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有心情开玩笑，靳莫茴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的心揪作一团，五味杂陈，心绪也变得纷乱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像溺了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张曼意把她数日来查到的情况都一一告诉了我，只因为她认为我的心里有靳莫茴，只因为她想让我清楚令我心动的是一个怎样特殊的男人。可是，看到我此时的反应，她又决定暂时不把靳莫茴修炼到即将走火入魔的事情告诉我了。

我喃喃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告诉我这些？如果让我蒙在鼓里不是更好，起码我还有一个完美的幻想。”

“能瞒你一辈子才好，可是我不想看着你也变得不正常，要知道，我此生在这个时空村里停留都是因为你！”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动容，依然是那样的漠然，这些消息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旁人的故事。

我的脑子像是要炸开般，眼泪溯溯而下，张曼意的脸忽然变得扭曲起来，她感慨道:“不会吧？还哭？我真是不应该……唉！愚蠢的人类。”

“你说，他费尽心力帮我得到外出深造的机会，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才想要安排好一切的吗？”

张曼意扬起了眉毛眨着双眼，脸上生疑，不解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她自然不会明白靳莫茴和我之间的那种特殊关系是在用何种方式维系。我和靳莫茴始终在坚守自己的底线，这一生，他注定无法再次选择，唯一能给予我的，只剩帮助。

“我一开始以为他费尽心思让你外出深造只是想为自己解决绯闻缠身的麻烦，从而更稳地巩固自己的地位。我煞费苦心的暗查了他在时空村的一切动作，突然发觉自己当初的猜想是错的，没想到他并不是要牺牲你去填平他心里的所有遗憾，恰恰相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是呢，也仅仅是作为肉身他才想帮你，而在另一个维度上，他想要榨干你。”

我不明所以地听着她说这些。

张曼意继续说道:“他明知道你的手患有湿疹，短时间内无法痊愈，可仍然坚持让你去深造，因为你对他……”张曼意说到这里看了看我，只好不再把后半句话说出来，接着她又回到正题，“在物质层面，他想为你做些什么，而能为你做的，恐怕也只有这些了，就冲这一点，我今天才必须约你出来，想把一切都告诉你，但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更不会理解的。”

张曼意的这一席话让我更加止不住泪水狂涌，渐渐的，我再也无法沉寂着哭泣，只好哭出了声音，当成周围的世界都已经静止，没有人在我身边。

这样的情感让我更加无法承受，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不在乎，明明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他一直都明白。

“唉，愚蠢的人类呀！”张曼意无奈地在一旁叹气。