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驭灵师血脉中,他们白家是最特殊的一支。
可以和任何驭灵师置换灵源,却不能完全吸收他们的天赋。
换句话说,置换灵源对象的天赋,他们白家任何一个人有且只能使用一次。
所以一次过后,这天赋便再无效用。
白非墨嗅到一种不详的预感,貌似从厉沅沅那屋传来的。
果然,那间屋子外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上百号白家杂役,人手一根棍子,随时等着白鹤令下床进去。
“你要做什么?她是我的人!”白非墨身为岛主,不仅处处被白鹤压一头,连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以白鹤的诡计,结界打不破,那么一定会下反弹的咒语—这样一来,不论外头的人怎么打击,厉沅沅也能在屋内被揍的鼻青脸肿。
“北辰,别忘了,出了这座岛,外头的世界才是你最大。”白鹤是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桃花岛还轮不到一个年轻的岛主来掌控,再则,也是岛上的规矩说了算。
因为历任岛主都是年轻早逝,寻不到优秀的另一半,得不到上乘的灵源,一个个不到而立就撒手人寰。
是以在白非墨太爷爷的太爷爷那一辈中,老人们就立下了规矩:
岛内大小事宜,皆由岛主的亲兄弟或者堂兄弟代为执掌,手拿桃花令,地位可与岛主平齐;相应的,岛外一切事宜,皆由岛主做主,白家其他人不可提出一句异议。
“白鹤,我敬你是我叔父才多次相让,不要欺人太甚!”白非墨咬着牙哼道,天堑变里还有他的灵宠霞,这旧事可还没算清呢。
“北辰,我虽比你大两轮多,可论灵力,你心里没点数吗?”白鹤才不怕他,单凭吸收灵源的速度来看,白非墨现下消化不及三分之二。
灵力最强时候的白非墨,都是他白鹤的手下败将;何况,一无灵宠相助,二无灵力扎实,谈什么赢下他。
白非墨挣扎的过程很短暂,和白鹤交谈不过数句就开溜救人去了。
白非墨踏着七彩云跃上半空,白鹤亦紧随其后,驾了一朵蘑菇云。
“白非墨!”厉沅沅在原地踏步,喊了三个字成千上万遍都没有回音。
嗓子都快哑了,可她没想过放弃。
不过也因此,她发现了武侠小说最大的漏洞:什么两个时辰后,被封住的穴道会自动解开一定是骗人的;亏她小的时候还信以为真,爷爷真的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四个小时为了看她一笑。
“白非墨,你再不来,我就自尽了!”
【宿主不会有生命安全的,别想有的没的了。】
神雕侠侣系统目标就是厉沅沅,当然不会这么容易让她死去。
好说歹说,精美的容器可不能浪费了。
“沅沅,就呆在那里!”白非墨本来想在上方打个洞让她出来,奈何白鹤跟的太紧完全没有机会。
“呆你个头!我屎尿憋不住了都!”形象什么的厉沅沅毫不在乎,生理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白鹤和白非墨脸上不约而同泛起了红光,纷纷转过脸去不面对面说话。
“北辰,你这小娘子真不是个一般人。”白鹤起初只以为她色胆包天,为虎作伥;哪知是个不折不扣的直女,言出必行,全无禁忌。
白非墨紫眸略过,轻声笑道,“我挑的女人,自然是人间一绝。”
白非墨最开始想说的是“人间绝色”,又怕被白鹤怼“有脸蛋没脑子”只得换了一种说辞。
“而且,这儿的空气不多了,你想闷死我吗?白非墨!”
结界里的空气正在逐渐消散,本可以汲取方圆百里的灵气用于养护整间屋子,却因为白鹤的命令搅乱了全局。
白非墨怎么可能想闷死厉沅沅,眼下的情况是—打开一个小缺口,手脚慢一步,他和厉沅沅的下场都不会很好看;不打开缺口固然可以暂时缓解安危,可一旦入夜,结界里的空气消耗干净了,厉沅沅也就更干净了。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白非墨颇为忌惮白鹤手里的桃花令,同样白鹤也颇为忌惮白非墨手里的传家宝清辉夜凝。
那是白鹤倾尽三十余年连影子都没找到的宝物,下落仅有每任岛主知晓。
“清辉夜凝么?可惜,我不要了。”白鹤意想不到地拒绝和白非墨和解,为着厉沅沅的权势,撕破脸他也要囚禁她。
“不是,是乌有国的龙腾。”白非墨可没打算把清辉夜凝作为筹码,就是因为太明白白鹤的心思,他就越不可能拿另一个堪比生命的东西和厉沅沅等价。
“龙腾都衰败了,你骗我个老匹夫有什么意思。”
“我骗你的确没意思,真假一试便知不是么?”
“白非墨,你俩唠嗑就不能下来是不是?”厉沅沅听了老长时间了,左也没等到穴道冲开,右也没等来人进屋,脾气是愈发地急躁了。
白非墨低头瞧了眼黑压压的人群,与另一人在做最后的争取“白鹤,龙腾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保证她不会受到伤害。”
“什么龙腾啊虎跃的,白非墨你有功夫扯嘴皮子,还没功夫还我自由?”厉沅沅听着听着火气就更大了,一言一语在说的都是她听不懂的东西,她是个活人,怎么沦落到要拿东西去交换的地步了。
白非墨离开屋子的时候,把窗门和房门都紧紧关上了,除了比较透风的屋顶能听见声音,至于屋子周围的逼近是一点儿都没察觉的。
直到,有一个身手敏捷的家伙脚底一滑,打碎了一个极小的水缸,厉沅沅后知后觉发现原来屋外情况非常不妙。
“白非墨,你—要杀我?”厉沅沅猜忌的并不是白鹤,白非墨越是拖延时间打开结界,她就越是严重怀疑。
白非墨闻言,热腾腾的一番苦心瞬间变得拔凉拔凉的,冰到骨子里的那种寒意,只觉得心头有点点针戳的痛感。
厉沅沅,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明白?
“阿嚏!”厉沅沅猛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震耳欲聋的那种,都快吓掉枝桠上栖息的麻雀。
“哪个混蛋在说我。”厉沅沅揉了揉鼻子,还没发现到自己的逻辑推理出了错误。
“厉姑娘,要得罪了。”白鹤半天没听到屋内再发出声响,右手抬起再落下,地上七七八八的杂役们像被放出天牢的死囚一般,一窝蜂卯足了劲儿冲向结界。
的确,白非墨设的结界厚实到磕的头破血流都进不去,连一丝儿缝隙都没有。
“北辰,龙腾给我看看,我考虑一下。”白鹤先做了让步,总不能看这么多人撞南墙而不回头。
“迟了。”白非墨拒绝的比白鹤还要干脆,他一直都是别人求他的优越感,再次低三下四地恳求和风度完全不合。
“我真是水逆哦!救人从云端跌落,然后被囚禁,上辈子原主到底造了多少孽,偏挑我给她还债!”
【Di
g!恭喜我的宝贝宿主,发现“水逆”信号,奖励一颗小心心!】
厉沅沅眼睁睁看着一颗Bli
gBli
g的心心落在额头,却没有露出一丝笑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这“水逆”给你要不要啊?
厉沅沅一定会说“不”,如今也只好接过小心心,静静等着后面的宣判。
这感觉也忒像外头僵尸在围剿仅存的猎物,厉沅沅正是他们的瓮中鳖,一探即得。
闪亮亮的小心心,不知不觉成了厉沅沅坚守阵地的强大精神支柱。
我可以的!
厉沅沅相信自己可以守到任务开启的时候,哪怕外面波涛汹涌一泻千里。
只要人在、心在,没什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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