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黑色夜空上没有一颗繁星点缀,黑色夜幕之上只独留一轮孤独的半月发出微弱的银色光芒,不时几缕夜风吹动高大树枝使其相互拍打,放出“哗哗”之音。
“不过鹿死谁手都还是个未知数。”此刻的姜丝丝没有一丝危机感,脸上依旧带着风轻云淡的笑意,仿佛那指着她脑袋的不过是一把用已装腔作势的普通玩具枪罢了。
姜丝丝口中的数字有节奏的随着巴掌声响起。
“3、”
“2、”
“1”。
等最后一个音节完全吐出落下之时,姜丝丝嘴角上扬的孤度越为加深,美得好似一株盛放在,三生奈何桥,忘川河边的凄美彼岸花。
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何事,与她口中数字是为何意的兰朝海身体正不受控制的直直往冰凉肮脏的木制地板上倒去,可他在最后一刻也依旧不死心的按动那抦手枪,脱膛而出的子弹直冲往姜丝丝的心脏处而去。
“哐当”重物摔倒在地之声与子弹穿破肉体的微弱之声同时响起,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弥漫这片不大的半密封空间。
刚反应过来,准备起身一跃而起推开姜丝丝的顾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子弹往那处飞去,所幸,姜丝丝微微侧身而过,那枚子弹没有直入心脏,而是径直钻入一旁的左肩处,所幸姜丝丝今日所穿的衣物过厚,得了少许缓冲的机会。
“你没事,怎么样,还好吗。”顾远看着已经顺着黑色衣襟向外蔓延而处的血腥味,高挺的鼻子微皱,紧张的话脱口而出,眼中带着不赞许,那子弹,她分明是有机会躲开的,难不成,只是单纯的为了让他心疼而已吗?当真是个狡猾的女人。
顾远抬脚用力踩碎那把近在咫尺的银色小巧手枪,眼中带着一丝一闪而过的心疼,速度看得令人抓不住,
正欲准备取出子弹的姜丝丝:“………”你能不能问我有哪里不好的地方,虽说这子弹死不了人,可有异物入侵身体的感觉还是令她很不喜,甚至是厌恶,以后她可都不会再做出这种可能留下线索给人顺藤摸瓜的愚蠢举动。
“车上有麻沸散和医用箱,可否需要我帮忙。”连想起先前自己那愚蠢举动的顾远,嘴里说着帮忙,却没有半点动作,只是双手抱胸,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仿佛前一秒还再担心的人不是它一般。
“无碍,多谢关心。”疏离淡漠的语气,一如她给人的第一感觉,姜丝丝掩藏在厚重刘海下的眉头微皱,眼眸半垂,密而长的眼睫毛在眼帘处投下一小片阴影面积。
只见她单手成爪往被子弹进入的左肩处伸去,没有借助任何工具。
随着血色晕染黑色衣裙,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加重几许,足渐变得血肉模糊的左肩,以及安静躺在白瓷手心处的一枚黄色小巧子弹,无一不意味着一场简易的手术进行完毕。
只是过程中却不见施虐人口中痛呼半句,只是掩藏在厚重刘海下的眉头微皱,贝齿轻咬下唇,显示出主人正在忍耐着什么痛苦。
“叮当”物品落地之声,在这寂静之夜格外清脆。
只是如此简单粗暴的举动,就连作为男子汉的顾远都不一定会下得了手,看着都眼疼,更何况是在世人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只是当事人恍然无所知一般,依旧当个无事人,连取出子弹的伤口都未曾打量,任由它继续往外浸染黑色衣襟,密而长的眼睫毛微颤,但见樱桃小嘴一开一合道。
“天已近凌晨,在过不久便是天亮之时。”姜丝丝弯腰抱起先前被她扔在地上,已经被养得颇有几分脾气的爱丽丝倒也乖巧的躺在怀中,不去触碰那伤口处,担心的用爪子挂在姜丝丝胸前一动不动,只是那对绿瞳却不忘紧盯着顾远的一举一动,生怕对方会像躺在地上那名人类。
“亲爱的,你的猫倒挺有灵性的。”顾远说着话,本欲想伸手去抚摸俩把,试一下那手感如何,可一对上爱丽丝那有些渗人的目光,还是半途忍住了动作,接着又道:“不过爱丽丝的脾气倒挺随主的”这话不知是贬是褒。
“多谢夸奖,不过接下来的你大抵应该知道如何做了。”姜丝丝语落,好似不愿在多说什么,随即转身走出木屋,往山下走去,离开之时甚至连个眼角余光都未曾留给他。
“我相信你会知道接下来如何做的。”语气词中透露着对他浓浓的自信。
姜丝丝抬眸望了眼已经有些亮的夜空,伸手捞起遮挡住视线的厚重刘海,露出一霜璀璨如星空的深色眼眸,真好啊!等她回去大抵会是凌晨。
当真好奇今日,亦或是明日的新闻头条,大抵会很有趣才对。
直到那抹黑色身影消失与视线所及之处,顾远这才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兰朝海。
嘴里不免啧啧称奇几声,回想起先前姜丝丝所受的那一枪,不忘抬脚往对方脆弱的心脏处猛踩几脚,用的力度极为刁钻,疼得生不如死,可却看不出丝毫受伤的痕迹。
“当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不过只是因为这种人渣移情别恋而产生的杀心,果然中国人总有句老话“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子”不是说说而已,不过这样子的女人也才配得站在她身边。”顾远嘴上虽则在不停的碎碎念,手上动作却不曾停下半分,带着黑色口罩,弯身下腰,眼睛瞄准后将一次性针筒扎进大动脉之中。
眼中不知不觉染上一丝疯狂,可手中动作是如此的平缓有力,熟练得好似做多许多次。
将人拖到他那俩黑色越野车车上,伸手撸了一把刘海向后,抬眸望了眼已经大亮的天色,以及那栋摇摇欲坠的破烂木屋。
转眼间,那栋木屋燃起熊熊烈火,将一切夜幕降临下的黑暗掩藏其中,山顶上的亮起一片璀璨火光,好比夜空中最亮的星。
已经徒步走到山脚下的姜丝丝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转身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燃起熊熊烈火的朝阳山顶。
以及距离山脚不远处响起的鸣笛声,嘴角勾勒一抹玩味倒极致的趣味,闪身往另外一条小道走去。
怀中安静的仿佛没有生命力如一只玩偶的爱丽丝,毛茸茸的爪子紧抓衣襟前的衣裳,配合着无风之夜。绿莹莹的眼在黑暗中无比渗人。
“婉婉,天都亮了,妈妈也该去准备了。”语气似叹息又似志在必得。
“好,妈妈记得一切小心”。
“嗯,早安,我的好女儿。”电话另一同传来女子温婉如三月暖阳,又似江南蒙蒙细雨般动听的嗓音。
“早安。”在林婉婉说完这句话后,电话另一头即可传来“嘟嘟嘟”的盲音提示声,代表着那人已挂机。
“真是的,浪费我的美容觉时间。”话虽如此,身穿白色蕾丝睡衣,露出一张精致可人小脸,惚如天使一般可人容貌的少女赤脚走道落地窗前,拉开那淡浅色窗帘,张开双臂,整个人沐浴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
林婉婉眯起眼,双手抱胸,转身看了眼离她不过几墙之隔的姜丝丝,她那同父异母的好妹妹,昨日夜间可是一晚未回啊!当真是好奇她去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会不会是因为舞会上的事大发醋意,而特意跑去兴师问罪呢,想想就忍不住令她兴奋。
不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她霍莲心比不过她的面前,就连她生的女儿都比不过她,当真是可笑。
“爱丽丝,看来昨晚上好像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已经回到姜家,此刻坐在房间电脑旁的姜丝丝看着监控室内林婉婉的一举一动,不时低语与怀中吃着小鱼干的爱丽丝说几句,哪怕她明知对方听不懂。
可总是改不了这个习惯,况且对姜丝丝而言,不会说话的动物,总比会说话的人类来得信任。
亲爱的姐姐,不知今早上你会给我什么样的惊喜,我可是期待得紧。
装潢精美的大厅内安静的仿佛只剩下隐隐约约的呼吸声,直到穿着白色衣服的仆人将早餐小心翼翼的轻摆好在餐桌上,用餐的那对夫妇才发出了一点刀叉碰撞的声音。
“爸爸妈妈,早安。”洗漱完毕穿着白色圣元高中校服的林婉婉缓缓走下雕花木制楼梯,清晨的阳光懒洋洋的打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渡上一层浅金色光晕,加上嘴角处恰到好处的微笑,美得如同一名误入人间的天使。
“婉婉来了,快过来吃早饭今早上做了你喜欢吃的。”姜国雄二人看见林婉婉时,连忙停下切割荷包蛋的手,笑着打招呼。
“咦,妹妹怎么还不见她下来吃早饭。”拉开椅子,接过林嫂递过来的餐具道。
“别理她,死了才最好。”本心情不错的霍莲心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带着胃口都减了几分,接过林嫂递过来的白色帕子擦嘴。
“妈妈,我这不是担心妹妹会上课迟到吗?况且昨晚上妹妹好像一夜…没有什么。”林婉婉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捂嘴不做声,但是一夜二字,都使得有心人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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