢上来,后来宁香飘得更加厉害,慢慢有点走不动了,林建东便把她背起来,背着她往回走。他背着宁香走得慢,听着她说话只是笑,耳边有微微软风。
宁香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跟他说话,问他:“这一次参加展销会这么成功,赚了这么多的钱,回去以后,可以准备准备,把店铺开到大城市去了吧?”
林建东仍是走得很慢,轻轻“嗯”一声说:“先在申海、平城、还有陵城各开一家,申海就开在南京路,平城开在王府井,陵城开在夫子庙,怎么样?”
宁香还是搁着脑袋不动,软着声音说:“我都没有去过,我不知道的……”
林建东笑,“等我选好了店址,带你去看。”
宁香“嗯”一声,“还得招店员呢,还得培训呢,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呢……”
规模做得越大,需要考虑和处理的事情就越多,需要的各类人手也就越多。她和林建东只有两个人只有两双手,再往后,很多事情都得招人来做。
不过这些事情都由林建东来安排处理,宁香倒是也没什么操心的。林建东听她说这样的话,开口说的也是,“一步一步慢慢来,不着急,都会安排好的。”
宁香听他像个老头一样略带些老气地说话,心里下意识觉得踏实,还不自觉笑了一下。
笑完了,她说林建东:“我一直觉得你,二十多岁的面貌,六十多岁的内心。”
林建东笑着接话道:“不好吗?”
宁香也是笑,“好的呀。”
说着她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微闭着眼感受街畔的晚风,忽然慢着声音开口又说:“林建东,你知道不,我活了好多好多年,我都没有谈过恋爱。”
脑子里不多想别的,她说什么林建东就出声应什么,他“嗯”一声接话道:“我也是,都活成六十岁的内心了,也没有谈过一次年轻人的恋爱。”
宁香本来觉得挺心酸的,但在听到他这话后又忍不住笑起来。笑一会她睁开眼睛来,转个头看向林建东直接又问:“你老实说吧,你是不是喜欢我?”
听到这话,林建东微愣了一下,然后他轻轻屏口气,看着远方的路应声:“嗯。”
宁香搁下脑袋来,再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林建东试图去回忆找到一个时间点,但发现找不到。记忆最深的一次,是他给宁香送一本诗集,看到宁香和胡秀莲在河边吵架,说了她从小到大受过的所有委屈。
那一天晚上他回去后怎么也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宁香说的那些话,后来他又回到河边,在深黑的夜色中,守着宁香的那艘小破船,默默无声地守了一晚。
他不是个浪漫热烈的人,家里的条件也不允许他有什么样的浪漫和幻想。喜欢一个人,最明显的表达大概也就是——默默陪着她守着她,希望能为她遮挡一些风雨。
林建东还没说话,宁香又叫他的名字:“林建东。”
林建东应声:“嗯?”
宁香慢着语调轻声说:“我们谈恋爱吧。”
林建东蓦地一愣,瞬间停下步子来。他微微往后转过头,只看到宁香的一点额头,不自觉屏紧了呼吸,片刻出声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
宁香转过头来看着他,很认真地重复一遍:“我们谈恋爱吧。”
说完又补充一句:“谈年轻人的恋爱。”
林建东又愣了好一会,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呼吸也有点找不见了。他努力找一找自己的声音,半天开口应声:“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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