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线索又断了。
蛔蛛既然不是由点心传播的,那它们是如何进入人体的?同时,虽然手术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感染人数众多,手术摘除虫卵虽有成效却耗时费力。
毕竟整个西幽,能做手术的人,只有白杳杳和月无期两个人。
情况一时陷入僵局,无法确定蛊虫来源就无法防范,也无法从根源入手研究解蛊方法。思来想去,白杳杳决定再筛查一遍青龙帮众的病例病史。
点灯来到客房,白姓男人也在,白杳杳轻扣房门,礼貌地问到,“白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门在下一秒被打开,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白杳杳却惊叫一声,红着脸转身。
“你...你把衣服穿好!”白杳杳双手捂脸,指缝间露出绯红的肌肤。
男人轻笑一声,慢悠悠地系好衣带。他散漫地披着件黑色丝绸中衣,衣襟大敞,露出广阔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腹肌,发丝飘出氤氲水汽,显然刚沐浴完。
白杳杳红着脸,眼睛死死闭着,心里骂了他一万遍。
这人到底在干什么,明明听到她的声音,还穿成这样来开门,太放荡了!
“登徒子!”白杳杳羞愤大骂,说着,扭头就走。
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轻声说到,“白姑娘见谅,以为你有急事要说,便顾不得衣着,冒犯了。”
白杳杳满脸通红,转头瞥了他一眼,见他衣服已穿戴整齐,这才勉为其难地进了客房。
“白先生,我来只是想再看一下青龙帮众文卷。”
白姓男人问到,“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白杳杳点点头,“是觉得不对,又不知哪里不对,便想再看看,也许能从卷宗中找出问题呢。”
男人想了想,说到,“卷宗数目庞大,不如你说一个大致方向,我与你一起找。”
白杳杳却有些为难,孤男寡女三更半夜,独处一室不太好吧。
似是看出她的孤寂,男人起身打开门窗,又若无其事地回到桌前,白杳杳不好意思地笑笑,展开文卷将自己藏了起来。
男人含笑看她,伸手压下问卷,问到,“所以,你到底想从什么角度筛查?”
白杳杳其实也没有很明确的方向,但她直觉此事应该和神牌庙有关系,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对神牌庙有一种莫名的反感。
男人听了,从卷宗中抽出几卷文案,说到,“去神牌庙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人而已。”
青龙帮里,大多数帮众还是信奉古老的太阳神,对这个突然冒头的小破庙并不敢兴趣。
看着寥寥无几的卷宗,白杳杳突然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全青龙帮二百个人,和神牌庙有关系的只有八个人,其中还有一个轻候先生。
如此稀少的案例,似乎直接推翻了白杳杳的论证。
“不过...”白姓男人突然说到,“这八个人却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是什么?”
“所有感染的帮众,分别与其中七人是室友。”男人解释到。
“室友?”白杳杳眉头皱起,“难道真是感染?”
男人不置可否,只继续说到,“这八个人,都在神牌庙中买过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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