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重新查了下,发现语句有些不通顺的地方,现修改一下!等会还有更新地章节!﹡﹡﹡﹡﹡﹡﹡﹡﹡﹡﹡﹡﹡﹡﹡﹡﹡﹡﹡﹡﹡﹡﹡﹡﹡﹡﹡﹡﹡﹡
顷刻,睡眼惺忪的古太医走了进来。一进屋,他的鼻子动了动,接着,有些朦胧的眼睁了开来,惊异莫名!“咦!为何还燃着此熏香!”
“有何不妥?”弘历已然见识过他识毒得本领,他一开口,恰好印证了自个的猜想!娴贵妃小产病重乃是人为。
古太医这人只要对着自个熟悉的毒理,莫说别人问他,即便不问,他也喜欢自言自语说个不停。更何况皇上开口问了。当下便如同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出来。屋里的熏香是加了料的,寻常人闻了倒也没什么。但若是孕妇常闻后,在受了刺激时,不仅会流产,更会导致身子日益虚弱,严重的很可能一病不起以致最后丧命。
“刺激!”弘历脑中灵光一现,随即开口道,“娴贵妃晕倒前,你们可说了什么!”那目光一一在碧荷、青荷、紫荷面上扫过。冰冷刺骨,宛若看着死人一般。三女立时觉着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情不自禁得开始打着哆嗦。
最后,到底是碧荷年长一些,顶着帝王威仪,勉强开口道,“皇上,奴婢有话要说,只是~”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定是不妥的。
弘历自是明白她未出口的意思,挥了挥手,殿中的奴才皆是松了口气,一个个退了出去,只留了容嬷嬷、碧荷、青荷、紫荷与高无庸、张太医。而古太医亦是被皇帝赶了出去。
碧荷见大伙出去后,微微叹了口气,便将娴贵妃晕倒前的事儿说了。
原是青荷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三阿哥中毒甚深,怕是救不过来了!娴贵妃一听,当时便觉得呼吸不畅,面色直接有些难看起来。碧荷当时便让青荷住嘴。谁知青荷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禁自说个不停,到了后头,更是夸张,道那三阿哥实是娴贵妃生的,不然二人怎么那么相像呢。又举了诸多例子,总得就是一个意思,三阿哥实是娴贵妃所出。当日的小格格根本就不是主子所出,枉费主子花了那么多的心力照顾,等等。一番话下来,娴贵妃只觉眼前一黑,喉中一阵腥甜,便立时昏迷了。
好计谋!好计策!弘历都忍不住喝彩了!下手之人,手段端得巧妙。深深吸了口气,就见那不知死活的贱婢垂着头跪在那儿,一声不吭,似是全然认罪的模样。“送往慎刑司!”
身后立时走出两个孔武有力的太监,上前便欲架住青荷,谁知一架之后,便愣了,“回皇上!罪奴已服毒自尽了!”好!好!好得很!弘历手背青筋尽显!好个连环计!“回养心殿!”
偌大的寝宫中,只剩下容嬷嬷与昏迷的娴贵妃。谁也不知,帷幔后的娴贵妃,眼中缓缓滴出泪珠来,双唇则是微微浮出一抹莫测笑意。
娴贵妃懒懒地躺在软榻上,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耳边是容嬷嬷絮絮叨叨的声音,张太医带去养心殿后,便是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昨个早上,皇后娘娘身边的齐嬷嬷也被带走了。唉,青荷那死丫头竟然是那头的人,枉费自个还努力提拔她做了主子的贴身人。
容嬷嬷说得口干,便欲寻个杯子倒些水喝,就见主子一声不吭,有些奇怪抬眼望去,兀地发现主子竟然笑盈盈地发着呆!糟!主子定是受不了刺激,神智有些不清了。不然,怎么解释主子小产后还能笑得出来!容嬷嬷顿时紧张了,小心翼翼地轻轻唤道,“主子!”见主子仍然继续发着呆,又唤了声,“主子!”终于见了主子抬眼瞧了过来,鲜少会有的迷茫。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恍恍惚惚地,没什么生气。
容嬷嬷担忧关切地神色,令娴贵妃的笑意更是大了些,露出来细碎的雪白贝齿。眼波如水,粼粼有光,说不出的欢欣之色。然而容嬷嬷见了,却是毛骨悚然地很!坏了!主子真个糊涂了。稍有些浑浊的双眼,瞪得宛若铜铃,清白交错的面色,更是愉悦了对方。
“嬷嬷!”娴贵妃低低唤了一声,室内只有她们两人,方才容嬷嬷絮絮叨叨地时,碧荷极有眼色地拉着紫荷去了外头候着。“其实我并没有怀孕!”终究不忍将自己的奶嬷嬷蒙在鼓中,而且她相信,无论发生了何事,容嬷嬷都不会背叛她的。
“啊~”容嬷嬷立即捂住嘴,压下未出喉咙的尖叫!很是疑惑地看向自个的主子,神色里倒是没有什么愤怒,更多得是一种不被信任的委屈。娴贵妃微微一叹,拍了拍老嬷嬷的手,遂细细地解释了起来。
自御花园见了永璋第一面起,那无缘无故得好感与喜爱,曾一度令她疑惑。她喜欢孩子,但是像这般发自内心的喜欢到底还是突兀了些。更何况,这种没来由的,好似天生血液里含着喜爱。且那孩子的眉眼实在是像极了自己,前圆后狭长,眼角上翘的形状,下眼皮边笑起来还有个小小的隆起。如此的相像,再加之,若是没有记错,永璋是与当日的那个小格格同一天的生辰,这么一来,若不怀疑那才是怪呢!而当时,若谁有那个能力,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换子,只有当时得嫡福晋富察氏,今天的皇后娘娘!
再往前思量,自个生产时,容嬷嬷的腿断了,青荷被罚了,身边只有个亲近的碧荷,那时自个神智虽然有些迷糊,但隐约也是知道中途碧荷也被叫开了。一直到了生产完后,碧荷才出现。真是巧得很!只不过那时,自己心神俱丧,忽视了如此明显地巧合。而永璋被纯妃护在承乾宫中,深居简出,竟是一直没有机会见着他,自然也不会生疑。
直至那日去御花园赏梅时,无意着见了小孩,才生了疑虑。娴贵妃说道此处时,冷冷地哼了一声,黑黑的眸子里闪过两道寒芒。见容嬷嬷听得出神,便继续说了下去。
怀孕后,又是张太医一直把得脉。一开始,她倒也没有怀疑这个太医,还是有着一次皇太后闲聊时,偶尔提过宫中有个太医极擅孕中诊出是男是女!当时听了,倒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自从对永璋身世生疑后,将以往发生过的所有的事儿,一点一滴地从脑中翻了出来,一丝一毫得疑点也不放过。果然,张太医素来提到自己腹中胎儿时好似都隐晦的回道,是个格格!如此,便也能猜出张太医估摸着也是皇后的人,后来请了哥哥一查,果然张太医的妻子原是富察氏下的包衣,嫁人后才脱了包衣籍。一番推敲,已是可以断定了永璋的身世了。只是她自个还是有些担忧以及害怕,就怕永璋酷似自个,只是巧合。
故而,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于是出手了。皇后最怕得是什么?不就是最怕她那拉氏怀孕,抢了她的位置!于是故意透露怀孕地消息。而家宴那天,永璋与自个酷似的容貌,亦是引起了皇帝怀疑。这个倒是件好事,不然她还不知道,此事该如何和皇帝说呢。这么一来,皇后便是沉不住气了,使了个这样地连环计!那几日房里用得是作了手脚的熏香,加了能使人日益虚弱地药物,更妙的是,用了这种药物的人,是绝不能受刺激的。然后,在给永璋下毒,待永璋毒发,在将他是自己儿子的事儿传了过来。这么一来,她定是心神受到巨创,若是腹中有了胎儿,那必定一尸两命。真得是好手段。。
容嬷嬷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这心机,这手段,还真得是~,嘴巴呐呐张了张,似是想要问些什么。娴贵妃瞥了她一眼,知是想问青荷的事儿。想到此处,心下微微地发疼,她没有想到自个真心相待的丫头,竟然是皇后隐藏得很深地棋子。若不是这丫头在圆明园时不仅栽了果蔬,更是在其中栽了药草。自个也是在那时才有所怀疑的。
而皇后换子,对于皇室是何等丑闻!更会彰显皇帝治家无能,一个连着妻子儿女关系都处理不好的皇帝,何来有能力治国!这对于皇帝来说,又是何等的羞辱!皇帝便很有可能隐瞒永璋的身世!这却是她不愿见到的,即便不能公开,她也要皇帝对自个道出永璋的身世!
隐瞒永璋身世,皇帝本就有愧!更何况还出了自个又小产的事儿来!还有青荷那番言语,皇帝必会给自己个交待的。至于怀孕,小产,这些个手段连着古太医都看不出来,更是有这个信心,宫中太医无人瞧出。而永璋中的那个毒,之所以没有效用,全是因着自个先前已是给他服了解毒药丸,她怎么能让自个的儿子有生命危险?当然,那个解毒的药丸可不是她这个半吊子的能做得出的,是师傅花了大心力研制了几颗出来,给了自己的。而她能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下,生活的如鱼得水,与着幼年时,额娘的悉心教导是离不开的。她又有什么理由,不遵从额娘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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