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南栀来到了正厅,看见一个老头坐在主位,一个虽然年老但是风韵犹存的女人坐在老头旁边。下面几个客位,分别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和女子。
坐在主位的想也知道是殷丞相,殷老爷。他年纪虽长,但气势依旧不容侵犯,眉宇间有着多年风雨沉淀下的沉稳与淡然,岁月虽早已在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不容遗忘的痕迹,同样也让一袭深黑大蟒图的宽袖开衫穿出了年轻男子难以模仿的气质。
中年妇女想必就是大夫人。大夫人上着深紫缎绣月光衣,下穿典雅菊花紫色洋褶裙,乌黑的头发挽成一个反髻,戴了一朵硕大雍容华贵的纯金牡丹头花,两鬓叉着金色流苏祥鸟发钗,耳上是一对金镶玉红宝石耳坠,整个装扮让大夫人显得庄重,雍容。
年轻的男子应该就是大少爷,也就是自己的大哥。上一顶纯银点翠发冠,将暗夜般漆黑的长发挽起。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坐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年轻女子长得十分精巧,那一张漂亮得不知道要祸害多少美男的脸,抹着一抹淡妆。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这位应该就是自己的二姐,也就是相府的二小姐。
这四个主子,旁边站着若干打扮差不多的人下人。对着这些个人,殷南栀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小姐,您现在应该跪礼问安。”檀儿悄悄提醒。
殷南栀想起自己还在相府大门的时候,檀儿对自己行的叩拜礼。
殷南栀正要模仿记忆中的叩拜礼,二小姐先说话了:“父亲,南栀远道而来,想必已经乏了,何必再让她劳累行什么跪拜礼呢?再说了,南栀从小就在乡下长大,她哪里懂得什么是跪拜礼呀?”
这二小姐说话话里带刺。
“二姐说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南栀从远处来,旅途奔波,确实有些劳累。但是礼,却怠慢不得。”殷南栀说完,照着檀儿刚刚的样子也做了一次。
殷丞相哈哈大笑:“看来你还不错,在乡下待了十几年,没有把你呆傻了。”
“指不定,南栀她就只会这些给别人低三下四的动作。”大少爷又说话了。
“南栀,你赶快起来吧。”虽然大夫人说的话没什么异样,从她的眼神中,殷南栀却能感受到满满的嫌弃。
这一家人对殷南栀的存在很是排斥吗?如果对殷南栀很排斥,那又何苦把人家从遥远的桃花村接来这里呢?
看着这些人的嚣张气焰,可惜他们遇到了这位假的殷南栀。总会等到对的时机,挫挫他们的嚣张气焰。
在洗尘宴上,表面上自己才是这场洗尘宴的主角,但是自己却被安排在了最尾巴的位置。
洗尘宴上的美食,说实话,还真不赖。
“这里的茶水,比我们相府平时用的差了些,妹妹还喝的惯吗?”二小姐对殷南栀说,“不过妹妹也是乡下长大的,怕是品尝不出这果茶的怪味吧?”
这又是话里藏刀!
殷南栀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仔细回了回味,就看着这杯茶水说:“这是去年的茶叶吧?”
大家都惊了!殷南栀怎么会知道这是去年的茶叶?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怎么喝的出来?
“虽然相府把茶叶小心翼翼的保存,但是一年以后再取出来喝,还是有一股霉味。”殷南栀继续说,“我说的对吗,父亲?”
如果没有猜错,那么只有殷南栀的茶水用的是去年的茶叶。想要羞辱她殷南栀?也不看看她是什么来头!以殷南栀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让自己受委屈!
殷丞相尴尬的笑了笑。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一个侍妾所生的女儿,还在乡下养了十几年,出落出来,也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大夫人这时候说话了:“南栀啊,你在乡下待了十几年,恐怕还不认识你的大哥二姐吧?来,如鹰,诺一,快向你们的妹妹介绍介绍你们自己。”
殷丞相的嫡长子,相府的大公子,殷如鹰,今年十七岁,法力阶级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蓝阶二段。
殷丞相的嫡长女,相府的二小姐,殷诺一,今年十六岁,法力阶级让许多同龄人都难以望其项背,蓝阶四段。
殷丞相也是蓝阶,相比于他的女儿,就稍逊了些,就三段。
殷丞相的夫人,就紫阶九段。能够达到紫阶九段的人,也是可钦可佩的。
在洗尘宴上,殷南栀了解到,在这个世界的一些信息。
法力一共有七个阶,赤橙黄绿青蓝紫,依次递减。每一个阶分为十个段,数字越大的级别就越高。
目前为止,能够达到蓝阶的就已经十分了得,达到青阶的那是屈指可数。有一个传言,当一个人的法力阶达到蓝阶的时候就很难突破到青阶,更别说比青阶更高的了。
若是有人达到青阶,在大陆上就可以横着走了,要是青阶以上,那可就是强可敌国。
达到蓝阶,每升级一个段,都是难上加难,必须用具有灵性的宝物加以辅助。
当殷南栀还想对“具有灵性的宝物”进行更深层次的了解时,大家却搪塞几句话就堵过去了。他们认为,殷南栀一个乡下的小丫头,了解这些也没什么用。说了也不一定懂,不说就一定不懂。
殷南栀还没有入流,也就是说,不会任何法术。
可是,是对真正殷南栀的定义。假的殷南栀,她还不知道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段位。
估计自己以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一切的困难什么的,都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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