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东西交给巴达岩的时候,他一脸的痛苦,当时巴达雅就站在他的旁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看他这个样子,似乎是要让巴达岩向他告饶的样子。
但是,巴达岩完全就是不理会她的样子,继续和他死磕到底。
就在我火急火燎跑出来的时候,李老头正好也是赶紧冲了进来,和我正好撞了个满怀。
我看到李老头冲进来的时候,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赶紧抓着他的手,泪眼朦胧地告诉他:“李爷子,巴达岩被麻婆子下蛊了,你快看看他!”
李老头半蹲着,查看蹲在地上的巴达岩,一脸的焦虑不安。
“哈哈哈,巴达岩他中得这个蛊,是没有办法去解救的!”
李老头恰恰相反,很是镇定,“不管阿雅说什么,也没有用,这药我们必须进行深入研究,否则,我们就无法解除蓝皮蛊。”
巴达雅听到这话,似乎很是气愤,甩手就离开了,似乎她对李老头子看出这个是蓝皮蛊很是惊奇。
就在我们一愁莫展的时候,青伢子来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青伢子是这个村里巫蛊团成员之一,也是巴达岩最好的兄弟。
青伢子实际上是被李老头叫过来的,叫过来的,当青伢子将巴达岩蛊粉拿到我们眼前的时候,李老头顿时一怔。
这解蛊药呈蓝色,粉沫上时不时会飘出一种黑色的气体,那气体闻起来有股恶心气味。
当李老头闻到这股气味,就直咳嗽,见他那么大的反应,青伢子道:“李爷子,你能看出什么名堂吗?”
“这是泥尸粉!
此话一出,我与青伢子不由面面相觑,我们都对于泥尸粉没有头绪,李老头一下子就说出了来头。
我不由问李老头:“你怎么知道这是泥尸粉呢?”
李老头一本正经道:你忘记了,我就是巫蛊人吗?我对这种泥尸粉,非常敏感。所以,一闻到这泥尸的气味,我就会觉得恶心想吐。”
竟然用泥尸粉做解药,这个麻婆子也够毒的!
说句实话,她是真的不适合当巫蛊师,真的是败坏巫蛊师的名声。
如果让人知道解蛊药来自泥尸,服药者还有胃口吗?
看来,蓝皮蛊,用不着多久,就可以解除了。”我轻松一笑,觉得总算可以向巴达岩有一个交代了。
李老头道:“最近我也接了几个解蛊的单子,都是蓝皮蛊,对方都非常有钱,如果我们真的解掉这种蛊,那么我们可以大赚一笔了。”
青伢子却叹息道:你们也太过乐观了吧!就算我们搞清楚这药粉是由泥尸粉制成的,但是,你们知不知道,这种泥尸粉非常稀有,普通人根本就找不到。如果没有泥尸,就算我们知道如何制解蛊药,没有药引子,又能如何?还有,解蛊不像解毒那么简单的,解蛊除了有药,还需要解巫咒,你破解不了对方的蛊咒,就算拥有解药,不一样解不了蓝皮蛊吗?”
一番话,让我与李老头面面相觑,可事实确如青伢子说。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子,被巴达岩从死人坟墓里挖出来,竟然在巫蛊之术这方面,竟然懂得东西这样多。
“泥尸是什么东西?”我好奇问了一句。
“简单来讲,兵马俑也算是泥尸的一种!在我们苗族人心目中,泥人就是菩萨。有许多苗寨会举行泥人节活动,以表示对泥土的崇拜。泥尸就是用人的尸体制成的。”
“难道苗人死后,都用泥巴把自己包裹成泥尸?”
我有些震惊。
“不,苗人下葬并非如此!一般来讲,被制成泥尸的,都是天折的小孩子。苗人希望这些天折的小孩,来世能够得到神灵的关爱,就制成泥人,偷偷放进人烟罕迹之处。”青伢子道。
听到这里,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李老头会闻到泥尸粉呕吐了,原来,这泥尸就是人尸与泥巴的混合物。
我与李老头相互看了一眼,有些惊异。
还没有等我开口,李老头道:“你不是说泥尸粉稀有吗?为什么你闻到泥尸粉,就知道这气味,之前你在哪里闻过?”
“就在我的老家闻过。因为我家处在大山中。我小时候,父亲经常带我到山间采药,就好几次撞见泥尸。当我第一次闻到泥尸的气味时,就问他为什么泥尸会有臭味,他把泥尸来历告诉了我。从那之后,我一闻到泥巴的气味,就会反胃,就会想起有关泥尸的来历。”
“既然你们能够遇到,那说明,这种泥尸粉应该并不稀有呀!”我提出疑问。
“社会在进步,现在就算是苗人的小孩天折了,也不会选择制成泥尸了,再者,现在的医学那么发达,天折的小孩几乎没有,而泥尸也就销声匿迹了。想轻易找到泥尸,是非常难的。你想想,谁家的孩子天折后制成泥尸,会告诉你放在哪里?
青伢子叹息道:“这么说来,我们要想以泥尸粉作为受害者的临时解药,这一点行不通?”
你说呢?”李老头反问。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从这些泥尸粉中找破解之法了?”我向着摆在桌上泥尸粉看过去。
之前不知道这泥尸粉的来历,倒还没怎么的,在听说泥尸粉的来历之后,我也觉得这东西还是挺恶心的。
想到人中了蓝皮蛊,还要服用这么恶心的东西,想起来还真是大脑发麻。
听你这么说,我突然有头绪了!”
李老头突然来了一句。
我与青伢子向着大师兄看了过去。
李老头道:你们想想,中蓝皮蛊之所以身上变成蓝色,是不是由泥尸粉上的尸气造成的。这就好比尸斑的颜色会随着死亡时间的长短而发生变化一样。如果蓝皮蛊就是带有尸气的蛊,那么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中盘之人皮肤会变成蓝色!
我觉得李老头的推断非常有道理。
不过,即便知道这些,又能如何,我们还是无法解开蓝皮蛊。
青伢子道:“李老爷子说得没错!我们知道,人被大粽子咬上一口后,会感染尸毒,变成活死人。如果蓝皮蛊是尸蛊的一种,那么,人中了尸蛊,那岂不是一样没救了?
此话一出,我与青伢子不由骇然。
巴达岩才二十八岁,正值壮年,这么好的年纪,就因为中了蓝皮蛊而无药可救,那么就太悲哀了。
不过,李老头身为巫蛊师,他所说的道理,我完全懂。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想,眼前这个节点,来不及验证。
这个时候,就在我们三个无计可施的时候,麻婆子突然就冲了进来,一脸的气愤,直接大声喊到:“就凭你们几个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和我斗?”
就见她一个腾空翻,从袖子里又爬出来那只血蜘蛛,上下晃动着趴着,十分的恶心。
我鼓起勇气,冲了上前,冲向前,抓起麻婆子的双手。
抓起她双手的瞬间,我耳边响起一阵阵幽怨的婴儿哭声,凄厉至极,幽怨极强。
“血蝉螂,你有本事就钻到我身体里来。”我用尽了全部力气大声喊道。
我不懂解蛊的法子,只希望激怒蝉螂蛊,把它引到我身体里。
我体内有巴达岩下得情蛊,再加上身带三尸蛇蛊,一定能弄死血蝉螂。
喂嘤!咯咯!凄厉的哭声环绕在耳边,我甚至能看到一个周身通红的婴孩,就站在我眼前,咧出红色的牙齿,怨毒地看着我。
那个小孩子,我仔细一看,就是巴达雅那个女人说的鬼娃娃,兮兮。
我咬牙叫道:“血蝉螂,小爷要弄死你。怨灵,小鬼,小杂碎,小爷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的牙齿吗?我不怕你!
就在我破口大骂之际,直觉右手掌心传来撕裂的感觉,我心中一喜,血蝉螂从麻火心掌心钻过来了。
这种撕裂感,比起先天毒虫的折磨,我还能承受。
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五分钟,血蝉螂完全钻入我的身体里。
我身子力气被抽空,整个人迎面倒在地上。明月高悬天空,静静地看着我。
疼痛顺着右手传开,不过几秒钟,就传遍周身上下。每过一秒钟,疼痛就成倍增长。到最后,像有十几把钢刀在割我的肉。
我感觉自己快忍受不住了,意志马上就要崩溃。
我望着月亮,那月亮慢慢地变成李老头的面孔,我不由地喊道:“师傅,我好痛,救我!
李老头笑了笑,说:“春晓姑娘,你可是无人知晓的阴人,你身上还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你不该被一只小小的血蝉螂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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