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程畅相谈甚欢,凌晨一点,在陈语不停的电话骚扰下,我“被迫”回了酒店。
晚上没什么睡意,于是第二天,我顶着大肿眼皮和黑眼圈出现在大家面前。
“文禾,你熬夜了?”是啊,好大一个夜。
“有点失眠……”滴了眼药水,眼睛舒服多了,慢慢的,肿感也没有那么强。
“昨晚做了坏事吧?”路淳一脸坏样,好像我半夜三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总之听完他说的话我心里不是很舒服,当下就呛了一句:“嗯,去拯救你了,还不谢谢我?”
烦死了!
看他拍他的戏了,我也专心地看自己的剧本,刚过完年,我不太想造口业。
但是很要命的一个事情是,有吻戏。
《迷离》里唯一的一场吻戏,居然在我心情极度不好的那天。
第一次,NG。
第二次,NG。
第三次,NG。
作为一个演员,我当然是不能发火的。尤其是路淳不是因为想要占便宜,而是因为导演一直不肯给他的吻戏喊卡。
我看见副导演在偷偷翻白眼,导演捏紧了拳头,最终还是无力的松开。
“路淳,这个吻不是情爱之吻,是救赎之吻你懂吗?”
丈夫与她离婚,为了工作,她将腹内孩子打掉。可易小阳错信了人证,无辜者坐牢,她没有证据无法为他洗脱嫌疑。www.shikongxsw.com 时空小说网
事业与家庭的双重失意,使她陷入低谷。沉迷酒吧,灯红酒绿里,有灵魂暂时的安身之所。
周一是她上司,他不想就这样开除易小阳,他相信她已经追悔莫及,他也相信,她一定可以补救。
酒吧里,她醉眼迷离,误以为他是失去的爱人,她抱着周一,周一给了她一巴掌,却又激烈的吻了她。
倘若堕落可以赎罪,那么全世界的人,只需要堕落就好了。
路淳卡在那场吻戏里,周一的吻应该是激烈但却有些爱抚的,他要么太温柔了,像在谈恋爱,要么太激烈了,像在偷情。
我应该谢谢你,幸好不是卡在打我一巴掌那里。
但我还是跟他说:“没关系,慢慢来,好好调整。”
然后,你自己慢慢调整去吧鬼东西!
他带了一个专业的指导老师,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电视剧,他自然会比我看得重。
我坐在老师身后,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竖起耳朵听老师讲戏。
白嫖的东西,不听白不听,听了还要听。
“这个路淳好烦啊。”我跟程畅抱怨着,一边庆幸终于有了个可以听我抱怨的人。
突然想起了沛霖,那时候他的吻戏也常常NG,但他是紧张,不是笨,后来渐入佳境,吻戏基本就一遍过了。
(沛霖:我下了多少功夫你是不知道,但我不想提,往事不堪回首。)
“怎么了?”程畅是秒回,看来拿着手机呢。
“NG六七次了,好想骂人。”其实我脸上依然是笑嘻嘻的,主要是怕被代拍蹲到。
“很难演吗?”
“可能确实很难演吧。”我突然觉得,好像我对路淳有了偏见了。这个吻,好像确实很难演啊。
“不要着急。”
“不说了我看剧本了。”
今天收个早班,四五点就撤了,冬天黑得快,程畅早早的订好了位置等我。
服务员引着我到了一个靠窗的角落,陈语没一起,她嫌冷,不大爱出门。
这种寒冷的天气,吃口涮羊肉,沾上一口无敌香的麻酱,简直就是绝配了。
可惜程畅定的是西餐厅。
“记得你最爱坐窗边了。”
“你怎么知道?”
“你以前总喜欢跟同桌换位置坐,我想大概是因为他那靠窗吧。”他坐直了身子,看着服务员将牛排放到面前转身离开,又说:“而且这里是角落,应该没什么人注意。”
我不太爱吃牛排,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不过能吃两口,装个样子还是可以的。
他看我食欲不高,问我是不是今天被路淳气到了。
我说是。
他很绅士的送我回到酒店,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我楼上。
半夜突然饿了,我谨记着京宁的教导——多吃多动,少吃多动,不吃多动。
我猛地坐起来,没错,要多动才可以。
然后我穿了衣服,围了围巾,戴了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装的出了门。这,应该没人能把我认出来。
深夜了,还开着门的店不多,可惜那个老板娘不在这里,不然去她那肯定最好了。
路过一个小地摊,三轮车上就像有一个小厨房,食材和调料都准备着,旁边的矮桌那里坐了一对小情侣。
谈恋爱的人是不是都不怕冷?
“老板,我想要一碗炒米线,少油少盐,不要肉。”太难过了,我还要亲口说不要这些东西。
提溜着米线回酒店,懒惰使我的手躲在袖子里,装米线的袋子在我的袖口下晃来晃去。好在摊子离酒店也不是很远,饿劲儿还没过,还能吃两口。
走到酒店门口我突然想起陈语,这妮子鼻子贼灵,早上醒了过来闻到的话,又要唠叨了。
酒店前台在打瞌睡,绕过前台,后面有一个休憩的地方,有桌有椅,旁边的展柜里放了一堆零食,这里应该能吃东西。
我尽量小声,怕大晚上的打扰别人休息,我拿出手机,突然听到楼梯那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我本能的抬头一看,没成想与程畅的目光撞了个满怀。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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