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前,李浩洋准时醒来,收拾好的武器装备放在床下,随时可以携带离开。他没有马上起床,手掌仍在恋恋不舍地英沙光滑细腻的皮肤,闭目享受难以形容的动人手感。两人分别在即,不知能否再相见,自然抵死,兴尽而罢,毫无保留。英沙的父亲主动要求带领李浩洋他们前往八打雁半岛,但希望女儿留下,因为此次行动十分危险。
英沙当然也想去,但不想让父亲过于担心,勉强同意留下来,协助拉伊等人照顾伤员。她初解风情,不知节制,主动,数次不歇,直至身疲力竭,如泥。李浩洋还是有所克制的,火力没有全开,不然英沙便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他不想惊醒英沙,暂时躺在没有动,默默感受分别前的最后温存。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脚步声,来人停下没有敲门,轻咳两声。李浩洋听出是星期六,轻轻回应了一声,然后小心起床,麻利穿衣,佩戴装备。他不到两分钟收拾停当,取出一些美元塞在枕头下,附身吻别英沙,果断转身出门而去。他并未感伤,这样分别对双方都好,无牵无挂,奔赴战场。
特战小队和卢克中尉在比克岛北面的一处海滩会合,清点人数和武器装备后,乘坐舢板靠近海面上渔船,迅速而有序地快速上船。一共有五艘渔船参加这次行动,两艘是备用的,以防万一。特战小队乘坐英沙父亲操控的渔船,负责头前带路,升起船帆,全速前进。卢克中尉等人分乘两艘渔船,各自保持一定的距离,严禁灯火。
渔船北行一小时后,海面上的风浪逐渐变大,船身摇晃的厉害,船帆被吹得猎猎作响。操控船只的渔民常年生活在海上,见惯了风浪,无所畏惧,继续驾船前行。李浩洋他们也受过海战的训练,没人产生晕船现象,沉默无声,显出处良好的纪律性。卢克中尉担心飞溅上来的海水会打湿武器弹药,遂命大部分人员进入船舱待命,甲板上留下两三个观察哨便可。
英沙的父亲对这样的气候习以为常,稳稳操控渔船,保持正确的航行,一路破浪前行。李浩洋挺立船头,无惧迎面而来的风浪,仔细观察前方海面的情况,格外谨慎。渔船现在是半逆风而行,他担心会偏离方向,手持指北针不断查看。英沙的父亲清楚李浩洋的担心,双方语言不通,便打手势示意他不用着急,这条海路他走了几十年,肯定不会偏离方向的。
李浩洋明白英沙父亲的自信来自于多年的经验,可这次不是去捕鱼,而是要登陆日军重兵把守的八打雁半岛,随时都可能有变数发生。他不便多说什么,冲英沙的父亲点头示意,表示并不担心。恶劣的天气也有好处,日军的巡逻船可能不会出海,尤其是夜间,但必须时刻小心,防止意外发生。
海水的风浪一直在持续不停,时强时弱,不知何时会停歇。五艘渔船在风浪里艰难前行,始终没有偏离方向,全赖英沙父亲正确的指引,确实很厉害。二十分钟后,海面上出现一处小岛的轮廓,正对着渔船行进的方向。英沙的父亲知道这座小岛,没有名字,面积不大,但却横亘在主航道上,必须绕过去才行、
小岛虽不大,但四周有暗礁分布,夜间航行十分危险,而且是在风浪当中。船上有拉伊的手下,会说一些简单蹩脚的英语,充当李浩洋和英沙父亲之间的翻译。李浩洋很快通过翻译得知前面有暗礁,当即用手持电台联系卢克中尉,让他们盯紧带路的渔船,减慢速度,小心触礁。
卢克中尉很快回复,表示信息收到,正在减速跟随。英沙的父亲此刻面色凝重,继续操控渔船朝小岛冲去,并未改变方向的意思,不知他想干什么。李浩洋知道英沙的父亲这时最不希望被打扰,遂沉默不语,也没露出任何进展的神色,镇定是对他最好的鼓励。渔船前冲五六十米后,及时转向左侧,船身顿时开始倾斜,似乎随时都会翻覆。
英沙的父亲转向前大声让甲板上的人站稳抓牢,防止摔倒受伤,无关人员全部下到底舱去。李浩洋等人也帮不上什么忙,随即快速进入底舱,不等坐稳,船身便开始倾斜起来。他们背靠船舱,双手死死抓住固定物,等待船身恢复平稳,或者直接翻覆。坐在李浩洋对面的马奇很快升高,几乎和他快成九十度了,感觉渔船马上就要倾覆了。
李浩洋也不免有些紧张起来,但却无能为力,眼下只能是上求帝保佑了。好在渔船不久恢复平稳,马奇重重落回地面,眉头紧皱,不断低声咒骂。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渔船逐渐稳定下来,风浪似乎也变弱了。李浩洋让大家暂时留在船舱内,自己重新登上甲板,发现海面上的风浪果然减弱了不少,拦路的小岛已经被甩在身后了。
李浩洋走过去拍拍英沙父亲的肩头,竖起大拇指,示意干得不错,接着取出两根雪茄烟,一人一根点燃。雪茄烟是摩根上校的礼物,质量上乘,味道很浓郁。英沙的父亲惬意地抽着雪茄,全身湿透,估计有海水也有汗水,绕过暗礁群确实不容易。两人默默抽雪茄的时候,李浩洋斜背在身上的手持电台响了,是卢克中尉,传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卢克中尉所乘坐的渔船出现了漏水现象,拉伊的手下正在封堵,速度减慢,希望李浩洋他们能停下来等候一会儿。原来该船绕过暗礁群是,角度有所偏差,侧方被礁石撞破,此刻才发现。渔船上都有修补船只的工具,拉伊的手下也都是熟练的渔民,很快进入底舱进行修补。
但他们发现的太晚,海水不断凶猛涌入,扩大的缺口,船身开始倾斜。拉伊的手下还想尽量封堵缺口,但卢克中尉却果断下令弃船,时间宝贵,不能耽搁。他们天亮前必须登上八打雁半岛,不然行动就失败了,进退两难。备用的渔船很快靠过来,卢克中尉通过绳索转移过去,尽量节省时间,不过毕竟不如白天方便。
触礁的渔船很快开始侧翻,而甲板上还有十余名美军士兵没有转眼,继续等待下去十分危险。卢克中尉及时下令弃船跳水,先游至安全处,然后利用伸缩攀登上备用船。众人随即弃船跳入海中,摸黑游离侧翻的渔船,防止意外发生。半个多小时后,海中的美军全部攀登上备用船,无人失踪或受伤,随后就继续前行。
船只的触礁倾覆给今晚的行动蒙上一层阴影,尤其是拉伊的手下,认为海上翻船是不吉利的事情,希望能停止行动。卢克中尉当然不同意,下令继续前进,违抗命令者军法从事。他很明白现在不能有任何犹豫,绝不能让翻船成为笼罩队伍的阴影,从而影响士气,必要话可以开枪。
拉伊的手下看到卢克中尉满脸杀气,其身旁的手下也都端起了冲锋枪,自然不敢再说什么,无奈继续跟随李浩洋他们前行,心里肯定是老大不乐意。李浩洋不清楚后面的船上发生了什么,但可以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儿,暂时无法了解沟通,只能先到达目的地再说。之后的航程较为顺利,凌晨两点多抵达八打雁半岛附近海面,没有冒险靠近海岸线。
英沙的父亲对八打雁半岛海边的码头和港口都比较熟悉,选择一处叫国王湾的地点登陆,正在操控渔船谨慎靠近。国王湾位置较为偏僻,只能停靠小型渔船,平时没有日军守卫,现在就不清楚了。卢克中尉转移到李浩洋所在的渔船,两人商量如何登陆渗透,速度要快,天一亮就危险了。
李浩洋建议先派侦察兵进入国王湾查看情况,确定安全后,大家在快速登陆。卢克中尉赞同他的建议,但拒绝了特战小队前往侦察的要求,准备用自己的人。李浩洋明白卢克中尉是不太信任特战小队,心里自然不是很爽,但不想在行动前和卢克中尉争辩,毕竟对方是此次行动的指挥官。
他没有多说什么,一切以任务为重,以免影响登陆计划。
卢克中尉随后派他手下的一名中士带人去执行侦察任务,五个人乘坐一艘皮划艇,快速进入国王湾侦察。中士很快带人出发,不久消失在暗夜中,众人唯一能听到的就是海浪声。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卢克中尉的手持电台一点动静都没有,情况不明,自然令人不安。这此登陆行动很仓促,许多方面都准备不足,能否成功需要看运气了。
等待令人心焦,不过卢克中尉的表现还算镇定,看来是有些实战经验的。他又耐心登陆五分钟,遂果断用手持电台和前去侦察的中士连续,需要尽快获知他们的情况。对方没有回应,可国王湾内却响起了的枪声,而且很快就密集起来。卢克中尉皱起眉头,一边继续用手持电台呼叫,一边指挥手下登上皮划艇,火速赶往国王湾内。
李浩洋此刻不能沉默了,马上拦住卢克中尉,果断建议放弃皮划艇,乘坐渔船进入国王湾,救人如救火。卢克中尉没多想便同意了,留下两艘渔船断后,并且让李浩洋留下负责指挥。李浩洋当然不肯留下,反而让卢克中尉留下,指挥官不能轻易冒险。卢克中尉很快冷静下来,清楚自己指挥官的职责,遂同意留下,让李浩洋带队前往救援。
此刻,国王湾内枪声更为密集了,远远可以看到明亮的射线来往穿梭,战斗似乎十分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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