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
我蒙了,我一个守着巴达岩棺材店的,哪有什么后台?
杨哥拉着我来到另一间豪华包房,一进门,我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男人沉闷着一张脸,样子看上去就是特别生气地那种。
杨哥对他很尊敬,一口一个先生的叫,可是中年男人始终拉长的脸,不给他半点好脸色。
他也不生气,“你没事吧!”中年男人开口问候我到。
“我的样子像没事儿吗?”
我忍住朝他怒吼的冲动,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他侧过头跟杨哥说。
“张女士还没消气呢!”
杨哥有些惶恐,招了招手,两个混混拖着老胡进来,扔在我脚边,老胡惊恐地爬过来,抱着我的脚哭的“春晓,我和你可是同一个村子的,你不能害我呀,今天是猪油蒙的心,你就看着我之前还帮巴达岩……”
我没等他说完,一脚将他踢开,看了杨哥一眼,那四个女鬼仍然跟着他。
“要我消气也可以,我抬起下巴说,把你带的那块玉给我!”
不知道是我肚子里的本命玄气鼠作怪,还是怎么回事,我特别想要他脖子上挂的那块玉。
杨哥半点都没有犹豫,直接取下玉递过来,“原来张女士喜欢玉呀,好说好说,这块送你,我那里还有更好的!”
“不用了,这块就行了!“
我打断他,中年男人站起身,冷冰冰的说:“消气了吗?我送你回家!“
“你到底是谁?”
我跟在他的后面有些好奇地看着远处他的那辆玛莎拉蒂。
上了他的玛莎拉蒂,我咬着牙问:“为什么要救我?”
“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你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的好!”
中年男人说了这句非常装逼的话,之后就再也不肯开口了。
他将我送回了棺材店,冷漠的看着我,说,“你这招鬼的体质,冷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许招蜂引蝶,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直接上车,扬长而去,气得我直跺脚,那我有什么办法,向杨哥那样的人物,在他面前都要装孙子,我一个蚂蚁样的小人物,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我垂头丧气的回了店店里,被砸坏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估计是杨哥派的人,那个中年男人这么拽,才不会为这点小事儿上心的。
折腾了这么久,我是真的累了,躺下就睡,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打开报纸,就在本地报纸看到了一则新闻,杨哥死了,今天早上死的,陪他一晚的那两个小姐一早醒来,发现他躺在床上,四肢被生生的扯了下来,就跟古代的五马分尸似的,把两个小姐当场吓晕过去,奇怪的是,她们一晚上都陪在他身边,他死的这么惨,她们愣是一点儿都没发现。
我看了看手中的玉石,很显然杨哥作恶多端多端,被那四个女鬼寻仇,我也算是帮了她们一把。
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但至少以后被残忍弄死的女孩儿会少一些,但是为什么我最近频繁地能见到鬼了,昨晚和老胡那个的时候眼睛剧痛。
我的阴阳眼越来越痛,这是不是表示我离死不远了?可是都说被吸了阳气,会让人精神恍惚,精疲力尽。
但我最近不仅精力充沛,还感觉力气比以前大了不少。
我实在想不通,就没有再去细想,继续守着店,看着那本关于棺材的破书,做生意,这天傍晚,我正在看百棺书,突然,门口停了辆车,一男一女两个人快步走过来,说要现在做两个纸人,我抬起头,那个男人呆了一下,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同,笑的着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做这一行啊。
那个女人瞪了她一眼,口气变得有些不好,“两个纸人做不做,多少钱?”
对于一个被鬼缠上活不了多久的人来说,美与丑有什么意义,“要做多大的?对衣服有什么要求吗?”我问。
“和真人一样,一男一女,脸什么的随便画!”女人说。
我点了点头,“一个五百!”
“五百?”
女人尖锐地叫起来,“你抢钱啊!”
其实,但也不是我抢钱,确实是这纸人不好扎,我之前只是看到李老头扎过,所以会一点皮毛,再加上我的手法不娴熟,所以得费一点时间,价格自然也就高了许多。
我面无表情的说,“我的价钱是最便宜的,不信你在周围几个店去问问!“
男人拉了拉女人的袖子,说,“大师说了今晚一定要把纸人给烧了!别耽搁了,贵就贵点吧!”
女人不满的撇了我一眼,说,“哎呀,五百就五百,不过,今晚就要你送去这个地址在四楼烧掉!”
我接过来一看,居然不是坟墓,而是一处写字楼。
我皱了皱眉,“你们买纸人是做什么用的?”
女人白了我一眼,说,“叫你做你就做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严肃的说:“话不能这么说,纸人毕竟是晦气的东西,你让我送去写字楼烧掉,保安看见了不得报警啊!”
女人还想说什么,男人拉住他说,“哎,小姐啊,是这样,我们那儿写字楼是老板刚买的,你知道一般公司搬新地方都要请大师来看,大师看了个风水局,说要买两个纸人烧了,今后才会财源广进!”
我对之前听老李头讲过风水,“行,不过一个纸人得卖六百!”
“什么?”
女人眼睛一动就骂人,男人再次拦住她,“行就六百!“
两个人留下名字和电话号码,女的叫白欣然,男的叫黑武。
我加班加点把纸人扎好,开着我的三轮车出了门,我见过巴达岩给人送过棺材,有时候会附加几个纸人,如果是全套纸货,他一般都联系专门的货车送货,如果是小件,要么客户自取,要么就亲自送货,不然我扛着两个纸人出门,又是大晚上的不管出租车还是公交,谁敢拉我。
那栋写字楼就在市中心黄金地段,一般这种地方,人来人往,阳气都很旺盛,所以我倒也不是很害怕。
可是一进底楼大厅的门,我就一阵阵发冷,阴风阵阵的。
“干什么的?”
保安室里的保安高声喊着,我指了指两个纸人。
保安顿时明白了:“啊,上去吧,小心点儿,别引起火灾!“
我走到电梯前,保安又叫着我意味深长的说,“唉,姑娘,你一个人,可一定要小心啊!”
他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我上了四楼,一出电梯就觉得温度降低了好几度,我连忙双手合十,口中念着,各位大哥大姐,都是讨生活的命,有冒犯的地方,请大人大量!”
说着,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钱和香烛点上,然后拿出一只陶瓷盆子,开始烧纸人,纸人烧的很顺利,我正要松一口气,忽然听见房间深处有声音。
这一层楼都是格子间,此时早就没人了,是亮着两盏灯应急。
我拿着蒲扇朝着纸人身上衫,让火烧得快些,好早点离开。
“啪”的一声,灯全都开了,我吓得一下子跳起来,看见从里面的办公室里面走出了一个人,他怒气冲冲的对我说:“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是个中年男人,梳着大背头,穿的很体面。
“请问你是…”
我小心翼翼的问,我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
他指着陶瓷盆子:“你在烧纸人,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的?”
我一脸疑惑,“不就是你们公司找我来的吗?”
我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他脸色顿时变了,“你说我派了两个员工去买纸人,他们叫什么?”
我点头,我对他说,“一个叫白欣然,一个叫黑武。”
听到这句话,那个总经理面如死灰,后退了几步,差点没站稳,嘴里念着:“有鬼啊,你可千万别过来!”
“怎么回事?”
我上去扶他,发现他身体很冰,“你没听说过吗我们这栋写字楼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死两个人!”
他脸色很恐怖的说,“白欣然和黑武,就是去年死的两个人!”
我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以前听巴达岩说过,鬼都是很善于骗人的东西,我已经有阴阳眼了,但是他们要保持着正常人的样子,还真不好分辨哪个是死人,哪个是活人。
陶瓷盆子里的纸人全都烧完了,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阴风,头上的灯忽然熄灭了,短短一秒,灯再亮起来,我看见那两个纸人,正站在总经理的背后,因为客户对纸人的脸没有要求。
我图省事儿,就按照传统方式画了童男童女。
大眼睛,鲜红的嘴唇,脸颊上还涂了两大块红的脸蛋,纸人的脑袋动了动,他们齐齐看向总经理,发出极为恐怖的笑声,那笑声很耳熟,竟然是白欣然和黑武。
总经理惊恐的回过头,然后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
我吓得转头就跑,冲进电梯按下一楼,一楼按钮亮了,但是电梯根本就没有动。
电梯的门不停的一开一合,每一次开合之后,那两个纸人都会离我近一点。
怎么办怎么办?每年都要死两个,今年算上我和那个总经理不正好两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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