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凯丽玛上了一堂课,感觉好像被洗脑了一样晕乎乎的,甚至一部分三观都发现了破裂。
和地狱怪物做朋友?真是超超超隐去斯汀。
不对,等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和怪物做朋友这种事,好像并不是初体验,想了想,我才恍然记起来了天国的双尾童鞋。
第一次沦落到地狱世界时,要是没有双尾这个地狱一族里的带路党,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安然回来,就冲着这一点,说双尾是自己的朋友,一点都不为过了。
虽然长着一副猫男爵的外表,完全看不出和邪恶嗜杀的地狱怪物有关,但是双尾的确是地狱一族没错,这点它自己也没有否认过。
这么说来,和地狱怪物做朋友是完全说得通咯,可是双尾这种智慧型怪物,和骸骨巨龙那种智障型怪物,真的能当作同一类看待吗?
回过神,凯丽玛奶奶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我和萨绮丽在大眼瞪小眼。
“怎么办?”
“就算你问我,抱歉我也帮不上忙,和怪物做朋友这种事,怎么看都像是老师在开玩笑。”
“你认为真的是在开玩笑吗?”
“好吧,我觉得还是有认真的成分在里面,或许可以试一试,说不定小弟你有这个天赋。”
“骸骨巨龙那家伙……真的能沟通吗?让我去和亡灵沟通……”我摇摆不定,看着手中的法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凯丽玛奶奶的话。
“好啦好啦,去试一试又没什么损失,老师虽然经常开玩笑,但是说的话还是很中肯的,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兴许是察觉到了我的茫然,萨绮丽绕过桌子来到身后,柔柔的小手在我肩上轻揉慢捏,以示鼓舞。
“嗯嗯,这个力度刚刚好,绮丽阿姨将来一定是个贤妻良母。”发出舒服叹息的我感慨一句,浑然不知道自己又在作死了,肩膀猛地被一捏,整个人吃疼蹦了起来,回过头,就见萨绮丽圆眼怒瞪着我。
“怎么,小弟还打算看我继续出丑下去吗?”
“不不不,这是误会,绮丽阿姨,我说的是真心话。”
“哼,我不管,反正小弟你一定没安好心,还想看我的笑话,我生气了。”说完,萨绮丽真像个气呼呼的小孩子一般,从背后推攘着我,将我推出家门,然后冲我吐了吐舌头,碰一声将门关上。
好像把萨绮丽彻底给惹火了,算了,下次老老实实跟她道个歉吧,我摸了摸鼻子,呆站了一会儿后便自行离开。
却不知前脚刚走,后脚门缝就被打开了,一直躲在门后的萨绮丽这时候才敢走出来,光明正大的冲着某德鲁伊的背影,叉着腰狠狠地晃了晃拳头,然后察觉到自己的举动太小孩子气,又害羞的捂脸回到屋子躲了起来。
拜访了凯丽玛奶奶之后,按道理来说已经摸到了头绪,是时候去见一见骸骨巨龙童鞋了,不过,但是,凯丽玛奶奶有一句话启发了我。
手杖其实不是我,而是红白公主弄回来的,要说有缘也是和她有缘,我何不去问一问她?这无节操巫女虽然平时没谱,但其残存不多的神秘感,或许还是可以给我带来一点惊喜也说不定。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无节操巫女到底跑哪去了?最近她的存在感直逼三无公主,很多时候在饭桌上吃完饭,剔着牙不经意的眼珠子一转,才仿佛隐约能看到红白公主坐在饭桌对面,将脸埋在碗口里头大口大口扒着的饥饿身影。
所以说,我觉得要找到这货,不想点曲线救国的办法不行,于是去找琪露诺,毕竟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也有着(试图?)拆掉红白公主的神社的这份孽缘,说不定能够无视她的薄弱存在感。
结果找到琪露诺,问了红白公主的下落以后,她诡异的看了我好几秒,仿佛把我当笨蛋了,然后才指了指身后。
浑身惊悚的猛一回头,可不是吗?红白公主就像是一片云朵般,轻飘飘的,轻飘飘的,从前方不远飘然而过。简单来说,她现在饿的像一张纸,似轻轻一阵风就能将她的身体吹飞。
我:“……”
琪露诺:“……”
拎住像纸片一样飘零的红白公主,她用无助的眼神看着我,在诉求着什么,我摇了摇头,掏出干粮递上去,她立刻就狼吞虎咽起来了。
看到这样的红白公主,我张了张嘴,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直接道明来找她的原因了,不管怎么说先嘘寒问暖一下以表关心吧。
于是我认真想了想,表情严肃的问了一个问题。
“神社……怎么样了?”
狼吞虎咽中的红白公主忽然停下所有动作,半口面包还塞在嘴里没拿出来,忽然泪水就潺潺的汹涌而出,苍白的背影自带二泉映月BGM,让人闻之落泪,见之悲伤。
貌似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刺疼了她的幼小心灵。
“好吧,咱不聊神社的事情,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饿成这样?”
等了好几分钟,红白公主吃了个半饱,才抹抹嘴,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干粮收好,开始答话。
“这是一场生死存亡的考验。”
“啥?能用我听得懂的话解释吗?”我有点蒙,什么开场白,你是勇者村的村长老吗?
“简单来说,被琪露诺那个笨蛋嘲讽了,在某次早餐的争夺战当中。”红白公主大概念着一饭之恩,总算是说人话了。
“嘲讽你什么了?”
“说吾等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养不活自己。”
“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我点了点头,乍一看红白公主的确不像是一个能养活自己的人。
“我不服!”垂着地板,红白公主气愤的嚷嚷道。
“所以呢,就开始了自我救赎之旅?”
“兀,可真是失礼,才不是什么救赎,吾等巫女一族天生聪颖,通晓过去未来,只有吾等救赎别人的份。”高展双臂,此时的红白公主又像是身份可疑的传教士。
“试炼,对,这只不过是试炼,事实证明,吾等只要认真起来也是能做到的。”
“你刚才的模样,不像是自力更生成功的样子。”
“吾等,只不过是在挑战饥饿的极限罢了,罪恶的食物呀,你到底荼毒了多少生灵,糅杂了多少灵魂的哀嚎?”
“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你把刚才吃的吐出来,就请你把刚才收起来的罪恶的食物还给我,免得玷污了你的口袋吧。”
“抱歉我错了。”红白公主立刻五体投地的道歉,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格外爽快。
“你还真是被区区一个笨蛋害的那么惨呀。”我感叹,这红白公主的智商也越来越低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其实是有打算借助饥饿的刺激,说不定能突发灵感,做出可以卖得出去的商品,为了重建神社,就算是这样的痛苦吾等也愿意尝试。”
“为什么你宁愿承受这样的痛苦,也不愿意老老实实自己动手去重建呢?”
“这是因为……”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杯热茶的红白公主,微微仰头,凝视长空,熏风轻抚着她亚麻色的发丝,让她的面庞看起来忽然多了几分庄严神圣感。
“吾等巫女一族有明确的规定,神社的重建不能亲自动手,必须要依赖苦力。”
“如果没有最后一句话我还真信了你的胡说八道!”我怒掀一记心灵茶几,鬼才相信这种族规呢。
“好吧,切确原因是,神社是被某些人毁的,却得自己动手重建,不会觉得很不甘心吗?”红白公主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说白点你就是要以牙还牙,谁毁了你的神社,就要让谁帮你重建起来对吧。”
“一点没错。”轻轻打了个响指,红白公主做状豪迈的将杯茶一饮而尽,脚踏而起:“吾等巫女一族,恪守神规,刚正不阿,恩怨分明,眼里绝对容不下一粒沙子。”
顿了顿,她用希冀的目光看着我:“当然,如果兀愿意无条件帮忙,吾等也是很开心的。”
“如果没有你这句话,我还真他喵的信了你们恩缘分明的鬼话!你只不过是单纯的在偷懒,想找别人帮你去重建而已吧,是谁都没要紧,复不复仇也没要紧,只要是苦力就行对吧!”
“诶嘿。”
“诶嘿你妹!”
“所以说,为了让毁灭神社的恶徒得到应有惩罚,必须要很多很多的纸。”
“别擅自转移话题,也别指望我能白送给你!”
我无情拒绝了红白公主的希望眼神,说来这家伙很奇怪,我要是她,明明可以有一百种不止的办法弄到大量的纸,偏偏她却选择了一条最崎岖的道路,要去做生意,拿赚来的钱去买,这种一本正经的想法,我都不知道该说她到底是无节操还是有节操。
既然这货想给她的重建神社之梦自找难度,我也不会那么不识相,轻而易举就将白纸送给她。估计琳娅她们也是这么觉得,所以从来没有拿赠送白纸的举动去怜悯这自寻烦恼的可怜虫。
而且,我对这货又用如何残念的手段和商品去赚钱,也没有丝毫兴趣,总感觉知道了节操又要掉一大截的样子,相比之下,我到是对她这段时间的荒野求生经历很感兴趣。
“我还说这段时间在饭桌上都没见到你,以为你的存在感变得更淡薄了,原来是因为这事,这么说来,这段时间你都跑哪去自力更生去了?”
这话一落音,红白公主不知为何表情就变得幽怨起来了,没有立刻应话,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张纸,唰唰的在上面画了起来。
等等,这货该不会是想画什么符咒诅咒我吧?
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画的并不是符咒,而是一幅画,或许是因为经常做些深奥难明的鬼画符,红白公主的画工不差,眨眼间就将一幅逼真的画像给捣鼓出来了。
画纸上的内容,正是前些日子我被女孩们在大街上追杀的情景,而且十分该死的将我仓皇狂奔的表情来了个特写镜头,大脸占了整整半幅。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我压抑住火气问道。
“仔细看箭头。”红白公主提醒我一句,又看了几遍,我才终于在这幅画的最角边上找到她所说的那个箭头,箭头指着一条不起眼的黝黑小巷,箭心正指的方向上,从黝黑小巷的石地板上露出了红白公主那特征明显的红色袖口一角。
“你是想说,当时你正蹲在这里?”我有点明白红白公主的意思了,果然,她点了点头,又拿出一张白纸飞快画起,数分钟后递给我。
这幅画是更早之前,应该是在第二批魔王军的测试当中,一头可怜的布偶熊被水晶和琪露诺追的团团转,依然是给布偶熊仓皇惊恐的脸色来了一个占据四分之一篇幅的特写。
然后,在这幅画的另外一角,第二批魔王军格外渺小的(打酱油)身影出现在角落上边。
不用红白公主提醒,我又找到了那个熟悉的箭头,顺着箭头,在身影渺小的第二批魔王军的重重身影遮挡下,看到了半片红色的大蝴蝶结发饰露出。
也就是说,这货其实是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了?
再来第三幅画,是我和恶龙蕾娜在赫拉迪克族时的内容,而且恰好是我猜拳输给恶龙蕾娜被逼沦为坐骑时的事,变身布偶熊被恶龙蕾娜骑在肩上,走在大街,依然是给了布偶熊那张不甘屈辱的熊脸一个特大写,红白公主的身影依然是毫无存在感的出现在人群拥挤的街道上,被路人淹没,只露出了衣服一角。
我有点理解红白公主为什么会露出幽怨目光了,不过这真的是我的错吗?不是你的存在感太薄弱的关系吗?
第四幅画是在营地的家里吃早餐的情景,红白公主的饥饿身影躲在高举双手欢呼的琪露诺背后的柜子后面,探出半个露腋肩膀。
我说,你其实根本就毫无自力更生的想法吧,只是想跟上来蹭饭却碍于琪露诺在,因为赌约的关系无法现身而已吧?
我面无表情的接过第五张画,看了几眼,忽然表情惊愕,随即羞急的怒吼一声,朝这无节操巫女恶狠狠扑了过去,她见势不妙,拔腿就跑,溜的贼快。
第五张画里只有一张床,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似在蠕动,然后,红白公主的一抹鲜明特征出现在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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