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闫婆子和她说话的过程中,又提到红翠的工作是在灵前上香添油,随起举哀。
就是有人来祭奠,她便要替人家上香烧纸,还要代替主人家哭灵。
“红翠啊红翠,你还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就这样,白杳杳一路问着摸到灵堂,又把刚刚的说辞和里面的管事婆子说了一遍,还说这事闫妈妈知道。
“闫妈妈都同意了,我们能说什么。”管事婆子阴阳怪气地说到,“人家是二夫人的陪房,如今二夫人管家,她就是我们薄府的大管家,谁敢违抗她的令啊!”
好一通火力密集的攻击,众人把对二夫人和闫婆子的不满,无差别攻击到任何一个与他们有关的人身上。
谁想白杳杳根本不在乎,还在心里大叫“你们别再说了”,知道的太多,别人还真以为她是薄家的丫鬟呢。
她才不关心薄家后院的宅斗,只思索着如何能接近薄老爷的遗体。
她虽然已经离薄老爷很近了,但上香添油只能站在排位前,根本看不到棺材里面啊。
一上午时间过去,一波波人来祭灵,白杳杳悲催地替他们上香烧纸,跪下起来、起来跪下,腰差点折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饭,她这个唯一和二夫人沾上边的小丫头,自然而然地被众人孤立了。
“那个小什么......我们先去吃饭了,灵前又是火又是烟的,离不得人。你先看一会儿,我们吃完饭回来替你。”
说着,众人做鸟兽散,闹哄哄都跑没影了。
刚刚还略显拥挤的灵堂,瞬间只剩她一个人。
白杳杳看看空荡荡是灵堂,又看看棺材,又看看灵堂,心中大呼。
还有这种好事?
这不送上门来让她检查遗体嘛!
唉,我只是个骗子,不值得大家对我这么好。
白杳杳在心里演了一番苦情戏,确定人都走光了后,小心翼翼地靠近棺材。
棺木只盖了一半,白杳杳低头一看,差点吓掉半个魂。
这不是一位安详离世的死者,死前痛苦的表情全留在遗体上。全身蜷缩在一起,脚尖绷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连脚趾都缩了起来。
夹着肩膀,双臂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挤在头颅和双膝之间。
整个人瘦得如干柴一般,肚子却不合常理地庞大。干枯的四肢插在浑圆的肚子周围,活像一只蜷缩成一团的蜘蛛。
蜘蛛?
又是蜘蛛?她是不是被蛔蛛吓出心理阴影了,什么都能联想到蜘蛛。
但那臌胀的腹部真的太让她在意了,不能心怀侥幸地略过。
白杳杳探头像门口望了望,确定四下无人,伸手摸了摸薄擎的肚子。
这手感......
白杳杳收回手,奇怪地盯着薄擎的肚子,想了想,放松了一下手指,又摸了上去。
这下她确定了,薄擎的肚子里有瘤。
如此便可解释薄擎如此怪异的外形了,他患了肠癌。
癌症让他迅速消瘦,肿胀的腹部应该是恶性肿瘤腹腔转移,或癌性腹腔积液造成的。
但这样简单的触摸并不能确定薄擎就是死于癌症。
再仔细摸摸看。
她踮着脚,大半个身子探入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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