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说,“他不会原谅你的,他来找你报仇了,最近你没有感觉到脖子很重吗!”
大林摸了摸脖子,露出惊恐的表情,“全部都是鬼话!”
他怒吼一声掐住了我的脖子。
最近一段时间,我好像经常被人掐脖子,嘴唇被我咬破了,鲜血流了出来,大林脖子上的孕婴忽然越过他的肩膀,爬到我的面前,伸出小小的舌头,舔了我唇上的血。
我明显感觉到他力气更重了,力量也更强。
他转过身钻进了大林的脑袋,大林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眼神空洞,像行尸走肉一般,走向了窗台,然后纵身一跳,我跌跌撞撞的跟过去,看见大林躺在楼下,脖子扭曲的可怕,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王大妈吓得尖叫,那只怨婴又从大林的脑袋里爬了出来,钻进王大妈的脑袋,王大妈保持着尖叫的表情,转身朝马路上跑去,一辆卡车飞驰而来,将他撞飞出去,落地的时候已经成了一滩烂肉。
怨婴又从王大妈的尸体里爬出来,朝我阴森森一笑我头皮一阵发麻,杀死了仇人,他的怨气仍然没有消失他还会继续杀人,本来这个怨婴实力很低,连仇人都杀不了,只能慢慢的吸收他的精气,可突然之间愿意的实力就大大加强,一连杀了两个人。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难道是因为吃了我的血?
就在我快速爬过街道,准备钻进对面一家店铺的时候,一道熟悉的人影忽然出现了,冷寒川!
此时的周宇浩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长风衣,额前的碎发在晚风中微微起伏,站在怨婴面前,就如同一座山,怨婴恶狠狠地吼了一声,朝他扑过去,他手中拿着一只玻璃罐子,朝着怨婴照了下去,下一秒,冷寒川已经站在我面前,满脸不高兴的看着我,“我才几天不在,你就到处惹祸!”
我无言以对,他粗鲁的抓着我的手臂,“走,跟我回家!”
“可是…可是那两个死人!”
“会有人会处理的!”
冷寒川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把我拖回了棺材铺中,,扔在床上默默地看着我。
我有些心虚,说,“你不是七天之后才回来吗?这才过了五天!”
还有昨天晚上他说要去找楚雄,要杀了楚雄,不得不说,的确是把我吓坏了。
“我要是再不回来,你就被人抢走了!”
我满头雾水,他似乎也不想多说,伸手抹去我嘴唇上的血说,“你的体质特殊,晚上子时的时候你的血对于鬼物来说是大补,所以你最好离那些东西远一点!”
我觉得毛骨悚然,怎么有点唐僧肉的感觉。
“你以为我想啊”我小声低估,“明明是那些脏东西自己凑上来的!”
他凑到我面前,“你说的脏东西是不是包括我?”
我打了个冷战,连忙摇头,这肯定不能承认啊。
“嗯?…那个怨婴呢!”
我转移话题,他拿出一只玻璃瓶子,里面是一个漆黑的婴儿干尸。
她是一个女人意外怀上的孩子,那个叫大林的人逼着他母亲生下他,然后将他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把他放在旅行箱里,藏在旅馆的床下出去找买家,结果被抓了,人贩子为了减轻处罚,没有告诉巡捕这个婴儿的事实,他在旅行箱里活活饿死了。
“太惨了!怪不得戾气这么重!”
他将玻璃瓶子放好说,“放心吧,我会想办法请人帮他超度的!”
那一瞬间,我从他的眉眼之中看到了一丝温柔。
一个鬼居然也会有温柔的表情,看得我有些发毛,“怨婴的事只是小事!”他冷着脸说,“你闯祸了什么祸!”
我有点紧张。
“你惹了一个养小鬼的人!”
这一下,我这才想起那个被我烧掉的小鬼,肯定是某个人养的,我杀了他的小鬼,他必然会受到反噬,这就是结下的仇怨,他肯定会来找我报仇的,我定了定神说:“追魂骨是一种很阴毒的法术,有伤天和反噬起来也非常厉害,他这次不死,要去到半条命,暂时不会有精力来找我报仇!”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沉着脸说,“如果等他缓过劲来,你就危险了。”
我一想是这个道理,“那怎么办?”
“趁他病!要他命!”
他钻进我的被窝,我连忙往旁边挪动了一下,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一把将我捞过去,死死的抱着我。
“先休息几个小时,等到了正午,我们再去解决掉它!”
我挣扎了一下,挣脱不掉,只好任由他抱着我。
“你不是让我离那些东西远一点吗?”
“每天午时的时候,你的血对鬼物有克制的作用,!”
他说的我心头一喜,这么说来岂不是也能克制他?
“别胡思乱想了,你都血对我没有任何用处!”
他叫我抱得更紧了,拍了拍我的脸,说,“睡觉!”
或许是太累,冷寒川递了一块牌子给我,牌子是用桃木做的,上面有他的名字,他不能在阳光下待太久,白天出门必须附在这块牌子上。
……
早上,我还在睡梦中,听见手机的闹钟响了。
实在是太困了,我眼睛都懒得睁开,迷迷糊糊地伸手想去按掉。
可这一摸,竟然摸了个空。
嗯?奇怪,手机呢?我不由蹙眉。
我记得手机就是放在床头啊?我还没来得及细想,旁边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敲打声,还伴随着一个不满的男声。
“该死的,为什么停不下来?”我感觉到有点不对,赶紧睁开眼,就看见了让我震惊的一幕。
只见冷寒川面色铁青地坐在我床边,一身暗纹黑袍尊贵无双,可偏偏做的行为,和他那清冷孤傲的气质,极为不符。
他竟然手里拿着我的手机,拼命地捣鼓个不停。他左按按,右砸砸,甚至还动用了鬼术和玄术,似乎想让那手机安静下来。
可偏偏手机的闹钟不买账,依旧在他的手里叫的欢腾。
最后,冷寒川火了,将闹钟扔在桌上,不再理会。
他一转头,就看见我坐在床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瞬间,冷寒川的脸僵住了。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高傲,俊脸一扬,冷冷道:“张春晓,你的这东西坏了,一直叫个不停。”
“这是闹钟,叫人起床的,本来就该叫个不停。”我无语。
“我知道。”冷寒川继续高冷,“就相当于晨鸣的公鸡对吗?但你这东西坏了,怎么都停不下来。”我无言以对。
默默地走到桌子前,我伸手按住手机的开关。啪。闹钟瞬间安静了。
一下子,屋子里鸦雀无声。我看见冷寒川脸色都青了。而我只能转过了头,绷住脸,不停地在心里默念——张春晓,不能笑,千万不能笑出来……
经过闹钟的闹剧,我和冷寒川原本紧张的关系,一下子缓和了很多。
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所以,他就钻进了那个牌子里,而我就戴着那个牌子。
按照他说的那样,我必须找到那个养小鬼的人,只有这样,我才能彻底摆脱死亡,不然,等她元气稍微有些恢复,我就完了!
趁他病,要他命!
我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至于王大妈的事情,早晨我也只是听青伢子说,昨天死了人,不过。王大妈的村里人缘好,早就有人将他们埋葬了。
走着走着,一个凄惨又空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桀桀桀桀,你见到我的孩子了吗?”
一切来的太突然,脖子上的刺痛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抬头,一看,那个人的脸上有着刀疤,歪七扭八地横在她的脸上,再加上她的身躯瘦小,脸也更是瘦成一把干柴,眼睛也是空洞而无神,说实话,她这幅憔悴的样子,如果不是开口说话,我真分辨不出来她竟然是巴达雅!
巴达雅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她手腕里抱着一个罐子。
她的手上坑坑洼洼的,比之前的咬痕更多了,看样子,这段时间没有少养蛊虫。
我脖子上刺痛感越来越强烈,我感觉她指甲已经刺进了我得脖子。
我觉得我可能难逃一劫了,可突然,就在我等着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脖子的指甲停下了力度,没有继续深入,耳边也穿来疑问的声音:“是你?”
接着我就感受到自己被松开,我马上大口的呼吸空气,然后看向巴达雅。
巴达雅一把一把的把头发从脸上扒开,头发一层盖一层,突然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一双阴狠的眼睛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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