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白看着自己的大哥哥,一直往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大哥哥,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许大茂:“什么问题都没有,不过我们家晓白,今天不答应他们出去是对的。”
“什么时候想出去玩我陪着你,和他们在一起不安全。”
“而且你们也都长大了,没有了小时候那么单纯了。”
周晓白:“大哥哥有什么区别吗?”
许大茂:“你想想现在你们这些人的父辈里面,就老爸一点事没有。”
“他们这么远跑过来,还一定要你出去玩。”
“他们会不知道,这样做带来的影响吗?”
“牵一发、而动全身呀,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让长辈分心就好。”
“至于友情,呵呵~你看看宁强家现在的情况就知道了。”
“简单的提了一句,他们家现在不太好过。”
“后续呢?如何帮助他们家,有一个人说吗?”
周晓白:“大哥哥,那我们要不要帮助一下宁强家呀?”
“他弟弟还小,父亲和大哥都不在了,母亲没有文化、也没有工作。”
许大茂:“这件事你说了算,不想帮助他们家,也在情理之中。”
“要是想帮助他们的话,嗯~那就接过来住。”
“这个院子里面,还有咱们的家两间空房子。”
“一个是方便照顾,一个是让他们远离伤心地。”
“总之只要是我们家宝贝,做出的决定我全都赞成。”
周晓白:“大哥哥......你真好。”
许大茂抱着周晓白,想着宁强弟弟宁伟的情况。
虽然原著里一片乱七八糟,但还是有迹可循的。
宁伟父亲应该是末流小官,而且已经早逝了。
家里原本就剩下一个老母亲和大哥,大哥又被小混蛋捅死了。
现在家里面,就只剩下了宁伟和他的母亲了。
加上现在大院孩子的行事作风,没什么依靠的宁伟家,一定会受不少的窝囊气。
因为瘦弱的宁伟天然就成了,很多孩子眼里可以欺负的对象。
这也让宁伟在失去大哥的庇护之后,心里充满了不安全的感觉。
后来钟跃民出面,暂时护住了宁伟。
大家看在钟跃民的面子上,欺负宁伟的事就暂时告一段落。
可是钟跃民要离开了,宁伟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所以宁伟宁愿不上学,宁愿离开条件优越的四九城。
也要去条件艰苦的大西北,也要跟着钟跃民。
同样也正是那段被欺负的经历,造就了宁伟的嗜血和狠劲儿。
因为他只是为了,增加保护自己的砝码。
因为他没有张海洋,有那样的父亲在背后给戳着。
也没有袁军和钟跃民的那种幸运和狡猾,更没有郑桐那样渊博的知识。
他想保护自己,只能靠着那股嗜血的狠劲。
不过对于许大茂来说用处不大,帮不帮的都无所谓。
即便周晓白要是想帮助他的话,也在让他熬一段时间。
这个小鹰要是熬不好的话,将来就不会听话。
不好说什么宁伟的一生够悲惨的,人这一生就是这个样。
悲惨的人多了,他宁伟也不过只是其中的一个罢啦。
不过这也侧面反映出了,钟跃民到底有多么的不靠谱。
宁伟从小崇拜他,当兵也是为了追随他的脚步。
被迫复员后的宁伟迷茫了,当了好些年的兵。
除了服从安排他啥也不会,没办法用复员的钱开了家小餐馆。
等到钟跃民复员,他们又聚在了一起。
宁伟这人比较闷,不愿意和别人交流,唯独听钟跃民说的话。
如果钟跃民能像哥哥一样,给自己的小迷弟宁伟。
在人生转折的时候,给出一个正确的主意。
宁伟也许就不会,走上那条最后的不归路。
不过话有说回来了,这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
那么号称这个年代的样板戏,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也快要上演了。
这要是错过这个原场的话,自己以后也会后悔的。
至于票难买的问题,在许大茂看来那就不叫事。
自己好歹也是在文化署挂名的人物,就算现在逢年过节的时候。
文化署那边始终没没断过礼物,自己直接向文化署要票。
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那谁让自己在天桥剧场没有熟人呢。
想到这里许大茂,看着在自己怀里的周晓白。
“晓白,我听说过一段时间,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
“就要在天桥剧场公开上演了,咱们去不去看?”
周晓白:“真的吗?那我们一定要去看。”
“这部剧都听我老爸说多少遍了,就是欺负我不看不到呗。”
“等这次我们看完以后,看我回家怎么嘲笑他。”
“不过这个票好买吗?不行就让我爸找个人。”
许大茂:“刚说完你又给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们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让他老人家出动呢。”
“在说你老公还不至于菜到,连几张票也弄不到。”
周晓白吐了吐可爱的舌头说:“大哥哥,那我们带不带上其他的人呢?”
许大茂:“不告诉她们,就我们两个人去看。”
周晓白笑着又往许大茂的怀里拱了拱。
(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64年9月在人民大会堂小礼堂首演。
周阁老亲自到场,同年10月8日统帅观看后,给于高度赞扬。
此后刘阁老、朱阁老、邓阁老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相继观看。
并屡屡招待来访的外国元首、政府首脑等。)
他们这里恩恩爱爱的,刚才走的那三位,虽然谁也没有说话。
但是看他们现在这气氛就不太对,也就许大茂没看见。
否则一定会告诉他们,什么叫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满打满算他们在四九城,最多也就待几个月的时间了。
还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真是给他们闲的。
第二天,许大茂就骑着自行车去文化署了。
一开始人家保卫科不让进,经过传达以后。
里面来了个赵科长把他接了进去,听到许大茂的要求以后。
这位接待他的赵科长当场就乐了。
“傲夏同志,你找我们就是就这点小事。”
“这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吗?”
“不过你的消息到是满灵通的,这做出决定还没多少时间呢。”
“票的事情好说,到时候我让他们直接给您送去。”
“不过还有件事情,希望傲夏同志有所准备。”
许大茂:“不知道是那方面的事情呢?赵科长方不方便透露一下。”
赵科长:“也算是你们的特长,明年要拍一部样板剧。”
“有关于东北那边的故事,到时候需要广泛征求大家的帮助。”
“为了让大家更加的了解,必要的时候。”
“可能还会让你们到现场,亲自感受一下。”
“毕竟艺术来源于生活吗,只有亲身感受,才能刚好的创作。”
许大茂一听题材,就想到应该是那部戏了。
当下就表示看过剧本以后,争取认真的创作,必要的时候可以去现场感受。
从文化署出来以后,许大茂还在想到。
这次绝对是懂真格的了,因为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新作品面世了。
不管出于那方面的考虑,这次的样板剧一定规模不小。
到时候要不要带周晓白一块去呢,原始森林的景观可不多见呀!
又担心这丫头受不了苦,等通知下来再说吧。
第三天的时候,文化署就派人把票给许大茂送来了。
并且是前排中间最好的位置,于此同时官方也公布的售票日期。
这一下子在四九城里面,就彻底炸锅了。
特别是那些大院的孩子,就连周晓白以前都只是听说,没有机会观看。
其他的孩子也都是这个样子,找关系弄票?那是不存在的。
现在能当“老兵”的这些人,家里面多少都有事情。
并且这些孩子都是猴精猴精的,他们才不会因为这点事情,无浪费父母留下的人脉呢。
在说了不就是排队吗?这也是一个展示肌肉的好机会。
因为天桥剧场位于城南,毗邻大名鼎鼎的天桥。
这一地区的房屋破旧低矮。以前这里是四九城最热闹的地方。
也是京城下层老百姓的娱乐场所,后来这个地方就逐渐衰败。
江湖艺人们改行的改行、老的老、死的死,当年闻名遐迩的”天桥八怪”。
也只剩下撂跤的宝三儿、变戏法儿的刘半仙。
天桥这一带的寿终正寝,是在66年的八月。
由于某些原因,像宝三儿,刘半仙等天桥遗老。
卷起自己的铺盖卷走了,热闹了百十年的天桥终于变得冷冷清清。
天桥的热闹景象虽然没了,但在这一地区居住的老百姓却没有改变。
这里没有什么工厂,工人也相当的少。
各种杂七杂八的人特别多,傻柱当年就是在这里被抓进去的。
但是在大院子弟的眼里,这里相当于敌占区。
平时若是没有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他们绝不会来这儿。
因为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那些在天桥、破烂的街头和胡同里闲逛的青少年们,都是些流氓团伙。这些人缺乏教养,心毒手狠,以无知为荣耀。
但是在平民子弟们的眼里,大院子弟成天牛逼哄哄的。
倚仗着爹妈的势力胡作非为,整个一群少爷胚子。
打架缺乏单打独斗的胆量和技巧,他们最喜欢一拥而上。
最喜欢一大帮打一个,徒手打不过就动家伙。
没有一点江湖义气,全部都跟娘们一样。
这两群人非常的好分辨,都不用看穿着的衣服。
那怕是在深更半夜,你也能毫不费力地,分辨出这两类出身不同的青少年。
他们的区别在于举止和气质,还有说话的腔调。
胡同里长大的孩子,都说得一口纯正的北京话,喜欢带儿音。
而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则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今天是袁军弹尽粮绝的日子,这不有跑到许大茂这里来了。
这一世由于许大茂一直的赞助,袁军并没有去自己家偷古董买。
但是今天袁军说话有点磕巴,许大茂一想就明白了。
就是【红色娘子军】公演,他下个月的开销就会变大。
想多要点钱,又不好意思开口。
所以许大茂这次主动多给了20快,然后跟袁军说。
“年轻的时候多点应酬,也是应该的,但是千万别耍酒疯打架。”
袁军笑眯眯的接过钱。
“许大哥,你就是我的亲大哥,我正琢磨着这么开口呢。”
许大茂:“平时你那个激灵劲,我到不担心你吃亏。”
“但是喝完酒以后,人就会变的迟钝,那时候可就不好说了。”
“另外现在的年轻人太狠了,宁强前几天人没了,这事你知道吗?”
袁军十分惊讶的说:“我最近没去过那片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许大茂:“被一个叫小混蛋的人给捅了,人没到医院就走了。”
听”小混蛋”仨个字,袁军马上就炸毛了。
袁军:“又是这个家伙,他已经伤了十几个人了。”
“听说见面连话都不说,出手就是一刀,专往要害地方捅。”
“这小子手特别黑,没见过这么狠的人。”
“前些日子我的一个朋友,被“小混蛋”捅了,膀胱都扎穿了。”
“他出手非常快,自称是‘四九城第一杀手’。”
“身边还一直跟着一个人,专门负责打扫战场。”
许大茂听到这里,眉头就皱了起来。
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专门扒衣服,这还是独来独往的小混蛋吗?
算了暂时不想了,自己都把周晓白带到家了。
剧情早就乱成一锅粥了,还不允许人家带一个小跟班呀。
许大茂:“袁军,宁强有个弟弟叫宁伟的,你帮我看着点。”
“不用专门照顾,就是别让你们这些人接近他就行。”
“许大哥这是...?”
“晓白呢,想要照顾一下宁强家,但是我还想看看这孩子怎么样。”
“比如孝不孝顺、人品怎么样、有没有毅力等等。”
“多观察一段时间,从不能接济出来一个白眼狼吧。”
袁军:“这是必须的,我也会帮你留意一下宁伟的。”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售票的日子,成群结队的大院子弟,早早的就过来排队。
天桥这一带突然就热闹起来了,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天桥剧场售票处的台阶上,零乱地码放着一些砖头。
砖头一块挨一块的,排成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队。
这些砖头代表排队人,所占的位置。
售票处附近,到处是成群结伙的小青年。
脖子上挂着军用挎包,双手插在裤兜里,放肆地打量着每一个过路的人。
这些小青年都有个共同的特点,他们和别人对视的时候,目光中充满着挑衅和不屑。
袁军和钟跃民一伙十来个人,这时候也站在路边。
天儿太冷,他们之中不断有人在跺脚取暖,往手上哈着热气。
同时也等来了,钟跃民约好的李奎勇。
袁军现在每个月,都要接受许大茂一顿念叨,人也改变不少。
所以他和李奎勇,并没有和原著中一样发生冲突。
但是周围全都是年轻人,里里外外的冲突还真不少。
但是不管他们的事,钟跃民这群人只管看热闹。
这时候远处传来,响成一片的自行车转铃声。
一群穿黄呢子军大衣的青年,骑着自行车飞驰而来。
他们旁若无人地支好自行车,拎着弹簧锁走上售票处的台阶。
低头看看那些代表排队人的砖头,轻蔑地相视而笑。
一个青年从挎包里,抽出一把菜刀”当啷”一声扔在最前边。
大声喊道:“都看好了啊,我这把刀排第一,谁不服就跟我这刀说话。”
另一个青年抬脚将几块砖头踢飞:“哪来这么多破砖?”
好巧不巧的,踢的正是代表钟跃民他们这些人的转头。
面对这明目张胆地挑衅,钟跃民一伙呼地一下全站起来。
不约而同地把手伸进挎包。李奎勇拦住钟跃民
“跃民,用不着你出手,我来摆平这些小子。”
他双手插在短大衣的口袋里慢慢走过去,叉开双腿稳稳站在那伙人面前。
双方的目光对峙着。李奎勇慢悠悠地说:“你们听好,我今天心情不错,快点儿把那几块砖照原样码好,再给我的哥们儿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这群青年看李奎勇的穿着,还有他的口音,脸上挂满了不屑的表情。
其中一个亮出菜刀说:“谁的裤裆开了,露出这么个东西来?你胆儿不小呀,知道我是谁吗?”
李奎勇笑了笑:“你是谁?”
“铁道大院小强,听说过么?”
“没听说过,莫非也是裤裆里钻出来的?”
几个青年大怒,纷纷抽出凶器扑上来,嘴里喊着:“剁了他!”
李奎勇敏捷地跨上一步,闪电般贴近那个青年。
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雪亮的剔肉刀。
刀刃顶在他的颈动脉上,刀尖已划破皮肤,鲜血顺着刀刃流下来。
几个青年吓白了脸,全身都僵住了……。
被楼住的青年腿都软了,直往地上出溜,他张着嘴,一时说不出来话。
半天才蹦出几个字:“大……大哥,我服了,我……服了……”
李奎勇放了手,轻蔑地说:“就这副熊样儿还敢到这儿来拔份儿?都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几个青年灰溜溜地跑了。
钟跃民笑着向李奎勇竖起大姆指,顺手向李奎勇甩过一包烟。
李奎勇收起刀子,接过烟,点燃一支。
阴沉沉的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都把目光转向别处……。
只有袁军心里在埋怨钟跃民,这样的人和小混蛋有什么区别?
这时候的深夜,那可是相当的冷。
加上呼啸北风,一直不停的吹着。
可把售票处旁的,这些大院子弟冻坏了。
钟跃民带着大家,把旁边的建筑工地上,堆放的木料搜集过来,点燃了一堆篝火。
建筑工地的值班人是个老头,身为守夜人,他只能起个稻草人的作用。
单个的坏人他都对付不了,更何况这一大群的人。
今夜老人感觉,好象今夜全城的坏人都来了。
他们这里点着火以后,有认识钟跃民他们的,一下子全都围过来了。
“跃民,借光啦,冻得受不了,让我们也烤烤火。”
钟跃民笑着说∶”你们可真会享现成的,总得交点儿税呀,可不能白烤火。”
一个戴羊剪绒皮帽的青年说:“大冷天的,我们去弄点吃的吧。”
说完就带着一群人走了。
没一会的功夫,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弄来的包子、馒头,还有几箱酒。
这群人在售票处前面燃着篝火,围着火堆在烤包子,喝酒。
钟跃民、袁军喝着酒,不停地向周围打招乎的熟人点头示意。
只有李奎勇手里拿着一瓶酒,不时地对着瓶子来上一口。
他阴沉的目光不停地向四周打量,目光中充满了轻蔑和挑衅。
这个样子刚好又被袁军看到了,他心里对钟跃民越发的不满了起来。
这时候郑桐说:“大家看见没有?四九城能来的都来了。”
“明天早上有热闹看了,你说明天李援朝他们来不来?”
“他当然得来,这种露脸的事他能不来么?”
“那李援朝今天怎么不来排队?”
袁军:“凭李援朝的名声,他能来排一夜队?不信你看着,明早开始卖票了,他才会到,而且绝不排队。”
钟跃民点点头:“没错,他就是第一个买票,也没人敢说什么。”
李奎勇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他凭什么?”
“就凭他是李援朝。”
“扯淡,我倒想见识一下,他难道三头六臂?”
“要是一对一交手,三个李援朝也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不可能有这种机会,他手下的小弟很多,轮不上他亲自动手,你已经被收拾了。”
“那好,明天他要是来了,你给我指一下就行,我要会会他。”
钟跃民拍拍他的肩膀说:“奎勇,今天是我请你来的,算你帮我一个忙。”
“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你说一声就行。”
“我随时还你这个人情,可这次你不能给我找麻烦。”
“你要是想和李援朝单挑,只要自己能找到机会就行,和我无关。”
李奎勇点点头:“好吧,这次我听你的。说实话,以前我最烦你们这帮大院里的孩子,惟独你钟跃民还算条汉子。”
“咱俩只做了一个学期同学吧?可咱们成了朋友,我本以为你钟跃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可我今天才发现,你怎么也有怕的人?”
钟跃民摇摇头:“这你可错了,我不是怕谁,和你说你也不懂,你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
李奎勇冷笑不语。
袁军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虽然低着头,但是他眉头就没放下来过。
他心里模糊的有点明白,钟跃民叫这个人过来干嘛了。
【三个李援朝也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是想和李援朝单挑,只要自己能找到机会就行】
钟跃民说的这几句话,反复的出现在他的脑中。
袁军突然打了个冷颤,猛然的抬头看向钟跃民。
然后很快的就把头低了下去,一副专心烤火的样子。
西北风在呼啸着,一堆堆篝火旁。
这些青年们紧裹着大衣,伸出双手在烤火。
不知是谁先哼起了歌,随即很多人加入,成了乱哄哄的大合唱。
《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我们的朋友遍天下,我们的歌声传四方。》
袁军跟着唱的同时,想起了许大茂。
父母不在身边,这时候也只有许大哥能帮自己解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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