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开天」

第六十九章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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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芒入目,蒙面人不进反退,伸手抓起两具尸体,闪身一晃,幻化出九尊虚影,一起向前扑出,虚实难辨,迅若鬼魅。

原田秀娟发梭攻敌不着,随即控梭追击,待看到对方身化九影扑来,心知不妙立刻后撤,金梭再发射向中间的虚影。

发觉射空急转向左,中的后穿体而过又射进了另一具人体,手中蚕丝一沉,已无法操控金梭,眼前银芒一闪,身上已中了不少针形暗器。

事到如今,哪还顾得上收回金梭?放开蚕丝,捏碎一颗遁身弹,随后沾地窜向一旁的树林,入林后不辨东西,只往草多的地方钻。

夏侯雨华以尸缠梭并针伤原田秀娟,认为她只有束手待擒的份,所以不擒人,先夺梭。不想就这么一耽搁,竟让原田秀娟逃走了,不由心中大怒,伏地听了听,起身冷笑一声:“我就不信煮熟的鸭子还能飞走!你们先沿路追下去,本帅擒住贱婢就来。‘话落闪身进林,向原田秀娟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此时的原田秀娟可说是急急若漏网之鱼,顾不上起出身上所中暗器,强忍疼痛一路窜行。从伤口中疼痛略带酸麻的感觉看,暗器上多半有毒,明知不能拖,可就是不敢停下来。

一口气也不知过了几道山梁,估计已逃出二十多里,伏地听听后面确实没有追来,这才放慢脚步,寻找休息治伤之处。

找到一个有溪的山沟,勉强往里再走一段,这才停了下来。老天爷,浑身像是散了架,伤口处酸麻钻心,另有一种陌生的异样感觉,令她骨软筋酥,似乎连站着都有些困难。

她靠住一棵大树,缓慢解衣褪裙检查伤情。全身共中了十三针,上身胸腹间七支,『xiashen』和两腿有六支,最要命的是有两支竟中在腿根内侧私处旁边,轻轻一碰都会浑身发软。

每处伤口皆如蚊虫叮过似的,隆起一个蚕豆大的小包,呈粉红色,针孔中有黄色**沁出,腥臭中搀杂着古怪的香甜味,难辨针毒出处。

原田秀娟没心思研判针上涂的是甚么毒?反正除了酸麻之外并不觉得有何不适,其它一切待把暗器取出再说。

从百宝囊中找出磁石,强运内力,先将胸腹上的七根毒针一一吸出,然后是腿上的四根,剩下的最后两根可犯了难,动辄灸心,怎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她调了会儿气,等定下心神,这才紧咬牙关,战栗着弯腰吸针,勉强吸出靠外的一根后,两腿一软,再也站不住了。

伸手扶树,慢慢坐下躺倒,在草地上娇喘了好一阵,这才缓气重新坐起来,长叹一声后,自语道:“老天爷,真让人受不……‘她的’了‘字尚未出口,后背身柱穴一痛,已被人用内力封死,紧接着又是软麻两穴,浑身一僵,上身后仰,重新躺倒在草地上。‘嘿嘿,臭丫头,怎么不跑了?’随着话声,树后转出了金带蒙面的夏侯雨华,顺手摘下蒙面巾,露出了本来面目。五十许的年纪,除了目露邪光、嘴唇稍薄,可说是一表人才,真有几分帅气。

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原田秀娟的『tongti』,嘴角一弯,啧啧两声,蹲『xiashen』,伸手这摸摸、那碰碰地不断大肆轻薄,像是在摆弄一件珍玩。

手眼大占便宜不说,一张臭嘴还肯不饶人:“哦,这地方的蚀骨消魂针还没取出,真妙极了!大概你还不知道,中了本帅的蚀骨消魂针,任你三贞九烈,也会变成『dangfu』的。来,让本帅仔细看看,咦?

我的天,原来还是原封的,本帅今天中了大奖。你现在恨我,等一会尝过滋味就会感激我了,别着急,咱们慢慢来。啧啧,怎么样,已有了感觉是吧?等一会更好,保教你欲死欲仙。‘魔爪下的原田秀娟欲挣无力,欲呼无声,就是想咬舌自尽也不行,只能听凭对方随意摆布。尤其是『xiati』私处未吸出的那根蚀骨消魂针,不动还让人心痒体酥,更不用说被人『fumo』拔弄了。羊脂般的娇躯不寒而战栗,樱口不奔而自喘,清泪盈眶溢出,闭目转头,不愿再看丑恶的嘴脸。

看不见并不等于对方不存在,那灸心的感觉正在不断冲击她的神经,燃烧她的理智,迫使她极力躲避挣扎、辗转『shenyin』……

她的反应,煽旺了夏侯雨华心中的欲火。

‘怎么样,忍不住了吧?别急,本帅名叫雨华,其实就是雨花,专用灵液浇灌你这类型的鲜花,帮你灭去心中凡火,然后送给几位老仙做鼎炉,让你尽享人间极乐,从此不思凡俗。’话落,一手继续上下轻薄,另一手却自解衣带,准备施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夏侯雨华想大肆块朵的时候,溪水边却传来一个少气无力的声音道:“快不要亮你那身臭肉了,免得一会我还得洗眼睛,弄脏一溪清泉更是罪过。‘声音不带内力,夏侯雨华却骇然色变!跳起来循声望去,六丈外的溪流对岸,蹲着一个头带竹笠、身着青色粗布短装、手握鱼竿的年轻人。

由于竹笠前沿压得过低,看不到面容,只能从露出的无须下巴上看出年纪不过二十岁,竿端丝线没在溪流中,不知是否真的拴有鱼钩?看清人,夏侯雨华心中一紧,凭他的功力,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老鼠钻进二十丈范围,内心也自生警兆,可如今竟被人近至六丈而不自觉,这怎么可能?

夏侯雨华强抑心跳,暗思对策的同时,先打个哈哈,故做镇静地问道:“小伙子,你是甚么时候来的?也不打声招呼。如果你对这丫头有兴趣,本帅就卖个人情。让给你来**好了,现在火候正佳,错过了,无处可寻。‘’咦?我记得你曾自报是甚么大夏国的右路元帅,怎么说的话听来像是妓院中的大茶壶?‘年轻人调侃着回答,全不把夏侯雨华放在眼里,又道:”如果不是我先前听错了,就是你那大夏国是妓院的新称呼。唔,改院为国,听上去确实变得气派多了。’这小子出言真够损,转弯骂人是裱子养的。

‘嘿嘿,骂得好,骂得好!’夏侯雨华嘴上叫好,心中恨极一咬牙冷笑着又道:“再不多骂几声,岂不再没机会了?真可惜,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话说一半,蓄满买力的双手全力前推,风雷并发,力道万钧。

可惜,掌力虽强,却无奈对方何。年轻人不防不拒,任凭掌风透体而过,毫发无伤。手一抬,鱼竿弹起,耳听‘啪’的一声,夏侯雨华的脸上已多了一道血痕。

夏侯雨华被抽得凶性大发,拔剑全力抢攻,一口气攻了一千多剑,却全被鱼竿挡了下来。心知不可力敌,遂乘转身之机,将缴获原田秀娟的金精梭偷偷射出。

眼见金梭射断鱼竿,继续前飞,直奔年轻人面门,立即又发出一把蚀骨消魂针,封死了其它的退路。

在他认为势在必得的一击,却没有真的击中对方,金梭和蚀骨消魂针全被一层无形的气罩沾住了。

说沾而不说挡,因为梭、针虚悬在空不进不退、不上不下,像是嵌在石中一样,不动分毫。

扫了眼断折的鱼竿,再看看虚悬的梭、针,年轻人冷笑道:“哼,过去你大概用此针害过不少女人,今天自己也尝尝它的滋味吧。‘话落,虚悬的蚀骨消魂针突然掉头射向夏侯雨华,一闪即至。夏侯雨华突然怪叫一声,化成一股白光射进树林,像是凭空幻没。

年轻人见情一愣神,道:“咦?金遁。‘立即喜上眉梢:”好家伙,可让我找到你了,还不给我滚回来,要是让你从我手中逃跑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好乖乖,回来吧!’说来奇怪,也没见他有何动作,已逃进树林的夏侯雨华竟真的乖乖走了出来,回到原地傻乎乎地站着,一动不动,形似白痴。

‘夏侯雨华,从哪学的五行遁术?’年轻人间。

‘跟五位老仙学的。’夏侯雨华木然回答。

‘五位老仙都叫甚么名字?从哪来的?’‘老仙就叫老仙,从仙山来。’‘知道仙山在哪吗?’‘不清楚。’‘好,你先等着,一会儿我再问你。’年轻人吩咐完,跨过溪流,走向躺在地上的原田秀娟。

当年轻人第一次发话时,原田秀娟已听出是那位‘洪公子’,这时见他向自己走来,羞得满脸彤红,内心鹿撞不已,赶紧闭上了秀目。

‘怎么搞的,每次见你都是这副样子?这次更妙,不是成心诱人犯错嘛?老天爷,真受不了,还不快起来把衣服穿上,再多看几眼,就是佛祖也把持不住了。’天宏说完,转身回去继续审问夏侯雨华。

听了天宏的话,原田秀娟心里亦喜亦羞,喜的是天宏话中暗带赞美,羞的是自己赤身露体,无遮无挡。尤其是夏侯雨华为了方便施暴,给她摆了个香艳无比的姿势,所有隐秘暴露无遗,真把人羞死了。

羞急之下,急忙收臂、并腿、转身,在她只是下意识的想法,谁知竟然成真,封死的穴道不知甚么时候已被天宏解开了。

发现穴道已解,原田秀娟二话不说,爬起来先抓起一旁的衣裙,躲到树后手忙脚乱地穿好,这才面泛红霞,偷偷观察溪边的天宏。

见他正在审问夏侯雨华,想过去听听又害羞,踌躇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银牙,硬起头皮,装做无所谓地大步从树后走了出来。

然而,她刚走了两步,下腹一阵酸麻袭上心头,令她骨软筋酥,差点没瘫痪,猛然想起还有一根蚀骨消魂针没吸出,心中连呼要命,站在当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在困窘难挡,偏偏天宏回头看见了她,笑着招呼道:“快过来听听,有不少事与你们……咦?我说,是不是病了,脸色这么难看?‘’我没事,这就来。‘原田秀娟红着脸回答,勉强又迈了两步,再也支持不住,’唉呦‘一声,坐在了地上。她挣扎着想重新站起来,可连试几次均未成功,樱唇半张,娇喘不已,媚眼望着天宏欲语还羞。

天宏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大奇?走过来关心地问:“是不是中了毒?脸色这么红,来,我看看…

…‘话落在旁边蹲下,捞起原田秀娟的右腕开始为她诊脉察病。

察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又捞过左腕探视,还是没有结果。不由自言自语道:“真奇怪?既不是中毒,也不是走火入魔,为甚么脸色这么红?心跳也怪怪的,这是甚么原因?我就不信有我治不了的病,让我再……哦……‘一生气,天宏终于用上了贼眼,病源立现眼前,伸臂将人抱回树后轻轻放下,低声责备道:”逞甚么强嘛?眼里容不得沙子,那地方又岂能容得下钢针?你自己先试试看,取不出来再叫我。’说完站起,转到了树的另一边,坐在草地上等候。

事到如今,原田秀娟也没甚么好隐瞒的了,只好再次褪裙,集中精力试着吸针。

她一边试着吸了十几次,不但没吸出来,反弄得自己浑身酸软,绮念丛生,难以自禁。想喊天宏过来帮忙,可张了几次嘴都没喊出声,最后耍个猾,趴在草地上穷哼。

坐在大树另一侧的天宏,闻声已明其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就你会做怪!赶快放松全身,整好衣裙,站起来走过来吧。‘就在他说出第一个字时,原田秀娟突觉『xiati』一阵麻酥酥的,像是触了电,所有汗毛全都张开了,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自在舒服,陶陶然若醉若痴。

等天宏话落,虽然心里极不情愿,可还是爬了起来,奇怪?那酸麻的感觉竟然消失了,整好衣裙转过来,只见天宏手里正拿着一根细针在地上练字。

‘咦?你是怎么取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好奇胜过羞窘的原田秀娟问。

‘用的是以神役物,身外挪移,你当时正在想好事,当然感觉不到了。’天宏站起来笑着打趣。

‘你……不跟你说了。’原田秀娟顿脚噘嘴,立即又垂首胸前,连脖子根都羞红了,晃身扭腰,一副不依不饶的小儿女娇态。

天宏就爱看少女撒娇,见情哈哈一笑,心情大佳。

抬头看看天色,对犹在撒娇的少女道:“别生气了,天色已是辰时,该去找你姊姊她们去了。昨天晚上,不但你们东瀛人马遇袭,其他各方也损失不小,死伤足有一百多。‘少女眼睛突然一亮,抬头问道:”咦?你即知道我们是东瀛来的,为甚么还要……’天宏摆手打断她,道:“只要你们在中原不太扰民,不惹火我,我才不管你是哪的人?否则,哪怕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杀不误。对了,那家伙曾欺负过你,你去把他处理了吧,他身上的三本功谱和佩剑,算是你的赔偿,至于蚀骨消魂针,最好毁掉,如果实在喜欢,留下也可以。‘原田秀娟闻言欢呼一声,蹦跳着跑过去,搜出三本功谱一看,分别是夏侯雨华笔录的《五行遁法纲要》、《千幻剑谱》和《幽灵鬼步》。

再取下佩剑拔出,只见剑身上镂有‘玉楼’两个篆字,虽然不明出处,但只凭剑身上的袭人寒气,也知是一把难得的宝兵。至于搜出的蚀骨消魂针,本想留下来,可想了想,还是撒到了溪中,最后一指点穿夏侯雨华的脑户穴,把他变成了白痴。

回到天宏跟前,原田秀笑着伸出一只手。

‘哦……有,有!’天宏成心打马虎,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她手心上,打趣她在要饭。

原田秀娟见情,把嘴噘起老高,顿下脚,扭身不依,手仍抻着不肯收回。

‘唔,不够吗?再加点行不?’天宏笑着又要掏银。

‘你别装,把金精梭还我!’‘好大的口气!银不行,偏要金,算我倒霉。喏,这可是五十两纯金制成的。’天宏说着取出金精梭,递到一半,突然又收了回来,害得原田秀娟接个空。

原田秀娟正要撒娇,不想天宏神色一正,郑重其事地说道:“看在你没留下蚀骨消魂针的份上,我把这支金精梭还给你,一会儿路上再传你一套藉物驭剑术,免得以后又被邪恶之徒抢去。如果你刚才意志不坚,留下了那些蚀骨消魂针,不但收不回这支金精梭,就连那三本已得的功谱也将化为灰焚,甚至那把短剑也会毁掉。‘天宏伸手将梭交给原田秀娟,想了想,又道:”为人处事,首应戒贪,不该要的东西绝不能要,否则将逐步不辨是非,使你灵台蒙尘,轻则上当,重则丧命。那袋蚀骨消魂针虽然价值不菲,是对敌护身的利器,但针上毒性甚邪,长期接触必然为其所害,我不把话说死,是想试试你的心性,你做得很好。’听了天宏的话,原田秀娟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才知道天宏的内心并不像外在表现的那么随便,幸好刚才自己没做错,否则他很可能抽身而去,永远不会再理自己了。内心欣慰之余,也暗生警惕。郑重收好金精梭,低声对天宏道:“谢谢你的指点,我以后一定做好,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唔……‘天宏在那双会说话的秀目注视下,突然不自在起来,赶紧转首它顾,随口纠正道:“我无所谓,应该不让你的父母和亲人失望才是。来,我带你一把,去看看你姊姊她们怎么样了?’天宏话落功发,以罡罩裹着原田秀娟升空。

原田秀娟初次升空,似乎有些害怕,向这边偎了过来,形似小鸟依人。

天宏也没推拒,极其自然地伸手轻扶柳腰,带着她先返回昨晚交手的地方,随后沿山势转向西北,寻找原田秀洁等人的下落。

走出五里多后,他们在树林旁发现了一具遗尸,原田秀娟认出是成原的手下,竟是被人用指功从背后偷袭点毙的。

检查完尸体,原田秀娟又站开打量了一下死者的身姿和周围环境,忧心忡忡地对天宏道:“是被本门海流指点毙,而且还为追踪者指了路,看来随行的人中有内奸,姊姊的处境非常危险。‘’是向哪个方向撤的?‘天宏问。

原田秀娟一指树林左边:“从这边绕过山梁左转。‘’唔,弃林不入,转走荒坡,好心计。‘’有内奸,对方没上当。‘原田秀娟超前两步领先而行,边运功戒备,边寻找自家标记。

两人绕过山梁左转,经过一片三里多的荒坡,进入一条狭长的山谷,地势逐渐上升。

看看将至谷口,石堆中趴着一具尸体,原田秀娟一看是自家服色,闪身过去就想想翻过来看看是谁?

刚弯腰伸手,腰间突然一紧,已被人从后抱住升上了半空,脚下红光一闪,紧接着爆炸声入耳,碎石横飞,硝烟腾起。

看到脚下的情景,原田秀娟只觉浑身发软,就势依偎在天宏的怀中,低声在他耳边说道:“真吓死人了,谢谢你。‘’噢,没甚么。‘天宏不在意地回答,目注前方,眉梢一挑,右手暗中加力:”来,到前面去看看,对方好像还有花样?看样子好像是为你准备的。’话落收功降回地面,挥手点指连着毁掉四处埋伏后,拥着原田秀娟走出了山谷。

走出谷口已至山腰,林密草深,兽迹纵横,很难辨出人是向哪个力向走的?

原田秀娟挣出怀抱,查看了一圈,对天宏道:“她们是分四路走的,三路都有追兵,只有靠西边的一路没人追。‘’那是内奸带人走的一路。‘天宏肯定地回答,闪身重新揽住玉人,升到半空后催问道:”快说,三路中哪路追兵最多?那一定是你姊姊她们。’‘嗯,是右首第二路,向正北走的。’原田秀娟浑身发软,靠在天宏怀里有气无力地回答,最后还淘气地在天宏耳中吹了口气。要不是事关亲姊的生死安危,她可真不想追了。

‘淘气!’天宏扭头在肩上蹭蹭发痒的耳朵,手中一紧,半拥半抱地带人向北急追,连翻五六座小山头,突然停落,扶正原田秀娟问:“别赖了,快看看,她们是向哪边走的?‘’嗯……‘原田秀娟摇摇头,强打精神观察搜索。

前面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左边是原始森林,右面是山沟,来路是由一串小山组成的大山腿,立脚点却是一个小山鞍。看清环境,原田秀娟眼睛突然一亮:“前面这座山我们曾上过,山那边有个深谷,谷里有不少动物和野莫,只有用千丈索才能下去,我想姊姊她们多半是躲到谷里去了。‘天宏闻言直摇头:”老天!甚么地方不好躲,偏要钻进绝地?要是内奸将敌人带进去,岂不是瓮中捉鳖?’‘哎呀,快走!’来到深谷边沿,天宏比个噤声的手势,带着原田秀娟平稳下降。

在一条小溪旁,他们见到了一个被人点了昏穴的值哨女随从,心知敌人已经潜入,解穴后,不及等人清醒过来,立即向里急赶。

半途中。天宏突然放落原田秀娟,一晃身便凭空消失。

原田秀娟知道他先赶去救人,只得运起轻功,独自仗剑搜索前进……

往里深入两里多,她先后见到七个被点了昏穴的女随从、四个武士和五个陌生的黑衣人,在一座山洞口,她碰上了正提着两具男尸向外走的天宏。看情他左手所提男尸的面容,原田秀娟惊呼出声:“成原次郎!你没搞错吧?‘她不是不信天宏,只是太意外了。

天宏没有回答,只向内摆了一下下巴,意思让她自己进去看。

进洞往里三十多步,点着一堆篝火,右侧两步靠洞壁一则铺着厚厚的干草,上面躺着赤身露体的原田秀洁和芳子、荷子姊妹,个人的衣裙垫在臀下,荷子身上还趴着一具男尸,头脸埋在之间,看不清是谁?

原田秀娟惊呼一声,闪身来到姊姊身边,还好,除了四肢微微颤动且眼神有些反常,仍是完璧之身。

再看一旁的芳子,可没有原田秀洁那么幸运,人已陷入昏迷状态,『xiati』狼藉不堪,显然已遭强暴。

拉开荷子身上尸体,虽然亦被**,情况却比芳子要好一些,所以昏迷,是被人点了昏穴。

看清情况,原田秀娟正想救醒姊姊,却被返回的天宏发话拦住了:“慢着,她已中了天魔迷情,如果乱救治,弄不好会从此变成花痴。‘原田秀娟一把拉住天宏,眼中蕴泪求道:”求求你快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她?姊姊绝不能变成花痴。’‘别急,你先把她身上的蚀骨消魂针吸出来,然后再解开任督三穴,然后把情况告诉我。’天宏说完,一手提起尸体,一手抓起三套男人衣裤走出山洞。

洞内,原田秀娟开始在姊姊身上寻找蚀骨消魂针,找到并吸出八根后,玉体上已不见‘蚊叮’包,随即着手解穴。不想刚解完任脉,躺着的原田秀洁四肢猛然收回,像八脚鱼似的将她紧紧抱住,腰胯摆动,口**声,真像是着了魔。

她想挣怕伤了姊姊,不挣又实在无法忍受,想喊天宏又不好意思,不喊又怕误了救治姊姊,正不知所措,洞外适时响起天宏的间话声。

‘原田姑娘,你姊姊现在如何?怎么声音不对头。’‘只解开了任脉,她现在像是中了邪,缠着我要撕衣服,这可怎么办?’原田秀娟不答也不行了,因为原田秀洁正抢着要撕她的衣裙,答话中一不留神,裙摆已被撕开了一个长口……

‘快把穴重新点上。’天宏急声指示,停顿一刻,估计原田秀娟已经完成,这才接着说道:“一定还有蚀骨针没有吸出来,你找到了几根?‘’八根。‘’不对,再仔细找找,要特别注意有毛发的地方。

‘原田秀娟依言而行,果然又在百汇和**穴上发现了两根,吸出后问:“我又找出两根,现在是不是可以重新解穴了?’‘先解督脉,点上昏穴,然后再解任脉。让她好好睡一觉,醒来时就全好了。其她两人加点软麻两穴,免得醒来后寻短见。’天宏说着站起身来,本想去看其他人,突然想起一事又道:”对了,你把地脉龙血给她们每人服上三滴,以便将损失的元阴及时补上,不然她们的功力会减少五成还多。‘原田秀娟遵言将一切办完,为三女穿好衣服,这才走出洞外寻找天宏,见他正在洞外的平地上插枝堆土,明知他在布阵,看了半天却没看出甚么名堂?站在原地娇声问道:“洪公子,你布的是甚么阵,我怎么看不懂?’‘五行遁甲阵,你走过来站到我这就看懂了。’原田秀娟嫣然一笑,移步走向天宏,可刚迈三步,目前的景物就全变了,不但看不见对面的天宏,连身后的洞口也不见了。在她的周围,怪石林立,杂草丛生,走过去伸手试探,石坚草柔,一点不假,甚至还有毒蛇和蝎子在石缝草根爬行出没,吓得她毛发直立,急叫:”洪公子!‘’别慌,按我的口令走。先向右移三步,前行五步,左行两步后再后退一步,右转……‘在天宏的指点下,原田秀娟来到了阵心,回首四周,景色与入阵前并无两样,不由好奇地问:“洪公子,刚才我见到的是真是假?’‘亦真亦假,不知即真,识之则假。此阵是我由你身上所带的那本五行遁法。加上我要教你的以物驭剑两种功法合参出来的,学会后不但可用之御敌,而且还可化为身法、剑法、指法和掌法。’天宏伸手将原田秀娟拉到自己身边,指点着解释道:”你看,那是生门,那是死门,其它六门是交叉对射,与人体八封五行相互对映;每一设置皆占穴位。

所以布阵之机也就是心法,行阵之法也就是功法,机成阵发,功运阵成,转阵走位自可制敌。你注意听,现在我把心法念上三遍,能记多少,全看你自己了……‘传完心法,天宏留下原田秀娟在阵中练习,自己却出谷察看其他各派的损失情况。

原田秀娟闷头练了两个多时辰,仍然不觉疲倦,忽觉阵内有变化,扭头一看,竟是姊姊原田秀洁,不知何时清醒出洞,被困在阵中,立即晃身赶到将人带了出来。

‘姊姊,你可醒了,刚才真吓人。’‘娟妹,你是怎么脱险的?可是你救了姊姊?’‘是洪公子,不但救了你,也救了我。’原田秀娟随后把自己的遭遇讲了一遍,最后叹道:“真悬,要不是洪公子动作快,只怕你也无法幸免;只可惜芳子和荷子两个,这让她们以后如何见人?‘原田秀洁不在意地说道:”要怨只能怨她们自己,如果不是她们两个糊涂,我又怎么会遭成原暗算?’原田秀娟诧然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不但把发现有内奸的事告诉了成原。而且还暗中把我们预定的藏身地点告给了他,那叛逆装着无意撞进谷来,乘我无备突然下手。‘原田秀洁脸色一红,咽口唾涎后低声继续道:”我醒过来时,身上已是一丝不挂,稍微动动都会浑身酸麻,他赤身坐在一边,硬逼着我答应嫁给他。

我没答应,他就在我身上大做手脚,还让两个帮凶当着我的面糟蹋芳子和荷子,我开始还保持清醒,后来就当不住了……

再醒来,衣服都穿好了,出来看你一会儿突然在这出现,一会儿又突然在那出现,喊了两声你也没听见,本想走过去叫你,结果却被阵法困住了。对了,这阵可是他布的?你刚才练的是甚么身法,过去怎么没见你练过?还有,他去哪了?‘原田秀娟红着脸道:“他出谷去了,说是探查外面的情况,我练的是他根据五行遁法和以物驭剑刚悟出来的功夫,还没有名字。阵法中含有心法、功法、步法、剑法、指法和掌法,正好可与咱们家传的沧海神功衔连贯通,练成后,可同时施展五行遁术和以物驭剑术对敌,如果达到第九层,即可变成驭剑行空。’原田秀娟闻言一愣:“刚悟出就传给了你,你们不会是已经……”“姊姊,你瞎猜甚么呀!”原田秀娟羞着直跺脚,不知想起了甚么?脸色突然一暗,有些茫然地说道:“我曾经试过,可他若即若离的,既不回避,也不越界,眼神中总是有色无欲,让人一点也猜不透。

就说他教的这套无名功夫吧,在咱们这些人看来已是无上绝学,在他却不当回事,随便就能编出几套来。

还有,不知是怎么回事?咱们姊妹每次见着他,总是赤身露体的,而他从未有越轨行为,要真是在放长线钓鱼,只怕早就露出马脚了。‘’别急,咱们可以慢慢来,还有九十多天呢。‘原田秀洁嘴里在安慰妹妹,可自己心里也没有一点把握;尤其是想到献身于人,尽管对方为己所爱,可以她一国公主的身分,又怎么能做得出来?无可奈何中,又对沉思中的原田秀娟道:“对了,找机会得探探,那嫦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还是假?’原田秀娟像是要摆脱甚么似的摇摇头:”管她呢,倒是先把新功夫练好才是,反正他没说不让传人,我先教给你,两个人一起研究,进境会更快些。来,我带你进阵,注意我脚下的步法……‘姊妹俩随即沉浸于练功之中,连救醒手下、御防外敌入侵的事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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