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现在终究看不出什么——如萧婉茵和万紫妍，其实还凑合。花月音，性格还行，但血脉和能力方面太差，的确不够资格。

妖离，妖族除了玉狐一脉、言灵天女一脉，其余都可以不用考虑。”

“因为父王我本身已经代表了妖族至高无上的血脉？”

“对。”

“萧婉茵还是算了，万紫妍，能行？”

“万紫妍因果太多，最好不要牵扯其中，不然实在是麻烦。而且她也仅仅只是凑合，就是说聊胜于无。不过父王如果只是想享受一下，那父王随意选择……炎炎毫无意见。”

“不过是繁衍的一缕冲动罢了，父王，岂会是那样的人？”

周衍正儿八经的说道。

炎炎沉默了半响，又道：“父王金丹通了接近五窍，接近达到了‘九五之尊’的小涅槃状态，所以可以修炼《形意变化之术》了。

不过，目前父王需要慎重选择，不能贪多。”

“炎炎的建议呢？”

“我建议，父王只学‘形意变化’就好。之前的传承功法，任何一种，都非常重要。父王如今……连三重都没有达到。

四十五层，连三层不到，而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

“好，那就学‘形意变化’，这是化形的手段？”

周衍立刻答应，并转移话题。

显然，他在《时光溯源之道》和《天龙剑道》上的造诣，让女儿鄙视了。

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对。”

“那我学，我该怎么学？”

“《天龙剑道》，实际上，仅仅只是《形意变化之术》其中的第一重‘龙形’衍化而来。”

“也就是说，《天龙剑道》四十五层，却都只是《形意变化之术》的第一重？”

周衍感觉到，这何止是蛋疼。

“是，所以，《形意变化之术》其实也可以从你‘化龙’的角度反推衍。化龙，并不局限于‘化龙’，还可以‘化人’，而《时光溯源之道》之中的天枢古镇，足以将这种效果稳定。

父王你现在尝试变化成为‘姜天心’，记住，形意的要素——是真正的形神兼备，气质兼顾……”

周衍清晰的感应到，炎炎在传授他修炼之法的时候，实际上运用的，反而是他自己的《时光溯源之道》和《天龙剑道》的能力与造诣。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是他自己在自问自答一样。

同时，这种感觉也让周衍觉得，他仿佛不是在与炎炎交流，而是在开启某种记忆传承。

“轰——”

周衍的金丹微微一震，第五窍，更进一步通透了几分。

那一刻，如恍然大悟，周衍明白了。

炎炎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但却并没有陷入到那种沉寂的状态。

周衍本能的知道，炎炎还在。

“嗡——”

结合诸多感悟，周衍再次的‘化龙’。

不过这一次，周衍一次次的回忆与‘姜天心’接触的过往，然后将自己逐渐变化成为‘姜天心’的模样。

很快，周衍就完成了这种‘形意变化’。

过程，有炎炎‘引导’，非常顺利。

只不过，变化成为姜天心的刹那，周衍只觉得，一身的能量，差点儿被抽空——这种感觉很可怕。

仿佛要维持这种状态，每时每刻都要损耗极为可怕的能量底蕴一样。

“天枢古镇。”

周衍按照炎炎的提示，施展一道天枢古镇。

“嗡——”

下一刻，那种能量损耗消失了，周衍仿佛被稳定在了这种状态。

他如真正的姜天心一般，不仅是眼神，气息，甚至于声音，都完全一样。

而且，连境界气息，都一模一样。

“元婴境九重的气息……一呼一吸，都要抽取我的轩辕天邪剑里的能量——不行，这样的损耗，伤不起。”

“时光溯源！”

周衍只持续了三个呼吸，就彻底放弃，以‘时光溯源’的功法，让自己瞬间脱离天枢古镇，回到他自己的模样。

“呼——”

周衍一个踉跄，轩辕天邪剑显化，并瞬间插在了地上，撑住他的身体。

周衍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也极为烦闷欲吐。

“这就是后遗症，因为父王你‘化形’的是姜天心。形意的变化，就在于不仅仅是外在，而是内在都变了。

“甚至于血脉，灵魂气息，都变得一模一样。”

“只要不解除封镇，除了姜天心自己之外，你与姜天心站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看出到底谁是姜天心。

不过，实力上的差距，让你一旦出手，立刻依然无所遁形。

所以，形意的禁忌，固然可以让你化形强者，并拥有强者的气息，但——禁忌同样是潜能损耗。

因为这样的道，就是天忌之道，逆天之道。”

“天地法则——不允许时间有完全相同的存在！但，形意变化，却允许。”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一种完全的复制！”

“所以，在‘复制’之前，父王一定要确保自身的能量足够。”

炎炎的声音响彻在周衍的心中，甚至于灵魂的深处，让周衍记忆犹新。

“那炎炎还让我第一变，就化形‘姜天心’？三个呼吸，我都差点儿虚弱得站不稳了。”

周衍唏嘘。

“这样的体会，更加的深刻。人，往往只有深刻到深入心灵、灵魂的感触，才会真正的牢记。”

炎炎回应——她显然是故意为之。

“父王明白了。”

周衍感触的确很深。

他也体会到了当初古云墨‘化灵’之后的那种差点儿‘吐死’的糟糕感觉。

“对了，炎炎，那离魂丹和道元丹有用吗？”

周衍想了想，询问道。

“这两种丹药，的确有效，但是天妖山的丹药品质太差了。如此丹药，被他们炼制成废品，还自以为无比宝贵。”

炎炎的话语里，有着深深的不屑。

是的，那种不屑，从灵魂深处都呈现了出来。

“那废丹对我有效吗？”

周衍嘴角咧了咧。

“既然是废丹，自然不会有效了。所以，父王可以自行炼制离魂丹和道元丹。”

炎炎不以为然。

“这是天妖山的绝密，莫非，父王我又要牺牲色相，取悦那妖离？”

周衍的脸上，多了几分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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