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严郅的清冷，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暗哑与倦懒。

姜窈：……

怎么听起来有一股青楼老鸨的味儿？

多说一个“户”字会死？

见男生没有生气，前台小姐姐松口气，张嘴正想回答。

可没等前台小姐姐开口，程昱川又往旋转椅上一靠，懒散问道：“几点了？”

前台小姐姐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回答：“快十一点半了，少爷。”

“哦。”

“老头还没下班儿？”

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银戒。

前台小姐姐：“应该快了。”

程昱川没再说话。

前台小姐姐也没再说话。

姜窈：……

姜窈：淦！

姜大小姐被遗忘了。

她小弧度的翻了个白眼，把嘴里的棒棒糖翻转到另一边腮帮，对着前台小姐姐道：“聘十个保镖一年，最能打的那种。”

“结账。”

无语子。

要不是看在你保镖不错的份上，爷立马就走人！

前台小姐姐这才想起姜窈。

她目光透着尴尬，微微弯下身子对着姜窈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把您给忘了。”

随后敬业的询问：“您确定要十个吗？我们Eagle的保镖都是受过十分专业的训练的，每一个都能力非凡。”

姜窈用小手拍了拍小挎包，扬眉：“我有钱！”

前台小姐姐一时语塞。

“噗嗤。”一旁的程昱川这才发现姜窈，突然笑起来。

他从椅子上直起身看向小姑娘，狭长的眼眸里透着的打量掺着几分兴味。

“哪里来的小不点儿，有点儿意思啊。”他说。

姜窈无语。

傻逼。

毫不客气地对他又翻了个白眼，张口回怼：“你全家小不点！”

说完，她没再理会，漂亮的鹿眸径直看向前台小姐姐：“领人，结账。”

她还得赶回家干饭！

小手拉开挎包的拉链，往里掏啊掏，拿出姜泽庭给她的副卡。

“啊，好的好的。”

前台小姐姐连忙走进柜台里，看到挡住抽屉的程昱川，有点犯难。

她迟疑地喊了一声：“少爷？”

程昱川眉眼一挑，滑动着旋转椅往旁边移了些许距离。

前台小姐姐这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资料。

递给姜窈。

“您先看看选哪几个，我去让人给您打印合同。”

“行。”

姜窈点点头，接过资料。

前台小姐姐一手曲在肚子上，一手指引着姜窈：“您可以去那边坐着慢慢看。”

那边是一块独立的区域，几缕阳光透过的落地窗洒在地面。有沙发桌子，还摆着茶水，应该是接待客户的地方。

姜窈往那边走去。

坐下，慢慢翻看。

因为是给严郅选的，她看得很认真。

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

几息之后，姜窈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将选出几人的放在一旁，她活动活动有些酸的脖子，猝不及防撞进男生似笑非笑的眼。

程昱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姜窈的不远处，她看得太入迷，居然没发现。

见姜窈抬头，程昱川又胡乱抓了两下头发，令原本就乱的头发变得更乱。

随后站起身来，走到姜窈跟前。

他用视线比划了一番，眼神带着些许意味不明。

啧笑一声：“我全家小不点？”

姜窈：？？？

姜窈：这人怕不是有那个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