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虎女豹」

第一章 密林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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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的女人

让刑警在这荒山野岭中为一条肮脏的女尸内裤而疲于奔命似乎太晦气了。但没有这条设满了健康女性分泌物的内裤,法医也就无法判断出死者是3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了。

尽管有经验的法医可以根据女尸的臀部和耻骨的形状来估计死者的实际年龄,但却不如从其内裤上的分泌物中进行检验来得准确。

饿鬼岳位于日本中央阿尔卑斯山。

海拨二千六百四十七米。

乳谷川从饿鬼岳山麓汩汩流出,日夜发出“哗哗”的喧响。

在乳谷川上注附近,有一座山岭,叫“独立岭”。但在地图上这山岭是查不到的。明治中期,独立岭里面有个名叫“鬼助邑”的村庄,意思是只求助于山里的鬼神,人才能在这里生存。这是个偏僻的地方。

白骨达广和横发一郎正在攀登独立岭。

这是条崎岖的山路,路上覆盖着夏草,不时能看见摩托车碾压过的痕迹,从痕迹上可以看出这是越野赛用的摩托车。

白骨是警部,横发是刑事,都在长野县警察总部搜查一课供职。

白骨今年四十三岁了,在搜查部门干了很久,到这个年纪才当上警部,看得出是相当不得志的了。白骨也真是,他对搜查技术大概不够熟悉吧,虽为县警察部搜查课的警部,却从未被安排过固定的工作。这就证明这次是关系到全县的重大案件,看来他也只能做做联络工作了,和带劲的搜查、追踪等,怕是无缘。

二十九岁的横发刑事是这样想的。

白骨这个姓很少见。横发想,他的祖先可能出身在白骨温泉乡附近。

这是两天前发生的事。

事件是由住在乳谷川下流明神原的涸泽辰吉发现的。从明治时代起就是这一带的大山林主的涸泽家后代辰吉现已六十二岁,但精神矍铄。二年前他开始经营野猪猎场,饲养了一条专门狩猎野猪的猎狗“黑兵卫”,每天他都要带着狗到山里去走六、七公里。

二天前是七月二日。

那天清早,辰吉带着“黑兵卫”在山里转悠。突然,“黑兵卫”发出异样的叫声,向远处跑去。这不是发现野猪时的叫声。辰吉立刻警觉到,便小跑着想跟上去。

远处传来的“黑兵卫”的叫声越来越凶,辰吉知道这是在和人搏斗。

叫声逐渐远去,辰吉始终追不上它。最后声音终于消失了,辰吉只好往猎狗最先发出叫声的地方走去。

辰吉来到山林深处,发现一个似乎刚刚挖掘的土坑,坑边刚翻出来的泥土中夹杂着“黑兵卫”的脚印,还有不少象是几个男人踩出来的旅游鞋的脚印。这个坑深约一米,长约二米,里面可能埋有东西。辰吉朝四周望了望,在离坑约四、五米左右的山路尽头有一条女人用的内裤。

等了一会儿,“黑兵卫”没有回来。

于是,辰吉来到了大町市警察署。

大町市警察署派出了搜查员。查看现场后,未得出什么明确的结果。警察署只有求助于长野县警察总部进行大范围的搜查。

辰吉最初听见“黑兵卫”的叫声是在七月二日上午六时左右,然后用了约一个小时等“黑兵卫”回来,到上午七点四十五分辰吉去大町署向警察报案。这么长的时间,犯人完全可以跑得很远了。

奇怪的是,这一带的守林人,至今都没有一人发现被害者的尸体。

今天早晨,白骨警部通过大町市警署,见到了涸泽辰吉,并听他把有关情况详细作了介绍。

此时,白骨和横发一边攀登独立岭,一边向他讲述自己的看法:

犯人大约在三个以上,被害人是和犯人有密切关系的三十岁左右的女性,“黑兵卫”突然闯进正在埋人的现场,犯人看见带着项圈的猎狗吓坏了,知道狗的主人正在附近,便用铲子或其他工具朝猎狗打去。“黑兵卫”拚命的反抗,并发出嚎叫。

他们是开着一辆货车到达现场的。三个以上的犯人在车厢里了那女人,然后将她杀死。当他们将那女人赤身的拖来时内裤掉在了地上,没想到“黑兵卫”这时突然闯来,犯人们便仓惶逃命。

其中两个犯人扛着的被害人往山中跑去,准备埋掉。另一个或几个犯人开车逃跑了。

“那‘黑兵卫’在哪儿?”

横发问身边的白骨。

“它可能在追踪犯人时被打死了。”

辰吉曾说“黑兵卫”遇到野猪和黑熊等猎物是会穷追不舍的。虽然它从来没有追踪过人,但肯定也会穷追不放的。

“你怎么知道被害人和犯人关系密切呢?”

“因为直到山路的尽头,地上都没有那女人反抗的脚印,而且又不可能是被绑上了手脚,嘴里塞满了东西。另外,如果犯人们的目的是,就用不着埋掉那女人,扔在草丛里就行了,但他们虽受到‘黑兵卫’的追击,仍抬着女人往山林中跑,显然这是出于害怕只是警方查出那女人的身份,就很容易知道犯人是谁。由此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密切的了。”

“为什么说这女人三十岁左右呢?”横发又问。

“因为一看内裤就可以知道,你不这样想?”

白骨掉过头看着横发。

“嗯,哦。”

——这事可不能靠你。

白骨暗自想道。

从“黑兵卫”不明去向和新近挖好的坑来判断,大町署也认为有杀人的可能。但大町署的管区在山里,要找到尸体极为困难,这就需要凭直觉去搜索。

“这真是个讨厌的地方。”

白骨摇着脑袋叹道。

他脱掉外套,松开领带,这副打扮使人觉得攀登独立岭是件难以忍受的事,白骨越来越觉得怒不可遏。

——这群可恶的歹徒。

从山林主涸泽辰吉那里了解到,从去年春起,就有几个男女居住的独立岭里面的森林里,仍然使用明治中期时的“鬼助邑”这个名字。

大町市政府的一个办事员听说此事后,爬上独立岭走进村里,想进行居民登记。因为居民有义务向当地政府登记,并交付税金。但办事员被那群身着黑衣的人赶走了,他们说村庄是独立的,与县和市都没有关系,也不需要道路、电气、电话、谋气、自来水等一切设施,生老病死由自己负责。他们还反问道:“如果交纳了税金,政府难道就真的会到这深山野岭来,安装电气、电话、煤气、自来水等设施,并根据需要派谴救护车吗?”

办事员默默地走了。

——应该揭穿他们的不法勾法。

白骨认为“犯人”显然就是那个叫“鬼助邑”的独立村的人。

要登上独立岭必须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此时,白骨和横发走进了森林。

“怎么这样令人毛骨悚然?”

森林里在白天也显得如此阴森,横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若是交给大町署来办就好了。

白骨暗想。

要是找不到尸体,就不能立案,虽然“黑兵卫”的失踪和挖好的土坑都只能表明他的种种推测具有一定的可能性,但白骨是无法完成这项工作的。首先此案不可能和居住在这人迹眇茫的深山里的人有联系。

“你呀,横发君。所以,喂!怎么啦?”

白骨止住脚步。

一丝风也没有的森林里突然响起沙沙的声音。这不是风吹响的声音,倒象是寂静的森林里,每棵树都一起在低语。不,不是低语,而是吐出憎恶之意。森林、树木都带着恶意,而且这种恶意还在逐渐扩大,从森林最里面向白骨迎来。

“横发君!”

凄凉紧紧缠绕着白骨。

“警部!”

横发突然哀叫起来。

白骨也不由得叫起来。

从黑暗的森林中涌出一片黑压压的庞然大物直逼白骨和横发,果真象森林吐露的憎恶恨。

白骨紧紧抓住身旁的树干。

横发将头埋进夏草里。

一阵可怕的擦擦声和阴影重重包围上来,并敲击着白骨和横发,一会儿又远去了,森林恢复了平静。

“什么?那是什么?”

“是,是鼯鼠!警部!”

这是群数以万计的鼯鼠。

它们足可以使天光变暗。横发紧紧闭着眼抱着头。鼯鼠虽不是食肉动物,但牙齿非常尖利,据说在富士山的树海里曾被人们大批地枪杀。长野县也有很多鼯鼠被称为“鼯鼠之乡”。但即使是深山里长大的横发也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鼯鼠,况且鼯鼠一般是夜间出来,想到这里,横发不由得感到害怕。

“一场虚惊,可也够惊人的!”

白骨用上衣掸掸身上,苦笑着说。

“警部,还走吗?”

鼯鼠一定是被什么吓惊了而飞走的。

看来,夜行的鼯鼠被吓得一起飞走的原因只会是独立村中住有那帮人。这是群身着黑衣的不法之徒,他们强词夺理地赶走了办事员,但白骨可不同于那位倒霉的办事员。

他们住在没人经过的地方可能有原因,例如栽种罂粟,或者大麻,为了怕泄底,所以杀死那女人后要将她埋好。也许这里还是毒品的秘密生产基地。

不管怎么说,居住在没有电,没有路。荒无人烟的深山中的男女肯定是伙心怀叵测的不法分子。

一定要揭开这一切。

现在还没有人注意到独立村,想到这个地方的只有白骨,人们都认为这里是乞丐和流浪者居住的地方。这绝不可能,乞丐和流浪者的栖身之地应该是大城市。

这里可能是秘密宗教基地。

存长野县警察局的管辖区内,绝不允许这种秘密宗教基地的存在。

不管怎样,独立村是魔窟。

鼯鼠的离去已暗示了这一点。

独立岭的山顶上是**的岩石。

登上了能看见这块岩石的地方。

“警部!”

敞开衣服喘气的横发突然站起来叫道。

白骨顺着横发手指的方向,只见远处的岩石上空升起一团烽火。

“是印第安人的烽火。”

“横发君,”白骨叹可口气。“那确实是烽火。不过,你为什么这样每次见到什么都要吃惊大怪的大叫大嚷,害得我也不得安宁。你完全可以这样说一声嘛:‘瞧警部,有烽火。’就象平时讲话那样不就行了。唉,你呀,你可是县警总部的刑警哩!”

“不就是见到鼯鼠的时候那样叫了下吗?警部。”

“就算是吧。那不过是烽火,为什么你要突然站起来,想吓坏人呀?”

“对不起。”

“烽火也叫狼烟。以前人们把狼的粪便收集在一起,点上火,就冒出这种烟。因为狼是纯食肉性动物,所以它的粪便难以燃烧,点上火后,就只有冒烟。古代的中国,各诸候在边关设有监视点——烽火台,就是用狼烟来通风报信的。”

“知道了,警部。”

“知道了就好。”

白骨不喜欢受到惊吓。

“那,该怎么办?”

横发看着白骨。

身高一米七十七,相貌堂堂的白骨,是个很理智的人,穿着打扮也十分都市化,就是做事太四平八稳了,看到烽火似乎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再就是无动于衷。唉,管他哩,反正是白骨提出到独立岭来的,责任就在他身上。

“什么怎么办?”

白骨看到横发刑事一愁莫展的样子真想发怒,不能独立侦察就没有资格作刑警。

“我没有带手枪哟。”

横发说。

“我不是和你一样,想说什么,你?”

“不过,那里升起了烽火,是报告我们闯了进来,警部你曾说这里可能是栽罂栗,或生产兴奋剂的秘密基地,还说这里是魔窟。现在又已经升起了烽火。我们还是回去要求派机动队来吧!他们可是一帮暴徒,而且又在深山里,呆会儿我们怎么出去呀。”

“你还算是刑事?”

“在这种地方,我可不想象狗那样被弄死。”

“狗死了_这么说勇猛果敢的‘黑兵卫’也被杀了?”

白骨注视着岩石上空飘荡的烽火。

2刑警在的掌握中

“独立岭”这个名字,一听就使人不舒服。

如果叫杀人岭反而还有人情味。“独立”只使人感到强烈的排他性。独立岭中的个叫“鬼助邑”的独立村,和日本国毫无关系,仿佛这个村庄的国家警备队正拿着短机关枪等候着,如果来人是日本国的警察,就会毫不留情地开枪射击。

那光秃秃的岩石上空的烽火就是证明。

白骨达广警部在心里盘算着。

这里是日本国长野县大町市,而白骨是长野县警察总部刑事部搜查一课的警部,这里是白骨的管辖范围,决不能无视自己管辖区内有不法之徒捣乱。在岩石上燃起烽火,照印安人的习俗,就是威胁人家滚开。威胁就是不法行为,烽火就是暴力妨碍,不,应该说成是妨碍执行公务,身为警部遇到妨碍执行公务都是不会放过的。

白骨开始继续在岩石上攀登。

横发刑事是绝不会先开始登山的。攀登独立岭会使人联想到猎狗的死,走在前面又容易遭到子弹袭击。白骨对此深感遗憾。

白骨后悔没有带手枪出来。

这帮家伙百分之九十九地和罂栗、大麻、兴奋剂有关。杀死那女人的动机就是怕泄露机密。现在到了独立岭,岩石上又燃起了烽火,独立岭肯定处于特别状态。

快到那座岩石了。

这是个巨大而突兀的岩石,空旷的风在吹拂着。白骨在中途捡起一根棍棒,他的剑术是初段,柔道也是初段。当警察的在剑术或柔道中必须有一项要达到初段,白骨就在最低线。横发好象也是粗段。

“警部!”

“住嘴!”

白骨对身后发出的惊叫厉声喝道。

面前站着一个女人,她消无声息地从岩缝里走了出来。

这女人的年纪约三十岁左右,皮肤白皙,相貌端正,身穿工装裤,丰臀高乳。她站的地方,就是独立岭的魔窟之门,但这女人手里却没拿武器。

“欢迎,警部。”

女人微笑着说。

“警部?你怎么知道?”

“那个人刚才不是这样叫的吗?”

“啊,是的。我是县警总部的白骨警部,这位是横发刑事,请多关照。”

“我叫五坐美弥,我来带路。”

“是到独立村?”

“可不是吗?”

名叫美弥的女人仍然微笑着。

“不,是的,噢,不过,刚才——刚才是你点燃的烽火?”

“是的,让村里的人知道有客人来了。”

美弥边走边说。

“这么说这个山岭一直受到监视?”

“从音响传感器得知有来客时就人有人出来迎接。”

“音响传感器!”

白骨止住脚步。

他觉得不能再进去了,山路上设置音响传感嚣可不是件简单们事。独立村居然还有深测入侵系统,就明他们可能已经知道警察来这里的秘密。

“狗还没有死呀。”美弥转过头来笑着说。

“你都听见谈论狗的话了?”

白骨觉得更可怕了。

“没有无线电而用烽火也是欢迎的礼节。独立村不是生产罂栗、大麻等毒品的魔窟,请放心吧。要不,你们还是回去带机动队来。”

“不,我们去。”

话已说到这里,已无法回去了。

一切都被看穿了。

白骨和美弥并肩走着。

村庄离山岭并不太远。

走进村里,白骨和横发惊呆了,原先想象这里只不过是简陋的小木屋,但眼前情况正相反,这里全是粗大园木修建的具有北欧风格的豪华的住宅。木料全是从国外运来的红松木。

白骨和横发不由得面面相觑,仿佛他们来到了异国他乡。

美弥带着他们走进一座门牌上写着“馆虎贵”的房子里。

馆象是五十年代常见的那种男人,从相貌上看显得很稳重,双眸炯炯有神,闪着奇异的亮光。到馆家之前已遇见过好几个男人和女人,却没一个与他相貌相同。

从容貌上看不出这群男女的职业。

“你们是来找什么的吧?”

馆淡淡的问。

“啊,正在寻找。”

白骨坦白地说。

在路上横发的对话显然都已被听见,于是他干脆从山脚下有个女人可能被杀开始说起。

虽然知道有个独立村的存在,但却不知道这些人的真实面目,白骨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一群不明身份的男女隐居者身上。虽不能说守法的人就不能住这里,但这里没有公路没有电。冬天又有大雪,从常识来看,不该是人类居住的地方,却还是有人在这里住了并做出如此超乎寻常的举动,这当然应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这个理由,白骨认为就是他们在生产毒药,比如罂粟、大麻、兴奋剂等。

“你说涸泽辰吉饲养的‘黑兵卫’没有回去?”馆安闲地问道。

“嗯。”

“辰吉老人是我们的朋友,‘黑兵卫’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要替‘黑兵卫’报仇。我一定能把那女人的尸体找给你的。”

“……”

白骨愣住了,一时答不了话,只是盯着馆。

他暗想,馆不是妄想狂,就是精神病患者,或者就是杀死了那个女人的罪犯。不过如果是杀人犯,可就不知道他要主动交了被害人尸体的原因了。

“对你的想象力我深表敬意,但我们没有栽培罂粟、大麻,也不制造毒品,如果不信,请去调查,家家都是开放的。我们所栽培的是蔬菜,饲养的是鸡。你可以去看看。”

馆笑着说。

白骨喝干了杯中的葡萄酒。

横发也学白骨的样子,喝完了葡萄酒。

“你会变魔术?”白骨反问道。

“有必要的活。”

“那女人的尸体能靠魔术变出来?”

“啊,是魔术。哦,请喝酒。”

馆似乎很风趣地说道。

“不客气了。”

白骨不免有些尴尬,只好又往杯里斟满了酒。

“再问一个问题好吗?”

葡萄酒喝了一半后,白骨问。

“好吧。”

馆拿起雪茄烟盒。

这是哈瓦那产的,盒子放在桌上,他说声“请”后打开了盒子。

“你们平常日子怎么过呢?”

白骨艰难的开口问道。

“靠种庄稼。”

“种地——不过,为何要来这儿?”

“我们热爱自然,居住在这深山里,是因为我们觉得与喧闹的大城市相比,这里更接近自然。我们有时也要到城市去,也要到国外,为了挣钱——”

“挣钱?那就只有去偷盗!”

横发突然插话道。

“不要乱说,你这傻瓜!”

白骨喝止道。

“不,警官先生,这样说太离奇了,不过你真要能探得我们挣钱的手段,你可以连升二级官衔了。怎么样?有兴趣吗?”

“是吗?”

白骨兴奋地抓起一支雪茄烟。

“接受挑战吗?”

馆的话里带着刺激。

“我为承认我是个无能的警察。”

横发不服气的嚷道。

“那好。”

“如果你真敢下这个保证,那么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在你的手上戴上手铐的。”

白骨说出此话后,自己也感到了鼻中呼出的粗气。

从馆泰然的神态来看,他应该和卡车事件没有关系。从馆的容貌来看,倒象是个极有学问的人。在这里遇到的男人女人也是如此,都象是探求着。这里没有笨蛋,也没有普通的人。

这是白骨现在的感觉。

但他的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不停的追问馆的情景。

白骨和横发走出了馆的家。

他们俩在村里到处转悠。虽然馆允许他们挨户搜查,但白骨不想这么做。馆虎贵不是平庸之辈,和这种人打交道要随机应变,否则只会招人耻笑。

“警部!”

“什么事?”

“那家伙的话全是胡说八道。他故意装作了不起的样子,只是想在某些事上搅乱你的注意力。”

“某些事?指什么?”

白骨停住脚步看着横发。

“我也不知道。”

“你呀,还是别好耍小聪明为好。”

白骨又开始往前走。

“那你怎样找到那女人的尸体?”

“我也不知道。”

这事儿的确蹊跷。那女人的尸体,大町警署利用警犬进行搜索,都没有,所以现在声称能找到它的人必是埋尸者无疑了。不过,自己把尸体埋好,又自己去报告警察的人,只有是精神病患者了,也许馆就是这种人吧。说是到大城市和国外去找钱,如果真是这样,而对初次见面的警察说这种话也只会是精神病患者。但横发不这样想,他只把馆看成是妄想狂。

被馆这一搅和,白骨警部自己也有点不正常了。

白骨同横发在独立村里到处巡视。

没有一处栽培了罂栗和大麻。

也没有制造毒品的小屋,只有馆所说的鸡和很大的菜园。菜园里裁有西红柿、莴苣、黄瓜,茄子、萝卜、芦笋、南瓜等等。

村子四周是密密的树林。

他俩在村里转了一圈后,直升飞机飞来了。

直升飞机运来了大量的生活必需品。

“那也是妄想狂吗?”

白骨用下巴指了指直升飞机,村里有十户人家,但不知有多人,只知道没有孩子和老人,横发主张去查住户的户籍,白骨没有表态,馆曾说他能找到女人的尸体。对,应把注意力集中在这点上。

直升飞机运来了生活必需品,仅凭这件事就可以看出馆等人的能力。他决不是平庸之辈,而凡夫俗子的横发是不会明白这一点的。

——馆的眼睛能看透一切。

正是这双能看透人的眼睛才知道白骨是一个强硬对手。有识之士之间总是能互相识别的,只有与强硬的对手较量,才会显示自己的卓越之处,也才能提高自己的技能,白骨深深地感到将注意力移向独立村,便是得力于自己非凡的才能。

这时,两个女人向白骨走来。

“警部。”

她们虽然先打了招呼,白骨却惊得说不出话来。

当初在独立岭上迎接他们的五坐美弥,忽然变成了两个女人,而且现在都站在了白骨面前,这不禁使他大吃了一惊。难道这就是馆所说的“魔术”吗?

“先生,感到奇怪了吧,其实,很正常,我们是挛生姐妹。”

被美弥一提醒,白骨才醒悟过来。

“我是美弥,这是美津。”

美弥笑了。

“不过,可真难分清你们呀。”

“靠服装来区分吧。等卸完直升飞机的货后,我们俩和你们一起去,这是馆的命令。”

“一起去,到哪儿?”

“哎呀,你们不是想找尸体吗?”

“找尸体?你们——”

“我们有什么不行。”

“不,不是这个意思!”

白骨感到不安,这两个娇艳的双胞胎就这样轻松的谈到寻找尸体,白骨怀疑这是个特异功能者居住的村庄。

横发不由得想起那豪华的建筑,眼前的直升飞机等,想着想着,不由得心跳加快了。是啊,在这豪华的村庄里,有这么漂亮的两个女人美弥和美津。要是她们是自己的女人那该多好,想到这里,横发觉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两姐妹长得象极了,两人在一起时比单独一人更显得迷人。

如果能和他们睡觉,就是死了,也绝不后悔。想到这儿,他感到呼吸急促,连四周的景色都变得模糊了。

3女尸是市长情妇

直升飞机离开了“独立村”。

离开独立村后一直往下走,就是明神原。

白骨警部卒视着光秃秃的岩石,刚才升起烽火时曾认为这里是恶梦般的魔窟,而鼯鼠在袭击更加使他确信了这种想法。

现在不同了,完全是另一种感觉。村庄里并没有恐惧的恶梦,而是明快的恶梦,“明快的恶梦”说起来很玄虚,但确实让人产生这种联想。

村庄里有十户人家,虽没有调查,但估计有十人左右的男女,每个人都象是干坏事的专家,从而形成一个坏事专家集团。虽不知他们具体干些什么,但估计不会是小恶,而是巨恶。用头脑和技术去从事常人无法预测的巨恶。

房子是用巨大的红松木建造的,拥有直升飞机,并用直升飞机运送生活必需品,当然不需要道路等设施。房屋的建筑费,直升飞机的购置费——白骨无法计算,但能猜得出,这就是靠巨恶获取的,就连他们的生活费也不会是笔小数目。

而这个村庄的头目馆虎贵接待了白骨。

这种接待,白骨愉快地接受了,并与之进行了智慧上的较量。对方有头脑和技术,白骨有智谋,眼下的独立岭的岩石将记下这场较量。

五坐美弥、美津姐妹沉默不语。为能了解村里的一切,白骨和横发什么都想问,但又担心会被偷听,白骨一心想在智谋上战胜馆,而狭隘的猜测反会被人瞧不起。

飞机里弥漫着美弥和美津的气息。

双腿修长,臀部迷人,但白骨并不愿想这些,他反复告诫自己要仔细观察她们。

白骨一行来到了明神原。

涸泽辰吉出来迎接,大町市警署也派来了警车,这是白骨为了谨慎起见要求派来的。白骨自己也不知道美弥和美津能否发现尸体。馆用肯定的语气说能找到尸体,因此派美弥和美津来到这里。如果不是独立村的人杀害了那女人,而美弥和美津发现尸体的话,就说明这姐妹俩一定有特异功能。

姐妹俩的行动将清楚地证明独立村与众不同的才能。

姐妹俩站在发现内裤的地方。

姐妹俩从这里出发,山路沿乳谷川往下边伸。涸泽、白骨、横发顺次跟在姐妹俩后面。警车慢慢地跟在最后。

美弥、美津俩姐妹坦然地走着。

从常识上说,由于“黑兵卫”一边叫一边追,汽车是不可能载着尸体驶进市区的,然而独立岭一带至今又没有谁发现了尸体。要是美弥和美津能就太了不起了。白骨希望姐妹俩能找到,这样,县警察总部就会对白骨警部另眼相看。

白骨的眼睛丝毫没有留意身着工装裤的姐妹俩那迷人的臀部,只是盯着她们视线的移动。美弥和美津走着,完全和平时一样。“但愿尸体出来”——白骨这样念叨着。两姐妹自然的步伐充满着自信。

美津止住脚步。

美津看着山,美弥依然往前走。美津和美弥都沉默不语,从开始走路到现在一直这样,而且在直升飞机里,在村中,姐妹俩都未交谈过。美弥继续往前走,美津依然注视着山。

美津往山里走去,白骨跟着美津,命令横发去追美弥。

白骨大吃一惊,当他分开灌木去追美津时,走了不到十米就被甩掉了,美津扭动着屁股跑走了,速度之快就象一头母鹿,简直不是人的力量所能及的。

白骨靠在树干上。

他发现自己被馆骗了,不由得脸色苍白。姐妹俩从一开始就准备逃走。只是受骗还好,如果恶作剧地设下陷阱让人掉进去,那可就麻烦了。

白骨只好匆忙地从原路返回。

警车和涸泽还在出发地,白骨问他们,为什么那女人象野兽一样逃走。

涸泽说不知道。涸泽是土地的主人,偶尔会去拜独立村,只知道村里的人互相间都有亲戚关系。

这时,横发也跑回来了。

“混蛋!象母鹿一样逃走了!”

横发喘息着。

“怎么回事?”

随警车的警官怀疑地看着白骨。

“讨厌,住口。”

白骨恼怒地喝道。

“警部,那姐妹俩是在妨碍执行公务。”

“你也住口!”

他又向横发怒吼道。

白骨觉得无地自容。

美弥和美津失踪以后约过了四十五分钟。

白骨坐在路上想,姐妹俩可能已逃回了村里,自己却不能回去。馆肯定在山中冷笑。因为他设好的圈套正等着自己。

“黑兵卫!”

涸泽叫起来,扑了过去。

美弥和美津抱着“黑兵卫”不知什么时候从山里走了出来。

“黑兵卫”还活着,右前腿折断了,左前腿受了重伤,看来是被人用铲子之类的东西打伤的。涸泽抱起“黑兵卫”流下了眼泪。

“那,尸体!”

白骨问美弥,声音在发抖。

“带你去。不过先用警车带‘黑兵卫’去看兽医。”

“喂,用警车把狗带到兽医那里去!和警署联系叫挖掘队来!”

白骨大叫大嚷道。

美弥和美津指出埋葬尸体的地方后就要回村里去。

白骨问她俩是怎样找到尸体的。

美弥和美津笑而不答,转身消失在山里。白骨和横发目送着姐妹俩的臀部,这是包藏着巨大秘密的臀部。

挖出的女人尸体是**的。

推算年龄为三十岁左右。

现场里挤满了搜查员、记者。

白骨没有谈起五坐美弥姐妹俩的事,如果说了,记者们将会拥入村里。白骨只说有人协助找到了尸体。

半晌,横发在那望着美弥姐俩远去的身影长吁短叹,白骨也长长叹了一口气。

志乃站在独立岭上。

天上飘着白云,白云下面就是“独立村”,也就是过去的“鬼助邑”,有十户人家,首领是馆虎贵,包括在内共有五个男人,四个女人。这些都是在二年前由馆召集而来的。

志乃是警视厅公安特科队的警察。

在保密的公安警察中,特科队是极秘密的部门。虽然有这个部门,但实际上却没有形式上的特科队存在,因为队员们几乎是潜伏在一般的搜查员中,户口也是伪造的,履历当然也是假的,而且他们从未在警视厅露过面。

志乃今年三十二岁。

年过三十,但仍是独身,因为加入公安特科队的人是不能结婚的,更不能生儿育女,不过这并不是上司不允许,而是因为干这工作的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大都不愿如此。

让她潜入“独立村”,这是警视厅的命令。据志乃所知,“独立村”中的馆等人并没有在警视厅挂过号,所以这个命令显得很唐突,而且除了“潜入”二字外,没有其他任何指示。

——“独立村”。

志乃嘴中念着又继续往前走。

在三天前长野县警察总部在独立岭的山脚下挖出一个**的女性尸体。只知道她是住在长野市有伊泽通子,二十九岁,市长的私人秘书,也就是情妇,当然县警察总部没有对外宣布她是市长的情妇。案件看来颇为复杂。

这件事和志乃的潜入实际上并没有关系。

协助县警找到尸体的是“独立村”的五坐美弥、美津姐妹,这对孪生姐妹具有特异功能,警视厅会采取措施的。

——是预防措施?

志乃判断也许是馆想和公安部门打交道。公安警察是个可怕的机构,连人打了几个喷嚏他们都可以知道。

志乃是从山形县来到独立岭的。

她曾在山形县日本海对面的渔师町上的酒吧工作,任务是追踪秘密潜入国境的间谍组织。

馆邸。

馆接待了志乃。

志乃要求在村里居住,自称由于贩卖毒品曾在枥木女子监狱服刑二年。出来后,在寻找工作时听说了“独立村”,她还表示,自己可以干扫除、洗涤等力气活。

“除了扫除、洗涤外你还会什么?”

馆取出葡萄酒来款待。

“剑术二段,柔道二段。”

“很有胆量呀。”

馆一直微笑着。

他一眼就看出志乃是公安警察。

“允许我进村吗?”

“那要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这里包括我在内,有五个男人,四个女人,共九人。你能和这九人吗?是公开,怎么样?”

作为秘密的特科队员都有很强的自制力,馆想看看志乃有无这种自制力。

志乃也知道的起初身份已被识破,怎么办呢,她已知道前于她几个要求入村的都没有同意,但公安警察中的女性特科队员则是另外一回事。搞秘密搜查工作的特科队员当然不是爱胡闹乱搞之人,不过,在某种情况下如借工作之便乐一乐,也不妨作一件愉快之事,正因这一点,他们平常早就接受了上司所进行的这方面的洗脑。

“是奴隶?”

志乃装作惊讶地问。

志乃并不知道馆和同伙的情况,所知道的只有美弥美津姐妹的特异功能。当初为了不让志乃带有偏见,警视厅是在志乃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让她进入“独立村”的。

看见馆后,志乃知道这是个人物,而馆也一下子就看破了志乃的真实面目。

公安警察主要和左翼分子打交道,如间谍组织、激进派等,这些人虽有目的,但远远称不上有思想,虽有强烈的意志,性格却极其单纯。

遇见馆这类的男人,对志乃来说,还是第一次,她从馆的身上发现了常人不同性格。

“不是奴隶,是仪式。你在男女包围之中,将自己交给男人,也交给女人,必须和每个人,在注视中让之火燃烧,你如果能达到这一点就准许你进村。这不是奴隶。仪式后就要恢复人的尊严。”

“要我试试吗?”

“怎么样?”

馆斟上了葡萄酒。

志乃脸色苍白。如果被拒绝进村,就不能完成任务,但要进村,就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体现出之火,看来只是**身体是不行的。

志乃将视线转向杯中的酒。

女特科队员在需要的时候应不惜自己的,志乃并非没有经验,女人的容貌和身体是最好的进攻武器,志乃对自己的容貌和身体是非常自信。

“还是回去为妙吧。”

馆的目光注视着志乃丰满的胸部。

如果接受了,需有很强的自制力才行。

“我接受。”

沉思了一会儿,志乃抬起头,毅然回答馆。

“是吗?接受了?”

“让你看看怎样让之火燃烧。”

馆已看破了志乃的真实身分,既然被识破似乎已没有潜入的必要了,但志乃已下决心,有五个男人,四个女人,一定得一个个会会,不能还没有交锋就败下阵来,现在就撤退会败坏公安警察的名声。

“那就去准备吧,你先去洗个澡。”

馆站起身来。

4性的考验

公开是在馆邸的大客厅里进行的。

志乃认真地洗干净身体,连脚趾也不放过,问题是第一个对手,不知是男是女,不管是谁都必须干净,女人必须显得很漂亮,而关键就是清洁。

志乃此时脑海里不只是不让人产生坏印象的念头。

这不是被奸污,从意义上来说是公开,必须挑逗起每个人,不需要演戏,要放纵自己,将身体奉献给男人。

志乃擦洗看身体,屈辱感渐渐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只是陶醉,自己有一双闪耀的光泽的白的大腿,刻意打扮的女人全身都是男人爱抚的对象,如景不被男人爱抚过,就不能成为女人,想到这些志乃禁不住为女人拥有的这一切而陶醉。

志乃认真地擦洗着身体。

志乃欲毕走进客厅。

男男女女都已聚集在此,且全都身穿欲衣。

志乃端坐在中央,身穿欲衣,放在膝盖前的双手止不住发抖,围在四周的男女的眼晴并没有盯着志乃。志乃正在设想着动作的顺序,她脸上失去了血色,心跳得很快,嘴唇颤抖,四用静得听不见咳嗽声。

或者仪式就到此为止,志乃突然这样想,以馆虎贵这样的人,和全体男女一起来欺悔志乃是很奇怪的,如果真做了,则太不可思议了。

“志乃!”

不知过了多久,馆开口了。

“请你选出第一个对手。”

声音显得严肃。

志乃点点头站起来,仪式将继续进行。志乃看着五个男人,她没有同性恋的经验,也没有兴趣,如果第一个是女人,志乃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请你来吧。”

志乃站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声音颤抖地说。

“我叫城舞秋之,非常荣幸。”

这人约三十多岁,在五个男人中,他显得很精神,但也很紧张。总之,志乃觉得愿意和他,所以选中了他。

城舞来到了客厅中间。

他仍然站着,不知该怎么办。志乃跪在城舞面前。通常这类活动都是男人先紧紧抱住女人开始,然后一边玩弄她的,一边将手伸进下身。但现在却没出现这种情形。城舞虽说很荣幸,但不知怎么的,此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志乃跪了好一会儿,慢慢抬起头来。

志乃打定主意,先去抚摸这男人的下身。这是女人的事情。一切都将从这里开始,特别是在这种仪式上。

在这个仪式上志乃是男人和女人的奴隶,在饱尝奴隶的屈辱的同时,又要诱发他们的。

志乃用颤抖的手开始分开城舞的欲衣。

此时,旁边的那些男男女女的眼光仿佛已完全丧失了意志。

看来志乃很喜欢城舞,但又象是为了唤起自己旺盛而强烈的。

志乃又胡乱脱掉了自己的欲衣。

志乃又引导城舞趴在地上,自己绕到城舞后面,并轻轻地咬住,志乃持续这个姿势是打算让他**。但这次城舞并没有做,看来他对女人掌握的技术十分熟悉,他肯定喜欢用自己的方法。

馆呆呆地看着。

后来,志乃忍不住叫了起来,嘴里嘿叫着“城舞、城舞”,城舞确实对女人很有魅力,所以志乃选中了他。

异常心理。

馆看出了这一点。

馆本来提出的条件是和全体男女进行公开,当时志乃已打了定主意。她想,既然那些妓女能很轻易地对付十几个客人,说明女人一般都具有这种能力。但是公开的,这种屈辱是任何活着的人都难以忍受的,女人更是如此。

于是,她就无休止地与城舞寻欢,以拖延时间。

馆也已看出志乃是有意逃避城舞以外的其他人。他知道,在公开场合,让所有的人玩弄自己的,这对女人来说确实是件痛苦的事。

城舞骑在志乃身上,开始动作起来。

志乃被美弥和美津夹在中间。

被允许进村已过了七天。志乃居住在美弥美津两姐妹的房子里。在这五个男人和四个女人的村里,全都是独身。女人除美弥两姐妹外,还有真衣和砂绘。真衣和砂绘和志乃年龄相当。志乃本以为包括两姐妹住内的四个女人都是五个男人发泄的对象,但事实并非如此,在村里,四个女人和男性拥有同等的地位,如果互相情意相投的话,才可以上床。

志乃和城舞同居的请求被拒绝了。

村子里原则上禁止夫妇和恋人关系。

那天仪式上的公开到城舞为止就结束了,可能以前也是这样。男人除馆、城舞以外,还有堂神忠道、新堂互一、吹上龙介。辅助馆的是堂神。城舞三十七岁,是五个男人中最年轻的一个。

这都是馆后来告诉志乃的。

公开到城舞为止,其余的就免除了。但另外四个男人是提出要求,志乃有义务与之一次,但也知道志乃不是一个背通的女人。馆是这样想的,其他人也是这样认为的,正因为不是普通人,馆才提出公开。“独立村”平时拒绝接受女性,上司也命令拒绝,提出公开也就意味着告诉她身分已被识破。

但志乃下定决心终下接受了这种挑战。

以馆为首的“独立村”的居民都是些志乃从未见过的不同异常的怪人。接受挑战,被允许住在村里,这简直象实在梦中,志乃仔细想来,还有很多疑点。

馆到底想干什么?

明知志乃不是普通女人,却仍让她入伙,馆真有胆量!因为居住在一起迟早是会发现他们的秘密勾当的。志乃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无能的秘密警察,大概馆也是这样的认为的吧。的确,如果志乃是无能之辈,一定会被馆打发回去了。不会接受公开。馆虽然看出志乃不同寻常,却仍收她入伙。他可能认为,看一个能干的女秘密警察与“独立村”的全体村民进行公开是件极其愉快的事吧。然而,仅为这种愉快,馆所承担的风险也是常人不可想象的。

志乃从公开的场地径直被带到了两姐妹的住宅。

她来到姐妹俩住宅是在与堂神、吹上、新常完事之后。志乃在和他们三人时,虽不像对城舞那样主动挑逗,但也是尽心尽力的。他们都是那样旺盛,每次志乃都被他们健壮所征服。不知不觉,城舞的身影已渐渐在志乃眼中淡漠了。

和最后一个新长完事后,夜已经很深了。志乃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住处,并泡进欲缸。

淡淡的月光照在欲缸上,志乃望着月光竟不知不觉睡着了。当她醒来时,才发现她正被美弥姐妹俩搂抱在欲缸里,一个抱上身,一个抱下半身,她俩个正慢慢地捏弄着自己的,然后从脚脖子按摩到大腿,象是要使其恢复其疲劳。“好好享受吧。”迷幻中,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话。

姐妹俩又认真地从她的头发一直吻到脚趾,志乃象是在梦中,任由她们摆布。

“求求你,轻点吧!”

志乃喘息着。

“算是恢复一下疲劳吧!”

俩姐妹说。

“我受不了啦!”

“能忍受的,你有几次仿佛已失去了意识,挺带劲吧!懂了吗?”

“是的。”

志乃象是在梦中,并不清是姐姐,还是妹妹在说话。

“今晚我们俩抱着你睡。”

“好!”

“你……”

“你是我们姐妹俩的女人吗?”

“是的。”

“发誓?”

“发誓!”

志乃用亢奋的声音回答道。

她们先后使用了各种方式和工具。美津、美弥姐妹俩绑住志乃把她作为奴隶,对其用手敲,用鞭子抽,反吊起来拷问等。当然,有时当奴隶的又是她们姐妹俩中的一个。

最初,志乃对姐妹俩的这种强烈的同性恋兴趣甚感奇怪,后来也就习惯了。

姐妹之间是从来不用说话的,只有在笑时才会发出声音。志乃加人后,姐妹俩却都要和志乃说话。有时其中一人刚刚外出回来,就有一人会迅速脱掉下身衣服,或是等候着的人,或是外出刚归的人。

看起来就象她们的生命不堪忍受长时间的分离,随着分隔时间的延长,双方的精神象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她们互相接触敏感部位,来治愈已受伤的心灵。

她们还说,她俩因是孪生姐妹,所以有着更比一般人更强的“心灵感应”。

志乃曾问过她们心灵感应的距离长短。

姐妹俩很爽快地回答没有距离的限制。

志乃还问她们发现女人尸体的能力是什么。

姐妹俩回答说是凭感觉。如有东西藏在森林里,只要告诉了是什么东西,就能凭气味找到。

志乃对姐妹俩的这种特异功能只能表示沉默。

听说对心灵感应的研究现在才刚刚开始,而且结论大多是由动物实验得出的。比如用潜水艇装上一只幼兔,将其在远隔几百公里深的海底杀死,于是在陆地上的母免脑中的电波到了杀死幼兔的准确时间,就会产生反应。一般来说,这种心灵感应只是在父母与儿女,以及兄弟姐妹之间才会产生。

志乃就是这样看待姐妹的。

美津又拿出了手铐和锁。

志乃看到这些,就趴在美津面前,美弥的脚踩在志乃的背上,在短短一周内,志乃已经完全被这漂亮的姐妹俩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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