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月，官庄开始分发果苗，按人口发放到户。每人一捆，一捆五十棵。有些户看到没有交钱就分到了果树苗，心里还有些暗自高兴。

张永鹏把四捆果苗抱回了家。张兴五看了没有说话，把果树苗堆放在了一起。夜里，他烧了一大锅开水，把果苗放进锅里全部煮过了，然后又捞出丢在一旁。他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几口，斜着眼瞅了一下果树苗，自言自语地说:“把他娘的，看你们还能活！”

李广水从张石竹家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就有些醉了。近段时间，他断不了到张石竹家里去表示表示，尤其是自己开办了沙场以后，手里的钱丰厚起来，场面上的事也不能太小气，隔三岔五就得给村支书打点打点，送去个三百五百的，谁让人家是一把手呢，只有这样，自己在一些事情上才能掌握主动。这么想着，李广水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家。小燕搂着红红已经在里屋睡着了。他一头躺倒在沙发上，很快就发出了鼾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的李广水在恍惚中被一阵哗哗啦啦的声音惊醒了。李广水清醒过来，他侧耳倾听了一番，判断出那是小燕在里屋小解发出的声响。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那哗哗啦啦的声音听来越发清脆真切，载着一种迷人的气息，在他的心里翻腾激荡。李广水看到里屋的灯亮着，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悄悄地靠近里屋门，从门板的缝隙里向里张望。

等李广水发泄完兽欲后，小燕才忍受着周身的酸痛，鼓起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到一边。她坐了起来，两眼盯着李广水，她朝李广水脸上扇去一个耳光，接着，她发出了痛苦的哭声。

这时，李广水厚颜无耻地说话了:“小燕，你别哭，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敢以村长的名义向你保证，我要娶你！”小燕一听，双手捂住耳朵，大声地喊着:“我不听，我不听，你滚，你滚！”她猛地跳起来，抓住李广水又撕、又咬，又不断地挥舞着巴掌打在他的身上。可是这一切的惩罚，她发觉对他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半天，小燕才发出一声绝望的哭声。

对发生的这一切，李广水并不感到奇怪和惊慌，他象是早有准备。他从抽屉里摸出厚厚的一叠百元钞票，放在小燕的面前，然后坐在小燕的身旁，低声下气地说着:“咱俩已经那样咧，我保证永远会对你好。”然后又信誓旦旦地说着一些甜言蜜语，同时，他的手还贪婪地在小燕光洁细腻的身子上滑动着。在他不厌其烦地哄骗下，小燕终于不哭了。他把那叠钞票塞到小燕怀里，又顺手把她揽过来，嘴里喊着:“咱再来，再来！”

“你走开。”小燕推了他一把。

李广水把小燕抱在了怀里。

“哎呀，讨——厌——”小燕半推半就，两人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