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贾贵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结结巴巴又小心翼翼地说:“云,云总!我可不可以明天就开始入你的医院治疗?”
云山抬头看看他说:“这两天我抽不开身,实在抱歉,贾老板!还是三天以后吧?”
“那……好吧!”贾贵不太干脆地答应了。
从贾贵家出来,云山一个人出神儿了,小心谨慎地再将那幅画,像是极其重要的文件一样拿出来看,然后才与八爷商量治疗方案。
回到村卫生室,八爷神秘地问云山,那贾老板的幻境内容到底是啥?他云山又是如何知道的?
云山故作深沉地说:“八爷!这可是我的商业秘密!你老人家作为我医院里的一名员工怎么能私下里打听呢?”
“商业秘密?……呵呵呵……你说得跟真的似的!你不是答应了水根和兰月,要帮助兰阳查案子的吗?不说,看你怎么查!”
八爷仍然一副水波不兴的模样说:“别忘了!你小子的心理学本事,那是业余的!没有我的焚香、鬼符相辅佐,特别是在这偏僻的山村里,是没有人相信你的!”
这还真是!我心里犯了难,“跟八爷说不说呢?”
“说出来!”云山自己劝说自己向爷爷透露吧!刚说出:“我根据多方面信息综合判断出一个场面,也就是贾贵得病的原因,我把它画……”
村卫生室的门突然就被一个人推开了,“怎么连话也不让人说完呢?”
云山嘀咕着抬头看去,村委民兵营长,也是青山区护林队小队长石武,有点惊慌失措地闯进来,结结巴巴地说:“快!快!阿山,救人!”
云山跳起来问:“救谁?”站起来就往外走,出门一看,几个村民用木板抬着一个血淋淋的年轻人。
“云光?云光怎么了?”
云光是云华的堂兄弟,云山虽然不喜欢云华一家人,但同寨乡邻,为医者救死扶伤的本心还是柔软、良善的。
“被两个山外来的陌生人用铁棍打的!”
“凶手呢?”
“跑了!村长去给派出所打电话了!”
“直接送医院多好,怎么还来找我?”
云山也没再多说什么,与青草婶儿和八爷一起马上忙乎起来,先清洗查看伤口,再用药止血,包扎伤口。
云山手脚麻利地替云光包扎好,催促那些人说:“你们直接送他去县医院吧,他的头部伤势很重,迟了有生命危险!咱这医院里的条件还不够!”
“医生尽吓唬人!哪有恁严重?在这医院里不要花钱,到县医院那得花多少钱?”这是云华的二弟云旺说的,云旺与云华是亲兄弟,但长相大相径庭。这位受伤的云光是云华的叔叔的儿子,却与云华长得如双胞胎。
“命重要,钱重要?”云山生气地说了句,不愿意再与他们啰嗦了。其实,云山已经看清了云光的伤势,两条胳膊和一条腿被敲断了,击打之处都是粉碎性的骨折,可见凶手的凶残程度与力量之大,这些还不算要命的。
要命的伤在头上,头的两侧都遭到了严重的击打。大脑已有相当的淤血,情况很严重!云山再次催促他们走,他们这才抬起伤员走。
云山重新回到村卫生室告诉八爷那贾贵梦境的内容:黄昏时刻,一座大桥上,一辆黑色轿车撞坏桥栏冲进河里,激起数米高的水花。
然后就有几个血淋淋的人,在水花落处那弥漫散开的波纹里,浮上来,浮上来,披头散发、张牙舞爪,踏水向桥头站在豪车旁的贾贵走来,走近他后,那些人便同时伸出长长的十指向正要点燃香烟的他冲来……
第二天传来消息说,云光死在了镇卫生院里,云华的叔叔带人在镇卫生院闹呢!
云山很郁闷,为什么不听善意的提醒呢?直接去县医院或许云光不会死。
又过一天,贾贵来住院了。白欣欣大包小包地往医院里带东西,特别是吃的喝的穿的玩的。云山安排医生和护士,贾贵除了这个人在这里住院外,任何东西都不准用他们自己的,喝口水都要护士给拿的!
白欣欣又是吵闹又是哀求,亲自找到云山和水香,要求吃喝都由她在外面做好送来,还要带来一个收音机、一个录放机。
“不行!要在这里治疗,就一概听从我的安排!否则,就出院去别的地方治疗!”
贾贵也同意云山的治疗方案,白欣欣也就无奈了!因为贾贵住的是高级病房,连家里人都不要动手伺候病人,一切由护士和护工来做!
云山给贾贵针灸药物治疗身体,主要是内脏!八爷帮贾贵医治梦幻症,也中间也有八爷焚香祷告,云山扎下四季佛光针相辅助,二人的合作治疗过程!
很快就有了成效,贾贵自己也觉得病情大有好转。他分外高兴时,白欣欣反倒对云山怒目圆睁,甚至咬牙切齿起来!
这一天,云山来复查贾贵病情时,贾贵看看就他们两人时,悄悄地又郑重地说:“老弟!谢谢!你救了我!”
“呵呵!别这么说!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天职!”
“我说的还不仅仅是这些,还有更值得我感激你的地方!我早就怀疑白欣欣给我吃的喝的东西里有点不对劲儿,所以我就曾经偷偷地做过实验,不吃不喝她给我的东西,我的梦不多了,可是身体差了,喘不过气来、心悸心慌!”
“她给你选的歌曲恐怕也有问题!我并非在挑拨你们的夫妻关系,我劝你还是多听些钟鼓佛音和教堂唱诗等!”
“老弟!我听你的!治好病,我开办一个青山县救助基金会,对贫困学生、孤寡贫困乡亲进行资助,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乡亲们做点好事!”
“呵呵!我等着你的基金会成立!”
由于只是怀疑,并没有什么证据,所以贾贵拿白欣欣也没有办法,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宠溺她和相信她了,放给她一部分生意让她打理,把她从自己身边支开了!
从医院里出来,云山正好遇到水根和兰阳驾车来找他。当然还是为了案子的事,他们都以为云山能帮他们破案。
“就是一个梦境,与案件应该没联系吧?贾总的身体差得很,内脏有几个都出毛病了!”云山向兰阳介绍说。
兰阳摇摇头说:“那个案子不再怀疑贾贵了!因为找到了一个证人说,那天回去时,贾总因为喝酒,出酒店不久就换成了他当时的女秘书白欣欣驾车!”
“那你们还来找我干什么?不会又有案子还要我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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