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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炎轻轻抚上少年的脸颊，踮起脚尖轻轻在他眉心印下一吻，温和一笑，宛若吹风拂过湖面，和煦清冽。

“笨蛋，你要跟我一起去。”

少年彻底傻眼了，半晌才呆呆摸着自己的脑袋，傻傻道：“你是说……让我跟你一起去？”

“对，你忘了你在李凤栖的那一世所研究的东西么？那些研究能帮助这个位面的许多人。”

穆白当然记得那些研究，他一瞬不瞬凝视穆炎，缓缓道：“如果我帮助了他们，你会高兴吗？”

穆炎点头，轻轻拂过他的鬓角。

“会，我会高兴，哪怕无关功德，无关面位的存亡，但那些人也是被其他人所牵挂着的，正如你牵挂着我一样……”

“好，我去。”

无论要她什么，他都愿意，只要她高兴。

“谢谢。”

“不用说谢，你知道你离不开我就好，嗯哼。”

他下颚轻抬，目光灼亮，耳廓通红，嘴角含笑，仿佛一只骄傲的小狮子。

威严、可爱又臭屁。

穆炎突然有些手痒，抬头对着他的脑袋一顿揉，惹来他阵阵抗议。

笑声和不满的嚷嚷充斥这间温馨的房子，连风都被染上了一丝甜意。

……

等穆炎和穆白赶到研究所后才发现，李碧玉的研究简直一塌糊涂。

她甚至根本对研究一无所知，仅仅只是将灵泉从空间中拿出，再说是自己研究制作而成的，以此去欺骗他人，好一个弥天大谎。

此时李碧玉所犯的并不仅仅是商业欺骗这么简单，而是牵动了许多无辜病患的未来，各方人士都极为重视，故而她并未被移交警方，而是被研究所单独隔离。

穆炎自身一人来到了李碧玉的房间，并关闭了所有的监控，淡淡开口：“将你的空间拿出来。”

李碧玉一愣，脸色顿时惊恐不已：“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李碧玉连忙移开视线，硬着脖子道：“我不懂。”

“生命原液并不是你研究出来的吧？它们来至于你的空间。”

“我说了！我只是不小心将所有研究数据都删除了而已，那些东西真的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

穆炎懒得再跟李碧玉废话，一把握住她的手，果然她手腕内部有一个花瓣形状的纹身，这个纹身就是空间的本体。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李碧玉被吓得疯狂尖叫，想要从穆炎的手中挣脱出来，“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她心若擂鼓，根本不晓得自己是何时泄露了秘密。

穆炎看着已然完全枯萎的空间，明白“异数”已经完全死亡，这个位面将不再受到“异数”的影响，也算是完成任务。

她满意颔首，抬手在纹身上抹过，花瓣彻底化作齑粉消失，与此同时，触电般的疼痛感袭上李碧玉的脑海，灵魂如同被劈裂般，痛得她恨不得在地上滚上好几圈。

穆炎松开李碧玉，不急不缓道：“你本来是运道极佳的天之骄子，你若能把握机会自强不息，努力奋斗，是能更进一步的，而今你的运道已死，一切都将打回原形，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