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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惯向青楼买笑人,红粉追欢皆霏淋。
嘲风弄月说风流,花柳怀下觅多情。
青花轩位与襄城北城区,规模宏大极其富贵,表面上青花轩富贵堂皇美女如云,实则富贵其外污秽其内。是为美女,不过残花败柳也!有俏脸纤姿者,不过是胁肩诌笑,奉承之妇。美者之美是为交易之花俏,乃是搔姿弄首充其量为人间色相做权罢了。
诗云:青楼行户小美娘,吃客穿客皆风尚。后门送去旧日故,前门迎来新情郎。门庭热闹车马频,青花轩阁最平常。
青花轩琉璃堂皇高墙护阁,此三字不需青花二字,世上之青花,少之又少,但凡是同一类的花卉,便被世人识为奇葩,当年老鸨花娘立这牌坊命此名就是这个意思;我楼之女,皆为青花皆为仙姝奇葩也!但也确实如此,所有在青花轩的娼妓,却真个是美女如云,若非如此,青花轩又岂是门庭若市?
在青花轩正门,一眼见之车水马龙,能入的其内的,大多为那些风流公子和富家子弟,刘云琪一身衣衫褛烂仗剑而至,与这香酒艳花富贵之地自然是极其不配的,方入的大门,有妓见之,先时节忙谄媚迎合,近观来见刘云琪一张奇丑面孔,顿时被吓的唯避不迭,但转而有娼妲媚迎,却是那些名贵之客和俊俏的衣风流少年,刘云琪身处此境,犹如江河之心一堵孤立的磷石,水流而去与之无关。
方走的几步,却闻旁有数妓窃语冷讥,先闻一个稍成熟的娼妇言语而讥;哪里来的穷酸丑鬼,此处却也是这等污秽丑八怪能来的地方?随之又听一个艳妓相讽;有钱给老娘,老娘都不敢做这档子生意,单不说穷来无银不做还罢,既是有金银珠宝却也是做不得,看那一幅地煞似的鬼脸,与之交系看上一眼那面目,岂不疑是与鬼怪共眠?而第三个却又冷笑;就算有胆量的,既不此想,只怕不心惊还胆寒呢,还莫说磨鬓亲吻同床共枕了。
刘云琪一一听再耳中,自然如风而逝,却如何记在心里?只顾自己我行我素的走自己的路,复走的几步,却有两只龟奴上来拦截,前一个说:“我说你这穷酸相,好好的地儿不去,却来此要饭吃,你问我们要饭,我们向谁要去?好好的走开,一身的污烟脏气,别薰了这里的客人。”一时见刘云琪手里拿着一把剑,另一个却又冷笑道:“啧!啧!啧!还拿个破铁片子想吓人是不是?一幅狰狞的面孔就够了,何需多此……”一语未了,那两个龟奴顿时惨叫一声;胸口中了一剑,便一头栽在地上,动了两动,便了无声息了。
刘云琪正是心急火燎之时,此一时只心系侯小玉一人,哪里容得这等下九流在自己面前这等阻碍和吆五喝六?一怒之下,长剑出手,左一横,右一挑,那两个窝囊费似的龟奴便被那剑刺了两个血窟窿。
刘云琪也不管这俩龟奴的死活,正欲向前走时,迎面却跳出一彪形汉子,右手持着一把刀,迎面便朝刘云琪头上劈。
虽然说自己现在是个落魄的人,但刘云琪对青楼里的狗男人是十分看不起的,自己既然把长门派的掌门人无虚子道人称为师父,无虚子道人也曾授教过刘云琪的,虽说现在没有长门新起之秀流云七剑那么高的道行,但一些长门玄功皮毛对付那些平常之徒还是有余的,眼见的刀光迎面闪来,虽架势有几分凶,但这一出手,在刘云琪眼中却显的十分笨拙了。
刘云琪见了,眼不跳心不寒,一声不坑却横起一剑,身形一顿,头微微向右一偏,先挡下一刀,剑却向后滑出,反出一剑却正中那大汉背后命门穴:“你这厮自己想找苦头吃却怪不得别人。”然后收剑在手,见众客唯见自己个个惊慌人人自危,却冷冷的说:“我与任何人无仇,也不会无綠无故胡乱的伤及他人,今日来此只想见老鸨一面,有事要问,但若含在有人拦我,那就休怪我人有情剑无意了。”
刘云琪来过青共轩也不止一次两次了,自己知道那青花轩鸨母花娘的厢房,一时提着把血淋淋的剑便向内院走去,转过三径回廊,见竹林处有雅阁数间,中间一套格外华贵,其房门虚掩,刘云琪却飞起一脚将其踢开,方走入厢房却闻房内淫声浪语连连。闻声看去,内有纱帐一顶,床榻一张,纱帐之内一男一女赤身裸体耻合正欢。刘云琪也不避违这些肮脏的肌合,却冲纱帐大喊:“花娘过来,我有事要问!”刘云琪一语出口,好像那帐内之人未听到这言语似的,只顾自己一味的叫亲亲,叫爷爷,叫心肝宝贝的呻吟。刘云琪复喊一遍时,那纱内妇人却大怒:“肏你大爷,没看老娘正爽着吗?吼尸喊丧啊?肏!”然后却又只顾自己乱哼哼的啊啊乱叫。
刘云琪听得这话,不为被这淫妇所骂而怒,却因心里有个侯小玉而牵挂万分,却问该问之人而不回应而脑火,眉头一锁,手中剑一摆顿时怒气满忿的闯入内厢,见这对狗男女相交正欢,左手一伸,当先一把扯下那青纱帐。右手一摆,手中长剑一闪手,便一剑削下那男人的头,那妇人不及反应过来,顿时溅了一身的血。而身上男人的头颅却早不知去向。一声惊叫,那妇人顿时被吓的晕了过去。刘云琪见了,见旁有茶几,上有茶壶,提将来先把断头尸首踢开,便把里面的水一下子倒在那淫妇花娘血淋淋的头上,见花娘有所反应,却左手在前一把抓住其头发,便从血淋淋的床上将淫妇拖下地。那花娘受这般惊吓,早浑身瘫了,但头发被人揪住,后怕另一回事,当然头皮被人牵制,自然疼痛难忍:“爷爷饶命,爷爷快高抬贵手,让奴家在爷爷手下在超一回生吧。但凡爷爷有事要问,奴家知道的一定回答,只求爷爷现在松手,奴家这头皮快要被爷爷生生的揭掉了。”
刘云琪见花娘泪珠只滚,不敢哭出一声,便松了手然后将剑一横,架在花娘脖子上,刘云琪却直接进入正题逼问花娘:“是不是有个叫侯小玉的女子曾被你们逼良为娼?还有侯小玉临产的一对胎儿何去了?侯小玉人在何处?且一五一十的说,不然那狗奴才便是样子。”
那花娘虽心里对面前这个地煞百分的害怕,但知道必为此事而来,此见一经提起此事,心里顿时想起了惜玉来,但逼迫惜玉为娼自己可是亲手所为,此见眼前这凶神恶煞之徒下手凶残,若自己知道不说,迁怒了他,自己岂有命可活?一时吓的忙求饶:“爷爷容奴家穿了衣裙在说不迟。”
刘云琪一听此言,这才发觉自己太过心急,一手所逼迫之人竟然是一个肮脏的赤身妇人,眼睛向一旁看去:“不曾想像你这样肮脏的妇人却也知几分廉耻。”便让开一步只怕因看了这肮脏的荡妇而脏了自己眼睛。而就在此时,一阵嘈杂之声却从前院传来,刘云琪向外一看,却见数一二十名持刀官差闯来,后面却有一个龟奴指着刘云琪呼喝:“官爷;在此杀人犯案的便是前面那个拿剑的人。”
那为首的官差听了龟奴之言,却呼喝道:“这厮却天大的胆子,竟敢在此犯案。好;先抓了一顿棍棒伺候了在说。”便当先向刘云琪扑来。
刘云琪一听这话,知有人通报官家,心里却想;且看方才一时之性伤人性命,如若被官府所抓必死无疑,可小玉之事自己晢时还要弄清楚,先避开他们才好。一想至此;返身就要向窗口逃去,不料那花娘却一把将刘云琪的腿给死死的抱住,而那官府之人动作却也迅速,不待刘云琪在动身,早以临近其身。
刘云琪知道官差手中刀若未架在自己脖子上,自己还是有机会逃走的,右手长剑却一摆,便在花娘双臂上各刺一剑,左手却一下子抓住花娘的头发,生生的将一个大活人扔向官差,然后后退一步便跳窗而逃。众官差见了,当先一人接住花娘,而其它之人却挥着刀向窗口跳下,死命的去追刘云琪。
却说花娘这雅居之后乃是襄江江口,此江口为泊船码头,这一行人跳下窗,皆落在商船之内,刘云琪见官差穷追不舍,自己却又不会长门的御驾之奇术,若然跳水逃去,必死的更惨,眼见的自己走头无路,忽而一缕玄影从天而降,却单单落在自己面前,刘云琪不及看清来人是谁,却觉的自己肩头一紧,身不由己的被提起,便冲天而起,向北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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