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岩洞,劳尔就像是走进了梦幻世界,惊奇得半天说不出话。而黛丽丝和苏珊娜两个女人,天生就爱宝石珍珠,自然就更不用说了。对于圆门上方的四个篆字,劳尔明知是中华古篆字,却不认识,想问宏儿,见他正在忙着查看地面图形,所以没敢打扰,只好把话憋在肚里。劳尔也曾试着去推圆门,使上了吃奶的力气也没用,这时他见宏儿的工作已告一段落,急忙问道:“仙侠,那四个篆字是什么意思?底下的圆形石门可能打开?”“哦,不要叫我‘仙侠’*独孤浩月,要愿意,你们以后就叫我一声三公子好了。”
宏儿纠正了称呼,这才答道:“那是‘东海龙宫’四个字,是秦篆。这道圆门后面才是正经地方,当然能打开。不过门内有机关,让我找找看……”宏儿说着运起“贼眼”,看了一会后走到跟前,运指轻点门上宝石,随着一阵隆隆声响,石门中分退入两侧石壁,露出一座华丽的宫殿。说是宫殿,其实也是以天然洞府改造的,不外乎彩玉为壁、钟乳为柱、明珠宝石为烛、绫罗绸缎为幛,丹青妙笔再加精工细刻,对于宏儿来说已是屡见不鲜了。他此时所注目的,是正面玉壁上的古人留言,随口念道:“余无名,生于幽王甲子。十二学道昆仑,七成入世。因于天灵鬼谷课徒孙、庞、苏、张,人谓我鬼谷子;圻上授书张良,又谓我黄石公。享寿八百,历睹世事沧桑!周幽无道,诸候群起,列强纷争,万民涂碳。天降雌雉,秦襄得之,始皇应运,九州一统。二世昏庸,鹿失中原,刘汉获之,海内同归。天地不容,人为刍狗,得道者昌,失道者亡,嗟呼!
余之行,唯助得者,远失者,乱时出,安时隐。
为远世俗,天灵鬼谷、东海龙宫、夏之夷园三地换居,人莫能查。鬼谷天成,龙宫地孕,唯夷园为夏人出避暴桀所之夷地,有夏人裔族数千。案上玉书,为余所着《大成丹集》,留赠后来,宫内所藏,皆为稀世之珍,后来善用之。“宏儿看到此处,暗叹一声,目光扫向壁面玉案,想找鬼谷子所留玉书,只可惜案上空空如野。急忙走到跟前细找,案上的一层薄尘上,确实印有一方淡淡的印记,看来玉书已被人取走了。
在宏儿读鬼谷子的留言时,劳尔在旁三听了一会,对内容似懂非懂,而黛丽丝和苏珊娜两人,一句也没听懂,如果不是要等宏儿,他们早就转到别处去了。苏珊娜看宏儿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在旁提醒道:“三公子,要找什么,这里没有,咱们到别处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你要的东西。”她自己想到别处看,却要打帮宏儿找东西的旗号。如今宏儿,已非刚刚走出天灵鬼谷的宏儿,尤其是在结婚以后,对于女孩子的心理,真可说是知之甚深。这时一听苏珊娜如此说,心里已明白她的意思,没想到她这个外夷少女,竟也如此聪慧可人。
随即收起心中的失望和懊脑,招呼劳尔三人,一起往别处转去。龙宫的结构,与秦皇密宫极为相似,也是洞内套洞,甬道相联,珍宝分宫存放,皆有玉牌注明名称数量。明显不同的地方主要有两处:一处是洞内的水源,来自于一冷一热两条地底泉流,磨盘粗的泉流被洞内一颗避水神珠逼住,壁立一侧,由下向上不知流到何处去了。另一处是有一个与天灵谷前洞相仿的洞府,中央一根倒挂的红色钟乳,上面不住滴落灵泉空青,底下的白色座池两丈方圆,深四尺,池内空青过半。
池边长满奇形怪状的白色云芝,以及其它各种奇花异草,宏儿上前看看,竟然全都不足千年之龄,看来千年以上的又被别人捷足先登摘去了。石乳与空青,两者功效相同,皆为道家极品灵药,常人得一滴已数天大的缘份,谁想宏儿不但两者皆得,而且还有这么多,对此只有用得天独厚来解释了。宏儿找来一只玉杯,让劳尔三人各饮一杯,然后在寝宫中坐下练功吸收,而他一边为三人护法,一边反省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
左想右想,觉得自己并没办错什么事,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象是自己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思索着,站起身,漫无目的地在龙宫踱着步子,不知不觉走到刚进来时的洞厅,又看到了壁上的留言。宏儿眼睛一亮,终于想了起来,自己确实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鬼谷子所着玉书,以及千年以上灵药的下落。这到不是宏儿贪心,想据为己有,而是这些东西足可造就出一个绝世高手,若为正道侠士得去还好,若是被坏人得去,必然要仗之为恶。因而,他必须查清,究竟是什么人拿走了玉书、谪走了千年以上的灵药,其人又是如何进到此处,又是如何出去的!他开始仔细检查,发现除了玉书和灵药,别的什么东西也没少,对方不是从宫门进来的,而是来自内宫深处。他运起“贼眼”,终于找到了几个十分怪异的脚印,并沿之顺藤摸瓜,找到了水源所在之处。
一点没错,整个龙宫中,到处皆是坚硬的玉壁,除了进来的宫门,也只有这地底泉流与外界相通。
宏儿分别试了试两道泉流的温度,热者已超沸水,冷者寒于玄冰,两者常人皆抵受不了。他略加思索,决定先探位于左侧的热泉,当即运功护体,冲破珠光进入泉流,由泉流托送而上。上升百丈,冷热两泉合而为一,温度不如沸水,泉道增宽,水流渐缓。继而又上升近八百丈,身上压力突松,眼前光线一亮,宏儿已置身一个温水湖泊之中。此处地势和景致,真像是天灵鬼谷的翻版放大,幅圆近千亩,中间的温水湖泊占有三分之一,四周悬崖壁立如桶,直上千仞穿入云霄,崖壁上有不少天然洞穴。湖泊东岸是一片长青桃林,树上结满了碧桃;南岸遍地都是奇花异草,姹紫嫣红,落英缤纷;西岸及北岸分别种着瓜果庄稼,田地早已荒芜不堪;很明显,此地曾经住过人!宏儿登上北岸,没走多远,便看到一块大石碑,碑上提着“礁中屿”
三个草字,笔划苍劲,铁竖银勾,细看竟是用五指写的。崖壁下,有一处荒废的宅院,落叶盈尺,蛛网遍布,早已倒塌的院墙和断壁残垣中,俺影着一座洞府,两扇石门紧闭,悄无声息。宏儿问了两声,见无人回答,随即走到跟前,推开石门走了进去……
这座洞府,也是半由天然半由人造,里里外外总共只有三进九室,而且非常集中。从洞内用具摆设看,头进为主人平时待客之处,二进是读书练功之所,三进为主人寝居。
用于待客的头进洞厅中央,放置着两口石棺,一口棺盖已经封死,另一口却还空着,与其它摆设及不相衬,看上去十分怪异诡密。二进洞厅中,写字用的玉石条案上墨立砚张,案缘有一黄色绢册,一支玉管狼毫掉落在地。在洞壁上凿刻的六架书橱内,书籍摆放东倒西歪,零乱不堪,有不少掉落在外,看来是主人翻找东西后未加收拾。从此厅的情况看,一定是突然发生了什么大事,以至主人未及收拾,便匆匆离去。宏儿走到玉案前,顺手拿起摆在案缘的那本绢册,入目竟是“红拂记事”四字,笔体娟秀,当出自女子。
“原来是李靖的夫人。只不知她记了些什么?”
宏儿好奇地翻开绢册。绢册前面记的是家中什物和藏书目录,后面记的是红拂女家居索事和练功的进境。
从记录看,她与李靖带着婢女瑶红,为寻鬼谷仙师驾船出海,遇台风坐船被毁,三人历尽艰险找到此处。
发现竟植有长青碧桃,猜想鬼谷子曾在此处留足,故而辟洞居留,查找仙师所辟龙宫。在此隐居三年,虽然一无所获,但李靖和红拂,皆已修至元婴出体、分身为五的境界。
待到五五分身,即可入海查寻。
随后两页,所记之事触目惊心:“……今晨与李郎元婴出体,环游屿内,湖中突出雄雌两妖,蛇首人身,虚体色赤,径袭元婴,凶毒万分。妾与李郎不及收婴,强自驭神与两妖缠斗,无奈彼等武功亦出九鼎之源,与我夫妻相去不远,功力犹胜。妾身履险,李郎情深,奋发神威,重伤雄,立毙雌,自身元婴亦散,一代豪侠就此含恨而逝!雄妖重伤,逃入湖中,妾深入追查无着,想亦毙命。李郎即逝,妾难独生,仙侣难修,鬼眷可期,遂制石棺两口,以伴李郎地下。可怜婢女瑶红,从此……”绢册上的记录至此突然中断,后面全是空白。尤其是最后的“此”字,最后一笔本应上勾挑出,书者反而向下拖,笔力全无。由此看来,红拂女在写“此”字时出了意外。宏儿叹口气,放下绢册,走进后面寝厅。
在三间套洞居室中,只有一大一小两间有床。大间中的双人床上,躺着一具白骨骷髅,床上丝棉之属早已霉腐;小间单人床上的东西亦腐,却没有骷髅。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婢女瑶红叛主?还是那个雄妖未死?真让人……“宏儿自语半截,突然停住,眼中精光连闪。从龙宫中的怪脚印想到红拂所记蛇首人身妖怪;从李靖和红拂当时的修为想到穿越泉流所需的功力;从雄妖怪重伤想到龙宫中的空青和千年以上的灵药;从洞内的的杂乱现象想到红拂女暴尸床上;一切的一切,都说明绝不会是瑶红叛主!想到雄妖怪没死,想到留在龙宫中的劳尔三人,算算自己离开龙宫已有一个多时辰,宏儿心中一阵狂跳,闪身射出洞府,直奔中间的温水湖泊……”宏哥……,原来你在这,我们可找到你了!“是慧儿的声音,来自上空。宏儿闻声止步抬头,半宏中一片蓝云飘然而至,不等蝠龙阿蓝落地,上面已跳下紫蔷和慧儿两人,直对宏儿这边跑来。人还未到,紫蔷的怨声先到:”宏哥你是怎么搞的,也不传个信?听楚云说你练功练没了,差点没把我们姐妹几个急死。你到好,放着星魂门的大事不去管,反而独自跑到这里瞎忙活,真是岂有此礼!看你一脸着急像,忙什么呢?“对于爱侣的埋怨和问话,宏儿已顾不上解释,一手揽住一个,嘴里说声”阿蓝原地等着,我们三个快去救人,不然可能迟了。“话音未落,已带着两女钻进水中,湖面上留下涟猗……在宏儿离开龙宫不久,寒泉中,突然跳出一个年约三十许的红衣文士,『choudong』鼻子闻了闻,眼中精光暴射,闪身射向甬道,脚下不带一丝声音。他发现劳尔三人并未惊扰,先在宫中各处转了一圈,发现只有三人,这才重新回到劳尔所在的洞室,立掌向室内轻轻一照,正在功境中的劳尔,突然口鼻鲜血怒喷,身体摇晃着慢慢倒了下去。红衣文士走到跟前检查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时眼神又变,脸上升起狞笑,高抬腿,轻落足,弓身往一旁黛丽丝练功的洞室摸去。
看他那小心谨慎、面带狞笑眼放红光、不住张牙舞爪的鬼样子,活象一只已经接近猎物,正准备一扑而出,随后饱餐美味的红色狐狸。对于邻室的动静,黛丽丝已有感觉,还以为是自己的丈夫劳尔,已经收功起来在室内走动,因而并未在意。后来发现有人来到自己身边,及至伸手入怀挑逗自己,仍然以为是丈夫劳尔动情,正在向自己求欢。她想到自从出海后,因有女儿在旁,夫妇已久时未曾欢合,心中一荡,立即收功以防不慎走火入魔。不等她引气归元,意识完全清醒,已被身旁之人轻轻扳倒在玉榻上,随即身上衣物被人一一褪去,欺霜压雪的『tongti』裸裎横陈。她虽然奇怪劳尔今天为何如此兴奋,如此迫不及待,可既不好意思问,也没敢睁眼看一看,只娇羞地轻叹一声,全身放松,一切听之任之……与黛丽丝相邻的苏珊娜,运功中也听到了劳尔室内的动静,同样也没在意。随后邻室又传来响动,想是母亲也已收功起来活动,随即加紧运功,也想早些收功起身。可是,接之从邻室传的阵阵『shenyin』声,却让她感到十分不安,浑身产生一种异样感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过去在葡国父亲的庄园里,一次无意间撞着家中的一对婢仆偷情,她就曾听到过这种『shenyin』,她心里清楚是因何而发。『shenyin』渐渐由弱转强,她心里暗怨父母不择时地,如果要是被那位三公子撞见可怎么好?岂不羞煞人?她想不听那声音,但却声声入耳,搅得她心猿意马不得安宁,几次差点没运叉了气。她盼着那边能早些结束,可等了近一个时辰,『shenyin』声反而越来越高,越来越响,扰得她快要坐不稳了。邻室的呻呤突然中断,可时隔不久,又重新响起,如此重复几次,声音渐渐低落下去,最后终不再闻。苏珊娜刚松口气,却又意外发现自己所在的洞室,进来了一个外人,浑身猛然一紧,已被罡气包住。在海中潜游时,她曾有过同样的感受,以为进来的人是那位三公子,来帮她引气归元渡过劫关,随即全身放松,准备让对方放手施为。对方好大的胆,竟然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衣,而后不但未帮她引气归元,反而侵向敏感的前胸,极尽挑逗之能事。就在她乍逢意外不知所措之时,娇躯已被人向后扳倒,对方开始在她身上**乱动,真不知道对方要为她如何进行治疗。苏珊娜仰躺在玉榻上,虽然不懂对方所施手法,但却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叙适感,使她进一步放松自己。就在她沉醉于那新奇的感觉,昏然欲睡时,对方的一双魔手,正在轻柔地悄然为她宽衣解带……
『shuxiong』『yutui』相继袒露,一丝淡淡的凉意,使其情如醉的苏珊娜,猛然省悟对方正准备在自己身上干些什么,如果自己听之任之,其结果又会是什么。她本能地伸手抓住了正在自己身上蠢动的一双魔手,同时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对方根本不是自己身心暗许的三公子,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三十许的红色面孔上,正挂满了得意的狞笑。看到狰狞的笑容,好似冷水浇头,苏珊娜神智突清,一种被欺骗和玩弄的屈辱升自心底,使她羞愤欲绝,也不知从那来的力量,一掌推开对方,翻身滚落玉榻。然而,她实在太没经验了,先前一直未曾收功,体内真气早已由清转浊,滞留在玄关要穴无法通过,再经刚才一惊一震,双腿随之失去主牢,可她自己却一点不知。她连滚两翻,正想起身逃走,不料下肢竟不听指挥,两条『yutui』如同虚设,心中一惊,一口真气立泄,连上肢也不听指挥了。苏珊娜惊怒交加,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张口呼唤父母的名字,呼唤着“三公子”,只盼他们能闻声赶来救她脱险。不幸的是,没人回应,没人出现,想到父母和宏儿已经被害,苏珊娜心中一惨,眼泪顺腮滚落,她绝望了,不再徒劳呼唤。泪眼朦胧中,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慢慢走到跟前,弯下腰,把一双肮脏的魔手伸向自己的玉体;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得意万分地将自己抱起,轻薄着走向一侧的玉榻……“什么东西?还不给少爷滚出来!”其声如雷,震撼心神,来自室外甬道,是宏儿。这声音,使苏珊娜萎顿的精神陡然一振,已经消耗殆尽的力气随之暴然重生,猛抬头撞开向自己压来的红衣文士,娇躯一摆滚到玉榻一边。与之相反,红衣文士闻声心中大惊,凶狠地瞪了苏珊娜一眼,跃身而起手忙脚乱穿上衣服,闪身射出洞室。
在甬道中,红衣文士劈面撞上正向这边走来的宏儿和紫蔷三人,不由一愣,面色瞬息百变,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一言不发,挥掌全力击向对面站在二女中间的宏儿。
掌动劲发,虽然无声无息,可力道之强,却比紫蔷和慧儿她们超出三倍还多,全以宏儿为目标,并不触及两侧二女,看来他心存狠毒,竟然想一照面就把宏儿除去。掌力电射转眼即至,只可惜仍然赶不上宏儿带二女后撤的速度,如山力道虽然足以摧钢裂铁,却根本无法击到宏儿身上,一掌落空。红衣文士又是一愣,仍不说话,挥掌直进再次攻向宏儿,动作之快,好似凭空幻现,虚影仍在原地未消,真身已距宏儿不足三丈。“有你的!”宏儿见情带着二女再次向后飞退,同时叮嘱道:“你们提功护身,只看别动,让我试试他到底有多少斤两!”话落又加速向后退出二十多丈,放下二女后,改退为进迎向射来的红衣文士,一灰一红两道身影随即缠斗在一起,渐渐化成一个色逞灰红、几近透明的径丈光球,在甬道中来回旋转滚动。旋转的光球越转越快,滚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大,球体时大时小,色泽不断变换,从中连连传出阴雷似的气爆声,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丝劲气外泄。突然,光球中似乎凭空生出一团浓黑的云雾,亮度随之由明转暗,云雾中不时闪射出耀眼的电光,原本单一的气爆声中同时响起一阵怪异的叫声,刺耳钻心不似发自人类或鸟兽之口。站在场外观看的紫蔷和慧儿二女,可说是第一次看到宏儿与人正式动手,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彩的打斗。先时两人全都为宏儿捏了一把冷汗,深恐自己的夫婿有个三长二短,可后来却渐渐放了心。
因为她们已经看出,对方的功力虽然超凡,奇招异技层出不穷,诡秘万端,但与宏儿相比,却仍差着十万八千里。
慧儿注目场中,轻声问紫蔷:“蔷姐,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要不是宏哥,凭咱们姐妹恐怕制不住他。”
紫蔷目光不离斗场:“我只从他头顶上的妖气和尖叫声,看出这家伙绝对不是人类。至于他的真身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只有宏哥的‘贼眼’才能看得出来。”
“这家伙的原形是只得道的万年火龟。”光球中传出宏儿的话声。他竟听到了二女的对话,而且还能分神与娇妻交谈,看来他没把打斗当会事。只听他接着指点道:“你们把自己的灵胎运至紫府,然后按我教你们的功法打开天目就能看清了。”二女遵言一试,果然看清了红衣文士的真身。但见一身粉红色丝制儒装衣裤,罩着一只体形怪异、浑身火赤、鳞遮甲盖的海龟,目透凶光动作如电。龟背宽有尺半、长约三尺,怪的是不似普通龟甲而反到象是鳖甲,两侧向前回抱又有些象是人的肋骨。四肢要比一般海龟长出不少,爪上无蹼,五叉如指,表面长了一层薄膜似的软鳞。一颗斗大的红色『guitou』上眉眼分明,耳鼻须发一样不缺,到有七分类人,若以人的审美衡量,奇丑无比。
怪物四肢前后伸展足有七尺,恰有一人来长,此时只以一双后足站地移位,一对前爪挥动如臂,有招有式地封架着宏儿的攻势。怪物周身长有一层汽泡似的软皮,各处薄厚不一外形与人相同,如果不用天目而用凡眼,凭你怎么看,也不会发现它是龟而不是人。
“丑死了,这东西不能留,快杀了算了。”由于打开天目,紫蔷和慧儿在看清怪物真身的同时,也看到了一些不愿看到的东西,故而慧儿发话摧宏儿快些下手除害。“这还不好说,看我的!”宏儿欣然应声,意动功发,开天神剑自动出鞘……再说躺在玉榻上的苏珊娜,发现红衣文士出去后,甬道中电光闪烁,霹雳连声,狂风怒吼,罡气迸射,似乎整座龙宫都在颤栗摇动,好象岛屿就要陆沉崩陷,洞顶尘土纷纷飘落,室内什物东倒西歪。她既盼宏儿取胜,又为他的安全担心,因为他是她的精神寄托,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心里的紧张程度,丝毫不弱于实际参加打斗。好在时间不长,随着一道耀眼强光灿然闪烁,甬道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濒死惨嚎,尔后的龙宫,一切重归静寂,寂静得吓人。苏珊娜留心细听,不闻一点动静,好一会,既不见宏儿进来,也不见红衣文士返回,好象两人同归于尽了,洞中只乘她一个活人。这种寂静很可怕,使人心慌,令人发毛,她受不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只可惜依旧力不从心,甚至想改变一下仰躺的姿式,把分张在外的四肢蜷收回来也不能。想到洞中只乘自己一人,想到瘫痪在床不能动,苏珊娜怕极了,一边极力挣动,一边急切地喊道:“三公子,三公子,你在哪,是不是受伤了?……”她这一喊,室外无人回答,室内却有了动静。耳听身旁有人忍不住“噗嗤”
一笑,急转头,嘿!在玉榻内侧,竟然站着一白一绿,两个貌似天仙的东方少女,正以袖遮口,看着自己,笑得花枝乱颤。苏珊娜不知她们是怎么进来的,更弄不清两女是何时站到自己身边的,两女的国色天姿加上神密,使她想起了传说中的龙女。那位俊秀绝伦、神密莫测、乐于助人的三公子,以及眼前这对姐妹,除了上界天宫,尘世何来如此人物?何能至此深海龙宫?
想到自己此时的尴尬情景,苏珊娜脸上一片娇羞,赶紧闭上眼睛。绿衣少女看见,嘻嘻一笑道:“别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女的,没什么啦。你身上何处穴道被制,快点说出来,我好帮你解了。”苏珊娜仍然闭着眼:“没有穴道被制,不知什么原因就是不能动,连想翻个身都不能。”“这怎么会?让我看看。”绿衣少女说着俯身,伸手在苏珊娜身上查探一遍,对身旁的白衣少女道:“蔷姐,是走火入魔,不难治。是你亲自动手,还是让宏哥来?”听口气她是慧儿,而白衣少女当然是紫蔷了。“让宏哥动手好了。哼,我说他干嘛那么心急,果然有些名堂,也不知从哪来的狗屁运气,好的全让他一人碰上了。”
紫蔷本想装生气,不知为何忍不住又笑了,对身边的慧儿悄声道:“我早有从外邦为宏哥找几位的打算,只担心语言不通,难得这位事事如意,岂能轻易放过。你看场面多香艳,不乘机给宏哥扣死,以后又不知要费多少口舌才能劝得他同意,他最会得便宜卖乖。”“唔,我可没想那么多,只想姐妹多些,大家平时在一起既热闹又好玩。
再说姐妹多些,加起来力量大,我自己也可少受活罪,免得三天两头不能下床走动。“慧儿顺口应着,看了看玉榻上的苏珊娜,又道:”有个外邦姐妹,一定更热闹,更好玩,只不知她自己是否愿意和咱们在一起。
喂,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岁?“慧儿与紫蔷说话时,苏珊娜听了个似懂非懂,隐约觉得与自己和那位三公子有关,这时见问,赶紧应道:”
小妹叫苏珊娜。史密斯,上个月刚满十五周岁。两位姐姐,你们刚才说的宏哥,可是三公子张天宏?“
不是他还有谁。对了,你怎么有两个姓名?年龄才十五岁,比我还小四个月,这地方怎么这么大?
可是已经有了丈夫?“慧儿说着一指苏珊娜的前胸,可眼睛却望着另一处地方。对于慧儿的问题,苏珊娜张口结舌,一对秀眸转悠了半天,也没想出该怎么回答才是,粉面羞得彤红。一旁的紫蔷”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好一会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道:”慧妹竟问傻话,这位妹妹姓史密斯,名苏珊娜,不是有两个名字。她们西方的夷人,都是这种名在前、姓在后的叫法,听起来非常古怪。再有她们平时饮食,不象我们东方多素少浑,而是浑多于素,所以那两处特别『fengman』。
我可以肯定,这位妹妹目前仍是处子之身,要是不信,你可以检查……“”我也看出是处子,只是那两处…
…,看起来和咱们婚后差不多,所以有点怀疑,怕咱们宏哥吃亏。“慧儿说着也不由自主笑了起来,突然冲邻室高声喊道:”宏哥,快点进来,苏珊娜走火入魔,我和蔷姐都无法,你再不赶快过来救治可就迟了。“
“有这么严重,我看看。”宏儿的声音,不是从邻室传来,而是来自甬道深处,话落人已走进这间洞室。
虽看见苏珊娜裸裎榻上,但因心急救人,且有自己的两位娇妻在侧,因而并未退身回避。走到跟前略加查视已知就里,看了两位爱妻一眼,轻叹一声,将人抱起,说声“你们一起来洗一下吧。”随后领先而行…
…苏珊娜见到宏儿,总算放了心,见他不避嫌疑,亲自动手为自己检查,心里又羞又甜,充满了温馨。
在被宏儿抱起时,她不寒而栗,兴奋得差点晕过去,走到半路,才想起问自己父母双亲的情况。
“三公子,劳尔和黛丽丝呢?可是受了伤?”她不习惯说“我父母”,与别人谈论父母时总是直呼父母的名字。
她感到宏儿听了她的问话,身体一震,顿了一下才低声回答道:“黛丽丝伤得很重,我已把那畜牲的内丹喂给她,目前正在空青池疗伤,你可以放心,她已不要紧了。我现在送你去空青池,在那里疗伤效果最好,可脱胎换骨。”苏珊娜闻言心里略宽,可猛然又是一紧,紧张地追问道:“劳尔,你怎么不告诉我劳尔的情况?
快说呀……“抱着她的双手陡然一收,宏儿的脚步也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才低声说道:”对不起,我回来得太迟了,他的血已经凝固,不然,我一定可以使他重生的。“对于劳尔的死,宏儿深感内纠,他认为这完全是自己疏忽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心急,如果他能多等一会将三人一起带上礁中屿,劳尔绝不会被妖物害死。苏珊娜听懂了宏儿的话,轻呼两声”
劳尔“,头一歪便昏了过去。在经过泉流时,宏儿已告诉紫蔷和慧儿他所要救的是一对夷人夫妇和他们的独生女儿。
所以此时跟在后面的紫蔷和慧儿,已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发生了什么事,因而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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