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杨霁月回到住处,发现苏樱的行李都不见了。她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李珂、秦若影和卢诗雨。
李珂等人来到肖仲珞房间,见肖仲珞一个人在喝闷酒。肖仲珞的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张字条,正是刘菱花写给他的。
杨霁月拿过字条来看,十分惊讶。苏樱不是一心喜欢肖仲珞吗,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李珂也觉得事情很蹊跷,问:“大护法,发生什么事了?”
肖仲珞把一碗酒灌下肚,说:“菱花不肯见我,她以后不会再与我见面了。”
李珂夺过肖仲珞手中的碗,说:“我问的是苏樱。”
肖仲珞已经喝得晕头转向:“苏樱是谁?”
杨霁月骂道:“真是太气人了!苏樱怎么会喜欢这种男人!他要不是西区分教的护法,我早就教训他了。”
见肖仲珞这个样子,李珂大概猜出了七八分,无奈地说:“看来,我们只能找六姑娘帮忙了。”
李珂呼唤菱形水晶法杖。六姑娘打着呵欠的脸出现在水晶法杖中。
六姑娘见李珂等人都在,问:“这么晚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珂指着肖仲珞说:“六姑娘,求您帮帮他。”
六姑娘看到肖仲珞后,吃了一惊:“哎呦,李珂,他不就是上次和你决战的那个人吗?他这是怎么了?被你打死了?”
李珂也没想到六姑娘会说出这些话,觉得十分好笑:“他为情所困,我们想帮帮他。”
“你想怎么帮他?”
“他与刘菱花自小是青梅竹马,刘菱花嫁人后,他仍不肯放弃,总是找机会与刘菱花私会。苏樱对他一往情深,他却视而不见,眼睛里只有刘菱花。六姑娘,如果您能清除他情感方面的记忆,让他与苏樱重新认识,并结成连理,岂不是美事一桩?”
“唉,”六姑娘叹了一口气:“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一个人只有从主观意识上改变认知,才会让事情变得自然。强扭的瓜不甜,你们不要做让两个人都伤心的事情。”
杨霁月心中很不平:“苏樱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为什么无动于衷呢?”
“不管苏樱对他付出多少,只要他拒不接受,那些付出就变得毫无意义。苏樱只是一厢情愿,无论他接不接受都没有错,因为他从来没有要求苏樱为他付出什么。感情的事情,没人说得通。爱,便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
李珂还是无法释怀:“那……您给他制造一个美好的梦,让他在梦里回忆与苏樱的过去。”
六姑娘的语气听上去也带着对苏樱的同情:“痴情的女子应该得到属于她的爱情。好吧,我就帮你们一次。”
肖仲珞酒醒之后,脑子里想的全是苏樱。他急匆匆地来到李珂房间。
“我要去把苏樱接回来。我不在分教的这段时间,由你来处理教中事务。如果你有拿不准的事,可以等我回来再处理。”
“是,属下遵命!”
肖仲珞快步走下客栈的楼梯,消失在李珂的视线中。
肖仲珞在西区分教这么多天,教中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他前脚刚走,棘手的事情就一件接一件出现了。
中区分教袭击了第十分社,杀害第十分社150名教徒;北区分教长驱直入西区分教领地800多里,第八分社连连后撤;南区分教翻山越岭半个月,他们已经渡过磅礴河,进入西区分教领地;磅礴河南岸和西岸的月牙门也在虎视眈眈,他们也想趁机夺取一些领地。
李珂也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迟迟不能下决心。
第十分社的教徒张羽飞催促说:“李公子,大护法不在,你就是我们的主心骨,快下命令吧,我们还等着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呢。”
第八分社的教徒云鹰说:“李公子,我们分社快顶不住了,你快让第六分社和第十五分社帮助我们。”
第二分社的张齿,第三分社的侯慕和第十二分社的栾景平也都催促李珂。
李珂很是担心,如果因为自己指挥失误导致西区分教失败,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李珂对他们说:“你们舟车劳顿,一定很辛苦,明天早上我再给你们回复。”
李珂一面派人去找肖仲珞,一面向杨霁月征求意见。
李珂对杨霁月说:“你是当过护法的人,自然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杨霁月自嘲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属下都管不好,怎么能处理好这种事情呢?李珂,你不用害怕,怎么想就怎么做,反正这本来就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争,败了也不能全怪你。”
第二天一早,李珂忐忑不安地走进夜神教西区分教驻地。
大殿上,张羽飞等五人已经恭候多时。一见李珂来了,他们都很兴奋。
李珂问张羽飞:“你们社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羽飞回答说:“李公子,中区分教的教徒袭击我们分社后,掠夺一些财物走了。社长带领我们返回驻地,发现驻地已经被他们放火烧了大半。”
“你们社还有多少人?”
“35人。”
李珂命令说:“张羽飞,告诉你们社长,立刻带领第十分社所有人来银月城。你们只需带够路费和粮食,其他物品全部丢弃。”
张羽飞不甘心地说:“菠菜城是我们的家,社长已经在那里经营了10年,我们怎么能弃之不顾,任由中区分教占领呢?”
李珂对他们说:“中区分教只是抢夺你们的财物,没有占领你们的驻地,说明这只是他们试探性的攻击。洪知代表大护法去中区分教谈判,结果未定,我们不能贸然反击。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还手了,他们三个分教就找到了攻打我们的理由。第八分社也不要与北区分教纠缠,每天后退50里。”
云鹰苦着脸说:“再退几天,我们第八分社的领地就全落入北区分教之手了。”
李珂安慰他说:“只要人还活着,总有打回去的一天。北区分教的教徒都是骑射高手,他们来势汹汹,你们依靠两只脚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你们犯不着为了一丁点的领地送命,那样的话,人都死完了,领地还是守不住。”
云鹰听后连连点头。
李珂对第三分社的侯慕说:“你回去告诉莫案卷,第三分社要像钉子一样钉在芦花城,不能让月牙门的第110分坛渡过磅礴河。只要你们不后退,他们就以为我们西区分教内部稳定,他们也不敢过河。”
李珂对第十二分社的栾景平说:“第十二分社适当退后几十里,把月牙门88分坛消灭在茂密的丛林中。88分坛后面的分坛得知此事后,就会止步观望,你们分社就会为全局赢得一些时间。消灭88分坛后,你速来分教,我或者大护法会给你们分社安排新的任务。”
李珂对第二分社的张齿说:“据可靠消息,南区分教内部十分动荡,龙炎在这个时候忙于巩固自己的地位,他派来的那些教徒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你们隔三差五送他们一些钱粮,他们就不会攻击你们。”
张羽飞等五人走后,李珂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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