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易逝莫负芳华」

第551章 雪白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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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花给小兴最初印象和刘柱子截然不同,她的骨子少了份刘柱子的自负,便多了一处温暖。她对小兴的友好顷刻之间让小兴对她产生了好感。她的脸上飘着一种淡淡的人参雪花膏味道,总会轻轻的闭起双眼,而且乐此不疲。后来小兴悄悄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她害羞地说:

“以后在也不擦啦!”

可这种熟悉的味道在第二天依然会漫过小兴的鼻间。当小兴再次闭上双眼的时候,她问小兴:

“香么?”

小兴说:“比肉饺子都香!”

她捂着嘴巴咯咯地笑了起来。

有一段时间,小兴常常对刘花袖口露出的那段雪白的皮肤惊讶不已。那段皮肤细腻而光泽,仿佛一块薄冰般晶莹剔透,闪烁着微微的光芒。在好几次夜晚的睡梦中,那段皮肤都会跳动在小兴的眼前。在无数次地偷窥以后,小兴竟然莫名其妙想在那里咬上一口。这种持续地冲动时常使小兴心身不宁,无心听课,被老师扔在脑袋上数不清的粉笔头。许多年后的今天,小兴依然惊讶于当初为何对她手腕上的皮肤爱慕不已,而不是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小兴记得当时还在小兴家屋后的大杨树下刻上了她的名字,诚慌诚恐地向天地发下了誓言:我长大一定要娶刘花做媳妇儿!

李二毛作为小兴童年生活的第一个伙伴,曾在一段时间内结束了小兴孤独的行走。他给小兴留下了许多美妙的回忆,也给小兴带来了一些无法摆脱的忧伤。在他们俩形影不离那段时间,官庄村的各个角落几乎都留有他们的脚步声。一起搂着肩膀上下学,一起脱得精光到鱼塘里摸河蚌,一起拎着棍子到田地里打蝗虫,一起跳过栅栏到别人家菜地里偷黄瓜等等。李二毛似乎对黑夜存在一种无可名状的亢奋,这种习惯致使他时常早晨爬不起床。当小兴嗅着不断飘散而出的豆浆气息,站在他家门外,喊他该上学的时候,他就会回应小兴:

“我喝完豆浆就出来!”

其实这时,他正缩在暖融融的被窝里拖延最后的起床时间。接下来,小兴会听到他的母亲对他一遍遍耐心的喊叫声。当这个丰韵十足的女人充满愤怒地把李二毛拎下床来时,他会冲着屋外喊:

“豆浆还有一半儿就喝完啦。”

接着,小兴便能听见他被木棍敲打屁股时嘴里发出的“哎唷”声。

当李二毛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跑出来后,他往往都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豆浆、豆浆总算、总算喝完了。”

他对小兴嘿嘿地笑一笑,搂着小兴的肩膀,飞快的向学校跑去。

身后时常会传来他母亲充满关怀的呼喊:“二毛,一只袜子还没穿呢!”

或者:“刚换下的裤衩扔哪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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