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军团军团长想了一下顾母描述的画面,脸瞬间黑了。 人就是这样,巴掌没甩自己脸上就不知道疼。 如今他面子里子全都丢尽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要带着高浩宇灰溜溜离开。 “等等。”顾母下巴微抬,语气凉薄。 第三军团军团长心里一个咯噔,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从今天开始,第一军团将会终止所有跟第三军团的合作,直到第三军团军团长换人。”顾母嘴角上扬,轻描淡写放出一枚重.磅.炸.弹。 高浩宇能仗着他有个牛.逼的爹撑腰,从而肆无忌惮欺负沈随安,那她不介意直接毁了高浩宇的后台,看这小王八蛋还能怎么蹦! “你、你敢!”第三军团军团长瞪圆眼睛,声音都慌了。 “你儿子都敢跑到随安面前作威作福,我怎么不敢终止跟第三军团的合作?”顾母这话说得特别有底气。 顾父也好,顾北墨也好,哪个不把沈随安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 他们顾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重话都不敢跟沈随安说一句,凭什么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外人欺负? 不让高家追悔莫及,怎么对得起沈随安受的委屈? 要不是第三军团老军团长能力出众,对待下属很好,有不少忠心耿耿的心腹,否则高浩宇父亲这实力一般、鼠目寸光、贪生怕死家伙怎么可能成为新的第三军团军团长? 从前看在第三军团老军团长的面子上,每次出任务,另外几个军团都会稍微帮衬着,再加上第三军团内部还有老军团长的人协助,偶尔出乱子也不会引起太严重的后果。 现在顾母不想继续惯着,非得好好教这对父子做人不可! 要是这会儿站在他面前的是顾父,第三军团军团长说不定还能放下架子求情,但他实在做不到对一个女人伏低做小,嘴唇颤抖两下,终究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将愤怒的目光投向罪魁祸首。 高浩宇被他这恐怖的眼神看得心惊,整个人都慌了。 沉默片刻,第三军团军团长拉扯着高浩宇,父子俩狼狈逃离了顾家。 “伯母,这样做不会影响到顾家吧?”沈随安又心虚又担忧,眉宇间满是愁色。 “怎么会?”一扫在高家父子面前的威严冷酷,顾母弯了弯唇,对沈随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我早就看这窝囊废不顺眼了,今天还是托你的福才能揍他一顿出气。” 沈随安被顾母逗乐,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大白狮也蹭了蹭沈随安,尾巴尖儿摇曳生姿,像极了风中的狗尾巴草,格外谄媚。 顾母越看这不成器的儿子越来气,再看沈随安,目光也更加怜爱,“随安啊,辛苦你了。” “这家伙要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都舍不得把你给它当伴侣。” 沈随安忍俊不禁。 只有亲妈才会这样嫌弃儿子,突然觉得大白狮有点惨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刚上悬浮车,高浩宇便被第三军团军团长一脚踹飞,重重地撞在悬浮车车壁上,“要不是生了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废物!老子今天至于丢这么大人!” 第三军团军团长气得直哆嗦,身上没有一处不疼。 他死死地盯着高浩宇,眼神阴翳,恨不得掐死这个害他颜面尽失的儿子! 高浩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打,整个人都懵了。 他又疼又委屈,偏偏第三军团军团长还在气头上,只能蜷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眼泪哗哗直流。 早知道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他绝对不会招惹沈随安。 可惜一切都晚了。 第三军团军团长又踹了他几脚,到底担心闹出人命影响前途,冷着脸坐下来。 悬浮车缓缓启动,他不经意往外看了一眼,发现不远处窗口有一张特别熟悉的脸。 那不是刚刚在顾家看到的沈随安?怎么跑隔壁别墅里了? 第三军团军团长怀疑自己眼花,连忙扭头。 不对,这个人年纪比沈随安要大一点,难不成是沈随安的亲戚? 不等他深思,又出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笑眯眯抱着跟沈随安八.九分相似的人吻了上去。 第三军团军团长倒吸一口凉气,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你看什么呢?”接吻的空隙,楚流云发现萧狂有些心不在焉,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萧狂轻笑一声,他收回视线,稍微一用力便将楚流云拐到床上。 “等等,现在是白天!”楚流云脸色爆红,用力推拒着萧狂,可惜没什么作用。 “所以呢?”萧狂不以为意,他在其他方面对楚流云百依百顺,唯独某件事却特别坚持,还特别恶劣。 “......好歹拉一下窗帘吧?”楚流云无奈妥协,紧接着,屋内陷入旖旎的昏暗中。 在萧狂和楚舅舅进行着成人间小游戏的时候,顾家迎来了第三波,也是总算正常一点的客人赵礼和他的小外甥。 远远地就听到那清脆悦耳的“啾啾”声,紧接着,一个红色小炮.弹从门口冲了进来,径直撞向沈随安。 大白狮眼疾爪快,“啪”一下就将这不明生物打飞! 赵礼后脚进屋,刚好看到这幕,直接喷笑出声,毫不遮掩他的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哈哈!” “啾~”小毛团坚强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双黑豆豆似得眼睛里满是泪水,它吸了吸鼻子,想找沈随安要安慰。 无奈赵礼的笑声跟洗脑神曲似得无限循环,格外破坏气氛,它想了想,决定先把赵礼收拾了,于是扑扇着翅膀对着赵礼就是一阵啄! “啊!疼!你别弄我头发!我刚做的发型!花了两个小时呢!”鸟类兽人特别珍视自己的羽毛,饶是现在不需要靠光鲜亮丽的外表吸引伴侣,这种行为已经刻在血脉里一时扭转不过来。 赵礼扛不住,连忙求饶,“小祖宗哎!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揪我头发!会秃的!” 小肥啾特别记仇,不为所动,还在扑腾。 “随安!随安救命啊!”赵礼只能搬救兵。 听到这句话,愤怒的小鸟动作一僵,忘了扑扇翅膀,径直往地上掉。 沈随安连忙接住,然后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小肥啾的翅膀。 自打这对活宝叔侄出现,他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小团子暖烘烘的,将他手心都捂热了,“啾啾,你没事吧?” “随安,这话不应该问我吗?”赵礼从口袋里掏出镜子,看到那宛如非主流爆炸头般的发型,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这小混蛋也太狠了! 小肥啾心虚地窝在沈随安手心,梗着脖子装傻充愣。 啾啾是无辜的! 啾啾才没有干坏事! 啾啾什么都不知道哦~ 看着赵礼新鲜出炉的酷帅发型,沈随安笑得直接歪倒在大白狮身上,差点把小肥啾抖下去。 “随安你好过分!”赵礼扁着嘴用小梳子小心翼翼梳顺头发,他大声控诉道,“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沈随安什么时候笑成这个样子过? 优雅矜贵从容呢? 难不成被小肥啾吃了? “是吗?”沈随安揉了揉笑到酸痛的脸。 “真的!”赵礼小鸡啄米似得疯狂点头,他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这次也不例外,“以前......怎么说呢,你也挺好的,就给人一种端着、不是、就是特别克制,放不开的感觉,还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现在接地气多了。” 沈随安愣住,之前沈耀辰说他变了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赵礼再提,他思考片刻,发现确实是这样。 到顾家后,人人都顺着他,没了那么多顾忌,他也放开了许多。 “我更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赵礼看着沈随安,满脸真诚。 顾母端着水果出来,正好听到这句,瞬间警惕。 这二皇子怎么回事? 挖墙脚挖到她家来了? 再看沈随安旁边正襟危坐的大白狮,顾母恨铁不成钢。 她怎么就养了个这么没用的儿子? 顾母目光太明显,大白狮茫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试探性将下巴搁到沈随安腿上,没有被拒绝,尾巴尖儿才轻轻晃了晃。 不是大白狮不吃醋,而是刚刚才把赵礼带过来的小肥啾扇飞,正心虚着呢,哪儿敢搞事? 沈随安低头,正好跟大白狮讨好的小眼神对上,他弯了弯唇,“白白,以后别这么冲动了,要是把啾啾打出个好歹怎么办?” 话音刚落,手心里的小肥啾也仰起小脑袋,神气活现“啾啾啾”,仿佛在应和他的话。 沈随安轻笑,将小肥啾放到大白狮柔软蓬松的鬃毛里面,洁白与火红相融合,还有些好看。 “啾啾?”小肥啾好奇地来了个萌萌哒的歪头杀,然后撇开一双小细腿儿在大白狮鬃毛处扑腾,最后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了下来。 这小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完全看不出来刚刚啄赵礼时的英姿勃发。 “随安,二皇子,来吃点水果。”顾母将果盘放下来,她想坐到旁边盯着,防止沈随安被拐跑。 又怕自己这个长辈杵着两个年轻人放不开,犹豫几秒,终究舍不得让沈随安不舒服,装作很自然的模样将客厅留给他们。 家里四小只凑过来,好奇地看着小肥啾。 小肥啾胆子很大,一点都不怕生,在四小只嗅闻熟悉气味的时候,还友好地跟人家打招呼。 一时间,家里充满了欢快的“啾啾”声。 赵礼掏了掏耳朵,表情无奈,“我跟我哥小时候不是话唠,嫂子更不是,怎么这小子一天到晚除了睡觉就没个消停?” 白天听不绝于耳的啾啾声倒也罢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做梦都是啾啾啾,赵礼真的很崩溃。 “你确定你小的时候不是?”沈随安眉梢微挑,反问道。 “嗯?”赵礼茫然,不懂他什么意思。 “要不回去问问你哥?”沈随安笑容灿烂了许多,“说实话,你小的时候,没比啾啾好多少。” 他幼儿园就跟赵礼认识,那时候赵礼跟现在的小肥啾差不多大,也特别烦。 同龄小朋友和幼崽儿都不爱带他玩儿,也就自己壳子里住着个成年人,比较有包容心,两人才成了朋友。 沈随安看看小肥啾,再看看赵礼,突然明白为什么大皇子总让赵礼带小肥啾了。 不是公务繁忙,而是想让这糟心弟弟也体验一把被烦到崩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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