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踏上楼梯的声音缓缓的响起,脚踩在木制地板上的声音,在这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格外渗人。
又是最里间那上了锁的房间,在幽深的门廊中格外显眼。
此时万籁俱静,唯有那脚步声缓缓的靠近,那扇暗红色的大门,有些斑驳,仿佛沾满了血腥印记,有如来自地狱的潘多拉魔盒,总忍不住令人偷窥。
厚重的铁门被一双长期不见日光,显得病态的手轻轻的推开,下面是一双曲折的楼梯。
“啪”的一声,姜丝丝打开了屋内仅有一盏的灯,空旷的房间里,只有那巨大的横在整个墙面上的暗红色的衣柜,光滑的表面,微微反射着凛冽渗人的寒光。
啧,真是好久不见呐,我最完美的艺术品。
果然她最爱的还是这些精致漂亮的人偶了。
此时此刻她混身的血液此刻已经沸腾起来了哦。
姜丝丝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了一些,昏黄的灯光打在微微上扬的嘴角,更衬几分诡异,走过去,伸手,轻轻的拉开了最中间的那扇上了锁的黑色小门。
顿时一股酸臭难闻的怪味扑鼻而来。
里面的场景,正常人看着都会觉得有些感到恐惧与变态,忍不住伏地呕吐。
今晚的月色仿佛格外美好,银白色的月光洒满整个a市,仿佛连平日不被阳光照耀到的阴暗处也被填满,即使身处地下室的姜丝丝也能感受到几分,相比与被乌云阻挡的半月,她更喜欢这种云里雾里,朦胧不清的美感,因为有种令她忍不住犯罪的原始冲动。
许是二楼的门窗未被关紧闭,不时被夜间秋风吹得“噼里啪啦”直响,被深青色藤蔓爬满围绕的黑色古堡,在阴白色月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如鬼魅,巫婆居住的地方,尖尖的欧式风格屋顶上栖息着几只落脚的乌鸦,枯燥的叫声烦人得紧。
林婉儿本以为自己会一直遭遇这种非人的折磨直到死亡时,一直不曾开口的对方却出了声,声线犹如来自九重寒天的锁魂之音,一度令她忍不住逃离。
“对了,一直都忘记跟你介绍一下。”姜丝丝对于林婉儿眼神中的挣扎求饶仿若未闻,拿起放在抽屉内的银色手术刀,在对方已经凹陷下去的脸颊处笑眯眯的道:“亲爱的林学姐,想必现在的你肯定还未明白为何与我无冤无仇的你会被我绑架在这个地方,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种想将我碎尸万段,扔出去喂狗的冲动,甚至还不止一次怀疑过这是我那亲爱的的姐姐与抛弃你的未婚夫联手所做出报复你的事。”
许是一口气说了太多,仿佛这即将一个月说的话都模样今日多的姜丝丝拿着刀子的手在对方身上比划着下刀的位置,又接着道。
“其实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啊!”姜丝丝许是为了制作几分恐怖气氛,也许是为了配合楼上吹得“噼里啪啦”的窗户拍打声,屋屋顶上乌鸦枯燥的叫声,以及挂在头顶好似随时随地都会熄灭的昏黄色油酊,故意压低了本就空灵的声线又继续道:“因为我突然发现林学姐很漂亮,适合做模特。”语气充满着一股子令人渗骨之冷。
“你这个疯子……”许是被姜丝丝最后一句话吓到的林婉儿彻底熄了她能在最后一刻被人救出去,将姜丝丝加注在她身上的行为千百般的还回去的美梦,她从对方的眼神中没有看错,就算她的不可奢望的美梦在最后一刻实现了,对方也会毫不犹豫的拉着她同归于尽,甚至说更为糟糕。
“亲爱的,你可知道你这表情完美的取悦了我。”姜丝丝用手撩起厚重阴沉的齐刘海,使其二人双眼平视而对。
“……呜……”这也是林婉儿第一次看清楚姜丝丝的真面目,犹如一株盛放再黄泉路,彼岸桥下的曼珠沙华,美丽而又诱惑。
此刻在美的容颜放在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性的林婉儿眼前,有的只是恐惧与厌恶,更甚至嫉妒得想用刀子一片片划破对方的脸,只是一对上那双不带丝毫人类感情的黑色眼眸时,林婉儿仿佛从里边看见了自己如一只带宰的羔羊,而她则是刽子手。
这是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种就应该和林婉婉那种婊/子一起去死才对!
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上,此刻的林婉儿发了疯的用力抬起已如无骨蚯蚓的四肢,她要跑,她要逃离这个疯子的周围,哪怕是只有一点距离也好。
“亲爱的,可否对我的美丽还满意!”姜丝丝说道这,好似回想起原主什么不堪的记忆,掩藏在厚重刘海下的黑色眼眸半眯,许是为了遮挡着万千思绪,他们的恩怨又岂是如她所言那般轻描淡述。
她可一直没有忘记前生的原主为了挽留她那早已变了心的薄情未婚夫,居然与虎谋皮,故意与本就没有多少朋友的原主故意交好,最后将真心待她的原主欺骗到那个犹如地狱的噩梦。
姜丝丝看着对方不可置信猛然瞪大的黑色瞳孔,似是想到了什么,仿佛不愿在多说,迈开小巧的步子走到两边的黑色雕花衣橱小门上,把那扇门给打开。
此时,另一般,明亮简洁的书房内,沈淌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坐在落地窗边,腿上放着一台电脑,邮箱里有刚刚让人发过来的资料。
一双淡漠清冷却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眸,倒映着里面黑色的字体。
沈淌英挺的眉头微微的蹙起成一个“川”字,他没有看到甄苔掩藏在厚重刘海下那一瞬间绽放的诡异微笑,这一点或许没什么,但是他却直觉有些问题。
哪怕他知道对方是名变态,却没有证据将对方真正的绳之以法,这才是最为糟糕的一点。
有些烦躁的起身,渡步走到阳台边,骨节分明的手中夹着一根已经燃烧大半的香烟,吐出一口云雾,凝视着华灯初上的a市。
分明还未到十五,可不知今晚的为何月亮格外圆融,冷清的银辉仿佛给这片沉浸与黑夜中的都市渡上了一层银圈。
“喂!是我。”接起放在口袋中响起的手机至耳旁,冷清的声音至口边溢出。
“爷,你让我提取的那根头发的dna结果已经出来了。”电话另一头,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高瘦男人拿起装在白色塑料袋中的一个黑色发丝道。
“那是是的”已经等这个结果等了差不多一周的沈淌听到这个消息时,无疑是激动的,连握着手机的力度都微微加重几许。
“爷,不过这检检测出来的dna结果显示这发丝的主人不是姜丝丝而是另外一名女生的”。
“谁。”当听到不是姜丝丝的时候,沈淌的眉头微皱,将已经燃烧殆尽的香烟扔在地板上,用家居拖鞋踩灭。
“已经失踪许久的林家大小姐,林婉儿。”对面的口罩男子说到林婉儿之时,语气不免稀疏几分。
随着他说出林婉儿名字的时候,电话另一头的沈淌许是沉默了几秒钟,随即道:“好,我知道了!”而后挂下电话。
“………”这人真是的,怎么说挂就挂,好歹也夸奖他一下会死啊!该死的摩羯男,老子诅咒你一辈子性冷淡,孤独终老!
此时甄苔的二楼卧室内还亮着灯,阳台处种植的几盆郁金香不知是品种不同还是为何,已经长出了几个小小的花苞,许是在过不久便会开花。
“妈妈,怎的过来如此之久,爸爸怎么还没把那小贱/人赶出去,整日一个死气沉沉的模样,关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看着就令我心烦。”正与白素在房间做着美甲的林婉婉,不禁忍不住碎碎念,语气一如小女孩撒娇,加上那张如天使一般带着欺骗性的脸蛋,使人生不出半点不喜。
今日夜间繁星点点,几缕带着凉意的夜风徐来,好心提醒着秋日将过,冬日也将在不久后到来。
“婉婉,妈妈怎么和你说的,要沉得住气。”白情慈爱的伸手抚摸女儿柔顺的发顶,顿了顿后又接着道:“况且你父亲现在才刚接手公司的事物,若是一下子传出他虐待原配妻子的女儿,到时候你让你父亲怎么做人,公司的高层又会如何议论纷纷”。
“对不起妈妈,我只是……”林婉婉有些不甘的低垂着脑袋,只露出秀丽的发顶,低垂下的眼眸是一闪即逝的狰狞之色。
“婉婉,妈妈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时机还未倒,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知女莫若母的白情担心女儿听不进去,不由轻叹一口气后接着道:“情情,妈妈知道你很聪明,这件事妈妈会来处理,放心”语气说道最后,徒然加重几分。
她白情与霍莲心的恩怨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明的,不过霍莲心走了,她的女儿可得做好一切承担后果的准备,她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以前不是,更何况现在。
白情不知想到什么往事,封面发顶的手中力度徒然加重,不小心拉扯掉了林婉婉几根青丝,疼得对方忍不住叫出声。
“婉婉,不好意思。”为自己不小心拉扯宝贝女儿几根发丝心里难受的白素道,都说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无论手心手背都是肉。
“没事的!妈妈,你说的话我都明白也清楚”话虽如此,可到底听进去几分还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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