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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到阜康是一段很长的路,胜战龙经常开车跑这条线,他告诉我夏天的时候差不多要跑将近二十个小时吧。冬天路上有积雪,车跑的更慢。大概要走将近三十小时的样子。
老大说这条路他也走过,两侧非常荒凉人烟罕至,他说孟太的人会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动手。影姐回答的很干脆,她说孟太不会,孟太的人会让咱们安全进山。因为,他需要我们给他带路。
事实果然如影姐所说。
一路走的非常顺,我们几个人轮班开车。跑了不到三十个小时就到阜康了。
阜康是个不大的小城市,到了后胜战龙打了一通电话,马上过来两个车引领我们去了阜康一家宾馆。
这宾馆好像自家开的一样,去了根本不用登记证件,房间什么的都给开好了。
入住进去,洗个热水澡,又睡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白天的时候胜战龙的几个朋友设宴款待了我们一行。
光是吃饭。大家都没有喝酒。
吃饱了后,又在阜康四周转了转,接一下当地的地气。第二天清早,我们又出发奔天山方向走了。
这次是纪前辈指的路,他指明了一条当年进山的路,但那条路很难走,没有公路。我们的车充其量能开到距离那儿最近的一个军马场。
还好胜战龙在西北区域有很多的朋友。他得知那军马场的名字后。打了一通电话。最后知道这军马场改制承包给个人了,那人叫老杨,然后胜战龙的一个朋友跟他是战友关系。
就这么,我们跟老杨打电话接触上后,那边问了大概到的时候,我们就奔军马场去了。
军马场是很久以前给骑兵部队饲养军马的地方,后来部队全面机械化,骑兵部队现存数量不多了,是以很多军马场都改制包给个人搞生态旅游开发和牛马羊养殖。
到达军马场时天已经黑了,天空开始是星星点点的雪花,转瞬雪越下越大,一道道强劲的风吹过,转眼间黑云压顶,一场强烈的暴风雪就这么到来了。
车刚到军马场门口有就三个人穿了严严实实,拿了手电在门口迎接我们。
到了近处,胜战龙一脚刹车给车放停了。三人中为首的那人用手捂紧了帽子深一脚浅一脚,趟着雪走过来了,我们这时打开车门。
车门刚推开,呼……一股子冷气夹了浓密雪粒子就打到脸上了。
“真爽啊!”叶凝张口说了一句,跟着又来一句:“这就跟夏天喝冰镇可乐一个感觉,这空气,太舒服了!”
狂人,十足的女疯子,我看了眼叶凝,转身跟胜战友奔来人走去了。
这时军马场中的走来的那人?大声喊着:“是胜总吗?”
胜战龙:“是我!”
对方:“我老杨,那个?怎么这个天气过来玩啊?”
胜战龙:“我们不玩儿,住一宿,要上山!”
“啊上山?”
老杨惊呆了。
胜战龙:“对,上山,麻烦你了老杨。哎,这天儿这么黑怎么不开灯啊?”
老杨:“发电机坏了,一时半会儿修不上,这不就没电了吗?”
胜战龙:“我会捣鼓那玩意儿,一会儿我给你瞅瞅。”
老杨:“好嘞,好嘞!”
打过招呼,又转回到车上,驱车进到院子里,把车都给停稳当了后。陆续下车,跟老杨奔军马场招待客人住的一排房子去了。
屋子里都有自制的土暖气,暖暖的十分舒服。
众人进去后,胜战龙又跟老杨过去修发电机,忙活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总算把那东西修好了。来电了后,大家又聚到餐厅里喝羊汤吃饭。
老杨可能知道我们不是一般人,所以只管做饭,收拾屋子安排让我们休息,临到入睡前,还特意烧了水让我们烫烫脚解乏。
休整一番进了被窝后,我们睡了一晚上舒服觉,第二天清晨当地时间七时多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呼吸了一下屋子里的清冷空气,正要叫醒隔壁的马彪子和老大,就在这一晃神的功夫,我听到外面传啊呜……一声高亢明亮的低吼音。
咦,这是狼吗?
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外面又,啊呜……跟着第二记吼音响起来了。
我仔细听了下,没感觉到野兽的气息,相反我却感知到外面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高手!
这人的功夫很奇怪,不是内家的练法,也不是外家的练法。他好像是天生了这一身的奇异功夫。因此,我从他身上接受到的不是练家子到一定境界后那股子深厚的人味和功夫味。而是一道纯纯的生猛野味儿!
这是什么人?
我一个激灵从上跳起来,转又把衣服什么的都穿好后,马彪子和老大也起来了。
“仁子啊,什么动静?”
老大也嘟囔着说:“这怎么大早晨就闹鬼了。”
你个老大,我真服了,有你这么说的嘛。
我说:“你俩要不多睡会儿吧,我出去看看是什么。”叉投叨号。
当下给雪山靴的绑带什么都系好后,我下刚推开门,对面门吱嘎一声开了,叶凝和燕雪同时挤过来一对脑袋:“什么动静啊仁子?”
叶凝一边刷牙一边问我。
我说:“你们等着,我去看看!”
我走到大门口把大门一推,吱嘎一声响门开后,唰!我不由自主闭了眼。
天地之间,一片银白!
这种大雪的天气在户外呆时间长了很容易患上雪盲症,因此我一伸手就从兜里把影姐给我们装配的护目镜戴上了。
这下舒服多了!
功夫没入化髓境界,有些事情不能逞强装逼,不然倒霉的全是自已。
这会儿走到院里,发现老杨领了几个人,神色慌张地拿了破盆,木棍什么的从屋里子奔出来了。
我刚要问老杨这是怎么了。
远处大山里,又啊呜地吼了一嗓子。
这一声吼,我听出来了,气息果然十分的浓厚沉稳,宛如雷霆一样。
老杨这时脸惨白说:“雪猴子,是雪猴子来了!快,大家快,敲盆,到圈里找两只羊牵来。”
当下有几个军马场的工人马上拧头奔后院跑,跟着其它人一个劲地敲那个破盆。
一时间院子里可就热闹喽,咣,咣,咣的响个不停。
这会儿,胜战龙也低头把护目镜戴好,从屋子里出来,跟着他问一唏:“老杨,这是怎么了?”
老杨说:“要命啊,这是雪猴子。”
胜战龙:“雪猴子?我怎么没听说过?”
老杨:“这不最近这几年冬天闹腾的这么一个玩意儿嘛,也不知道是啥,叫的跟打雷似的,你瞅这个时候山上雪那么厚,它叫的狠了,引发雪崩,冲到山脚下我这马场可就完了。另外,以前有这附近的人,也遇见过让雪猴子叫声惊发的雪崩。他们后来就想了个法子,说是敲一个盆,就把那雪猴子引来了,它来了后,找两只羊给它喂饱了,这雪猴子吃饱它就不叫,就回山里呆着去了。”
胜战龙听了一皱眉:“真的假的?”
老杨:“这山上啊,邪性东西多着呢,你别不服气。我去年就遇到过一次,差点没出雪崩,后来我舍了一头羊,这下就好了。”
老杨讲的很真切,并且眉宇间尽是一派焦急,看样子他没说谎。
但我和胜战龙却不认为那东西是什么猴子,他是一个人!一个真正的活人!
当下我跟胜战龙交换了一个彼此心领神会的眼神,我们没多说话,而是抱臂远远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这时,军马场的工人把两头羊牵来了。
伴随这两头羊出现,山上那啊呜,啊呜的叫声瞬间就消失了。取代的是一股子令人压抑的静!
这个静,不是安静的静,而是那种什么力量要爆发前的片刻沉静。
我感受到这份静,同时在心里默念,一,一,三,四……
唰!
远处雪山之上突然蹿起了一道冲天的意志,非常的强且尖锐,随之山上开始浮现一道雪线,那雪线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几乎一晃神的功夫,这雪线就冲到眼前了。
一团的雪雾啊。
呼,砰!喀嚓!
直接将老杨军马场外用松木支起来的一排栅栏冲了个稀碎,转眼这团雪雾,呼的一下在院子里一晃,两只羊瞬间离地而起。
也是这一瞬间,胜战龙低低吼了一声:“追!”
当我和胜战龙一起动的时候,我看到老杨脸上写满了无边的惊讶。
对不起老杨,惊到你了。
我俩动作非常快,呼的一下,冲过破碎的栅栏紧紧咬在那团雪雾的后边,发足用了轻身的功夫,唰唰唰……
这速度,我相信练家子里已经很少有人能追得上我们了。
可就算是这样,我俩也是拼了全力,追出去能有六七分钟的时间,这才杀到了那团雪雾当中。
“把羊给我留下!”
胜战龙吼了一嗓子,身形如箭,呼,冲过去的同时,大拳头直奔雪雾里的一团身形就砸过去了。
砰!
我只见到那人抬起一只羊,拧身如闪电般,撞了一下胜战龙的手臂,然后在爆烈的劲气中,可怜的小羊羊就这么死了。
肉炸开,血噗的一下,混在雪雾中,散的漫天都是。
然后胜战龙身形一顿的间隙,对方速度却丝毫不减,我这时问了一句:“胜大哥怎么样?”
胜战龙闷声回:“力道很足,但化不开他的劲,很猛!”
我说:“我来试试!”
喊话间,我冲到了那人后背,然后身上领了崩拳的劲儿,嘣,嗖!整个身子跟枝箭似的就奔他后背扎去了。
同时我人在半空,手握拳,崩!
那人碎了一只羊,好像不想让这只羊也碎了,所以没扔羊过来,而是直接拿出黑呼呼仿佛一截焦碳般的手掌在我手臂上一砸。
叭!
我瞬间就感觉有股子说不上来,又冷,又硬,好像石头,又仿佛冰块般的劲,如电钻般,滋滋地往我手臂里钻。
咦,这劲怎么合不上来呢。
我抖手,把胳膊上的汗毛全给闭死死的,然后再进,再崩!
叭!
我的胳膊压着他的胳膊爆了一记脆响,然后手臂刚挺进去十几公分,那人头也不回,直接伸手这么呼啦一下,就是随便的一划拉。
我崩拳看准了他的动势,对准他手臂,崩!
没想到这一瞬间,他却没放劲,而是把劲运到了脚底下,身体借了势一冲,呼!一团雪雾扑打到我脸上,我运了虎扑,用两掌在胸前反复推了几下后,再向前一蹿,可是那家伙因为少了一只羊,身手更加轻便,因此他早就撒丫子滚成一团雪雾冲向了茫茫的大山深处。
“仁子兄弟,别追了,这人身手太怪,太钢了!”
我停下来的同时,胜战龙也到了我身边。
我凝视消失的雪雾问胜战龙:“胜大哥你看到他的脸了吗?“
胜战龙摇了摇头说:“没有,他身上好像套了一身的破旧羊皮,那皮子都发黑发臭了。然后头面也拿一块破羊皮挡的严严实实,所以我没见到,你呢,你见到了吗?“
我摇了摇头。
胜战龙喃喃说:“都讲天山深处有高人,难道说,这人是一个隐居的高手?“
我品了下说:“不太像,这人身上一点人味都没有,他……说不清楚,总之不像咱们一点点从基础练起来的练家子。“
胜战龙:“嗯,不过看来这人只是因为冬天大雪封山,肚腹饥饿没吃的,这才下山找羊充饥,他对我们好像没什么恶意。“
我说:“确实是这样,走!咱们把那羊拎回去吧。”
我们按原路折返,转眼找到了那只被打爆的羊。胜战龙到近处把破烂的羊身提拎起来一看,转眼他咦了一眼。
我说:“怎么了?”
胜战龙:“羊心和羊肝没了。”
我说:“打爆了?”百度嫂索^—高术通神
胜战龙摇了摇头:“不是,好像是让那人给吃了。”
我听罢咋舌不已。
这人的功夫得有多高哇,他抢了两只羊,跑路功夫竟然还吃了一只羊的羊肝和羊心,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人,他究竟是人,还是别的什么呀?
我们揣了满腹的不解,提拎着死羊回到军马场时,叶凝见我们的样子她兴高采烈地问了一句:“找到灰太狼了吗?偷羊的灰太狼,有没有被你们抓到?”
我听这话看了眼胜大哥。
胜大哥憋不住乐,把羊往老杨面前一扔说:“就弄回一只,身子打爆了,肝和心让那家伙给吃了。”
多谢bcollor的皇冠,很贵的,同样也是对我书的肯定,定将倍加努力,写出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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