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是,在月瑶去靖宁候府的当日晚上靖宁候夫人全身不舒服,一个晚上没睡好。有这次的事,靖宁候夫人认定了月瑶八字太硬,克人,她要求明珠与月瑶断交。
明珠自然不认同她娘的说法了,据理力争:“娘,月瑶若是真的克人,我跟她在山上住了两个多月为什么就好端端的。这两个多月别说发烧,我身上连被蚊子咬一口的事都没有。娘,你别听白寒胡说八道成不?那就是个搅屎棍,看不得别人好。”
靖宁候夫人被噎了一下,不过她态度很强硬,不准明珠再去见月瑶,为此吩咐平氏不准再请月瑶上门。
平氏作为儿媳妇自然不可能违逆婆婆的话,面上认同这话,晚上却将这件事告诉了罗韶。
罗韶皱了一下眉头:“谁在无中生有。”她娘的身体弱,经常身体不舒服,这会好好的身体不舒服就怪罪到别人身上,太牵强了。
平氏心底知道是白寒在婆婆那边嚼舌根头,只是这话她却不能说:“婆婆身体不舒服有些迁怒连姑娘,我看暂时还是顺了连姑娘的意好了。”作为子女肯定是不能忤逆父母的意思。
罗韶也没多放心思在这上面:“娘不喜欢连家姑娘,若是明珠想见她,就让她去马府吧!”
平氏有些惊讶,问道:“若是明珠要去连府怎么办?”听着世子口气好似不待见连府。
罗韶摇头道:“让明珠不要去连府。”
平氏不知道为什么丈夫不待见连家的人,不过丈夫的她信若圣旨,自然无异议。
向薇在第二天下午就听到这件事,向薇故意将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似的跟月瑶说。
向薇说完见月瑶面色还是淡淡的,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不介意吗?”被人说成扫把星不应该气急败坏,月瑶这神态也太镇定了点。
月瑶淡淡地说道:“有什么好介意的?靖宁候夫人相信我克了她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弄得心情不好,这是傻子才做的事,而且这件事从侧面可以证明靖宁候夫人是一个很怕死又胆小的人。”只有怕死的人才会去介意这些有的没的。
向薇没想到月瑶竟然这么看得开:“到底是名声有损。”
月瑶笑道:“我的梦想是成为闻名天下的大画师,再有就是希望廷正平平安安长大,以后娶妻生子继承我们这房的香火,其他对我而言都不重要。”月瑶想法子改正了明珠身上一些缺点让她懂事了一些,也是因为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处出感情了,月瑶希望明珠以后能好,靖宁候夫人对于月瑶来说那就是一个路人。像白寒如此讨好巴结靖宁候夫人那是希望得靖宁候夫人的助益嫁一个好人家。她对靖宁候夫人无欲无求,靖宁候夫人喜不喜欢她有什么干系。
向薇忍不住说道:“你可是订了亲的人,若是这样的名声传扬出去,沈家肯定会对你不喜。还未嫁就让夫家不喜,你也不担心。”
月瑶笑笑,没应话。
向薇看着月瑶的神情,再想着上次月瑶见到沈从浩的表现,灵光一闪,向薇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向薇失声道:“你不会告诉我你一辈子都不想嫁人,一辈子就与画打交道吧?”向薇希望自己多想了,月瑶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愿意为画奉献一生?
月瑶暂时没打算将自己心底的想法告诉别人,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惊世骇俗,月瑶道:“你想多了,我嫁人一样可以作画。沈从浩是嫡次子,我嫁过去又不用管家理事。沈大人跟沈夫人身体很好,要分家得几十年后,到那时候说不定我孙子孙女都有了,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向薇不是很相信月瑶的话,上次她就因为月瑶对沈从浩冷漠的态度心里生疑,现在又是这样的态度。
月瑶不想再跟向薇继续探讨这个话题了,而是挑选了一个能转移向薇思维的话题:“就靖宁候夫人这样的性子,她跟靖宁候府真的跟传闻一般夫妻两人琴瑟和弦?”月瑶觉得这个传闻百分百是假的。就靖宁候夫人这样的智商她看了都着急,这样的人能跟丈夫恩恩爱爱,月瑶是不相信的。
向薇笑问道:“怎么会这么问?”
月瑶摇头:“靖宁候夫人的品味实在是不敢恭维。”
向薇乐了:“不就地上铺满了金砖嘛,你就这么不喜欢金子呀?世人可都爱金子。”向薇也觉得上房地上铺满金砖有些过了,但是靖宁候夫人喜欢,这也没办法。
月瑶轻笑一声道:“我也喜欢金子,有一句话说得好,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万万不能。”这句话她还是从月环那里听到的。
向薇扑哧一笑:“姑娘也知道呀!”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爱钱的人是有,但是不爱钱不等于不要用到钱。
月瑶月向薇说完话后就去了画室。
月瑶这次到画室没画画,而是将之前的画全都摆开挑选不好的画放在火盆烧了。
向薇乐看着月瑶将昨日拿回来的那幅画锁在箱子了,笑了下。若不是她昨天多的一句嘴,怕是月瑶也会将这幅画烧掉了。
接连半个月,月瑶都没接到靖宁候府的邀请,月瑶也不着急,该做什么照常做什么。
这日傍晚,连栋方书房伺候的一个丫鬟过来说道:“三姑娘,老爷请你到书房一趟。”
月瑶虽然一下想不上连栋方找她做什么,但是她确定连栋方召她绝对没好事。月瑶颔首道:“我去换一件衣裳。”
丫鬟忙说道:“姑娘,老爷让姑娘立即过去。”
月瑶看着丫鬟那急切的神情心头一震,这么急忙的神情怕是有重大的事了。可是找她能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呢?
月瑶安抚住心头的烦躁,对着丫鬟面色不虞:“我换一件衣裳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再急也不急这么一点时间。”说完不看那个丫鬟的神色就进了卧房。
那丫鬟面上有着焦虑之色。
月瑶回到卧房坐在凳子上思索着连栋方到底找她有什么事,想了好一会也没到是什么事,正站起来准备换衣裳,向薇进来了。
月瑶看到向薇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也是因为这件事让月瑶脚一软,若不是身边的细雨眼疾手快怕是要摔倒了。
月瑶暗暗称险,那么大的一件事她怎么忘记了,上辈子可不就是在李伯伯高升的时候,大伯与莫氏让她出面讨要那个盒子。最后也不知道是谁传了流言出去,李伯伯受了流言的攻击致使仕途有碍。
月瑶眉头紧蹙,上辈子的事都是莫氏一手操纵的,大伯父并没有参与其中,就是她后来听到的那些传闻也都是月冰告诉她的。
月瑶现在想事想得很深,这事往深一想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她爹只是将钱财存放在李伯伯那里,就算这件事传扬出去李伯伯也只是帮爹保管财物,哪里就让李伯伯背负了贪图她钱财的罪名?这污名根本就站不住脚的,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事。
月瑶苦笑,上辈子就是一只木偶,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事她也不知道。
细雨小声提醒道:“姑娘,海燕姐姐在催了。姑娘,还是快换衣服吧!”细雨觉得自家姑娘与大夫人关系已经是水深火热,万万不能再得罪了大老爷了。
月瑶很快回过神来,暂时也想不通,只有到时候看到她爹放在李伯伯那里的东西才能知道真正的原因。
月瑶背着人对向薇说道:“给我弄一些碰了就落泪的东西。”完了加了一句话:“这东西不能涂在帕子上。”涂在手帕上很显眼,很容易让人看出来。
向薇在月瑶的袖子上涂了一层无色无味的东西:“若是你到时候哭不出来就用袖子一掩面,眼泪保准就哗哗地掉下来。”向薇见月瑶这个阵势就知道她对自己的亲大伯也提防甚重。向薇心里纳闷,提防莫氏很正常,怎么连嫡亲的伯父也提防,这有点怪。
月瑶到书房,就见着连栋方的面色与往常不一样。。
连栋方一见着月瑶就急急问道:“瑶儿,伯父现在问你一件事,这件事关系连家的生死存亡,要是处理不当连家就要家破人亡。”
月瑶面上装出一股惶恐不安的神情,讶异地问道:“伯父,发生了什么事?”若不是之前在路上已经做好了准备,月瑶都担心自己泄露了情绪。
连栋方本来是让莫氏去做这件事的,但是莫氏与月瑶的关系水火不相容,让莫氏出面只会让月瑶反感,到时候不仅套不出话,很可能还会让月瑶生了逆反心里。连栋方寻遍了整个连府没有一个人与月瑶关系密切的。寻来寻去,还是他自己最合适。
连栋方编了一个理由,说连栋博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方在李国荇手里,若是拿不回来连家就要家破人亡了。
月瑶吓得眼泪扑哧扑哧地掉,边哭边问道:“伯父,是什么东西?”月瑶心里却是在冷笑,上辈子莫氏也是用这样的荒唐的借口,让她吓得六神无主,莫氏问什么她就说什么,之后莫氏带着她去李家,她按照莫氏说的要回了那个红木匣子。不过因为匣子里的东西她没见到,她一直以为匣子里放的是银票。如今看来,里面放的怕不是银票那么简单了,肯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连栋方看月瑶就因为这两句话吓得哭起来,倒也相信月瑶是真不知道有一个盒子在李国荇手里。这也能理解,这么大的事他那个好弟弟应该不敢告诉月瑶,不管如何月瑶还只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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