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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着他们,当然,里面也有明事理的,连忙出来劝解:“别这么说,人家刚刚救了我们的命呢。”
“就是,要是没有她,我们全都得死。”
之前那个中年妇女又哭又骂:“你们别被她骗了,谁知道这些鬼是不是她招来的?”
我脸色一沉,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扔了出去,落在一间病房的门前,病房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张破碎的恐怖女人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被一股力量提了起来,一下子就吓尿了,冲我大叫:“救我,大师,我错了,救我。”
我抽出一张符箓,往女鬼身上一扔,女鬼尖叫一声,轰然碎裂,成了一地的烟灰。
中年妇女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我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拉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如果你看不上我,就别向我求救,如果你又要我救,又妖言惑众,就别怪我丢你去喂鬼了。”
中年妇女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抬起头,对所有人说:“这话对任何人都有用,觉得是我害了你们,可以走,我从来不求着救人。”
没人说话了,谁都知道,跟着我才是最安全的,自己走了那不是找死吗?
我见没人说话了,就敲开了医生办公室的门,让他们全都躲进去,医生们本来还不愿意,我脸色一冷,告诉他们要是不听话我就撕掉符箓,他们才不情不愿地让人都进去了。
我让他们乖乖躲在这里,不要出门,陈主任一把抓住我的手:“大师,你要走啊?”
“我去找逃出去的路。”我说。
“求求你,别走啊,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要是那些鬼怪再冲进来……”
我沉着脸说:“如果逃不出去,我们就算不被鬼杀死,也要渴死饿死。”
众人的脸色更加惨白,陈主任只得放开了我,说:“大师,说话算话,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放心吧。”我拉上了门,又贴了几张符箓,整座医院都笼罩在鬼气之中,到处都是惨叫声。
这里是五楼,我几步冲到楼上,想要再多救一点人,却发现下面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这太奇怪了,就算这一层楼的病人都被鬼杀死了,也应该有尸体啊,但是楼道里空空荡荡,病房里也没人,只有那些医疗仪器,还在不断地运转。
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以我现在的实力,如果什么都感觉不到,说明对方非常可怕。
我步子放得很轻,手一伸,一道地狱之火从掌心喷出,凝成了一把火剑。
我拿着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当我走到走廊中央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却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楼道口。
我愣了一下,随即大怒:“宋宋,碧君,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们不要走出符阵吗?”
宋宋有些不好意思,林碧君冷着脸说:“宋家那三口真不是人。宋明不知道从哪里跑回来了,要进符阵里面。他们说符阵太小,站不下,要把我给赶出去。”
宋宋低下头:“对不起。”
林碧君摇头道:“不关你的事。”又对我说,“他们本来只想赶走我一个,宋宋自愿陪我,我没劝住。”
我眉头紧皱:“太不像话了,走,我送你们回去。”
宋宋拉住了我,脸有些红:“小琳,他们毕竟是我的家人。”
我看着她涨红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跟着我,跟紧一点。”
这一层楼实在太诡异了,不宜久留:“我们再到楼上去看看。”
宋宋小声地说:“楼上就是手术室了。”
我侧耳倾听:“楼上有脚步声,应该有人,走。”
我带着她们走上七楼,手术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我示意二人等在门外,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轻推开了门。
里面有好几间手术室,每一间手术室里似乎都在进行手术,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围着手术台,头顶上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明晃晃的,看起来有些渗人。
我放轻脚步,来到第一间手术室,往里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
那些医生根本不是在做手术,他们是在进食。
没错,是进食。
一个病人躺在手术台上,胸腔被打开了,医生们从血淋淋的胸腔之中掏出内脏,吃得非常高兴,呱啦呱啦的声音让人浑身发冷。
忽然,他们齐齐转过头来,我这才看清,他们已经没有了眼皮和嘴皮,两排牙齿赤果果地露在外面,上面沾满了鲜血。
我迅速退了出来,看向第二个手术室、第三个,吃人的医生们听到声音,全都回头看着我,当我来到最后一间手术室,推开门,看到的却是密密麻麻的人。
这些人有的穿着医生服,有的穿着病号服,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挤在这窄小的手术室里,一动也不动。
我抽了一口冷气,后退了一步,他们忽然动了,全都回过头来,他们也没了眼皮和嘴皮,仿佛全都变成了恐怖的丧尸。
我迅速退了出去,宋宋和林碧君满脸焦急和恐惧,宋宋扯了我一下,低声问:“里面的还是人吗?”
我低声说:“他们还活着,但还不如死了。”
这些人,全都已经没有灵魂了,他们的灵魂,已经被一个实力强大的鬼物给吃掉了。
我突然想起,在地狱之中,有一个变态的家伙,生活在地狱的第八层,提起她的名字,能让众多鬼物闻风丧胆。
她叫溪梨,传说活着的时候,是一个最底层的伎女,她长得很一般,身材粗大,脸上还有麻子,因此接的都是些最粗鄙的客人。
后来,她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没有人知道,这孩子就是她的全部,她拼命地挣钱,就是想让儿子能够吃饱穿暖,只要能看着儿子健康长大,哪怕要她的命都行。
可是,生活总是残酷又不幸,有一天她接了一个客人,客人要喝酒,她便出去大酒,回来的时候,发现客人不见了,她的儿子被扔在了床底下。
她疯了一样将儿子抱出来,却发现儿子早已经断气多时,那个小小的婴儿被人生生咬去了眼皮和嘴皮,然后活生生摔死了。
她丢下儿子的尸体,提着菜刀出了门,找到了那个变态客人,当街将他砍死,当官府抓住她的时候,那个客人已经被砍成了肉泥。
最后,她被判死刑,绞死在死刑架上。
到了地府之后,她很快便成长起来,成为地狱第八层独霸一方的鬼王,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剥去别人的眼皮和嘴皮,看他们痛苦挣扎。
难道,真的是溪梨鬼王来了吗?
她的目的,是来刺杀我吗?
溪梨的确是个完美的刺客,她最擅长的,就是幻化成各种模样,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一击必杀。
忽然,我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个少女,我突然有些怀疑,她们,真的是林碧君和宋宋吗?
此时,山城市第五医院门外已经站满了士兵,一个营的军人将整个医院围得水泄不通。
整个医院都被一团黑雾包裹,高将军听着属下的汇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一个声音忽然从他身后传来:“高将军,情况怎么样了?”
高将军回过头,松了口气:“周顾问,你总算来了。”
周禹浩身穿笔挺军装,看着面前的医院,脸色阴沉。
“周顾问,我的士兵已经做了初步的探查,这里的灵力波动,和追风谷是一样的。”高将军说,“我怀疑,第五人民医院,已经被地狱侵蚀了。”
黑雾笼罩的医院映在周禹浩的深沉双眸中,良久,他才说:“有空间支柱在,不必担心,最多十个小时,这里就会恢复。”
高将军皱着眉问:“那里面的人……”
周禹浩摇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没什么希望了。”
高将军脸色一白,沉默了半晌,说:“姜女士也在里面。”
周禹浩一惊,往前走了一步,低头看着他,一字一顿问:“你说什么?”
高将军年纪比他大两轮,这一辈子经历的风风雨雨也算是不少了,在军中很有威严,只要他一瞪眼,能让士兵们吓尿。
可是在周禹浩的面前,他却觉得自己的气势一下子就被压制了,明明自己的军衔比他还要高一级,在他的面前,却不由自主地成了下属。
他硬着头皮,维持着中将的威仪,说:“经过核对访客名单,姜女士应该是陪着她的同学,去看她同学生病的母亲了。”
周禹浩沉默了片刻,喃喃道:“怪不得,原来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刺杀小琳。”
“高将军。”他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进去救人。”
话没说完,就听见有人道:“我也去。”
高将军回头一看,是他的儿子高云泉,脸色一沉,道:“云泉,不要意气用事。”
周禹浩挑了挑眉毛,冷眼看着高云泉,高云泉走上前来,盯着他的眼睛说:“你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应该知道,有我在,胜算就会大上几分,你不会因为个人恩怨,置小琳的安危于不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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